() 蕭懷遠來到那堆石頭旁邊,地上是兩個人形的印記,一深一淺,深的那個印記里一灘暗紅色的血跡,周圍也散落著數不清的血滴,蕭懷遠痛苦的閉上眼,身體微微顫抖,兩行混濁的淚水滴進塵土里。 蕭欺雪感覺自己父親有異樣,連忙催促道“天賜快~快放我下來,扶我到前面去” 蕭懷遠聽到女兒的聲音,連忙止住淚水,趁著她說話之際,掌心微動,一道輕風掀起地面的塵土將那兩個印記蓋住,地面的血跡消失的一干二凈。 蕭欺雪焦急的來到石堆旁,當看到平整無恙的地面,頓時猶如一灘爛泥絕望的癱坐在地上,任由甘天賜如何拉也拉不起來,茫然的看著紅彤彤的洞壁,嗚咽道“師哥你在哪啊?你出來好不好?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我不要你離開我” 聽到蕭欺雪的嘶喊,蕭云軒的眉毛突然動了動,可終究沒有睜開眼。 蕭欺雪的悲傷感染了身旁的甘天賜,甘天賜不再去拉她,低著頭跪在地上,想起甘君儀過往的種種好,一時間悲上心頭,眼圈開始泛紅,只不過他沒有像蕭欺雪那樣嚎啕大哭,而是低聲啜泣,心中默念“姐,你到底在哪?你難道就真的舍得拋下我嗎?姐,你快回來吧”。 “我們回去吧,不用找了”蕭懷遠聲音縹緲無力,拖著沉重的步伐轉身向洞外走去。 “不,不,師哥就在這里肯定就在這里,我是親眼看著他沖進這個洞里的”蕭欺雪聲嘶力竭的喊道。 蕭懷遠根本不理會她,因為他知道蕭云軒已經兇多吉少,那灘血跡就是最好的證明,之前肯定有人來過。 甘天賜右手撐著地面想要站起身,目光無意間看到面前那一小撮石頭中有個白色的東西,好奇心驅使下,甘天賜撥開碎石,不由得睜大眼睛,驚呼一聲向后仰倒,碎石中露出一只手骨。 “這~這里有人”甘天賜指著石堆驚慌失措的喊道。 蕭欺雪也看到了那只手骨,仿佛看到蕭云軒被壓在碎石之下,無助的眼神突然閃過一道光,連忙爬到甘天賜身旁用力的扒開那堆碎石,一截白花花的手臂安靜的躺在那里,蕭欺雪激動的捧起手臂,小心翼翼放在自己身邊,回過頭繼續開挖,那堆碎石實在太小片刻便被蕭欺雪翻了個底朝天,再沒有發現半塊骨骼,蕭欺雪依舊不死心,開始瘋狂的挖著地面,紅彤彤的泥石被翻出來,雙手燙的通紅發出“滋滋”的怪聲,散發出一股難聞的糊焦味,她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甘天賜心疼的一把拉起蕭欺雪,吼道“你瘋了” “你不要攔我,師哥就在下面,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蕭欺雪哭喊著拼命掙扎。 “我不放”甘天賜緊緊的抱著蕭欺雪,任由她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蕭懷遠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折回,蹲下身顫抖著拾起地面的那截手臂,仔細的撫摸著,聲音低沉的說道“這~這是云軒的”,小時候蕭懷遠經常拉著蕭云軒的手,對他的骨骼很熟悉,所以摸到骨骼那瞬間他便確定這就是蕭云軒的手臂,就像一對戀人相處時間久了,即使閉著眼僅憑氣息或者觸摸也可以辨認彼此。 “這真是蕭師哥的手臂,怎么會?難道?”甘天賜實在不敢想下去。 “不會的,不會的,師哥修為那么高怎么會死呢?”簫欺雪一把推開甘天賜,搶過蕭懷遠手里的臂骨緊緊的抱在懷里。 “那應該他自己切下的”蕭懷遠低頭沉思了片刻開口道。 “不可能,你騙人,誰會愚蠢的切下自己的手臂”蕭欺雪滿臉淚痕的辯解道。 “斷口處光華平整,骨骼上一沒有動物咬過的痕跡,二沒有利器切割的痕跡,說明不是兇獸撕扯下來的,不是與人搏斗時砍下,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他自己切下的”簫懷遠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時光回到了蕭云軒切下手臂的那一刻。 “可蕭師哥為什么要自己切下手臂?”甘天賜實在不明白,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誰會如此狠心割下自己的手臂,那自己的姐姐豈不是……。 “熊熊大火足足燒了半個月,他們被困在這里最缺什么?”蕭懷遠的目光冷冷掃過蕭欺雪與甘天賜的臉質問道,二人轉念一想頓時臉色大變。 “水、食物,爹,你是~是說,師哥吃~吃了自己的手臂……”簫欺雪捂住自己的嘴,嗚咽的說道。 “好了欺雪先別哭,對于軒兒他們來說,一條斷臂救兩條性命,這是從閻王口中奪食,少了一只胳膊又能如何,活著至少比死了強,這里沒有他二人的尸體,所以說他們可能還沒有死,拿著手臂我們回宗,說不定他們已經回去了”簫懷遠如此說只不過是不希望蕭欺雪再糾纏在這里,那灘被掩埋的血跡足以說明蕭云軒是在斷臂后被人殺死的,沒想到躲過了天災卻沒躲過**。 “真的嗎?太好了,那~那我們快走吧”蕭欺雪抱著手臂急沖沖的跑出山洞。 三人剛離開山洞,山底從下而上重新升起一圈圈的火焰,雨落山附近再次陷入一片火海。 簫云軒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七彩光芒在胸口處閃爍綻放,一旁的石壁上突然驚現一行赤黃大字“帝心現,風云變,麒麟御天,宿命輪回”,大字一閃而逝,身下的怪刀爆發出耀眼七彩霞光,一頭周身升騰著熊熊烈火的麒麟自刀中飛出,來到蕭云軒身側,張合的血盆大口,居然發出渾厚的人聲“自即日起,我即是你,你即是我,你不在是原來的自己,我將為你譜寫另一段華麗的樂章”,說完化作一縷火焰融入蕭云軒的身體消失不見。 “爹,你干嘛去了?你猜我剛才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冷鋒衣服也沒換全身上下血跡斑斑,興沖沖的跑進大廳。 冷無痕此時正滿臉堆笑的與一位神秘人談話,之所以說是神秘人,是因為他很奇怪,一身漆黑的長袍,帽子扣在頭上,低垂著頭,修長蒼白的雙手自然放在膝蓋上,左右手腕各垂下一條半尺黑漆漆的鐵鏈,坐在那里猶如一個死人。 聽到冷鋒的聲音,神秘人緩緩的轉過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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