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政府的成立,就意味著阿斯塔法的海運封鎖被解除。
蘇伊士運河的戰爭也將停息。
雖然全面禁止了石油能源使用,這會對持有全球30石油資源阿斯塔法很不利。
但和平年代下的商品貿易本來就是阿斯塔法閃族人的強項。
二千年多年前,閃族人就可以靠幾片小帆船同遙遠的東方帝國做生意。
歷來與阿斯塔法相互不待見的甘達地,此刻也只能來跪舔阿斯塔法,希望能得到阿斯塔法的海運貿易運輸權。
阿斯塔法財閥貿易執事在同一天分別通知帖木兒財閥、南云財閥與甘達地財閥三個貿易執事來巴格達談判。
看著帖木兒與南云的執事笑著走出談判室,等到最后的甘閥執事卻被冷落,最后還被打發了回去。
峰回路轉,第二天阿斯塔法就宣布了同甘閥的全面海運貿易合作。
當甘閥執事還在慶幸自己的機智時,阿閥大執事害怕被人聽見,已經在躲在被窩里笑的差點背過氣去。
收了甘閥執事好處不說,還得到一份難以想象的低報價。
得來這些只是執事的一個小手段。
當然這種取巧的方式,也只是一時奏效。
阿斯塔法財閥還是想打通陸上絲綢通之路,能與東方富庶的華族人直接做生意。
可帖木兒財閥完全卡在了阿閥與暮閥之間,高昂的貿易盤剝讓阿斯塔法財閥難以忍受。
阿閥上下只恨聯邦時代不允許戰爭,不然早打下喀布爾和中亞了。
只有一些看透的人才會嗤之以鼻的嘟囔一句:
又不是沒打過。
帖木兒天生就是吃戰爭飯的!
阿斯塔法充其量只是個業余選手。
當年阿閥在巴格達城下打出來的血性,早就被時間給磨掉了。
曾經暗勢的武力,在利益腐化下,只剩下了陰暗。
曾經光勢的溫和,也在利益誘惑下,成為了奢靡與和稀泥的代名詞。
要文攻,不要武斗,阿斯塔法信仰和平。
閥主都這樣說了,光與暗也就從各個方面行動起來。
其后帖木兒在阿斯塔法財閥的算計下,一天比一天虛弱。
阿閥同暮閥的生意,只接受海運交貨方式,即使出貨點在暮閥西疆也是如此。
阿閥與甘閥又聯手在海陸兩方面封鎖帖木兒的海陸運輸。
帖木兒財閥本來貧乏的產出又斷了出路,只能被列閥與暮閥欺壓盤剝。
所以真正恨聯邦政府成立的,應該是帖木兒。
換在以前,甘閥敢這樣,就算甘閥和阿閥聯手,孟買也能被帖木兒打下來了。
帖木兒金斯肯定非常遺憾先輩的短視。
帖木兒財閥越來越虛弱,也越來越窮,如果不做點什么,破產似乎已經成為定局。
財閥破產后是怎樣的結果,誰都沒有見過。
會不會看見一群曾經高高在上的老爺,在地底下揮著鐵鍬民眾拭目以待。
帖木兒金斯自然知道破產后家族要面對什么,這在聯邦憲章里都寫好了。
為了不使千年基業最終毀在自己手里,帖木兒金斯決定放手一搏。
但金斯搏的地方是他最不擅長的領域,和全世界打了一場貨幣戰爭。
西元2880年3月31日,首席中樞卿穆哈德阿斯塔法即將離任。
次日中樞卿換屆交接,肯定會導致聯邦行政能力下降。
西元2880年3月31日。
很多媒體的經濟學家在相近時間段都做出了對聯邦幣未來的分析。
他們悲觀認為:沒有實體作為支持的聯邦貨幣體系,就如同西元奇特幣一樣不靠譜。
全球股市暴跌、期市與現貨市場暴漲。
貨幣債券市場拋壓訂單已經排起了長龍。
全球經濟墮入了黑色的星期日。
西元2877年、2878年、2879年聯邦債券暴跌,同時影響了西元2880年聯邦債券的發行。
持幣的貿易商阿斯塔法財閥,一定是損失最慘重的。
而早有準備的帖木兒金斯囤積大量現貨,以及持有大量期貨合約。
又在貨幣債券期貨市場做空了聯邦幣。
但由于當時的聯邦中央銀行行長是帖木兒人鮑爾金森,這一系列行為就躲過了所有必要的監控。
如果坐等星期一的愚人節交易完成,聯邦幣肯定會崩潰。
財閥會把責任都推給聯邦,聯邦政府注定解散。
走投無路的聯邦總統找到穆哈德阿斯塔法。
請求其對聯邦中央銀行注資,以穩定貨幣遭遇貶值的壓力。
老謀深算的穆哈德認為對聯邦央行注資是徒勞的,且其一家財閥不能單獨完成計劃。
穆哈德當即表示阿閥沒有足夠現金,拒絕了總統的提議。
隨后穆哈德又提出讓暮輝財閥與列夫塔克財閥共同參與保護聯邦幣的計劃。
當一個計劃參與的財閥多了,帖木兒的命運就定了下了。
這幾財閥用腳投票就可以把帖木兒踩死了。
三家財閥顯然沒有辦法在一天內籌集三十萬聯邦幣。
但三個強大的財閥,以及聯邦政府的背書確認,假幣就可以戰勝帖木兒了。
善后的錢反正都是帖木兒的。
在三家財閥的共同支持下,聯邦政府在愚人節臨時成立了聯邦政府貨幣管理委員會。
該委員會將三家財閥出資的三十萬億假聯邦幣,跳過了聯邦央行,直接以電子貨幣形式加入聯邦債券。
然后委員會解散,一點作弊的痕跡都找不到。
當時帖木兒金斯就懵圈了,在這方面他還是太嫩了。
身邊還有老到的聯邦央行行長鮑爾金森再坑了金斯一把。
鮑爾金森認為聯邦政府既然跳過了央行發行了假幣,那么帖木兒就可以利用喀布爾市場和聯邦央行信用證做出假交易。
鮑爾金森是用一種公平的交易原理去看待這場貨幣戰爭。
但這樣做就徹底斷送了帖木兒家族的生機。
先前已經說了,帖木兒滅閥是三家財閥共同商定的事情,這樣連滅閥理由都送上門來。
大灰狼和綿羊居然還有道理可講。
滅閥令在聯邦政府在中樞卿會議上全票通過。
隨即聯邦宣布帖木兒違反了聯邦基本法:財閥經濟法,制造了企圖顛覆聯邦政府的虛假交易。
當日的帖木兒財閥交易取消,喀布爾市場資格取消,帖木兒財閥資格取消。
至于三閥造的假幣,已經因為市場利益而填補,真相被淹沒在歷史長河里。
到底誰是這一事件的始作俑者,三家閥史各有看法。
但有一點是公認的,帖木兒財閥經濟是被阿斯塔法財閥搞垮的。
財閥世界的第一份滅閥令發出后,帖木兒財閥就滅了。
場面并不血腥,因為帖木兒破產后,軍隊也養不起了,戰爭裝甲步兵更是養不起了。
幾乎沒有發生過什么激烈的戰斗。
阿斯塔法財閥不僅收復了丟失四百多年的喀布爾,也一并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中亞。
從此以后,阿斯塔法與兩大經濟巨頭,暮閥與列閥在陸路接壤。
這也能更好的威懾控制甘閥的海運價格。
阿斯塔法財閥的陰險操作,一般都會被當成教派的影勢所為。
但這次計劃的制定者卻是光勢。
光勢也背棄了他們信仰的光明,開始用起了陰謀詭計。
當然,不明真相的民眾,還是認為阿斯塔法還是那個在賽因理念下的阿斯塔法。
雖然西斯托在小說長夜里早就指出,阿斯塔法已經為了財閥的利益而背叛賽因的理念。
但西元2944年的伊斯坦布爾,被絕大多數民眾認為是賽因溫和的最后樂土。
阿斯塔法財閥的負產者與全世界反對財閥制度的平民和囚徒家屬,匯集到伊斯坦布爾,數量總計有七十萬人。
他們邀請了西斯托成為領袖。
西斯托雖然已經預言了起義的失敗,但還是不顧莎爾娜沐的反對,毅然投身于這場注定失敗的革命。
起義民眾要求阿斯塔法恢復賽因理念,反對財閥制度,要求解放所有負產囚徒。
但他們顯然高估了賽因理念對阿斯塔法財閥的作用。
而財閥的思維顯然已經站在了民眾的對立面。沒有賽因的溫和,只有財閥的冰冷。
在聯邦授權平叛的文件下達后,早已準備好的三百臺戰爭裝甲步兵殺入伊斯坦布爾城。
七十萬起義民眾,只有三千三百人逃跑成功。
這還是因為有西斯托提前做好失敗的準備,預留了撤退的路線。
近七十萬的亡魂與三百臺被鮮血染成紅色的戰爭裝甲步兵,這個詭異的畫面組成了伊斯坦布爾之夜事件。
這一事件成為了財閥世界的原罪。
阿斯塔法為了財閥利益而徹底背棄了賽因理念。
背叛了賽因理念后的阿斯塔法財閥再也沒有了精神支柱,只剩下了爾虞我詐的斗爭。
哈伊德阿斯塔法的四個兒子,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例子。
阿斯塔法的繼承者們為了利益,既然賽因理念都可以出賣,還有什么是不可以賣的
沒有了!包括父親與兄弟,也包括祖先的土地,都可以。
只要價錢合理。
“當代閥主侯塞因阿斯塔法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例子。”朱亮說道。
鄭鴻博道:“他們幾兄弟讓我想起一句古典華語:寧贈友邦,不予家賊!”
朱亮一笑道:“這句用在此處正合適,他們兄弟四人確實一字不差的貫徹。
“本來兄弟三人想借著外力來逼迫老大侯塞因分地而治。
“最后老大直接慷慨的把三兄弟地盤送給友邦了。
“雖然其家族會認為侯塞因出賣了財閥利益,用富庶的亞洲地區換來了北非沙漠地帶。
但歷史畢竟是由勝利者書寫,沒有取得勝利,連書寫歷史的資格都沒有。”
鄭鴻博皺起眉頭道:“我聽說侯塞因已經殺光了他的弟弟,他已經平定了內戰。在我看來這種勝利有些殘忍。”
朱亮無奈嘆息道:“這只是政治人物的必要手段而已。即使在華族歷史上,也有殺兄囚父后成為一代圣君的例子,政治家庭并不同于尋常百姓。”
鄭鴻博正色道:“這點我永遠不會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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