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子悄然已至陽春三月,揚州路雖然因戰亂多有荒涼,但運河邊上的柳樹還是生長了起來,染綠了這一片大地,為這兒帶來了更多的生機。
自那一晚后,趙恪就有了更多的事兒,綠茵既然成了他的女人自然不能再去紅樓,這是關乎一個男人的尊嚴,他當然不會是個薄情的人,所以親自去十六坊花了上萬兩將她贖了出來。
綠茵是個極溫婉、體貼的人,不管是在什么事情上,她都會順著趙恪的意,這讓趙恪感到舒心,但同時也讓他煩心。
上次出來的時候,楠丫頭還特意與自己過,少在外面拈花惹草,但這次就直接帶個女人回家,真不知道她會怎么鬧?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趙恪的心中滿是忐忑。
但忐忑歸忐忑,綠茵的事他還是要管的。畢竟這是作為男人應該負的責任。
“將軍,我們行船已經到紫荊渡了。”一名親兵進來通報,到紫荊渡了,趙恪終于可以從煩心的事情中解脫出來了。
紫荊渡,這里本是趙恪運用流民建立起來的轉運碼頭,到現在它已經發展成一個繁盛的城市。放在后世,這里就是一個貿易貨物集散地,一個大的港口碼頭,無疑是會吸引眾多的商人,而這里擁有著明顯的區位優勢和廉價勞動力。
趙恪利用后世“以工代賑”的方法,解決了流民的工作與生活問題,同時又建立起了碼頭基礎設施。
從那以后,紫荊渡就發生了翻地覆的變化。
大量的流民在這里定居下來,開墾的平原土地收獲了大量的糧食,這讓其他地方的商人看到了巨大的商機,同時紫荊渡的地理位置很是重要,西鄰金陵,北靠長江,南通運河,東到大海,這樣的四通八達更加有利于商品的流通,所以紫荊渡建成不過半年,便已經吸引來了眾多的商賈,大商鋪酒樓如雨后春筍般建了起來。
趙恪早就從暗閣的密報中得知了紫荊渡的變化,但卻不曾親眼所見。
今難得路過這里,他雖然不能久留,但還是要去看看這里的發現成果。誰讓這是他的主意呢?
飯桌上,趙恪與趙雄虞允文同席,談論地,綠茵在一旁撫琴助興。
忽然,虞允文看著趙恪笑了起來。
趙恪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自己:“怎么了?虞老,我可有什么不妥嗎?”
難道臉上有臟東西?
虞允文搖了搖頭,笑著撫著白須:“不,并無不妥。我只是笑,最近某人真是春風得意啊!”
趙恪此時如何還能不明白,抬眼望了望虞允文,有些好笑道:“我虞老啊,你這一是不是很閑,我與綠茵才子佳人,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你用得著這樣動不動調笑嗎?”
“還是,大地回春讓您也動了春心。您若是有這個意思,我立馬安排人給您找個合適的,如何?”趙恪可不是個好惹的主,當下還了一招。
虞允文一怔后,大笑不止:“好啊,你這臭子,真是不吃虧。我這大你一輩的人還能和你一樣?畢竟,老了啊,精力不如年輕人旺盛了!”
一旁的琴聲忽然停了下來,趙恪后頭望去,綠茵羞紅地低下了頭。
趙雄此時也站了出來,他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眼前這兩個人,一個是封疆大吏,一個是貴國皇子,卻是在飯桌上大談私事,真是有失體面。
“好了,你們都停一停吧!正事,我聽紫荊渡是賢弟所建,如今極為繁盛。我們在船上多日也是煩悶,不如趁此機會下去轉轉?”
趙雄出言岔開話題,兩人自然沒有再糾結于此,當下答應共同去紫荊渡耍耍。
綠茵本來是不去的,但是趙恪覺得她長時間在船上肯定憋悶,不如一起去走走,便將她也帶上了。
“等等,我先去換身衣服。”綠茵輕輕地了句,便回了房間。
再出來時,一位俏佳人便華麗變身為了翩翩公子。
趙恪乍一看到,還沒反應過來,隨后反應過來便掩飾不住地驚訝。
他上前一把拉住綠茵的手,有些哭笑不得道:“綠茵,你這是鬧哪兒出啊?怎么穿著男裝出來了?”
綠茵俏眼一斜,有些嬌嗔道:“怎么了?我不能穿男裝嗎?還是我穿男裝不好看啊?”
趙恪明顯察覺了不妙,急忙討好道:“沒有,哪有的事,你愛穿什么就穿什么。你穿男裝簡直太俊俏了,連我都有些自慚形穢,這一出去還不知道要引來多少青春少女的愛慕呢?”
這一番話果然很受用,綠茵聽后還自我陶醉了一番,而后便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走下了船。
“等等我啊,茵兒!”趙恪在后面喊道。
他一轉身,綠茵竟然已經下船了,急忙在后面追著喊。
此時沿岸還有些路人,看到他追著一位美少年大叫“茵兒”,當時雞皮疙瘩掉一地。
趙恪話一出口就后悔了,這是在外面,綠茵又是女扮男裝,別人不知道情況一定以為他有特殊癖好。
果然,四周異樣的目光傳來,如同看大熊貓一樣,趙恪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綠茵兩腮緋紅,美艷不可方物。
眾人看得待了,許久后急忙移開眼,心中大叫:妖孽啊!
趙恪看到此景心中大笑不止:“哈哈,你們這些人,終于知道我老婆的厲害了吧?有時候連我也沒辦法抵抗她的終極魅惑,何況你們這些凡夫俗子?”
趙恪這時候不知不覺地來到了綠茵的背后,猛地一拍她的肩膀。
“啊!”綠茵頓時被嚇了一跳,等看到是趙恪后才松了口氣,接著又狠狠地捶了他幾下才平息了怒氣。
“茵兒,你還真打啊!”趙恪苦著臉,埋怨道。
“當然,你再瞎胡鬧我可不饒你。”綠茵舉了舉拳頭,臉一揚似乎是為了威脅他,但這樣一來卻是風情萬種,讓趙恪更加想胡鬧了。
不過,似乎是發現了趙恪的眼神不對勁,綠茵急忙板了板臉:“從現在起,我就是殷律,你叫我殷兄,聽到沒有?”
趙恪明白了她的惡趣味,只好點頭同意:“好,不過你可不能獨自亂跑。”
“知道了。”綠茵腳步輕盈,沒幾步便竄到了人群中間。
趙恪知道她肯定是又沒在意,只好緊緊跟著她,一下子消失在人群中。
他們身后的虞允文等人看了看消失在人群中的兩人,會心的笑了笑。而后也同樣融入洶涌的人潮中。
紫荊渡現在真是大變樣了,往日的凄涼之景再不復存,酒樓商館林立。
但是這里雖然新興起來,但卻有著致命的缺陷。
當時趙恪是為了提供轉運軍需才建立了這里。但現在這里的功能已經徹底轉變了,從一個僅僅運送貨物的地方變成了城市,那總會形成龐雜的利益糾葛。
然而,這里并沒有官府的管制,問題自然而然就來了。紫荊渡的商業和居戶多了,矛盾也就多了。矛盾多了,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糾紛。因為沒有人管,這一切的經濟糾紛民事訴訟都會堆積起來。如此一來,一個強有力的機構的出現便成了必然的要求。
虎幫就這樣應運而生。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紫荊渡自然免不了產生地下勢力,也就是后世俗稱的“黑社會”。
虎幫的產生時間不長,因為紫荊渡的產生我不過半年,但是它的發展速度就太快了。從半年前的一個的幾十人團伙,到現在的上千人的大集團,他們完成了地下勢力的整合,甚至還向金陵伸出了觸角。
這樣的發展速度是其他地方所不能比的。
原因就在于虎幫所在的地方太好了,紫荊渡的發展帶動了它的發展,讓它賺得盆滿缽滿。
然而,這更加讓周邊的黑勢力眼紅,這樣的一塊肥肉為什么要讓你虎幫獨吞?
情勢很是不妙,西邊金陵的金門公開與虎幫起了沖突,與此同時南邊的六合幫也時不時過來搗亂,這讓虎幫的幫主梁虎很是頭疼。
這一陣子他就沒歇停過,要不就是場子被砸了,要不就是兄弟被打了。半個月下來,他就損失慘重。
梁虎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他的弟弟要讓他多讀點書了,坐在這個位子上,胸中沒點墨水,腦子轉的不夠快,那就會像現在這樣焦頭爛額。
可惜現在悔之晚矣!梁虎心中輕嘆一聲。
“來人,去把李三叫來。”梁虎知道他這里沒什么能出謀劃策的人,只有個李三慣出陰謀詭計,所以準備叫他來商議一下。
“幫主,李三又跑出去了。”手下匯報道。
梁虎一皺眉頭,冷哼了一聲:“這個家伙!我不是過讓他安分點嗎?他又去街上招惹人家良家婦女了?快去把他給我弄回來!”
“是!”手下人聽到他的命令,急忙去尋找李三。
此時的綠茵已經化名殷律,走在規整的大街上,身邊擠滿了人,但是兩邊的貨物攤位上卻是琳瑯滿目,這讓綠茵有些驚訝,金陵的鬧市也不過如此吧?
趙恪比她還驚訝,他是最早發現這里的人,也見過當初荒涼的景象,如今一下子變成這樣他的體會最深。
“啊!你干嘛?!”綠茵忽然間叫喊了一聲,這讓趙恪一下子回過神來。
他跑到她的身邊,問道:“怎么了?”
一旁站著個猥瑣的瘦男子,八字撇胡看起來很是滑稽,此時正一臉淫笑地看著綠茵,神情很是陶醉。
綠茵一臉憤怒地望著這個猥瑣男子,臉色氣得通紅,卻是一個字也不出來,只是手指著他身子不停顫抖。
趙恪瞇了瞇眼,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四周的人似乎察到了什么紛紛退在一邊看好戲。
“怎么?你剛才干什么了?”趙恪冷冷地看著眼前之人,淡淡道。
其實他已經猜到發生什么了,但他卻是想再看看對方會不會識相地出來。
如果了,自然還是要教訓一頓,但是他并不會太過分,反之,他今要想完整地走出去怕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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