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袁立的辦事效率還是讓陸丘頗有些意外的,當傍晚他就收到袁立的傳呼,是幫他約好了吳明見面,原來袁立沒有直接把劇本給吳明看,而是約了個時間,讓陸丘與吳明面談。
然后六點鐘左右,袁立開車來到陸丘租住的地方接他,。
陸丘上車后,忍不住發(fā)出感嘆:“我還以為你就算不是敷衍我,也得過些日子才會有消息,沒想到這么快。”這是他的心里話,畢竟他和袁立只是那么一次尷尬的結識,袁立轉(zhuǎn)過身把他的事拋到腦后完全可以理解。
開車的袁立一撇嘴,“出來混不守信用怎么成,本女王可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踐!”
陸丘笑笑,袁立這種性格讓他很是欣賞。
“還出來混,我可從沒見過開著進口豐田佳美還出來混的飛女。”
袁立開的車是進口的96豐田佳美,市價不低于四十萬。
“切,整的你好像見過多少飛女似得,本女王就喜歡開這樣的車出來混,你有意見嗎?”袁立的回答很二次元。
陸丘只好搖搖頭,“如果你拍戲時也是這么高調(diào),那我就有點明白你為什么那么不受人待見了。”
一提這事袁立就有些火大,怒道:“你一個大男人少嚼舌頭,再本女王怎么會傻到開這車去片場,分明就是那些庸人見不得別人好。”
陸丘何等見識,稍加思索便悠悠道:“你是不會這樣做,可架不住你男人經(jīng)常開這車去片場接你,對不對?”
“你怎么知道的!”袁立吃一驚,脫口而出后才意識到自己失言,狠狠瞪眼陸丘道:“本女王還是待字閨中,哪里來的男人,少破壞本女王的清譽。”話這么,內(nèi)里頗心虛。
陸丘也不揭破,對他而言袁立只是剛認識的普通朋友,雖然很漂亮性格也討喜,但他并沒有向那方面發(fā)展的想法,所以她有沒有男人甚至是不是被包養(yǎng)對他來都無所謂。
袁立顯然也不想糾纏于此,轉(zhuǎn)移話題道:“吳導馬上要帶我們?nèi)ツ暇┡耐饩埃铱墒呛貌蝗菀撞沤o你爭取到見他的機會,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陸丘點頭,“女王陛下這么講義氣,我當然要全力以赴。以后女王陛下但有所求,我必定兩肋插刀、在所不辭。”雖有玩笑的成分,但因為袁立的表現(xiàn)和性格,陸丘也是真心把她當朋友了。
袁立單純可愛,頓時咧著嘴洋洋得意道:“知道本女王的好了吧,能跟本女王做朋友,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呢。”
陸丘笑著點頭,雖然只是第二次見面,但兩人相處起來還真的有點白頭如新傾蓋如故的味道。
就這樣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開著玩笑抵達了目的地,吳明家。
吳明在bj的住處很普通,年頭頗久的區(qū),面積也不算大,不過內(nèi)里布置的很用心,書畫陳設有點藝術家的氛圍。
袁立帶陸丘登門的時候正趕上吳明有客人,是兩個氣質(zhì)不俗的中年男子,正與吳明在客廳喝茶聊,客廳里的電視也開著,正播放球賽,是這輪的甲a八一對大連萬達。
陸丘前世不是球迷,不過讀書那會兒沒少從眾看球,電視上的比賽勾起他一些回憶,不無感慨。
“吳導,這就是我跟您的陸丘,就是他有個劇本想請您執(zhí)導。”袁立一改二次元風格,很乖巧的模樣,陸丘心中暗笑,這妮子倒真是有演戲分,見人人樣,見鬼鬼樣。
“哦,袁來了,別客氣,坐吧。”吳明轉(zhuǎn)而對兩個客人道:“你們也是趕巧了,袁跟我推薦了個劇本,你倆也別客氣,一起聽聽,提提意見。”
其中一個年齡略大點的客人笑道:“老廠長難道不怕劇本太好我截您的胡嗎?”很明顯能這么開玩笑的絕對是吳明的老友。
吳明不著痕跡的看眼陸丘,隨口道:“我倒是希望劇本有可觀之處,就怕讓人失望啊。”
兩個客人看看陸丘,笑而未語。
吳明擺擺手道:“陸是吧,把你的劇本給我們聽聽吧。”他神態(tài)隨意,透著明顯的不以為然,但隨即臉容一肅道:“不要電影之外的東西,任何時候都是作品話,你的作品是好是壞我們自然會判斷。”
這是在警告陸丘不要廢話,陸丘何許人,哪會看不出吳明的輕視,這點從吳明連介紹一下客人都懶得更加明顯,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在編劇這行,吳明這類老人更相信閱歷和積淀,而陸丘太年輕,他們很難相信這樣的年齡能寫出好劇本,估計也就是看在袁立的面子上才給了陸丘一次見面機會。
不過陸丘對吳明的各種反應都做過預案,絲毫不以為意,作品話就作品話,對這部他仔細挑選的電影他還是有信心的。
于是陸丘也不廢話,取出劇本遞到吳明手上后,就按部就班的開始講電影劇情。
他口才了得,邏輯清晰,雖然只是描述劇情,但極富感染力,仿佛只通過語言就把劇本影像化了,吳明三人且不,袁立卻是被震到,一雙美眸忽閃放光,盯著陸丘不放,這會兒的陸丘又和她認識的那個男人有所重合,而且論起語言感染力,陸丘比那人還要厲害!
當陸丘把劇情介紹完后,連吳明都有些刮目相看,他對一個客人道:“建新,是不是有些意外,這年輕人的口才可比許多科班演員的臺詞功底還要深厚,是個有潛質(zhì)的伙子,你要有戲的話可以考慮鍛煉一下他。”
那客人點頭,非常贊同吳明的判斷,“伙子外形也好,確實很有潛質(zhì),多演些配角積累經(jīng)驗,前途不可限量。”
陸丘見識了吳明愛才的一面,不怪這人能發(fā)掘張藝謀、陳凱歌等一干第五代導演,同時他也知道那個客人是誰了,同屬第五代導演的代表人物,吳明在西影廠的老下屬大導黃建新。
袁立從旁懟了懟陸丘,低聲道:“兩個大導演這么看好你,這下你可是前途光明了,過后別忘感謝我哈!”
陸丘一笑,不以為意,對吳明道:“吳導抬愛了,不過我沒想過浪費時間演配角,我自己寫這個劇本就是打算演男一的,不知道吳導有沒有興趣執(zhí)導。”
吳明和黃建新都有些意外,畢竟很少有年輕人在他們面前這樣的態(tài)度。
黃建新為人寬厚,語重心長道:“年輕人還是不要好高騖遠,腳踏實地積累經(jīng)驗才是正途。”
袁立也再懟陸丘,示意他別亂話。
陸丘渾如未覺,道:“我不覺得這是好高騖遠,我有一個好劇本,自己來主演不是更能得到鍛煉嗎?”
黃建新不免搖頭:“沒有足夠的表演積累,演男一只會是一場災難,也沒有投資人會為此冒險背書的。”
黃建新已經(jīng)是很有耐心的規(guī)勸陸丘,這讓陸丘對這大導演觀感極佳,正想直言自己就是投資人,卻是脾氣暴躁的吳明按捺不住性子,啪的把劇本摔在茶幾上,沉著臉道:“好了建新,年輕人不知高地厚,讓他碰壁去就是。我就一句話,這種不知所謂的劇本,算什么東西,我根本不會考慮執(zhí)導,年輕人,這就是我的答復,你可以帶著這堆垃圾離開了。”
吳明毫不客氣,甚至有侮辱的成分。
袁立趕忙打圓場,“吳導您別生氣,陸確實有些不知高地厚,都怨我胡亂推薦,以為我看不懂的劇本就是好劇本,您別與他一般見識。”
黃建新也道:“是啊老廠長,年輕人嘛,犯錯誤上帝都會原諒。再這劇本還是有點意思,起碼我聽一遍就沒搞懂,楊子你覺得呢?”黃建新問另一人。
那人一直沒話,一直在思考什么,聞言道:“這劇本確實有嚼頭,有點打破常規(guī)思維的意思,還是相當有創(chuàng)意和吸引力的。”
“好了,”吳明不耐煩的揮揮手,“你們也別好聽的了,總之這劇本言之無物,毫無靈魂可言,最多有些詭譎,拍出來也沒什么意義,我的態(tài)度很明確,這樣的垃圾我不拍,袁呢,帶你的朋友離開吧。”
袁立也不想陸丘徹底惹怒吳明,趕緊點頭,催促陸丘離開。
陸丘也沒打算死纏爛打,拿起劇本,稍一沉吟,對黃建新道:“不知道黃導有沒有興趣執(zhí)導這部電影?”
吳明眉頭一皺,顯然對陸丘還不死心十分不滿。
倒是黃建新趕忙道:“老廠長的意見我是贊同的,而且就算我執(zhí)導也只會找一些合適的演員,不可能讓你出演男一。”
陸丘對這回答沒有意外,不再廢話,跟著袁立離開了吳明家。
出門后袁立長出口氣,伸出纖細可愛的手指頭戳著陸丘道:“你這家伙是不是傻,吳導和黃導都看好你,你怎么就不能順著他們的意思話,你這是錯失機會知道嗎!”
陸丘雙肩一聳,“那又怎樣,機會我自己會創(chuàng)造,不需要別人給。”
好吧,袁立一下被打敗,瞠目結舌道:“你…你,我真不知道你是自大還是自信,真是服了,算了,等有機會我再幫你介紹幾個導演,希望還有人給你機會。”
陸丘道:“放心,一定有人識貨的。”
袁立再次無語,“好吧,不管怎么你沒被打擊到也是令人欣慰的事,畢竟吳導那樣太過分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陸丘其實根本沒往心里去,因為他知道吳明是個什么樣的人,那可是個在老謀子拍了三槍拍案驚奇后直言批評你拍了個什么玩意的猛人,話直不,審美更是藝術化,在他眼里,商業(yè)片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陸丘也是意識到這點,才沒有浪費口舌去服,這種意識形態(tài)上的差異,單靠巧舌如簧是沒辦法抹平的。
倒是黃建新,其實不是迂腐的人,貌似也對這劇本有些興趣,可惜選角上的分歧就足以讓陸丘把他排除掉了。
不過沒關系,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拍商業(yè)片的導演還是有的是的,繼續(xù)接觸就是了。
袁立已經(jīng)打開車門,兩人正要上車離開,忽然有人喊道:“袁姐、陸丘老弟,等等。”卻是一個人追了過來,赫然是和黃建新一起在吳明家做客那人。
那人氣喘吁吁的追上來,看著陸丘道:“總算沒錯過兩位,陸丘老弟,你那劇本我挺看好,不知道老弟有沒有轉(zhuǎn)讓的意思?”
陸丘沒話,袁立也沒摻和,因為她也不知道這人的身份。
這人反應過來,笑著道:“自我介紹下,我叫李楊,和吳導、黃導是老鄉(xiāng),都是西安人,也是一個一部電影都還沒拍過的導演。”
陸丘一愣,一下想起這位的履歷了,如果真是那人的話,那還真是個了不得的牛人,而且也比任何人都更適合執(zhí)導他這部電影。
“敢問李導是剛從德國留學回來嗎?”陸丘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李楊很驚訝,“老弟是怎么知道的?”
陸丘這下徹底確定李楊就是他知道的那個人了,頓時有了決定,別的導演不需要找了,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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