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信自己已經迷路后,我們在自認為的起點停了下來,不敢再隨便走動。只在石室消失的附近一片區域內,仔仔細細搜索了一遍,結果連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發現,它就這么神奇的憑空消失了。
在檢查無果后,孫小曼從背包中拿出幾張圖稿,直到現在我才確信,她曾示意我留有羊皮卷的備份,是確有其事。這無疑給我們增添了一線曙光,我馬上湊上去與她一起查看第三張羊皮紙地圖。原本的圖稿在經過過孫小曼的整理后,雖然顯示的更加清晰,但其復雜程度依舊,讓人難以琢磨。猜想如果上面一條條杠杠代表的是通道,那么可以判斷,我們已走過的,只是冰山一角。我心想這么復雜的結構設計,想必肯定有其獨特的作用,可問題是我們三人琢磨了半天,也沒發現它有什么排列規律,也沒見有明確的指向性,好像一切都是隨機的。再看第四張,一樣的格局,細作比對有些通道方向發生了變化,卻一樣有頭無尾,能提供的信息都非常空洞。
眼看又陷入了僵局,雖說通道四通八達,但是我們卻不敢隨意走動。這時孫小曼沒頭沒腦的問了我一句:“嵐子,我們下來有多少時間了?”
我不明白她問時間的意思,不過心中還是默算了一下,告訴她估計有個小時了。
孫小曼喃喃自語道:“那么余下的兩根石柱,是不是有根已經下來了。”她這么一說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些什么,根據她說的話逆向思維,思索了一會兒突然醒悟過來,我反問道:“你的意思,獵戶星座上代表腰帶的星辰,與之對應的石柱落到第三層時,就會開啟新一輪的機關?!”
孫小曼點點頭:“第三和第四張羊皮紙已經明確的說明了這一點。”
程子一聽緊張道:“孫小曼同志,你的意思我們現在站著的這條通道,也有可能會消失?!”
孫小曼說不是確定,但是可能性非常大,古人這么費勁心思的設計,肯定是會有作用的。說白了代表天堂的獵戶星腰帶,其實就是個日字形結構。單支下來的石柱會啟動單一的下層機關,石室的消失估計就是這樣造成的。根據三四層的圖紙變化情況看,可以推測當與之對應的石柱全都落下后,會形成一個大的聯動。當初我們下來時,通道處的那些齒輪,足以說明當時的人有能力完成這樣的機關設計。
雖然我一開始就堅信,這個古墓有著超出時代的科技水平,和建造能力,但是我卻沒想到,它處處透露出夏這個民族整體科技程度,要高出當時地球上所有文明一大截。
這個夏民族到底是什么人,王叔說他們可能來自西域,然而眼下隨處可見的是埃及文化元素。難道當時的埃及文明擁有史前科技,那么他們千里迢迢遷移到中原來干嘛?如果說是為了龍膽,那么在范蠡墓中的石刻壁畫中,顯示他們已經得到了,可為什么歷史中會出現被商所滅的說法,而且商還要否認夏的存在,而周卻恰恰相反極力歌頌,這又是出于何種原因。
根據一系列的信息顯示,我設想,會不會夏朝這個民族,是埃及高層的神秘組織。他們掌握了部分史前文明科技,他們遷徙到中原來其真正目的,是尋找“那個人”永生不死的秘密。想必他們一開始就知道有龍膽這個東西,而且知道它是極其重要的線索,只不過可能在他們得到龍膽后,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故,所以才有了中國人所熟悉的歷史。
我的推測似乎合情合理,但是也只是自己個人的臆想,還需要充足的證據來證明。
程子見我又在呆呆的發愣,忍不住催促道:“蕭爺,生死關頭你還發什么愣啊,男子漢大丈夫死也要死的其所,這不明不白的被幾塊石頭夾死,那可就有些冤了。”
我回過神來,對他道:“***他老人家的論持久戰,其關鍵就是兩個字,保存有聲力量,(不好意思,是6個字)我也深知這一點,但是也不能盲目行動啊,要盡量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程子不屑道:“想了這么久,有結果嗎,你倒是給句痛快話,往哪走?!”
剛才一通胡思亂想,根本與眼前的危機無關,無奈只好轉頭求助孫小曼。她見我這模樣沒好氣道:“不是挺會扯皮嘛,怎么現在沒折了。”
我回她道:“將才的腦子里頭裝的是深謀遠慮,剛剛我想的就是長遠的重大事項,等有空再告知于你。眼前的嘛,你看看,我們該怎么走?”
孫小曼知道我不會在這么緊要關頭,去想些不靠譜的事,也就沒再與我計較,她思索了一會說道:“等最后的一根石柱下來,估計還會開啟另外的祭祀石室,或許也會完全改變這一層的面貌。我們要抓緊時間,找出下一個通道的入口,我個人認為,我們應該去嵐子的那根石柱方向。”
孫曉曼說完看著我和程子,其實我沒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礙于面子問題我又不好意思直接追問,于是只好我順著孫小曼的思維反復推敲。如果剛剛石室的消失,是由上面的石柱造成的,那么還沒下來的石柱下面,或者那個方向,有可能還有一個祭祀石室。現在的情況是,可以明確其中一根,對于之前的石室產生了作用。那么到底哪一根還沒下來呢,我無從判斷。
孫小曼說:“選擇嵐子發現的那根石柱,只是單純的直覺。如果勉強要說出點道理的話,我想我們發現三根石柱時,差不多平行是的狀態,嵐子在右,我在中,程子在左。契合獵戶星座的方位,有蟲子的石柱更靠近我這邊,所以我認為是程子發現的那根石柱,是對我下方的石室產生了作用。有此這么簡單的方式來判斷我們應該去程子的那根石柱。”
程子說:“我們現在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找,還有那根石柱會不會也有那種甲殼蟲,那些東西可不是吃素的。”
孫小曼回道:“我們走了一圈,方位應該沒變,至于那些蟲子,她也不知道。固步不前只能等死,去闖一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拍手叫道:“對,就是這話,走!豁出去了。”
我們下來時是小曼發現的那根石柱,我的在右,程子那根在左。最后我們三人一合計,去往我發現的那根石柱位置,我估計石柱在不被破壞的情況下來,可能也就不會出現類似蟲子那些東西。
有了方向就沒必要再耽擱,收拾好裝備,槍上膛,就立馬出發。與原先的一樣先向左,到了0米處轉道向右,由于擔心通道隨時發生變化,我們一邊趕路,一邊細心觀察。砌成通道的這些巨石,非常整齊平滑,合縫處連張紙片都插不進。每隔幾塊就有一塊雕刻著精美圖騰,我們舉著手電一幅幅察看,幾乎所有的石刻壁畫,都會有只枝權仗,它擊打處道道閃光,刻畫得很生動。這一場景讓我聯想起“那個人”觸指生電的一幕,或許夏民族崇拜的這種發光權仗,就源于對他的認知,是對電的一種初始形態的認知。再往上看,通道的石壁也不全是平面,有時會出現羅馬石柱一樣的構建,和一些神靈雕塑,非常豐富多彩。身處通道內,由于空間巨大的關系,所以并不會產生壓抑感,反倒是那寂靜的黑幕,似乎有種壓迫的力量。
向右走出0米后,發現并沒有我們期待的通道,繼續走了二十多米,才出現了條向左的通道。根據推測我發現的那根石柱,應該還要再往右,在別無選的情況下于我們只能先往左側,繼續尋找轉向右側的通道。走著走著,我好像感覺到有些異樣,于是便停了下了腳步,像根木頭一樣立在那里,用心去感受一下到底哪里不對勁。程子和孫小曼走出幾步,見我沒跟上都回轉過來,程子瞧我這模樣正要開口,我一擺手“噓”了一聲,阻止了他說話。三人這么一愣神,好像都察覺了問題。細聽了幾秒后,我們三人很默契的拔腿就跑。
兩側的石壁,居然在無聲無息移動,而且越來越快。幾分鐘后它們的移動速度遠遠高出我們的估計,眼看著通道越來越窄,程子叫罵道:“這些老匹夫能力不小,前面要是死路,那咱們可就要成為陪葬了。”
這可真是生死時速,不過就算如此我也不忘與程子扯皮,我說:“張總,我比你冤啊,哥不敢妄想要個媳婦,就連葷都沒吃過啊。”
程子一聽“噗呲”一聲被逗樂了,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孫小曼,笑道:“嵐子,你別喊的這么可憐,這不還有小曼同志陪著我們嘛,咱們真要犧牲在這里了,我自己找間石室單過,你們小倆口另弄一間。”
我還想回應幾句,卻聽孫小曼罵道:“少貧嘴,快看看前面什么情況。”
此時通道的寬度只能容下并排兩人左右,我一邊飛奔一邊舉著手電查看,但是我前面有程子和孫小曼,所以通道前方的情況看不真切。只聽程子道:“嵐子,你的愿望要實現了。”
在跑了幾米,我透過程子和孫小曼的縫隙,瞧見筆直的前面,手電的光柱打在一處石壁上。心中暗罵:“靠!難道被這烏鴉嘴說中了,是處死路?!”
片刻工夫,通道的石壁又收攏了不少,我心如鹿跳,急的滿頭大汗。忽然前面的程子跨上一個臺階不見了,緊跟這小曼亦是如此。等我跑近時,發現右側出現了條通道,但是危機并沒好轉,因為這條通道上下的石壁也正在開始合攏。
我心里清楚第三層的格局,正在發生新一輪的變化,極有可能所有的通道都在運作中,這里的一切就猶如被喚醒了一般。但是即便是徒勞我們也不能放棄生機,坐以待斃,這是人的本能,我甚至希望只要能這樣一直跑下去就好。
現實不會因我們的意志而改變,我們拼了老命到達通道的盡頭時,前路和右轉全是封閉的死路,而左側的通道已經快要完全合攏。前面的程子停了下來,原地轉了一圈,發現已經無路可走,到了絕境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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