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羽蛇神廟祭祀石室,比月亮神廟,太陽神廟的祭祀石室都要壯觀。除了高大的石門與正對面的沙漏石柱外,其它的石壁上都雕刻著精美的羽蛇神頭像和雨神頭像。帶著羽項圈的蛇頭,和用玉米芯組成的雨神形象,栩栩如生,其工藝的精致就猶如一個模子鑄出來一樣。廟的基座上還刻著許多精美的圖案和怪異的象形文字,彰顯著這石室的與眾不同和神秘。
孫小曼仔細察看了羽蛇神廟內的石刻壁畫,讓她驚訝的是,這里的羽蛇神和雨神造型,與特奧蒂瓦坎遺址發現的幾乎一模一樣,而從細節處理看這里是乎還要更為原始。她說羽蛇神的出現主要是種政治行為,通過儀式向統治者授予神圣的權利,使他們的政權合法化。就這個墓葬的儀式規格看的話,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巨型高科技墓葬,是為一位統治者建造的,并且在他死后還為其鞏固權利象征。而羽蛇神廟之下代表的是“冥界”正是統治者接受和傳遞權力的地方。
根據孫小曼的講解,我和程子喜形于色,照她的說法,基本可以推斷出主墓室應該就在羽蛇神廟石室的下面。我和程子隨即就展開搜索,希望能找到下去的途徑,而孫小曼似乎對研究更感興趣。她在石室內觀察了一圈,又回到石室門口,呆呆的看著如同旱地噴泉似的大廳,然后自言自語道:“我明白了,古人設計和建造成水淹形式的大廳,這樣會形成一個反映平面。這面“水鏡”暗示著原始海洋,在遠古之初,圣山就是自此處浮現于世。”她饒有興致的跟我們講解,她說,這些神話有關宇宙起源和形成,有關重生等等,這些都代表著遠古時代和創世諸神的重現。
我越聽越奇,圣山、重生、諸神、似乎與我的目標越來越近了。這里出現個地名,會不會就是關鍵,墓主人到中原來難道就為圣山,那么這山會不會與范蠡墓中的地貌沙盤有關?!這些念頭一閃而過,在范濤不知死活的情況下,我更關心眼前的主墓室。
程子亦是如此,他敲敲打打,尋找機關暗道。我繞到沙漏石柱后發現如太陽神廟后一樣,也有塊云母石磚,不同的是這塊呈三角形,中間繪有一只眼睛圖騰。由于慣性思維我認定這就是個機關按鈕,于是招呼程子,孫小曼和眼鏡男退到安全的地方。在我試圖按下云母磚時,孫小曼阻止了我,她說有種預感,感覺不會這么容易進入主墓室。我思量再三,決定再等等,看看是不是祭祀石室還有沒有其它信息。為此程子老大不高興,他說范濤那小子可能都下到地宮里了,我跟孫小曼還在疑神疑鬼,婆婆媽媽。
我也心急,但是為了這么好幾口人的性命安全,不敢隨性而為。也為了確定這個機關的真實性,我趴在地上仔細尋找,想看看會不會如太陽神廟石室前那樣,有可以開啟的地磚。一直跪趴著從石室門口往里找,忽然我包里的那兩顆珠子從口袋的一角滑落了出來,蹦跶蹦跶滾進水渠,想要去撈時已經被水帶入了祭祀臺下。我無奈的站起身,程子與我大眼瞪小眼,愣是過了好一會他才震驚的罵出口來:“蕭嵐同志,你的手沒長羅還是咋滴,這是我們干了半輩子革命,僅有的勝利果實,這是黨的珍貴財產。”
我尷尬的撓撓頭:“我對不起組織,對不起黨,是剛剛為消滅封建社會遺留下的孽畜時,不小心劃破了口袋,才造成這么嚴重的歷史性錯誤。”
孫小曼對著突發的事件也很意外,她嘗試著想取回,可祭祀石臺花崗巖所制,根本拿它沒辦法。這么一攪和程子更沒了耐性,他說廢那心力干嘛,打開機關按鈕看看不就得了,有秘道自然會出來。
其實該找的,我們差不多也都找了,眼下正無計可施,聽他這么一叫嚷,我沒反對,孫小曼也沒支聲,眼鏡男更不會有意見。程子見狀,趕緊繞到石柱后按下機關。還真別說,祭祀臺與石柱之間的一塊石板,開始緩緩移動,并且留下個通道入口。它深度也就一米五左右,然后向石門方向水平延伸。程子一看笑呵呵道:“說你們疑神疑鬼還不信,瞧這不出來了,標準的墓室秘道,呵呵,你們要學我一樣做個唯物主義者。”他說完拍拍屁股就鉆了進去,我示意孫小曼和眼鏡男留在上面,我和程子下去探探路先。
程子在前我在后,我發現地道已經被泥土填滿,而且高度不到一米五,前進非常困難。我正奇怪這里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多泥土時,我聽前面的程子叫道:“嵐子,姓范的那孫子,就是從這里進的,前面通道有新土扒開過的痕跡。”,聽程子如此說,心頓時緊張了起來,沒想到姓范的家伙還挺有能耐,居然真跑到了我們前頭。
如此又前進了有二十來米,突然程子停了下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我錯過他的身體看了看,沒發現有什么特別之處,便開口罵道:“見鬼了?!這么一驚一乍的。”說完推了推他屁股,他不但沒前進反而一縮,退回來一步。我心想可能還真有什么,于是舉著手電照了照,這回看的真切,前面趴著個人,看著已經死了。他仰著頭滿臉的泥土,我心想難怪第一次沒看清。稍過了會兒那人突然動了動眼珠子,并好像在艱難的向我們伸出手來。程子輕聲道:“嵐子,是那壯漢,好像還活著,救不救?!”
靠,又是一個范家的犧牲品,再下去他娘的我們要成收容所的叔叔阿姨了。不過反過來一想,畢竟是條人命,能救就救吧,誰叫咱們是黨的好兒女呢。
程子向前挪了兩步,突然又停頓了一下,這回不用他說我也看到了。壯漢嘴吧好像在嚼動,一張一合,定眼一看他的嘴巴里蠕動著一條蛇,個頭不大也就比筷子長些比手指頭粗點,一會兒的工夫他鼻子里耳朵里也開始蠕動起來,那漢子的整張臉就如個面團不停的變換著形狀,拌著泥土又惡心又恐怖。眼前的這一幕,看的我跟程子都魂飛天外,幾乎眨眼的時間,在漢子的嘴里爬出更多的蛇來。我愣在原地,直到程子踹我一腳才反應過來。程子轉頭就想跑,可空間有限,直接把頭甩到了墻壁上,我學了乖拼命倒著后退。程子忍著痛,哼都沒哼聲,飛快退來,因為這時群蛇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存在,正向我們游來。
可能由于心理作用,進來才二十來米的地道,此刻似乎好像永遠退不到盡頭,前面的程子邊退邊用工兵鏟阻擋群蛇。終于在最后一刻我爬出了洞口,并迅速取來一罐汽油淋在衣服上點燃,等程子爬出后,第一時間塞了下去。我和程子出了地道驚魂未定,兩條泥鰍似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過了會順上氣來才到水渠里簡單洗漱了下。加了汽油的衣服燒不了多少時間,片刻地道里又有了動靜,我走近一聽“窸窸窣窣”的,確實有東西在向地道口靠近。我跟程子握著工兵鏟守在洞口,突然一個海碗大的蛇頭探了出來,雖然心里有所準備,可還是嚇一跳。不過就算如此,我和程子手上的工兵鏟卻沒停頓,在蛇頭竄出洞口的一瞬間,被我們拍個正著,巨蛇吃了一記又縮回地道內。
我和程子守在洞口,心想這么耗著可不是個事,我們進來時洞口明明是關的,如果范濤是從這進去的那又誰關閉了洞口?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卻聽孫小曼說是蛇,她說這條地道是個障眼法,這是羽蛇神的一個圈套,專門欺騙試圖進入墓室的人,等消滅進入了地道或羽蛇神廟的人,蛇會重新關閉洞口。
這也太神奇了,不過細想想發生在這個墓里的神奇事物,已經領教了不少,或許還真如孫小曼所說的。程子顯然深信無疑,他不無遺憾道:“還沒跟姓范的好好過過招,他就迫不及待的去喂了蛇,可惜可惜。”
這時眼鏡男說道:“那也未必,范家有套驅蛇本事。在石戶村那晚范濤無意中發現那具老太太尸體,后來他才驅蛇自殘造就出了白毛煞。”
我就說那晚老太太尸變絕不是巧合,果然是姓范的下三爛手段。我們三人正討論蛇的事,孫小曼卻被祭祀臺迷住了。我湊過去一看“咦”,這兩顆珠子怎么到了祭盤下面,而且還海綿寶寶似的泡大了不少,不偏不倚正好嵌進個孔中。再看了一小會,“咔嚓,咔嚓”祭祀臺上的九個蛇頭開始轉動,左左右右繞了有三圈,最終停了下來,于此同時,沙漏石柱的石門也緩緩打開。
不期而遇的好運,使我們四個喜出望外,我看看孫小曼,再看看程子和眼鏡男,他們都盯著那大開的石門,心想這回總不會再有錯了吧。
事不宜遲,我們拿上裝備包,帶上眼鏡男直奔石柱。進去后,可能是承重的關系,沙漏石柱如觀光電梯一樣緩緩下沉。幾分鐘后我們見到了最為震撼、最奇妙、最詭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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