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下界邪神殿外,一隊東方人馬出現于此,引起了守衛的注意:“東方天族,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只見趙宇龍走下馬車,對其行一段西方禮后放才說到:“我們此番前來,是為了與貴族商量和親一事,還望這位朋友幫忙引見邪神。”
聽罷,那守衛正欲回絕,卻見得一袋沉甸甸的東西落入手中。仔細一看,方才發現竟是上千魔晶。這對于守衛而言乃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加之邪族本就貪財,當下這守衛自然不肯放過這筆魔晶。
因此,守衛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好吧!看在諸位如此有誠意的情況下,我就幫你們通報一聲邪神,但他是否會讓你們進去,我說了可不算!”
趙宇龍:“無妨!只要幫我們通報一聲,這些錢便是你的!”
說完,趙宇龍又從戒指中拿出一袋錢,拿在守衛的面前晃了晃。看得那守衛眼中直冒光,隨后才收回了戒指。
而那守衛倒也不含糊,在趙宇龍將那待魔晶收回戒指之后,竟是拼勁全力朝邪神殿中跑去。如此模樣,倒是引得眾人發笑。
景瑞:“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貪財之人,我今日算是見到了!只是你就確定,他不會騙你?”
趙宇龍:“放心吧!他還想要更多錢!”
正說著,卻見得那守衛已經跑了回來,并作出一番邀請的姿勢說到:“諸位客人,邪神有請!”
“看吧!就想我說的,這世上沒有誰比邪族更守信用!”說著,從戒指中拿出那袋魔晶,扔給守衛。便停好馬,朝殿內走去。
邪神殿畢竟是西方神殿,不同于東方修筑風格。因此進入殿內,眾人還走了一段距離才來到邪神的面前。
此刻邪神正坐在一把烏鴉毛鑄成的座椅之上,單從外表看,年齡不過二十來歲。但其身上那渾厚的力量,以及邪族悠長的壽元,讓眾人明白,他的年齡絕不下幾千歲。
如今他渾身著深黑羽衣,嘴唇發紫,深藍的眉毛和墨黑的雙眼,宛若黑夜的噩夢。雖然那俊秀的臉龐讓他看起來并不恐怖,但身上那特有的氣質,卻格外滲人!
對方似乎是等待許久,見趙宇龍走來,便連忙問到:“你們便是到訪的東方天族?”
趙宇龍:“正是!閣下便是邪神路西法?”
似乎是打開了話匣子,眼前的路西法并沒有趙宇龍想象中的高高在上,反而更像是一個無話不談的孩子:“是!也不是!事實上我的全名為西德尼·路西法。路西法是我的姓,西德尼才是我的名。不過你若是愿意,當然也可以叫我路西法,但前提是在后面加一個二世。”
趙宇龍:“路西法二世?”
路西法:“沒錯!在我之前,我還有一位父親,他才是我們邪族的創立者。當年神族的八大天使之一,但因為他并不是天使血脈,且實力在八人中最強,被他們排擠,最后走投無路,只得來到下界建立這邪族,不過這已經是三千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各族剛好和武帝大戰,損傷慘重,所以我們魔族才得以發展!”
說著,稍微停頓片刻便繼續說到:“可創立魔族沒多少年,他便去世了。因為他年齡實在太大了,你知道的,像我父親那種墮落神,一般壽命只有一萬多年,而他活了兩萬歲,已經走到了盡頭。所以現在這邪族,還有他的力量都歸我了!”
趙宇龍:“你是靠著血脈繼承的魂力?”
路西法:“正是!這是我們家族的遺傳,血脈繼承。不過每傳給下一代都要低一個境界。所以我出身時和你一樣只是王魂境第八重,但現在四千年過去了,我也已經達到了我父親的境界皇魂境第八重!”
“原來如此!”趙宇龍表現得有些吃驚,事實上對于力量的傳承,他并不覺得稀奇,因為當年初次來到西方時,銀琥也是血脈傳承,不過比起路西法差了很多罷了。
真正讓他吃驚的是,身為邪族的最高統治者,邪神的路西法竟然這么多話。絲毫沒有一絲王者的風度,估計如果不是因為他實力強大的話,其他邪帝早就謀反了。
但其話雖多,卻并非無所事事之人,如今再度看向趙宇龍,便想起了正事:“我很好奇,你們天族來我們這里是為了干什么?雖然當年你們給我們帶來了很多的幫助,但我們也為你們牽制住神族近三千年!”
“是的!這些年來邪族對我們天族的幫助,乃是有目共睹!”說著趙宇龍轉身指向了天海薇兒:“我們此番前來是與邪神你商量和親之事。”
“和親是嗎?”說著,路西法起身走到天海薇兒的身邊,繞著她轉了一圈,這期間其目光未曾從天海薇兒身上移開過半分,看得天海薇兒心中極為不適,只有強忍。
一圈走罷路西法方才停下抿抿嘴:“這妞著實不錯!可惜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比起東方美女,我還是喜歡我們邪族這些豪放的女子!美女們,過來伺候伺候你們的邪神!”
只聽得話音剛落,便有幾位邪族女子朝路西法走來。這些女子身段嫵媚,面容姣好。且穿著衣物十分稀少,僅是遮住了兩個**部位,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均是裸露在外。
如此穿著自然是東方禮教所不容,因此但看見她們的時候,天海薇兒連忙閉眼轉過身去。而趙宇龍的臉上也帶有一絲不悅:“在我東方,縱使是饑荒也不至于衣不裹體。貴族如此奢華,為何要這番打扮。如今出現在這邪神殿內,是不是有傷風化?”
“管他的!總之我覺得很不錯!”說著,還用手在那幾位女子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要我說,你們天族還是不要那么死板的好!如我們這般自由自在的享受才叫生活!”
趙宇龍:“我們的文化不同,恐難與邪神一起‘欣賞’這些‘美女’。雖然邪神對我天族美女不感興趣,但我想我還是有必要說明一下目的!我們希望貴族能與我天族結盟,共同對抗神族!”
“共同對抗神族可以!結盟不行!”說著,路西法擺手讓這些女子退下:“你應該明白,我們邪族是追求自由,無所約束的種族。我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絕不受任何人指示。即便我是邪神,我也并不想過多指揮手下的邪帝。所以恕我直言,我們不可能與你們結盟!”
趙宇龍:“其實說是結盟,但我們也沒有約束貴族的意思。只是希望貴族能夠在神族傾巢出動的時候,乘機偷襲他們的神都罷了!”
路西法:“原來如此!不瞞你說,神都我還真想回去看看,既然你們這么有誠意,我就答應你們!不過在此之前,你們得證明你們有拖住神族大軍,使他們無法及時撤軍回到神都的實力!”
“怎么證明?還請邪神細說!”如今路西法雖然提出要求,讓人感到不爽。但趙宇龍卻明白,這是他能夠做到的最大讓步、
路西法:“很簡單。和我過招,能讓我離開這座椅,或者是傷到我的座椅,我便命令邪族與你們天族聯盟!”
“好!邪神果然痛快之人,只希望邪神不要反悔!”說罷,趙宇龍身后便凝聚出上萬魂劍,并對身邊眾人說到:“你們快出去,我擔心和邪神的打斗傷到你們!”
待眾人皆是離去之后,這些魂劍才從停頓中轉變過來,紛紛朝路西法飛去。
雖然這種整整一個大境界的差距,使得魂劍的優勢并不太明顯。但趙宇龍的目標卻并不是路西法,而是其身下的座椅。
路西法也并不笨,雖然這些魂劍在趙宇龍的掩飾下像是攻擊路西法。但他還是能夠從其運動軌跡中看出,這些魂劍均是朝著座椅攻來。
在看透這些之后,路西法只是臉帶笑意:“想要聲東擊西,可惜還不夠快!”
隨即,便見得其背后突然展開四對巨大的布滿如同烏鴉一般黝黑的翅膀,但那些翅膀并非一個擺設,此刻更不是讓路西法飛身離開這里。
只見那翅膀在幾息之間便沖滿斗氣,隨后其上的羽毛如同利箭一般射出。其數量比趙宇龍所施展魂劍的十倍還要多上不少。
加之境界之間的差距,這些魂劍的大小雖然是羽毛的幾十倍,但力量卻是遠遠不及這些羽毛。因此當兩者撞在一起后,魂劍明顯占據了下風。
幾乎是一息的時間,幾十萬根羽毛便將所有魂劍消滅。而那些羽毛卻還是如同剛拔下來一般完好無損的朝著趙宇龍殺來,為此,趙宇龍趕忙在金榜題名之上寫下一個“逆”字。
好在,之前的魂劍消耗了這些路西法的部分力量。因此當趙宇龍的“逆”字落筆后,這些羽毛竟是迅速轉換一個方向朝著路西法殺去。
但路西法只是輕微一笑,這些羽毛便再度回到了他的翅膀上:“想要借力打力,但很抱歉,這些力本來就是我的。你能做到的,不過是將他還給我罷了!”
“無妨!剛才的攻擊不過是熱身罷了!接下來可就要邪神當心了!”說話間,趙宇龍的魂力已然凝聚于金榜題名之上。
“無盡墨海!”
隨著油墨的溢滿,趙宇龍也隨之將這無盡墨海朝著路西法打了過去。但對方的實力終究太過強大,對于這法陣絲毫不放在眼里,只是輕描淡寫的將斗氣凝聚于雙手之間。
“深淵吞噬!”
其后,隨著路西法將魂力打出,一個類似于空間裂縫的洞口突然擋在無盡墨海之前,并不斷的將無盡墨海中的油墨吸入其中。
而無盡墨海本身也是一種吞噬法陣,兩者相交片刻后,便見得無盡墨海包裹住了整個深淵。
但路西法的臉色卻無絲毫變化,好像在等著什么好戲發生一般,為此趙宇龍也感到心中一陣不自在。
幾刻之后,卻見得那無盡墨海不斷縮小,以至于最后所有油墨全部消失不見。而那深淵卻還在空中不斷擴大,因此路西法的臉上沖滿了得意:“如何?我這深淵還算厲害吧!”
可當他看向趙宇龍的方向時,卻發現趙宇龍早已不見了蹤影。正疑惑,卻感到頭頂一陣灼熱,那無盡的火焰朝著他壓了過來。
“焚天之炎!你們天族最為驕傲的戰技!還真是厲害!可惜這火最多只能用來煲湯!想要傷人還差得遠!”隨后,便見得路西法將身上近一半的斗氣凝聚于右手之上。
隨后將手高舉于頭頂“萬丈邪魔!”
只見得那斗氣在離手之后瞬間化作一個個滲人的骷髏頭,并逐漸排成一堵墻擋在了路西法的頭頂。
恰逢焚天之炎正壓下來,兩者一陣碰撞,將整個邪神殿的屋頂掀上了天。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了整個殿內。
路西法看著天空那陣火光,不忘自言自語到:“開個天窗也好,不過是要淋雨罷了!不過那少年怎么還不現身?”
剛想著,卻突然感到一陣強大的威脅力朝著他殺來。出于本能,他趕忙用手一撐,飛向了空中。
卻見得趙宇龍突然從空間裂縫中轉出,來到了他的座椅之前,一計撕裂蒼穹,竟是將整個桌椅分成兩半。
做完這些,趙宇龍方才收回天權神劍對路西法笑道:“讓你離開座位,傷到你的座椅,兩者我都做到了!不知邪神可滿意?”
此刻路西法還沉浸在剛才那段恐懼之中,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方才那股力量來自于整個諸神大陸食物鏈最頂端的強者。
雖然他不知道那強者究竟是什么東西,也不知道這力量從何而來。但他卻很清楚,在當時的情況下,他心中的畏懼是平時所不能理解的。
因此即便如今這力量消失許久,他也并未緩過神來:“滿……滿意!只是,你得告訴我,剛才那力量究竟是什么?”
“這……我想是神龍的力量吧!或許你對神龍很陌生,但我體內便有一脈龍脈,那是一種即使我都畏懼的力量。”說到這里,趙宇龍方才發現自己無意中釋放的魂力竟有這樣的能力,不由的心生一計!
路西法:“所以,你……你能夠使用這種恐怖的力量?”
趙宇龍:“不敢確定,但他確實在我的身上。我也可以使用,但并不能支配。我想邪神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一旦我完全進入戰斗狀態,那力量可能會失控!”
“好吧!這真是一股恐怖的力量!既然你有這樣的能力,我也相信你,那結盟一事,就這么定了!你先下去吧!讓我緩緩!”說完,本想坐回王座之上,卻發現這里早已被趙宇龍劈成了兩半,無奈便只得坐在地上。
待趙宇龍走出大殿之后,他才喘氣到:“剛才的力量真是可怕!還好沒有讓他發現我的膽怯!不過有這等力量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邪神殿外,眾人中除了馬紋曜外,其他人的內心都是無比焦急。而馬紋曜為了不在人群中顯得特殊,便也做出一份十分擔憂的樣子:“這么長的時間,天龍神王應該出來了吧!不會遇到什么……”
“放心吧!以我龍哥的實力,定然沒問題。不就是相隔了一個大境界嗎?當年在通天峰上他可是跨越過三個大境界,把那些老不死的全部送下去!這樣的實力,就算是有人希望他死,也死不了!”說完,湖蘊白了馬紋曜一眼。
雖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但自從看到馬紋曜的第一眼,他就覺得這家伙十分不順眼。但礙于趙宇龍的原因,一路上也沒有與其鬧出什么矛盾。
但心中卻對其生出幾分討厭,因此說話之時也毫不留情。
而天海薇兒因為馬紋曜之前救過她的性命,加之那夜趙宇龍的拒絕,心中已稍微向馬紋曜傾斜。但心中最放不下的還是趙宇龍,因此聽罷湖蘊的話,也說上了幾句:“天龍神王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那當然,畢竟他可不能讓這未過門的嫂子守寡不是!”借機,湖蘊倒是拿天海薇兒說笑了一番,說的天海薇兒連忙臉紅。
但景瑞很快便將其制止:“湖蘊不可亂說話!”
“可我只是想……”看著景瑞滿臉的嚴肅,他知道自己的耳朵怕是又要受痛了。但當他聽見腳步之后,立刻興奮了起來:“你們聽!他估計快要出來了!”
聽罷,眾人皆是朝著殿門看去。雖然眾人的聽覺皆不如湖蘊一般靈敏,但這沉重的腳步,他們也能夠聽到一些。
因此,景瑞連教訓湖蘊都忘了。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殿門,想知道出來之人究竟是誰。
卻不想露出頭來的是一位邪族強者,因此不由的讓景瑞大失所望。
可那強者走出之后,眾人才看清,他竟然與另一位強者扛著一口棺材。而那棺材之上寫的還是天族的文字,如此變化讓在場之人無不痛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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