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滴滴滴——”手機鈴聲響起。
夜景闌從電腦前抬起頭,不緊不慢的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后俊眉一皺。
他想了想,才接起電話放在耳邊:“爺爺!
“景闌,聽你把面具摘掉了?”電話那端的人聲音很平淡,聽不出喜怒哀樂。
夜景闌很干脆的回答:“是的!
“嗯,這是件好事情!爺爺很為你高興!笔歉吲d,但夜寒山的聲音卻也沒有絲毫的喜氣,他頓了頓,冷不丁的問:“怎么?忽然想開了?”
夜景闌笑了笑:“總不能戴著面具過一輩子吧!
“這倒是,你能想開自然是最好的,我過兩會去你那邊,到時候也看看你,爺爺我好久都沒有看到不戴面具的你了!币购侥母袊@了一句:“自從……你爸爸出事以后……”
到這,夜寒山自己打住了話題,聲音里居然帶上了從未有過的沉痛。
他很少在夜景闌面前提起夜景闌的爸爸,他的親生兒子,也從未在夜景闌的面前表露出因為兒子的去世有過什么沉痛。
所以夜景闌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話,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他安靜的聽著電話,沒有再發(fā)表意見。
“對了,安眠最近怎么樣?”夜寒山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問起了夜安眠。
“她很好,只是,讓她回來住她不同意,非要在白家住。”夜景闌畢恭畢敬的回答。
“沒事,隨她吧,正好也讓她跟那個白家的子熟悉熟悉,培養(yǎng)點感情。”夜寒山的是隨她吧,但夜景闌很清楚,這一切是夜寒山安排的。
如果不是他的首肯,安眠怎么會敢大搖大擺的住進白家?
夜景闌之所以這么,也是為了引出接下來的問話。
“爺爺,這次與白家的聯(lián)姻,孫兒覺得是不是倉促了些?上次訂婚儀式才出問題,馬上又選了新的日子!币咕瓣@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問。
夜寒山微微一笑:“你最想問的是,爺爺為什么要這么突然跟白敬巖那老頭子聯(lián)姻吧?”
“果然,孫兒的心思是瞞不過爺爺?shù)!币咕瓣@承認。
“呵呵……你明白這一點最好!币购揭庥兴傅脑捵屢咕瓣@的呼吸停滯了一秒。
很快,夜寒山就繼續(xù):“上次因為我讓安眠聯(lián)姻,你心底里責(zé)怪我,認為我無情,我知道。”
聽了這話,夜景闌沒來由的輕舒一口氣。
他剛才聽到爺爺那意有所指的話,以為爺爺是在暗示他身上的所有事他都知道,包括七七,沒想到爺爺指的是他因為聯(lián)姻而不滿。
他也沒有反對,繼續(xù)聽夜寒山嘆了一口氣,:
“景闌,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累贅的東西了。而且,你只看到了我對安眠的無情,卻沒有看到夜家已經(jīng)在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了!這些年你都在外面,忙活自己的事業(yè),家族里只有我和你二叔撐著,很多事情你是不知情的。之所以跟白敬巖那老頭子合作,是因為我們發(fā)現(xiàn)‘眼鏡蛇’的勢力已經(jīng)不能再讓我們瞧了。”
見爺爺起“眼鏡蛇”,夜景闌急忙側(cè)耳凝聽。
“你是知道的,我們夜家的生意近幾年總是受到‘眼鏡蛇’的打擾,讓我很是心煩,后來聽白家也跟我們遭遇一樣,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個‘眼鏡蛇’只針對我們兩家!
夜寒山緩緩的著,像是給夜景闌思考的時間,又像是自己思索著什么:“再任這個‘眼鏡蛇’發(fā)展下去,也許它很快就能和夜白兩家分庭抗禮了,于是,白敬巖那老家伙提議,我們兩家干脆就聯(lián)合起來,不能再給‘眼鏡蛇’任何機會了。”
“但是,我們聯(lián)手卻有許多不能實現(xiàn)之處,比如,白敬巖并不信任我,當(dāng)然,我也不信任他。正好安眠與白家的那個子同齡……”
夜景闌默然。
果然,安眠與白墨卿,不過都是雙方家主手里用來取信對方的工具。
不過眼下,事情已經(jīng)成為定居,而且安眠又黏著白墨卿黏得很緊,他也改變不了什么,便不再就這件事與爺爺爭執(zhí)。
他嗯了一聲,表示自己正在聽著,然后想到了什么,
“執(zhí)掌夜家多年,我有種直覺,這個‘眼鏡蛇’很可能是我夜家生死存亡的最大危機!币购揭豢跉饬诉@么多,也是因為夜景闌忽然摘了面具,讓他想起了亡子,情緒有了波動。
當(dāng)然,還有一點是夜景闌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讓他很滿意,他認為,夜景闌已經(jīng)是一個很合格的繼承人了,所以有些事情可以讓他知道了。
“還有一點我想不明白,”趁這機會,夜景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上次我們接到消息,有人要在訂婚宴上下手,而你和白家的老爺子還要執(zhí)意在那邊舉辦婚宴并執(zhí)意參加,結(jié)果‘眼鏡蛇’在婚宴之前就出手了,卻只是傷了我,這應(yīng)該不是眼鏡蛇的實力,而且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他省略了眼鏡蛇所派出的盛子謙的身份,又:“如果‘眼鏡蛇’真的要在訂婚宴上出手,怎么會所有人都能得到消息,霍金斯、我、夜家、白家……這也不像是眼鏡蛇的實力……”
夜寒山笑了笑,解了夜景闌的部分疑惑:“很簡單,有人要在訂婚宴上做手腳的這個消息是我和白敬巖散發(fā)出去的。”
“你的意思是?”夜景闌瞬間就明白了爺爺?shù)囊馑迹骸澳愫桶桌蠣斪庸室馍⒉枷,打草驚蛇?”
“對,消息一旦散播出去,無論這個‘眼鏡蛇’有沒有這個打算在我們的訂婚宴上做手腳,它都不得不來,不然,以后它還怎么在道兒用這個名號去混?”
“所以眼鏡蛇騎虎難下,不得不象征性的派了一個人出來!”夜景闌接話,他這才想明白關(guān)鍵:“怪不得對方派了那樣一個人出來!
他一直想不明白,眼鏡蛇派盛子謙這么明顯的一個廢棋出來有什么意義,沒想到這居然是被逼出來的一個廢棋。
“不過……”夜寒山話鋒一轉(zhuǎn),:“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會真的受了傷……”
【作者題外話】:感謝玲玲、ck9096、td105130863幾位書友的打賞,幾位都是多次打賞了,石頭謝謝大家。
這個月是考試月,希望參加考試的伙伴都能考出最好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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