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這個女人有什么特別之處，能讓我們不去調查她的身份。”

    “因為不想添麻煩而已。”

    “還有，蕭玉楓手中到底有沒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準確來說，有。但是我不知道他藏在了哪里。”

    “那下面的計劃你要對他們動手，豈不是更沒有鉗制蕭玉楓的條件了。萬一蕭玉楓復仇，我們能拿得出有效的應對辦法嗎？”程吉擔憂的說道，蕭玉楓背后很有可能站著死神，各方勢力摻雜進來，讓一件家事變成了政治的博弈。

    “當然有后續。”

    “蕭玉楓身后是死神，我們該怎么辦？”

    “死神要走到盡頭了。蕭玉楓手里的東西我根本不感興趣，我現在看上了死神手中的東西，我們把它拿過來，你覺得怎么樣？”葉天正陰陽怪氣的說道，“死神的秘密武器可是一個加強版，比蕭玉楓手中的東西厲害多了，要拿也要拿最好的。”

    “你要對死神下手？你要知道后果是什么，如果我們不能把它打得站不起來，否則他們會把我們趕盡殺絕的。你比我要更清楚死神的復仇，假如計劃實施，死神的報復可不僅僅針對我們，還有更多無辜的人。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

    “我比你清楚的多。我和死神的人打過交道，清楚他們的做事風格。瘋狂的人要用更瘋狂的人限制，他狠，我們要比他更狠才可以。”葉天正顯得信心滿滿，一直以來，葉天正坐在這個位置上憑借的是無與倫比的自信，雖然行動有輸有贏，最終的目的都達到了，在某種程度上，形成習慣的成功助長了葉天正的野心。多次以弱勝強、以小博大的翻盤好戲上演，葉天正有了一種扭曲的自信，面對強大的對手，勝利總會如約而至，因為我是葉天正。

    無獨有偶，朱元和葉天正聊過死神的長官，他也是一個自信過頭的人，從來不會認定失敗，葉天正是莫名的自信，而他有碾壓一切的實力支撐。

    “程吉，你想過沒有，死神能一直凌駕于各國頭上，作威作福的原因是什么，飽受欺凌的國家為何不能奮起反抗？”

    “死神太強大了。單獨的某個組織已經不能和全方面壯大的死神相抗衡，論戰斗人員，死神手中有颶風、刺刀和幽靈，論情報人員，死神有刺客；那其他人有什么，能和擁有軍艦導彈的死神抗衡嗎？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各國的軍方是不會為了一些政治上的小摩擦開戰的，死一兩個人是小事，打起仗來，死的可不是一兩個人的事情了。幾年以來，誰會想到死神拔地而起，昨天還是一顆種子，今天成了參天大樹，發展的太快了，快的讓人害怕。”

    “恐懼。由于背后實力的欠缺，底氣不足，面對重壓自然會恐懼。如果，有足夠和死神叫板的實力呢？”葉天正的臉上突然露出了陰冷的笑容，笑的程吉心中發慌。葉天正的笑提醒了程吉，這個計劃只是一個開始，蕭玉楓也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當年的事情早就有了定論，舊事重提是葉天正的意思，目的為何？程吉暫時還不確定，他隱隱感覺到，葉天正的最終目標就是死神，拿到死神研發的Z病毒，培養一批全新的士兵。

    葉天正的胃口太大了。程吉站在原地抬頭往天上看都看不到計劃的頭。

    程吉搖搖頭走了出去。

    一百頭狼是能夠把十只老虎殺死，可程吉從來沒有聽說過一百只螞蟻能把一頭大象咬死的。

    在L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內，靠近街道邊的座位上有兩個男人。一個身穿黑色套頭帽衫，大大的連衣帽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面前的男人一頭棕色長發，絡腮胡，龐大的身軀要比黑衣男子大上整整兩圈。

    絡腮胡男不停的往窗外張望，在街道的另一頭，正是L公司地下停車場的出口，上海警方還在清理現場。

    “你能不能平靜一些，中午那邊剛剛發生血案，普通人躲避還來不及，哪有像你這樣的，伸長脖子看，就差從座位上站起來了；要是沒有警察，是不是你要替他們勘察現場？萬一警察看到你現在的樣子，肯定要調查一番了。我可不會替你說話，你自己去和警察辯解。”黑色毛衫男子不緊不慢的端起咖啡，小酌一口。

    “你難道不擔心嗎？他可是你的競爭對手，最大的競爭對手。”

    “擔心什么。”黑衣男子笑了一聲，“你可是一直想和他過招，機會來了，去吧，艾倫，從上往下數第二層。”

    “往后有的是機會，不在乎一時。”絡腮胡男人說道，“你難道沒有動手的意思嗎，里德。他受傷了，最好的機會。其實他不受傷我看也沒有多大的機會，你殺了他，沒有人能和你競爭了。冥王是老家伙了，你殺他也是易如反掌。”

    黑衣男人伸手示意打住。

    “艾倫，你覺得他怎么樣？”里德閉目沉思，“你和他比，勝算幾何？你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要和他交手了？在家里沒了對手，就來找他了？”

    “對手？他配嗎？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像一個甜甜圈，綿軟無力，打打睡衣小子還差不多。要和精銳的士兵交手，恐怕連大便都會被打出來吧。我并沒有任何對您的哥哥不敬的意思，但是您也見到，拍蟑螂都能被咬一口，這樣的人留他何用？我始終不明白，老先生為何要留下一個弱不禁風的兒子作為您的競爭對手。”艾倫略帶狂妄和不屑的說道，在他露出的胳膊上，有一條黑點組成的線，在每一個黑點里面都有黑氣冒出來。

    “你就不能收一收你的殺心嗎？”里德緩緩說道，“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潛伏是最好的辦法。”

    “你直接殺了他，省去了很多麻煩，也能堵住冥王的嘴巴。遲遲不動手，原因何在。”

    “你覺得冥王不會在暗中觀察嗎？說你是一介武夫你還不承認，我看你就是只顧沖殺的莽夫。”里德罵道，“我貿然行動，正好給了冥王一個理由。冥王經營多年，城府極深，我們不清楚他有何底牌。他嘴上說不會和我們爭奪，你信嗎？”

    “老爺爺當然不會。當年也是這么過來的，做了大半輩子的備胎，總要有個上位的機會。自從老先生走之后，他一直蠢蠢欲動，我最害怕他在我們背后捅一刀，我們回不去，一旦變天，滿盤皆輸。”

    “想不到莽漢子也有繡花的瞬間。”里德笑著說道，“不錯，我也擔心冥王下黑手，但這不是最主要的。我們做的不好，他才有下黑手的機會和理由，那我們做的干干凈凈的，像我父親的死亡，誰會多說一句話？問題的關鍵掌握在我們手中，你看看他，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哪里像一個戰士。現在我去殺了他，我們之間的問題解決了，可是背后會滋生更多的問題。挑軟柿子捏，誰都會，可是沒有說服力。”

    “我明白了。你必須要光明正大的擊敗他，不只是等待他痊愈，也要等待他完全醒過來。在最后的戰斗中殺死他，你也能證明自己有資格和實力坐到那個位置上，也能讓一旁的冥王閉嘴，乖乖的做你的下屬，是不是這樣？”艾倫恍然大悟，蟄伏多年，里德沉得住氣的原因原來是這樣，身后就是虎視眈眈多年的冥王，幾乎一生的時間都在臣服，他做夢都需要一個機會翻身，同樣的，這個機會屬于所有的人，要堵住所有人的最，殺死蠢蠢欲動的心，需要耐心的等待。狼群為了獵物可以等待幾天，里德為了殺死他更需要等待，等到醒來的那一刻就是出手的最佳時機。

    “不只是堵住冥王，也給我殺戮的一生畫一個開始。”里德冷冷地說道，剛剛觸碰咖啡杯的一瞬間，冒著熱氣的咖啡瞬間被冰爽覆蓋；里德端起來，一口氣喝光了。“我連我的親哥哥都能殺死，我還會放過誰呢？我不會步我父親的后塵，殺氣騰騰的臉色之下還會有仁慈，不會的，敵人，必須死！”

    “謹遵您的教誨，里德殿下。”艾倫虔誠的低下了頭。

    “我們來這里幾年了？”里德突然問道。

    “十年，十年了。”

    “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了。十年了，他還沒有醒來。”

    “你想做什么，不會是——”

    “幫他一把，要是他二十年都不醒的，我還要等他二十年嗎？早早結束對我們來說有利。”里德說道，“我們要面對的不只是他，還有冥王。冥王這個老東西，從來不待見我。如果是我哥坐上去，他會是第一個宣布效忠的人。我絕對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只有殺死他，我才有機會和冥王一決高下。”

    “歐仁妮王妃不是在他的身邊嗎，有她在，比我們的外在幫住好得多。難道我還要沖過去打他一頓嗎？雖然有以毒攻毒的說法，可是還沒有聽說過要一個人醒過來給與重拳的。”艾倫笑著說道，“我雖然很想打他一頓，不過沒有你的允許我是不會貿然行動的，您盡可以放心。”

    “你去吧，讓他清醒一些。給他一點點提示。”

    “現在？”

    “隨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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