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伯舉手一揮,只見天空中飛揚的塵霧驟然一凝,時空仿佛靜止一般。
鄔宇等人看在眼里,心中輕嘆一聲,到底是不死不休了。
“周雨伯,你的修為的確在我之上,不過周不二雖然人不太正經(jīng)但他到底是貨真價實的人間圣者。你借力封閉了這藥姑山可真有把握完敗我三人?”頓了頓,他又道:“亮出來看看吧,你的底牌!”
果然,周雨伯聞言一拍腰間儲物袋,頓時發(fā)出一陣強光,遮蔽了眾人的視線……
………………
嘩啦啦……
秘境的雨又開始傾盆而下,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依舊簡單而又無止境的運轉(zhuǎn)著。
下雨,匯集,升空,醞釀,再下雨。
蕭云躺在巨大的養(yǎng)魂木旁也不知過了多久,渾渾噩噩,不知時間流逝……
是一天還是一旬,或者,是一個月。
朦朧間他突然驚醒過來,所有認(rèn)知都在這一刻無比清晰。
在這不知時間的時空里,他不知醒來了多少次又昏迷了多少次。
只是傷勢依舊不容樂觀,神魂還好,被養(yǎng)魂木的本體蘊養(yǎng)的勉強穩(wěn)固下來,外表的傷勢已經(jīng)愈合,但是體內(nèi)經(jīng)脈和丹田里依舊沒有絲毫靈力,而且裂紋依舊,傷勢依舊。
好在,這一次沒再又暈過去,已經(jīng)能勉強站立起來。
他用手扶著樹干,搖搖晃晃的撐直了身體。只是手中空空蕩蕩,無劍在身到底還是不習(xí)慣的。
嗒嗒
腳步沉重而緩慢,石屋不遠(yuǎn),卻走了許久,也像化光了力氣。
走到屋子,呼吸越發(fā)吃力,他伸手解下身上所有的衣物,那些被雨淋濕的破布條讓他十分的不舒服,仿佛壓住了呼吸一般。
脫了個一絲不掛,他在屋子里的蒲團上開始打坐恢復(fù)。
心念一動,儲物戒里雜七雜八的一些丹藥和藥材被他給取了出來。
一路走到這,丹藥也好藥材也好都被消耗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是一些偏門和不常用的。
不過,不管是何類型的都不要緊,只要它們含有靈力就好,這也是蕭云目前最為需要的。
恢復(fù)些靈力便能嘗試運用煞血功吸取一下這漫天血雨,不說恢復(fù)實力,至少要先恢復(fù)行動能力才能再談后續(xù)。
丹藥被一股腦的吞入腹中,凝神煉化,一股溫和的靈力在身體蕩漾開來。隨后又一口一口的生吃了那些原藥材。這時候可顧不了味道和牙口以及利用率了。這時候蕭云別說煉丹了,連走路都成問題。
時間的流逝是固定且永恒的,等到最后一口藥材被煉化時,屋檐下的雨滴也停止了。草地上到處都是匯流成溪的黑色血雨。
蕭云深吸一口氣,伸手成爪正準(zhǔn)備用恢復(fù)的些許靈力運轉(zhuǎn)煞血功吸取血雨。
這時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每次都這么倒行逆施,你還真想被泯滅神志心性,變成魔修中的一員么?”
蕭云聞言,腦中如炸雷一般,驚訝得無以復(fù)加,這秘境中的秘境,除了那個奪舍自己反而被滅殺老者又哪里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不過,他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驚駭與不解。方才提起的靈力立馬運轉(zhuǎn)在手,雙手虛握成拔劍式。
這時那道出聲的人影才緩步而來。
在這個只有黑白的世界里,蕭云也分不清他穿的是紅色還是原本就是黑色。只是無論是那種蕭云都覺得他是一個好看的人。
沒錯,就是好看。這個算不上英俊瀟灑和風(fēng)流倜儻的中年人或者說是年輕人偏偏就是讓人生出一種好看的感覺。
望著打算拼死的蕭云,他道:“你不必對我抱有戒心,現(xiàn)在這種境地,若說還有人能幫到你的話,也唯有我任我行了。”
蕭云神識掃過對方,赫然是元嬰期后期的大能修士,他也就干脆的停下了手中動作,此時的自己連掙扎的資格都沒有。
況且對方從一開始就沒出手這說明自然有他的目的。
蕭云放松下來一屁股坐在門檻上,望著來人卻沒有說話的打算。
任我行本在等待著蕭云的疑問,見他這種表現(xiàn),不由得啞然失笑起來。
“我說以二哥的眼光為何能夠看得上你,光憑體質(zhì)可不能讓他畢其功于一役。”
“二哥!?”蕭云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過來。
任我行笑了笑了道:“我木家一門雙杰,大哥木黃以陣法入道,二哥木青以醫(yī)丹入道,人間五圣,光我木家就占得兩席。至于我那,比較拖后腿,活到現(xiàn)在也沒混出個名頭來,而且這世上知道我存在的人也不過三三兩兩。”
“你自稱木家,又說我?guī)煾凳悄愣纾俊笔捲埔琅f不太相信師傅木青還有個弟弟。當(dāng)初知道木黃的身份就足夠讓他驚訝現(xiàn)在又跑出來個弟弟?
“雖然我以前經(jīng)常被人罵不正經(jīng),但是我任某可沒有瞎認(rèn)親戚的愛好!”
“同胞血親?”
“同胞血親!”
“那你怎么姓任?”
“……這個,說來話長,不過你信么?”
“信!當(dāng)然信!”
“為何?”
“你的劍告訴我的!”
“哈哈好一個劍胎之體。”說話間任我行一抹指間儲物戒,光華閃過,蕭云面前就懸浮著五顏六色的藥瓶,里面都是珍貴無比的高階丹藥。
蕭云也不廢話,直接一吸,只聞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聲音,所有丹藥都一股腦進入他的腹中。現(xiàn)在他的丹田就像一片干涸的海洋,吞再多丹藥也能吸收煉化得了。
煉化間,蕭云問:“外面現(xiàn)在如何了?”
“不知,”任我行回答得很是干脆,而且態(tài)度語氣上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切“你說三族的話我的確不知,但是你師娘已然仙逝,我將她二人的遺物葬在了落日峰頂立了一座衣冠冢,你以后有機會可以去看看。”
蕭云聞言心中一嘆,不過卻沒有生出任何感傷的情緒。這般結(jié)果或許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師傅有何布局?”
“布局?”任我行似乎有些不解為何蕭云會這樣問,“二哥沒跟我說什么布局,而且我也不樂意聽。”
“那你出現(xiàn)的目的是?”
說到這,任何事都漠不關(guān)心的任我行兩眼放光道:“當(dāng)然是帶你去魔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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