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鳳至覺得,自己和仙寶兒是不是都有些自作多情了啊?
想到這里,鳳至木木地看了仙寶兒一眼,道:“哦,這是你的錯覺。”
錯覺?
仙寶兒有些疑惑地歪著頭。
不過,既然鳳至都這樣說了,仙寶兒想了想,便也覺得大概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天機宗的太上長老是什么人,仙寶兒好歹也與楚璇璣相處了這么兩年,也算是有些了解了,像這樣的人物,大概也真的不可能特意來關注自己吧?
這樣一想,仙寶兒也就不再多想了。
被仙鶴來和楚璇璣邀請來的眾多賓客在吃完喜宴之后,又逗留了幾日與仙鶴來和楚璇璣敘了舊,然后就各自離開了。
現(xiàn)在的仙界正是多事之秋,裂天峽谷那里的域外邪魔更是讓各宗門的高層都懸著一顆心,現(xiàn)在所有的宗門都在卯足了勁兒的提升自己以及宗內(nèi)弟子的實力呢,自然沒有那么多的空閑時間讓眾高層可以在外逗留很長時間。
所以,沒過幾日,原本賓朋滿座的仙食宗,除了天機子之外,就再沒有了別的外人了。
事實上,對于天機子不僅前來參加仙寶兒和鳳來的婚禮,甚至在婚禮結束了之后都還不提要離開的事,而是留在了仙食宗,楚璇璣心里也是有些奇怪的。
對于天機子,因為是同門而且是同輩,楚璇璣當初年輕的時候也是接觸過一些的,這是一個對修煉之外的別的事都沒有太大興趣的人,就是與他相處了多年的同門,也都很難從他這里得到什么回應。
原本楚璇璣想著,天機子是這樣的脾性,那么,在成為了太上長老之后,他這樣的性情怕是會愈演愈烈,哪里能想得到,天機子不僅沒有如此,反而比以前還要更樂意與外界接觸了?
雖然有些奇怪,但天機子只不過是想在仙食宗多呆上一段時間,仙鶴來和楚璇璣當然不可能將人往外趕。
天機宗的太上長老,這可是別的宗門請都請不去的貴客呢。
將別的客人都送走了,楚璇璣特意將仙寶兒鳳來鳳至龍衍幾人都帶到了天機子的跟前。
“太上長老,這是小女寶兒,這是寶兒的夫婿鳳來,還有鳳至和龍衍”楚璇璣將幾個小的給天機子介紹了一遍。
天機子仍是那副再清冷出塵不過的樣子,聽完楚璇璣的介紹,他的目光最先就落在了仙寶兒的臉上,過了好一會兒,似乎將仙寶兒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都打量了一遍,天機子才道了一句:“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楚璇璣的面上一喜。
雖然之前仙寶兒差點被域外邪魔奪舍,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但楚璇璣一直不能肯定,這一劫是不是就是前任太上長老所斷言的那生死之劫,若是的話,那仙寶兒自然就是大難不死,是再好不過的結果。
但若是不是
那就意味著,仙寶兒還有更厲害的劫要渡。
現(xiàn)在聽天機子這話,她立即就能肯定了,仙寶兒是真的已經(jīng)度過了她的生死之劫了。
楚璇璣的心情簡直可以用喜出望外來形容了。
打從仙寶兒一出生,她就為著仙寶兒的這一場生死之劫而憂心,有時候甚至在想著,萬一仙寶兒沒能成功渡過這一劫,那么她執(zhí)意將仙寶兒帶到這個世界上來,是不是在害了仙寶兒。
每次這樣想著,楚璇璣心里都會揪得難受。
現(xiàn)在好了,仙寶兒已經(jīng)渡過了那生死之劫,以后定當安穩(wěn)一生了。
做父母的,只需要兒女安穩(wěn)一生也就足夠了。
“多謝太上長老吉言。”楚璇璣連忙道。
天機子微微搖了搖頭,“我只是說出我看到的實情,當不得什么吉言。”
這話說完之后,天機子目光略過鳳來,又略過了龍衍,最后落到了鳳至的臉上。
然后,他竟然就這樣定定地看著鳳至,好一會兒都沒有眨下眼睛。
就好像
鳳至的臉上有著什么格外吸引他的東西一般。
龍衍忍不住皺起眉頭。
天機宗的太上長老,這樣的名頭確實很響亮,但對于龍衍來說,這都不代表天機子就能這樣盯著鳳至看了。
這讓龍衍忍不住會有種沖動,將天機子的眼珠子都給挖出來的沖動。
好在,趕在龍衍發(fā)火之前,天機子總算是將目光挪開了,然后道:“鳳至你,很好。”
很好?
鳳至地于天機子這個評語有些不明白。
這種說話說半截的人真是太討厭了,什么叫很好,她本來就很好好嗎?
現(xiàn)在,鳳至倒是敢肯定了,之前她覺得天機子在特別關注她的感覺并非是錯覺。
那么
會不會,仙寶兒感覺到的也不是錯覺呢?
這樣的話,問題就來了。
她和仙寶兒的身上,有什么能夠讓天機子如此在意的東西?
而天機子之所以會留在仙食宗,又會不會與她們有關系呢?
鳳至想了好半天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而天機子,就像他的眼里只能看到仙寶兒和鳳至一般,將兩人看過了,他直接站起身來,“我該回去了。”
然后,也不顧楚璇璣的挽留,就這樣要走。
走了幾步,天機子突然回過頭來再看了鳳至一眼,道:“鳳至我們還會再見的。”
話說完,天機子再不停留,走出大殿,便就這樣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中乘風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鳳至的錯覺,她總覺得,在說“我們還會再見的”這句話的時候,天機子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天機宗的太上長老在卜算一道上的造詣可以說是登峰造極,只要他們想,就算是數(shù)萬年之后發(fā)生的事,他們也可以知道個大概。
那么
天機子之所以會對鳳至說出這句話,是他已經(jīng)預見到了什么嗎?
鳳至沉吟了好一會兒。
楚璇璣倒是沒有多想什么,目送著天機子走遠,她回過頭來看著鳳至,道:“鳳至,太上長老的脾性向來如此,你莫要見怪。”
鳳至搖了搖頭。
天機子雖然為人清冷,但他也沒有說什么過分的事,有什么好見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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