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深愣了愣? 他看到的,處理一下? 待卞驚寒和弦音沿著走廊走遠,管深才驀地反應過來。 哎呀,床榻。 對,方才這個男人回頭的時候,他正在看外房里給姓江的女人新鋪的那個床榻。 讓他處理一下? 是去將床單弄點褶皺出來,做出夜里被人睡過的樣子嗎? 他震驚。 震驚這個男人竟然連他看到什么、疑惑什么、在想什么都知道,更震驚昨夜那個姓江的女人真的沒在此床榻上睡! 那她睡哪里? 跟男人一起睡的? 管深驚得下顎都要掉下來。 這廂,兩人走出了云隨院,見四下無人,弦音便忍不住開了口:“佩丫的事,是不是有些......” 比起秦心柔、李襄韻那些人,佩丫真的不算什么了,只是借用了一下她這個死人的名義而已。 而且,誰讓這個男人優秀呢,對他這樣的男人動心,也實在是很正常。 “怎么了?覺得重了?”男人問她。 弦音咬唇點點頭。 畢竟是她的好朋友,曾經也幫過她不少。 男人看了她一眼,亦點點頭:“行,那就讓她做我的貼身隨侍婢女吧! 弦音:“......” 男人挑了挑眉尖,輕攏袍袖,負手而行:“這兩個,你挑一個吧! 弦音汗了汗,只得不做聲了。 **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又是一日過去,用過午膳,弦音就準備要回宮了。 卞驚寒將她洋洋灑灑做的好幾頁紙的記錄整個又看了一遍,確認無任何不妥才放心。 弦音慵懶地歪靠在軟椅上,卞驚寒在幫她收拾。 一邊收拾,一邊跟她一一做著交代。 “在宮里一切都要小心謹慎,遇事你能躲則躲,切莫強出頭。” “如果遇到什么兇險困境,我又不在,你們史館里面殷史官是我的人,可以找他,后宮里,可以找云妃,她也會幫你,若是跟身體或者孩子有關的,太醫院里的蘇太醫是我的人,還有前庭里面......” 弦音靠在那里看著男人,靜靜聽著,一句話都沒有插,一顆心卻是大動得厲害。 不僅僅因為他事無巨細替她考慮得如此周全,更因為他竟然將這些都告訴了她。 這些可都是一個皇子最隱晦的秘密。 他就不怕她說出去嗎? 就那般信任她? 自軟椅上起身,她拾步走過去,張開雙臂從后面將他的腰身輕輕抱住。 “卞驚寒,我決定了,我不回去了.....” 將臉貼在他的背上,她幽幽開口。 男人一怔。 以為她說的“不回去”,是指“不回宮”,微微抿了唇,裹了她的手,將她自身后拉到了面前。 “我知道你不想回宮,我又何嘗想讓你回去?只是.....” 弦音眼簾顫了顫,意識到這個男人誤會了她的意思,其實,方才她也是情之所至、脫口而出,她說的,不回去,是指不回現代去了。 遂連忙點頭,將話茬兒接了過來:“嗯嗯,我懂的,我只是舍不得你,不想跟你分開而已。” 這句話自然是極度愉悅到了男人,大手捧起她的臉,低頭狠狠嘬吮了一番她的唇。 誰知一頓糾纏,他還不滿足,抱起她就往床榻邊走。 弦音自是知道他又要做什么,一時嚇。骸氨弩@寒,你夠了哈,我沒有時間了,而且,我好不容易穿戴整齊了......” 前夜他說,他只用了三成精力,她是完全徹底的相信了。 前夜、昨夜,他可沒少折騰。 現在她馬上就準備出發了,他竟然又...... 男人可不聽她的,抱著她坐在床榻邊上,迫不及待地將她的褻褲褪到了膝蓋處,又撩開自己的衣擺,拉低自己的褻褲。 其他衣服都沒有脫,就這樣狼吞虎咽地又要了她一次。 當眼前有煙花炸開,她趴在男人的肩窩里抖做一團,她氣喘吁吁地想,幸虧只有兩日,若再多些時日,自己可能真的會死。 男人讓管深安排了馬車,他跟管深一起將她送到了府門口。 馬車緩緩走起來的那一刻,她突然覺的很不舍很不舍,剛準備撩開一側的窗幔再看看男人,前方的門簾忽然自外面被人撩起。 正是他。 他一邊隨馬車的前行緩緩退著腳下的步子,一邊將手里的一個什么東西塞給她。 “若遇緊急情況,我說的那些人也不能幫你,你就將這煙火放了,我看到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說完,門簾便放了下來,他朝側邊讓開,馬車也跑得快了起來。 弦音怔怔垂眸。 手心里是一枚筆桿粗細的煙花。 心里說不出來的感覺,她連忙轉身,撩開窗幔朝外看,看到他已經返了身,順著三王府門前的石階而上。 這廂,管深站在門口,自是將自己王爺追車打簾別佳人的一幕都看在眼里。 兩人一起回府的時候,他猶豫再三,幾次想開口,幾次忍住,不敢說。 男人忽然停了下來,側首瞥他:“想說什么就說!” 他這才鼓了勇氣問出了心中疑惑:“王爺對那江姑娘是認真的嗎?還是只是為了化解眼前皇上懷疑王爺、讓其記錄王爺、調查王爺的危機?” 男人怔了一下,有些些意外,旋即,唇角微微一翹:“你的意思是本王在使美男計、利用江姑娘的感情化解此次危機?” “奴才不敢!”管深連忙否認。 心里的聲音卻是,是的,奴才就是這樣想的。 因為,他了解他,他這樣冷情冷性涼薄的男人,怎么可能跟一個女人見上一面就喜歡上人家? 何況他還有聶弦音,雖然還沒有找到。 所以,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到他跟那姓江的女子迅速打得火熱的原因。 唯有這一個理由。 其實,這個理由,他也是懷疑和不確定的。 畢竟,這個男人也不是會為了安危出賣自己感情的人。 所以,他才疑惑不解啊啊啊啊。 男人也未生氣,垂眸靜默了片刻,忽的抬眸開口:“因為,她是聶弦音! 說完就走了。 留下管深一人站在那里汗得不行。 他家王爺幾時也學會逗他、尋他開心了? 不回答就不回答嘛,編這種滑稽可笑、鬼都不信的謊來騙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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