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區周邊弦音還是很熟的,一雙腿今日走了太多路,已經酸痛得不行,她也不想再多走,就去了最近的一家肯德基。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將手里的喜服放在桌上,覺得太打眼,又拿起來放到邊上的凳子上。 只手撐起下巴,她隔著玻璃看著外面馬路上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心里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卞驚寒這個時候在做什么? 是在找她嗎? 還是在批奏折,又或者在商議國事? 剛剛登基,定然有很多事要忙吧? 只希望她這樣毫無預兆的突然消失,沒有讓他一蹶不振,沒有給他的皇位帶來什么影響。 哎。 ** 大楚,皇宮 奉天殿前,卞驚寒一人立于高臺,緩緩環顧。 臺階上的紅毯還沒有撤走,神壇前香爐里還檀香裊裊,夕陽西下,殘陽似血,落了一地的紅彩,顯得偌大的奉天殿廣場越發的空蕩。 管深也沒有近前,畢竟高臺不是他能上的,就站在臺下的遠處默默地守著。 這個男人屏退了所有隨從的宮女太監,只帶了他一人,想來也是想靜靜、不想被打擾。 男人就站在大典時跟那丫頭喝合巹酒的地方,垂眸盯著腳下的青石地面看,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在找什么,又像是想將那青石地面看出個洞來。 看了好久,又仰頭望向自己所站位置頂上的那一方天空,同樣,也是一直仰頭盯著看,就像是上面有什么,非要看出個子丑寅卯來。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弦音發現自己來錯了地方,應該去商場,或者地鐵站的,來這種賣吃的地方,只能干看著、干餓著,真真是難受。 早上就扒拉了兩口粥,然后一整天什么都沒吃,還走了那么多的路,早已是饑腸轆轆。 看著一撥一撥的人在面前大快朵頤,她卻只有吞口水的份兒,那種感覺真的是要命。 明日不能這樣了,要不拿件什么首飾賣了,要不找個什么日結的臨時工先去做一天,最起碼要將自己的一日三餐解決掉。 不然,還沒有找到回大楚的方法,人先餓死了可不值當。 賣哪件首飾呢? 哪件她都不想賣。 還是找份工做吧,反正是在現代,不是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代,年輕女孩子找份要求不高的臨時工也簡單。 嗯,就這么決定了。 只是,今夜該怎么辦?漫漫長夜如何熬過? 去點餐,然后說自己的錢包掉了?或者,先賒賬,說出門忘帶錢包和手機了,明天還過來? 他們會給嗎?如果不給,豈不是丟人得很? 哎,最終她還是決定睡吧,睡過去就不知道餓了。 恐喜服和首飾被人拿走,她一手攥著喜服,一手臂枕于面前的桌上,埋頭伏案而睡。 可趴了好久也沒有一絲睡意。 還是現在就去看看附近有沒有招臨時工的吧。 當機立斷,她直起腰身,驀地發現自己面前的桌上放著一個漢堡和一杯飲料。 她一怔,抬起頭,就看到一抹身影立于桌前。 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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