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卻唐僧師徒四人, 在這深冬嚴寒之日, 日夜兼程, 披星戴月總不停歇, 日不看景,夜不望月,雪不停歇,風不退縮, 直直向西行去。 直到氣漸漸回暖,路上清晨時光滑如冰, 正午便泥濘沒腳,十分難行,這才慢了腳步。 這一日,大圣向前哨探, 有一戶本地人家老漢告知,此處向西,有山曰“八百里黃風嶺”被許多妖怪占了,此間凡人都繞著走, 索性那群妖只在山中擄些野獸來吃, 倒也不曾下山擾民,只是若想從此山中過,一直西去,怕是不成。 悟空謝過那老漢, 回來稟報師父, 問是在此處停留一番, 待他和師弟料理了那黃風嶺,還是師徒幾個一起前行,直奔那怪老窩。 莊凡自是不肯在此平白空耗時日,那唐僧一路西去,何嘗消停過,若這么耽擱下去,只怕又要走個十年八年,便只道不必退縮。 此時正是上午,也不尋處夜宿,莊凡拎著九錫環杖上了馬,懷里照例揣著二徒弟敖悟忘,前面悟空開路,后方有八戒壓陣,師徒一行直奔著八百里大山而來! 這黃風嶺群妖,原來也有個首領,原身乃是佛祖靈山腳下得道的老鼠,因為偷了殿內琉璃盞的燈油,好懸叫燈熄滅了去,因害怕佛祖降罪與他,乃偷偷跑了。 佛祖知曉此事,便派了靈吉菩薩,拿了定風丹,飛龍寶杖,前來緝拿,那靈吉菩薩拿住這鼠精,因其罪不至死,便放他隱性歸山,那鼠精自此在黃風嶺落戶,建了個黃風洞,收攬方圓百里的妖,歸攏著不使眾妖于凡間作亂,倒也算他一場功德。 只這一日,這黃風妖王忽得恩主遣童兒傳喚,慌不迭地整理衣衫,吩咐上下不得趁他不在造次,急匆匆地隨童子往著須彌山,菩薩道場而來。 不多時,行了兩千里路,須臾見一座高山,祥云環繞,山間一座禪院,正是菩薩所在之地,有童兒領著,黃風妖王一路暢行無阻,直到菩薩駕前,老老實實地跪了,叩拜之后問道:“不知菩薩傳喚,可有事吩咐!” 靈吉菩薩微微一笑,乃道:“今日叫你來,乃是你的造化到了!” 黃風怪一聽,不由臉驚帶喜,奇道:“不知菩薩得,是何等造化?” 菩薩便道:“我知你一心渴求回轉靈山,只是又恐前罪,佛祖不許,是也不是?此時合蓋你運道到了,有一機緣,若你抓住了,只需靜待時日,便能平白得一功德,不僅可免向前之罪,或可脫去這一身妖氣,也未可知!” 那黃風怪忍不住直起身子,目光熱切,急切道:“望菩薩不吝指點!” 靈吉菩薩便道:“你可知佛祖向前在東土大唐選了取經人,已經從唐皇座下出發,不日就要來你這黃風嶺了?” 那怪茫然道:“許是聽過,只是未曾細聞,他一過路和尚,我又如何攀附佛祖?難不成學他徒弟那般,隨他西去?只是聽他幾個徒弟來頭都不算,我這鼠精,怕是那取經人瞧不上眼!” 菩薩一哂,暗道這妖倒也知趣,難得有些自知之明,便耐心道:“隨行西去是不成了,那份機緣太大,莫你無福消受,便是我,也渴求不得,不過你只知他是過路和尚,卻不聞有個法叫過路財神?” 那黃風怪眼睛重新亮了起來,道:“菩薩的意思是?” 靈吉菩薩便道:“好好招待那唐僧師徒,他們急著西去,你約束好手下,莫要添亂,他缺什么,你予他什么!好吃好喝好招待!待取經成了,自有你的好處,或者我也能沾沾你的光哩!” 向前那次,他放這怪出來搗亂,等那孫大圣求上門后再不急不慢地去收妖,本想著助唐僧師徒行過一難,這算大功德一件吧,誰知最后一算,功德絲毫沒有,他竟還被道劈了個響雷,罪名是管教不嚴!故意放縱!阻礙西行! ???真是好想一句我佛慈悲! 你氣不氣!好在跟他犯了一樣錯誤的同僚還有不少,靈吉菩薩才不那么憋氣,只是因為他上次第一個開了這個頭,大家事后都紛紛是跟他學來的法子,一口口黑鍋直往他身上丟,無恥得叫人吐血! 賊老,早晚叫你吐出這一口肥肉來! 靈吉菩薩見那鼠精恍然大悟,心領神會,便又嚴厲囑咐道:“記得了,切切約束好手下,但凡有誰膽敢在此事上嗆毛扎刺兒,惹了取經人師徒,你若無力管教,那便不要怪我心狠手黑不留情面?你可心里有數?” 那黃風怪聽得菩薩的話,這才從狂喜中冷靜下來,激靈靈打個冷戰,深施一禮,辭別菩薩,急匆匆便要回轉洞府。 這一路,黃風妖王心中暗自琢磨,他手下其他人還好,卻是真有個不服管,愛生事的,乃是一只虎精,前年深冬面容枯瘦,臉色蠟黃的來投,被他任做個前路先鋒,這一年過去,漸漸養得肥壯了些,膽子也大了,在黃風山上呼呼喝喝,威風起來。 此妖稱得上是心野手黑,幾次三番鼓動他下山擄人來食,若不是黃風怪自認心志堅定,又有菩薩在旁監管指點,只怕早就心智迷糊,犯下滔大禍了。 好歹這虎精被他約束于山中不得外出,見不到凡人,也只能慢慢歇了心思,只是此番圣僧師徒要從黃風山過路,這么大一塊香肉在眼前晃悠,只怕這虎精忍耐不住要生事。 黃風怪暗道:若想平安賺了這份功德,又不被菩薩收拾,自己還是得先管好了這惹禍的根子才是。 只是那黃風怪卻也有心心計,知道堵不如疏,若突然限制這虎精自由,有一個看不住,被這虎精闖了出去去,便有可能在他看不到的時候惹了大禍,莫不如就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得好,左思右想,黃風大王喚過自己幾個陳年心腹,暗自嘀咕許久,之后各自散去,當做無事發生,只靜待圣僧師徒到來。 只是等到冰雪消融,圣僧師徒還沒到,有一日他心腹卻打探來一個消息,戰戰兢兢來報時,嚇得臉色煞白,語不成句,卻原來是有妖傳言,這圣僧喜食妖心,日日要就著一個新鮮妖心下酒的,旁的任憑你抓來的是猛虎山獐,老猿野豬,只要未通靈性,便統統不成,但只要是妖精,無論山精野怪,草木花妖,他一概歡喜。 那取經的圣僧,他大徒弟孫悟空,乃是昔日花果山美猴王,敢大鬧宮的奢遮人物,雖向前被佛祖于五指山下壓了五百年,但此番圣僧救他于水火,那生石猴兒自是惟師父之命是從! 圣僧的二徒弟,聽聞是西海龍三太子,也是個本領高強的,一口可吞馬,向來為圣僧所愛,環繞護衛圣僧左右,見首不見尾,行蹤頗為神秘。 倒是那圣僧三徒弟,乃是個豬妖,聽聞是個好的,拜了圣僧做徒弟的第二,就跪求圣僧,戒了食妖心之癮,差點也被圣僧剖腹剜心,只是那豬妖,乃是庭蓬元帥投胎,背景深厚,圣僧這才沒動手。這豬妖在圣僧面前好歹保住一條性命,自此再也不敢露出豬像,只日日化做了一個白胖少年僧人模樣。 那黃風妖王聽了,將信將疑,那取經人乃是十世善人轉世,聽聞這輩子出生就做了和尚,怎么一出來取經,就開了葷? 還吃妖心?妖心有啥好吃的! 那黃風怪想了一下自己被剜心的慘狀,打了個激靈,忙囑咐手下,不管真假,這圣僧不好惹,自今日起,此山大大,所有妖精,都要收了自己的獸像,做出個人樣子來。 好歹跟圣僧三徒弟學一學,免得圣僧瞅著他們了嘴饞。 滿山上下,自黃風妖王起,自此全都學著化作人形,厲眼鋸齒、怪口獸毛,統統收了起來,面皮黑黃可以,微紅也行,只青藍發綠的便要學著收了,衣裳也要穿得整齊體面些,。 只那虎妖被埋在鼓里,見眾妖喧囂,還要來笑話,狂妄道,若是眾妖都學人樣子,難免他那日興起,抓了一個來食,妖們也只不理他,每日里見他醉了,都繞著他走。 黃風怪也不拘他,每日好酒好菜供著,這虎精越發驕奢,黃風怪還給他配了一隊妖,每日巡山,前呼后擁,四個妖抬著他走,真是威風凜凜,好不快活。 卻這一日,黃風嶺來了一行人,走在前面的是個行者,頭戴金箍,身穿金甲,腳踏云履,肩上扛跟棍子,近些了見著臉上多毛,雙目有神,走起路來龍行虎步,煞氣環繞。 行在中間的,乃是一身披□□,頭戴毗盧帽的僧人,手里拎著一把九錫環杖,騎在一匹棕色駿馬身上,在這深山老林深處依舊神色自若,宛如閑庭信步一般。 走在最后的,乃是個扛著九齒釘耙的白胖和尚,一身青色僧衣,頭戴嵌金花帽,眼大臉圓,身材微豐,神情懶散,走起路來卻不慢,緊緊跟在那馬后。 山路狹窄,崎嶇難行,懶洋洋坐在滑竿上帶著一群妖巡山的前路虎先鋒,一路西行的圣僧師徒,就這么毫無預警的打了個照面! 同時坐在高處的圣僧和虎精對視了一眼,莊凡暗道,太丑!虎精心:好吃! 莊凡一揮手,“通名報姓!”,虎精本想抓人,冷不防那和尚話,頓了一下,眾妖便只聽一朗朗聲音高喝道:“我等乃東土大唐取經人,奉旨西去拜佛求經,路過貴寶地,煩請相讓!” 發聲的卻是八戒了,這家伙當過元帥,領兵帶將,練就一把好嗓子,訓話罵陣,拿手就來,莊凡自打知道徒弟這個本事,便教他幾套貫口,吩咐悟空八戒,以后對陣,先禮后兵,喊了再。 那虎精聽了,哈哈狂笑,在躺椅上懶洋洋道:“管你東去西去,我正缺個凡夫下酒!”,也大喝一聲:“兒郎們!與我拿下!” 眾妖聽了虎精吩咐,齊齊大喝一聲,舉槍弄棒,一起發力,猛地將那虎精打落塵埃,抹肩頭攏二背,掏出繩子,三下兩下給捆了個結實,就連一張虎口,也被一妖掏出個蔫巴巴的陳年柚子,塞進去堵了。 這一手干的干凈利落,十分熟稔,一看就沒少操練過,不僅驚得那虎精茫然不知所措,失了方才的洋洋得意,就連莊凡和倆徒弟,也傻在當場:咋?內訌啊?集體造反啊? 猴子又禁不住回頭看師父:咋整,這種情況打不打啊?還沒打呢,妖怪先把自己頭兒掀翻了,他老孫沒遇見過! 這時只見那群穿得怪模怪樣,雖眉眼俱全卻長得十分別扭的妖中走出一個稍微體面些的,抱拳躬身施禮,顫聲道:“不知圣僧當面,驚擾了!我家大王久侯圣僧一行多時!請圣僧隨我等這邊走。”另有幾個妖,抬著那虎精便走,不知帶到哪里去了。 莊凡心中奇怪,這妖言行舉止,比起一開口就被捆了的虎精,倒更像個人了,卻不知如何能在這妖精窩活得下去,乃道:“煩勞了,煩請帶路!” 之后便要走山路,莊凡便下了馬,欲要邁步向前,悟空稍微攔了一下,低聲道:“師父,卻怕有詐!” 莊凡膽子卻大,道:“且不他們客氣,便真的是龍潭虎穴,咱們師徒該闖還是要闖!” 悟空和八戒叫師父一席話的熱血沸騰,也不再攔,只是心中兀自提防,守護師父罷了。 自有妖過來替師徒牽馬,焦糖糕聞著不對,一股子妖味兒,刨了幾下蹄子,焦躁的恢恢幾聲,莊凡回頭來看,順手丟了一顆糖球給它,焦糖糕一揚脖子接了,咔咔幾下咬碎,嘗到甜味兒,這才乖乖跟著走,卻把牽它的妖嚇個半死。 只因這次的糖球乃是個淡黃色的,瞧著與這妖眼珠顏色頗為相近,這妖誤以為圣僧給馬喂了個眼球兒,不由得駭得渾身瑟瑟發抖! 莊凡師徒卻不知,由著那先前搭話的妖引領,一路向里走去。 這一走卻頗為奇怪,莊凡身邊只有那妖坐陪,悟空身邊空無一人,倒是八戒左右,圍了不少妖,人人諂媚,各個兒笑臉兒,把個八戒奉承得毛骨悚然。 山路難行,走了幾步,卻見一黃臉兒高大漢子,急匆匆帶著一撥人趕來,見了莊凡,遠遠地納頭便拜:“弟子攜黃風洞上下,拜見圣僧,向前不曾遠迎,失禮失禮!又有手下不服管教,沖撞了圣僧師徒,望圣僧責罰!”周邊兒妖呼啦啦跟著跪了一地。 莊凡此時記憶中關于西游的詳細內容,已經日漸模糊,但是提起這地名兒,心中還是有印象的,不由得大為納罕,心這黃風怪怎地變得如此和煦恭敬? 乃上前扶起:“大王多禮了!” 自此兩方順利會師,交談氣氛十分友好和諧,這黃風怪外貌與莊凡見到的凡俗之人并無不同,一般無二的一個黃臉大漢,故此莊凡也沒甚恐懼之意。 便是那略提起來的提防之心,見這黃風山上上下下都是人形模樣,毫無異類相斥之感,便也半歇半放了。只有悟空和八戒,各自警戒。 此時正值午時,黃風怪便設宴款待取經人師徒。 莊凡聽八戒腹鳴如鼓,也不推辭,帶著徒弟便入了席,焦糖糕自有妖牽下去照料,填料喂水,刷毛捉癢,從頭到腳,無不服侍得服服帖帖。 為了準備此次宴請,黃風怪之前特意派了一個心思靈巧面容俊俏的妖,去城鎮中的一個大酒家后廚,偷偷學了好些食日,又回來拿洞中妖伙食練手,練到如今,無論葷素,皆是一把好手! 莊凡領著徒弟入席,自己先嘗了幾口,禮貌性的贊道:“想不到大王此處,竟有如此好廚子!” 那黃臉漢子聽了,不由得大喜,笑道:“這卻是我洞中一個廚子的手藝,不意竟的了圣僧青眼!可否容他前來拜見?” 干掉一個虎精,總要給別的手下點兒好處,否則難以服眾啊。 莊凡無可無不可,自是應了。 不多時,便有一灰衣帽,廚子打扮的妖,被帶了上來。 廚子先對著自家大王叩拜,黃風怪便道:“圣僧夸你菜做的好,你且去拜見圣僧吧!” 那妖站起來,戰戰兢兢抬眼去看圣僧,莊凡也定睛一打量,不由得眼前一亮,心道,難得在妖精窩,竟然也能出個美人。 卻見那妖,身形窈窕,膚色白嫩,雖衣著簡陋暗沉,卻仍舊難掩生麗質,一雙水汪汪多情眼,瓊鼻口瓜子臉,抬頭怯生生向莊凡望來,叫人忍不住心生憐愛,緊接著尖叫一聲,噗通一下,仰面而倒,暈過去了。 地上四腳朝,躺了一只灰色兔幾,肥嘟嘟短腿兒,肉墩墩三瓣嘴兒。 嘖,難道西行了一路,自己的眼神竟然變得如此兇悍了?莊凡心道,竟然瞅一眼就能把妖精嚇出原型,呵呵。 見那兔子肥嘟嘟可愛,莊凡瞅了幾眼,道:“把這位師傅抱下去吧,地上涼,看躺久了風寒。”立刻撲上來一個中年妖,把那還僵著的胖兔子抱下去了。 黃風怪心中一沉,想了想,回頭低聲吩咐幾句,轉回來與莊凡賠罪:“手下膽子,見了圣僧難免驚慌失措,還望圣僧莫要責怪!” 這灰兔,是他手下元老心愛的孫孫,實在不能給圣僧當下酒菜。 莊凡擺手:“大王殷勤招待,貧僧已經是愧領了,甚責怪不責怪!只要大王不怪我是個惡客,貧僧已經是惶恐了!” 兩下里都是客氣的人,雖然彼此都提防著對方把自己逮來吃,好歹你客氣我就客氣,你隨和我更隨和,這功夫相處的還不錯。 八戒心眼兒少,師父讓干嘛就干嘛,見師父動筷了,他也餓了,便不管其他,自去吃他的。 只是牢記莊凡告訴他的話,米飯饅頭少吃,多吃菜,多吃肉,因此就著一碗米飯,只顧著夾菜,叫人看著,便知他吃得香甜,不一會兒米飯吃光,菜也下去大半,八戒才把自己喂飽。 莊凡飯量,猴子吃得慢,一頓飯下來,黃風怪暗地里抹了把汗,心道,果然是圣僧的三弟子看著要好相處些! 一時飯畢,莊凡便要告辭,句叨擾,又道:“大王贈飯,又助我師徒過這八百里山嶺,實在感激不盡,只是行路僧人身無長物,無以為報,我這里有一本觀世音菩薩手書的多心經,便贈予大王,還請笑納!” 那黃風怪聽了,忍不住面露喜色:還有這好事兒?原本以為這窮和尚在此處連吃帶拿的,自己過后得些功德也就算了,沒成想竟能得那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的手書! 這可的上是一本護身符了! 那黃風怪恭恭敬敬的將經書收了,又一擺手,只見一列妖手扛肩抬,呼啦啦抬過來七八件行李,黃臉大漢抱拳道:“心意,不成敬意,望圣僧師徒一路西行,前程無憂,告辭了!” 不及莊凡挽留,化作一股黃風,卷著自己手下,跟火燒屁股一般,飛也似的跑了! 只因莊凡在席間沒注意,葷素不忌,著實把這黃風妖王嚇得夠嗆!再加著有妖圣僧來時,喂他的馬吃了個眼珠子,大家都看見了,這黃風著實害怕莊凡瞅他好吃,一刀把他宰了剜心! 莊凡卻是不知那妖精想些甚,只搖搖頭,暗道神奇,這年頭,妖精給和尚送禮! 叫過悟空和八戒同看,前幾件普通些,不過金銀財寶,綾羅綢緞,各色毛皮,最后一個,卻叫莊凡唬了一跳,乃是那初時見到的老虎精,此時四馬倒攢蹄地捆著,依舊綁得結結實實,只在腦門兒上貼一紙條,上書:此妖冒犯圣僧,我等不敢藏匿私刑,現交于圣僧處置,黃風洞黃風留字。 莊凡一臉黑線,心你二話不塞我一老虎精,有沒有問過我同意啊?這我咋辦呀!抬著老虎西去?把老虎培訓一下,叫他一路雜耍換錢? 哎你別,這餿主意不錯! 莊凡正琢磨,猴子和八戒正叫那老虎精現了原型,跟貓似的逗弄著,揪那老虎耳朵玩兒,忽聽遠處傳來腳步聲,扭頭去看,卻是一背弓拉箭的獵戶,見了師徒幾個也是唬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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