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觀音看著那一臉乖巧懵懂的毛猴兒, 心里就是一噎, 心這個(gè)當(dāng)年鬧得三界不寧的另一只靈猴兒, 怎么也突然崩人設(shè)? 見觀音一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六耳就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很認(rèn)真地道:“我叫毛毛!”不叫六耳。 觀音只覺得自己胸悶,頭暈, 他有氣無力地道:“行吧,叫毛毛就毛毛吧!” 六耳回頭, 問八戒道:“哥哥,你叫什么?” 八戒眨眨圓圓地大眼睛,粉白的面皮有些羞紅,聲兒道:“我叫胖胖。” 六耳眼睛瞪得滴流圓, 羨慕地道:“那你一定每頓飯都能吃好飽!” 他自己一個(gè)人流浪,向來是山林里有什么果子,就吃什么果子,忍饑挨餓是常有的事。 八戒嘆口氣道:“我也是來師父身邊, 才吃飽的哩!這個(gè)還要多謝菩薩哩!” 六耳很茫然, “為啥要謝菩薩啊?”不是該謝師父給飽飯? 八戒憨憨地笑起來,聲兒道:“謝菩薩把我選為師父的徒弟啊!” 菩薩離得不遠(yuǎn),太大聲被聽見,很羞恥啊。 八呆很靦腆地想。 誰知六耳又回身跟菩薩答話去了:“那你為啥不選我做伯伯的徒弟?”伯伯就伯伯好了! 菩薩正握著莊凡的手發(fā)呆, 聞言一愣, 想了想, 搪塞道:“我也不認(rèn)識你啊,你住哪里?” 六耳突然想起他們還在相面,趕緊轉(zhuǎn)回來拽八戒的手道:“胖胖哥哥,你給我看看,我來自哪兒?我是誰?” 觀音聽了這話,簡直槽多無口,好好一個(gè)蓬元帥,叫胖胖? 還有六耳的端倪,那是當(dāng)年佛祖看出來的,八戒現(xiàn)在就是一個(gè)豬妖,能看出啥? 八戒把毛猴兒的臉擺正了,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好半,皺眉咂舌道:“你這個(gè)面相,不行不行,我怎么老透過你看到猴哥兒呀?” 八戒扯脖子喊在外面不知道干啥的悟空,“哥!哥!” 悟空端著茶進(jìn)來道:“嚷啥!師父還睡著呢!” 完一拍自己嘴:嚷就嚷了,能喊醒也是好事啊,就道:“啥事兒啊心急火燎的?” 把茶給觀音端了,又給懶洋洋在莊凡身邊趴著的紅葉一杯,道:“心點(diǎn)兒,燙!” 紅葉嘟囔,“弟啊,你這幾可真像老媽子,你哥我還怕燙?” 猴子一翻白眼兒道:“我是怕你拿灑了燙著我?guī)煾福 蹦媚_一踢他道:“躺遠(yuǎn)點(diǎn)兒!” 紅葉哼哼唧唧假哭道:“沒理啊!手足相殘啊!”一邊哭,一邊穩(wěn)穩(wěn)地滾到旁邊去了。 正在和悟忘翻繩兒玩兒的紅孩兒看著他師父,搖搖頭,很大聲的嘆了口氣,惹得悟忘笑起來道:“你愁啥啊?” 紅孩兒道:“一想到師父是個(gè)傻子,就覺得前途無亮,”他很落寞地道,“我當(dāng)初要不是為了認(rèn)爺爺,也不能上這個(gè)當(dāng)!” 紅葉又可大聲地哼唧道:“沒理呀,欺師滅祖啊……” 大家都噗嗤噗嗤地憋笑,只有觀音看著這一帳篷人,覺得很魔幻。 我一定是在做夢,他想。 八戒見悟空倒完水了,又揮手叫他,把他拉過來,坐在自己跟前,把毛毛往他懷里一塞,仔細(xì)地打量著,嘴里時(shí)不時(shí)地“咦?” “嗯?” “啊!” “不對呀……” 沒一會兒就把悟空和六耳都給看毛了,倆人一起打個(gè)哆嗦,異口同聲地道:“你看啥呢?” 八戒一拍大腿,道:“你看!是這樣的吧!” 一模一樣,他就了,一模一樣! 這時(shí)有人一掀簾子,抱著只狗走了進(jìn)來,聽見了,笑道:“蓬元帥看出什么端倪了?” 眾人抬頭一瞅,喝,地藏王菩薩! 一身黑衣,光著頭,表情淡然,嘴角帶笑的地藏菩薩,抱著諦聽,站在帳篷門口了! 眾人連忙來見。 幾個(gè)孩子很是恭敬,只有紅葉,如今底下比他身份高的沒幾個(gè),見了地藏,地藏反倒跟觀音似的,要給他行禮。 紅葉打量打量他,便道:“和尚志向尤未改?” 地藏合十道:“前輩在前,不敢妄言,未曾改!” 紅葉撓撓頭,道:“唉,也不知啥時(shí)候是個(gè)頭兒。” 他掏吧掏吧,摸出四五個(gè)人參果子來,道:“上次給他們分了之后剩下的,都給你吧!上面沾染了些許鴻蒙紫氣,吃了對你有好處!” 紅葉用下巴一指諦聽,道:“給胖狗也分一個(gè)!” 諦聽又高興又生氣,尾巴搖得歡暢,心誰胖了,到底不服氣,沖著紅葉汪汪了兩聲! 紅葉見了,一把把諦聽抱過來,放懷里好好撓了一頓,諦聽舒服得直哼哼,結(jié)果紅葉撓半截停了,諦聽一臉懵登地看過來,用眼神兒示意:繼續(xù)啊? 紅葉哈哈哈大笑起來,道:“誰叫你汪汪我,不給撓了!” 這么著,果然紅葉拎起胖嘟嘟的諦聽,還給地藏了。 諦聽懊惱地嗷嗚了兩嗓子,窩起來不肯露頭了。 觀音站在一旁一直沒話,見紅葉走開了,才道:“你怎么來了?” 地藏很文雅地一邊吃果子一邊道:“為那猴兒來的,怕你們不知情,再傷了他。” 前兩日諦聽跟他,這猴兒又湊到猴子身邊去了,他本想著當(dāng)日就來,可是不巧被事情絆住了腳,今日方到,不過,好像他也沒必要走這一遭,這一回那猴兒倒是和猴子相處得融洽。 這會兒還被大圣馱在肩上騎脖頸呢。 觀音奇怪道:“那猴不就是六耳,咱們不是都知道的。” 地藏笑了,道:“他確實(shí)是六耳,可也不單單是六耳。” 觀音越發(fā)摸不到頭腦,道:“此話從何起?” 地藏把果子咽了,又去喂諦聽,兩人你一個(gè),我一個(gè),輪著吃,他岔開話道:“怎么沒見著圣僧?” 觀音哦了一聲,一閃身,露出睡在里面的莊凡來,道:“出了點(diǎn)事兒,他睡了好幾了,怎地你竟不知?” 地藏看著被子下那單薄又似乎毫無起伏的身影,一皺眉,道:“這幾日恰好有事,沒顧得上跟諦聽話!他這是怎么了?” 觀音道,“咱們過去慢慢吧。” 把地藏引到莊凡床鋪?zhàn)笥遥瑑扇吮P腿坐了。 地藏一看這架勢,就笑了,道:“這倒是好像從前了。” 觀音一想,也樂了,道:“他醉得呼呼大睡,到叫咱們提心吊膽地守著他!” 地藏突然就沉默起來,觀音故做不察,道:“起啦,若是菩提來了,咱們四個(gè)可就齊了。” 地藏雙目一斂,垂眸淡淡地道:“提他干嘛,沒他也挺好。” 兩人誰也沒看著,聽到“菩提”二字的悟空表情一變,赫然轉(zhuǎn)過頭來,眼中含淚,目眥欲裂地看著他們兩個(gè)。 菩薩見地藏不肯松口,只好道:“不提就不提吧,你先還是我先。” 地藏道:“那猴兒又沒事,你先吧,他這是怎么了?” 觀音就把莊凡誤被鴻蒙紫氣灌頂,又被紫氣洗經(jīng)伐髓,進(jìn)而他又開始煉化紫氣的事兒了一遍,最后道:“這不,正煉呢,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能醒。” 地藏皺眉道,“老祖有沒有,平白得了鴻蒙紫氣,對他可有妨礙?”畢竟現(xiàn)在還是個(gè)**凡胎,不是當(dāng)年那個(gè)佛子金身了。 觀音愁眉不展,拉著莊凡的手,胳膊肘支在膝蓋上,一駐額頭,悶聲道:“我聽悟空,老祖了,平白得了紫氣,沾染了因果,不知道要怎么還……” 一邊,一邊吧嗒吧嗒地掉眼淚。 地藏知他心事,嘆口氣,拍拍觀音肩膀道:“別難過了,他是個(gè)有福氣的人,又一向善良心軟,積攢了十世的福報(bào)功德,不會有大礙的!” 觀音哽咽著抽了一下鼻子,松開手,自己把眼淚擦了,帶著哭腔道:“那你,那猴子怎么了?” 他拿下巴點(diǎn)點(diǎn)還在沉睡的莊凡,道:“他給人家起個(gè)名兒,叫毛毛。” 地藏忍俊不禁,道:“還是那么促狹!” 觀音淚中帶笑,道:“我剛才還聽著,他管蓬叫胖胖呢。” 地藏向來不是情緒外露的人 ,這會兒聽了,也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 觀音道,“不這些了,你吧。” 地藏摸摸諦聽的耳朵,沉吟了一會兒,道:“其實(shí),六耳,他還是悟空的執(zhí)念分,身。” 悟空正馱著毛猴在旁邊偷聽,聽到這兒忍不住大吼一聲:“啥玩意!?” 他蹭地竄起來,差點(diǎn)兒把他肩膀上正專心吃人參果的毛毛顛過去,幸好悟空還抓著毛毛兩條腿,叫毛猴子使力一挺腰,自己坐直了,也不介意,仍舊專心啃果子。 觀音和地藏沒防備這么大個(gè)帳篷里,還能有偷聽的,差點(diǎn)兒叫猴子給喊聾了。 悟憂昨晚看了他爹爹一晚上,正窩在里面睡覺,此時(shí)叫猴子吵醒了,一咕嚕坐起來,驚魂未定地喊道:“怎么了怎么了我爹呢!” 忙叫悟忘按下去了,悟忘哄他道:“無事無事,師父好著呢,睡吧睡吧!” 悟憂此時(shí)情況特殊,一夜沒睡,實(shí)在困倦,躺下沒一會兒,到底又鼾聲大起了。 紅葉也拽著八戒湊到他們那里去,跟兩位菩薩和兩個(gè)猴子道:“你們聊你們聊,慢慢!” 地藏和觀音面面相覷,都頗覺頭疼。 猴子把毛猴舉下來,抱在自己懷里,面對面瞧了瞧,想看看自己這“分,身”有何神奇之處。 六耳專心吃果子也不理他,吃完了把手一伸:“臟,要洗!”染上汁水了,手上毛都黏在一起了。 猴子心剛來時(shí)埋汰成那樣,這才幾啊,窮講究! 到底帶他出去洗手了。 觀音就道:“不止悟空,我也驚了一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若是執(zhí)念分參,上回悟空他可是……”把自己分參活活打死了…… 地藏咳嗽一聲,不叫觀音了,自己嘆口氣,道:“我之前也是沒想到,是佛祖……”會如此痛下狠手,忽悠著孩子自己動手,一棍下去,徹底絕了悟空成圣之路。 只是這話到底不能挑明。 觀音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墊子上,半晌無語,他聽明白了地藏的未盡之語。 一時(shí)間,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發(fā)冷。 觀音緩了半,顫聲道:“佛祖,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事兒你早就知道?” 地藏點(diǎn)點(diǎn)頭,垂眸道:“有心無意,當(dāng)年確實(shí)那孩子就是死了,我一直覺得對不住悟空,對不住他。”當(dāng)年沒有在地府直接出實(shí)情。 觀音苦笑道:“與你何干,與你何干。” 悟空這時(shí)抱著毛猴兒過來了,往來兩位菩薩中間一坐,開口便道,“菩薩,我想明白了,分,身不分,身的,我也不在乎了,毛毛就當(dāng)是我弟弟,我是我,他是他,我們是兩個(gè)人。今我就問一件事兒。” 毛猴兒掛在悟空脖子上,老老實(shí)實(shí)坐在他大腿上,也不吭聲,眼睛只往莊凡那里瞄,猴子就把他放地上,毛猴兒自己挪過去,挨著莊凡躺下了。 地藏和觀音覺得悟空情緒不對,對視了一眼,還是地藏先開口,道:“悟空,有什么話,你就吧,算起來,我們倆,也是你師叔。” 猴子對著兩位菩薩叩了個(gè)頭,起身壓著淚,道:“你們剛才的菩提,是誰?他在那兒?做什么的?”到底,有沒有這個(gè)人? 這人,究竟是不是像彌勒得,是他心中臆想? 猴子心中委屈,忍不住落淚,只是他這話,沒頭沒腦的,都把地藏和觀音傻了。 地藏不愛提菩提的,他拿眼睛一斜觀音,示意他先上。 觀音心里苦,他心翼翼地道:“悟空啊,你這孩子是不是傻了,你不是向前,在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修行了十多年,怎地連自己師父的名諱都不記得了?” 悟空聽了,簡直氣炸了肺,他蹭站起來,壓著火氣,道:“他自己裝神弄鬼!是我不記得他嗎!我就不從前!我就單如今!我從五指山下出來,跟了三藏師父,師父給我?guī)兹仗接H假,叫我去看望看望親朋長輩,我第一個(gè)就想去看他!可是結(jié)果呢!他不見我也就罷了!竟弄鬼糊弄我!” 地藏和觀音又面面相覷,這事兒他們真不知道,地藏見悟空氣得直抖,拉他坐下道:“后來怎么了?慢慢,別氣,氣有什么用?” 悟空用胳膊抹一把眼淚,道:“我到了西牛賀洲,迎面被彌勒攔住了,他問我,我自己來這極樂世界作甚,我想著他修道,可這西牛賀洲是佛教圣地,便忍不住心里發(fā)慌,問他知不知道靈臺山在何處?” 悟空一咬牙,恨恨地道:“結(jié)果彌勒我是在向他問心,又念了幾句偈子,跟我道,菩提只向心覓,何勞向外求玄?”他把這兩句話,記得牢牢的!刻骨銘心也不為過! 猴子一時(shí)沒忍住,喉頭哽咽一聲,道:“他這意思,不就是,根本沒有什么靈臺山,沒有什么菩提!?” 猴子傷心地道:“他叫我不要再叫他師父,不要再去找他,我不去就是了!我在山下五百年,是我自找的,他不去救我,我想開了,也不怨。只是,只是何苦框我……叫我以為這世上沒有這么一個(gè)人!” 觀音和地藏聽了,兩人大眼瞪眼,齊齊搖了搖頭,心里嘆氣,菩提這老雜毛,越來越不像話! 凈出幺蛾子! 到底地藏對菩提還有一份真心,勉強(qiáng)開口道:“悟空啊,你師父……”見猴子把臉扭一邊去了,趕緊換個(gè)法,“菩提那雜毛吧,就是那么一個(gè)不著調(diào)的性子!”罵他也是活該! 觀音在旁咳嗽一聲,翻眼睛去看帳篷頂,心我就當(dāng)啥也沒聽著吧,反正那老東西的確是不著調(diào)! 地藏接著道:“我跟觀音兩個(gè),加上你師父金蟬子,菩提,當(dāng)年佛祖還未曾在靈山設(shè)立道場的時(shí)候,就是至交好友了。后來靈山初立,佛祖欲收我們四個(gè)為徒,但是菩提覺得,佛法太過拘束,咳咳,與他理念不合,就沒有皈依我佛,但是又舍不得我們?nèi)齻(gè),就在西牛賀洲的一座山上建了道觀。” 地藏略講了往事,又道:“后來世事變遷……”,他沉默了一下道,“你師父收了你為徒,其實(shí)當(dāng)年他是十分喜愛你的,總和我們提起你,我們就等著你出師好去拜見師叔……” 地藏想了想,看了一眼觀音,觀音點(diǎn)點(diǎn)頭,地藏便心一橫,道:“他是日日跟我們拿你這靈猴兒徒弟臭顯擺,把我們?nèi)齻(gè)煩的夠嗆,也是湊巧遇到一事,便使計(jì)叫他跟金蟬子賭斗,結(jié)果把你給輸了。 你師父心疼你,又對金蟬子有情,不肯在心上人面前舍下臉面賴賬,只好忍痛攆了你出山門,立誓不與你相見。 可是誰知,他前腳剛把你攆出靈臺山,后腳靈山就出事了,本該去山門處接你的金蟬子,被佛祖打下凡塵,輪回轉(zhuǎn)世去了。 菩提因?yàn)槭Я四悖闹须y過,又很是愧悔,閉鎖山門,閉門不出,也不知外情,神仙歲月,一個(gè)閉關(guān),幾百年就沒了,因此他應(yīng)是既不知金蟬子投胎轉(zhuǎn)世,也不知你落難,你,別怪他吧?” 地藏這一席話,娓娓道來,不悟空和觀音,便是角落里以紅葉為首的一群的,也都驚呆了。 觀音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不是,地藏啊,有件事,我反駁一下啊!” 地藏不解,扭頭道:“何事?我有錯(cuò)的?雖然好多地方我都沒在當(dāng)場,但是過后都是聽諦聽講的,應(yīng)該不會有錯(cuò)吧?” 菩提確實(shí)又惱又悔的。 觀音臉一紅,聲兒道:“就一個(gè)地方搞錯(cuò)了。” 他湊到地藏耳邊,道:“對金蟬子有情的是我,不是師兄。他純粹就是愛面子!沒有什么有情人那回事!” 地藏聽了奇道:“難道你幾百年不理他,不是因?yàn)椋鞘裁矗俊?nbsp; 觀音道,“什么?” 地藏吱唔幾聲兒,道:“爭風(fēng)吃醋?” 觀音臉都紅了,道:“放屁!老子犯得上跟那一根筋吃醋!我還不是為了你才生他的氣!” 地藏臉騰就紅了,聲嘟囔道:“關(guān)我何事啊!” 他倆在這旁若無人的吵嘴,悟空都要?dú)馑懒耍?nbsp; 一個(gè)大活人,問沒問過我呀就拿我賭斗! 見這倆人吵起來沒完,磨磨唧唧些陳芝麻爛谷子往事,猴子抱著膀,氣哼哼道:“看來我很值錢啊!叫你們重金賭我!我倒想知道,你們用啥賭本把我贏去了?” 觀音啐他道:“皮猴子值個(gè)屁錢,你師父老顯擺你多聰明伶俐,我們就沒忍住給你算了一卦,結(jié)果算出來你命里不止有各種波瀾等著,竟還有一個(gè)生死攸關(guān)的大劫。我們就氣菩提,他本事,護(hù)不住你,你師父氣死了,就比試比試,誰本事強(qiáng),他就把徒弟給誰。” 悟空一呆,道:“那后來呢?” 觀音拿下巴一指還在沉睡的莊凡道:“你三藏師父很輕松就贏了。你師父自覺本領(lǐng)不過關(guān),按照好的日子,就把你丟出去了。他告訴你,以后都不叫你回去,大概是怕你回去剛好在節(jié)骨眼兒上,他護(hù)不住你吧。” 觀音想想又道:“至于他前陣子想啥呢,非得跟彌勒弄那一招,我就不知道了。” 他問地藏,“你猜的出來不?” 地藏也搖頭,道:“誰知道那一根筋,彎彎繞起來,能想出什么邏輯!” 悟空跌坐在墊子上,道:“那竟是我錯(cuò)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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