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怕觀音來了看不到自己, 莊凡拿出了一個蒲團(tuán), 丟在帳篷前面, 往上一坐, 盤著腿，手搭在膝蓋上，呆呆地抬頭望著秋日里的星空，發(fā)呆, 等待。 秋日的晚上，夜風(fēng)很涼, 星空很燦爛，月色，月色也很美。 莊凡耐心地等待著。 左等，也沒來, 右等，也沒來。 半個時辰過去，莊凡手中那蓮香都燃盡了，竟也毫無動靜。 莊凡心中納罕, 又耐下心去等了片刻, 只見西方云頭攢動，疾馳過來一人，他急忙起身去迎，站在地面, 抬頭望去。 只是看清來人, 卻不免面上失望。 不是觀音, 是觀音的大徒弟木吒。 木吒見了莊凡，合十一禮，因知道莊凡已經(jīng)恢復(fù)前世記憶，笑嘻嘻地道：“師侄見過金蟬師伯！” 莊凡心中失望，面上不露道：“怎么是你來，你師父了？怎么還打西邊兒來？可是靈山有事？” 木吒撓撓頭，挑了最后一個問題道：“可不是，菩提師叔向前送了帖子去南海，他新收個關(guān)門弟子，要大操大辦一下，邀請師父去觀禮，師父便帶著我跟大黑去了靈臺山。” 又道，“師父見了師伯燃的信香，本想親來，只是地藏師叔也在，拉著他不放，我?guī)煾覆缓脧?qiáng)走，便叫我過來了。師伯可是有什么事，還是有口信給我?guī)煾福俊?nbsp; 莊凡“哦”了一聲，知道不是觀音有事，便放下心來，只是心中依舊不免失望。 他把那紅孩兒那包袱拿出來，遞給木吒道：“旁的大事沒有，這是紅孩兒帶給他母親的，你收著，等回了南海，帶給你師妹吧。” 木吒聽了，答應(yīng)一聲，道，“勞煩師伯了！”伸手便去接，冷不防竟然墜了一下，他驚訝地道，“怎么這么沉？” 莊凡笑道：“你師侄對他母親一片孝心和牽掛，都在里面裝著了，豈能不沉。” 木吒便笑了，把那包袱收了，道：“這些日子，師妹在紫竹林開朗了很多，不像剛?cè)r那么憂愁了，和龍女在一起，帶著她帶來的那個媽媽，不是練功便是鉆廚房，又被龍女帶出去認(rèn)識好多姐妹，鎮(zhèn)日里忙著呢。” 莊凡聽了，微微一笑，道：“那還不好，到底有了事情可做，比枯坐整日，以淚洗面的好。” 又道：“紅孩兒把芭蕉扇放在了信里，你送包袱時，記得和鐵扇一聲，免得她不心沒看著，再遺失了。” 木吒答應(yīng)一聲道：“好嘞，侄記住了！”罷又問，“師伯可還有別的事？可有書信帶給我?guī)煾福颗R走時師父囑咐好幾遍，叫帶信回去。” 莊凡聽了，很是開心，道：“倒是有幾句話要寫給你師父，你坐著等會兒，一會兒就得！” 木吒便道：“師伯慢慢寫，多寫些，我?guī)煾噶耍形覐倪@兒直接回南海，不必再去靈臺山了，我猜我?guī)煾敢陟`臺山待到宴席結(jié)束，時間很是充裕，師伯，我吃了早飯再走吧？” 莊凡便笑了，寬允地道：“行，那你去那邊睡吧！今日悟忘值夜，他就在門旁，你進(jìn)去，管他要被子就好。” 木吒想起那條肥龍，樂顛顛答應(yīng)一聲：“好嘞！”跟莊凡了晚安，起身跑去找白龍了。 豈不知他對悟忘的印象，還留在三頭身胖團(tuán)子那時候，可是如今的悟忘，乃是個少年和尚，到叫木吒一進(jìn)門，便受了好大一個驚嚇。 木吒在帳篷里大呼叫，不僅把悟忘氣夠嗆，還把悟空八戒和悟憂都吵起來了，師兄弟幾個對視一眼，除了悟憂，剩下那三個一擁而上，把木吒壓在身體下，胖揍了一頓，又狠狠撓了半癢癢。 悟憂也想上去打群架，奈何身份特殊，身體特殊，兩邊都不帶他，只好抱著膀，噘著嘴，在旁邊看著。 木吒被打得哎呦哎呦的，沒一會兒又差點(diǎn)兒笑斷氣，痛也就算了，癢癢著實(shí)不能忍，便扎起手開始反抗，立時帳篷里鬧得沸反盈。 莊凡剛支上桌案，擺好筆墨，屏氣凝神在紙上寫下“不眴卿卿如晤，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今許久未曾見你，我已垂垂老矣。甚是想你……”之語，便聽見孩子們嘻嘻哈哈的笑鬧之聲，活潑歡愉，無憂無慮，自由自在，一不留神，被感染的什么相思之愁都跑光了。 莊凡忍不住抿起嘴角，微笑著聽了一會，見孩子們嘎嘎嘎地笑個不住，噗里噗通的打鬧著，快要把棚頂兒掀翻了，便咳嗽兩聲，帳篷里頓時跟斷電了一樣安靜了下來。 莊凡便道：“早些睡，莫要鬧了，看走了困。” 便聽著悉悉索索地響了一陣，很快又安靜下來，孩子們又嘰嘰咕咕了幾句話，莊凡也不理會，不一會兒，真的再無聲響，慢慢地傳來均勻的、沉沉的呼吸聲。 都睡熟了。 莊凡嘆口氣，給觀音接著寫信，洋洋灑灑地寫了幾大張紙，滿篇都在講一件事，“好想你，你何時來？” 寫到最后，莊凡低頭，把貼身帶著的荷包從領(lǐng)口拿出來，手指伸進(jìn)去，摸出那顆尤帶體溫的琉璃心，放在唇邊吻了一下，放在手心摩挲半晌，嘆口氣，又重新放回去。 想了想，到底還是在信得末尾寫上“甚愛你”三個字，等到筆墨干了，這才整整齊齊地疊成方勝，放在信封中封好。 寫完信，莊凡也沒回大帳篷去睡，自己在帳篷中，摟著觀音那日蓋得被子，獨(dú)自躺了一宿，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直到后半夜，才半夢半醒的睡著。 第二一早，悟憂就跑到爹爹的帳篷里來，鉆進(jìn)莊凡的被窩告狀：“師兄們和哥哥打架，我可乖，我都沒和他們一塊兒鬧！” 莊凡笑得哈哈的，親了兒子的胖臉一記，道：“我們悟憂可是個好寶寶，不跟他們胡混！” 又問：“昨見著哥哥開心不開心？晚上睡得好不好？” 悟憂把嘴巴一噘，抱怨道：“哥哥特別煩！” 晚上不僅把他抱得緊緊地，還非要拉著他悄悄話，也不知怎么起的心思，是要把自己的名字也改了，又不知要改成什么好，嘀嘀咕咕地了好久，最后他實(shí)在撐不住，先睡著了，夢里他哥還在那里悟來悟去悟個沒完。 還不待莊凡問怎么了，只聽得木吒在帳篷外面扯脖子喊：“哪吒，哪吒你跑哪里去啦？哪吒！快到哥哥這里來呀！” 悟憂懊惱地一捂耳朵，往莊凡懷里一鉆，裝死。 倒把莊凡笑得不行，他拍拍悟憂，道：“要不要再睡會兒？爹爹去做飯！” 悟憂想了想，還是吭哧吭哧爬起來，皺著眉頭哀怨地嘆口氣，認(rèn)命地道：“算了，我出去吧，要不然，等會兒吃飯的時候，保準(zhǔn)會被二哥念死！” 莊凡帶著悟憂出了帳篷，見孩子們都起來了，正在洗漱，雖然都抱怨木吒太吵叫他們沒睡好，但還是很有精神地在打鬧，他就沒太擔(dān)心，隨他們自己鬧去。 早上木吒跟著唐僧師徒吃了飯，莊凡把信交給他，又問，“不知你菩提師叔給毛毛取個什么大名兒？” 木吒嘴里塞得都是包子，聞言唔哩唔嚕地道：“取名這一環(huán)節(jié)，我倒是趕上了，師弟如今叫個莊悟似，菩提師叔，想叫師弟徹悟人有相似，又有不同之意，以后能做個獨(dú)一無二的自己。” 莊凡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在心里慨嘆一聲，每個孩子長大的時候，在心底里都有一個英雄，有一個無所不能、十分厲害的偶像，他們也忍不住會去模仿、學(xué)習(xí)，但最終，孩子們終究要做回自己。 雖是執(zhí)念分，身，莊凡也期盼著毛毛能健康地成長為獨(dú)立的個體，而不是悟空亦步亦趨的影子。 悟空聽了，若有所思，也問了木吒幾句拜師宴上的事兒，他雖兩次拜師，卻都安安靜靜，沒什么儀式，雖然心中未必羨慕，臉上卻顯露出向往之色。 莊凡見了，摸摸猴子腦門兒，道：“等取完經(jīng)之后，師父也辦個收徒宴，把咱們的親朋故交都邀請來，你的好朋友們也都叫著，到時候，你帶著頭兒，師父把你們師兄弟幾個，也正式地介紹給大家，如何？” 猴子笑嘻嘻地道：“好是好，只是師父豈不是要大出血，表禮一氣就要送出去好幾份。” 木吒把嘴里東西咽了，道：“唉，你還惦記那點(diǎn)兒表禮，那都是自己人的東西，好比左手放右手，有什么意思。你是沒瞧見，菩提師叔那靈臺山去了多少人，哪個能空手去啊！” 他伸出手來，掰著手指頭數(shù)道：“靈山那一窩子就不必了，能去的都去了，只是他們到底人多，便是等級不夠，都進(jìn)不去門，只丟了禮物在門口就走了。又有南極仙翁，四海神龍，趙公明……” 木吒羅里吧嗦念了好些人名兒，聽得莊凡眼暈，好在他了半，終于完了，一拍手道：“啊，對了，就連鎮(zhèn)元大仙也到場了哩！” 莊凡一愣，道：“他一個人去的？”鎮(zhèn)元粘紅葉那個架勢，他看著眼睛都疼，怎么竟自己出門了？ 木吒吃飽了，專心話，道：“可不是，許久不見，鎮(zhèn)元大仙春風(fēng)滿面的，自己老來得女，忙得很。言談中，三句不離他閨女，我瞧著，若不是孩子太，只怕鎮(zhèn)元大仙今日肯定要帶著去靈臺山的。” 莊凡道：“你走時他可還在？” 木吒搖頭，道：“他走的比我早多了，就去送了個禮，跟幾個熟人打了招呼，我瞧著，沒多久就心急火燎的走了。” 莊凡這才放心，尋摸著估摸是紅葉又嫌鎮(zhèn)元煩，剛好有個機(jī)會，這才把他攆了去赴宴。 到底人家兩口的事，又離得遠(yuǎn)了，莊凡問了兩句就丟開手，不再理會。 吃過飯，木吒十分新奇地跟在悟憂身后，看他弟弟刷碗，都把悟憂看毛了，忍不住拿水潑他，道：“快走快走！要不等會兒我打碎了碗，就叫你賠銀子！” 木吒笑嘻嘻地道：“我弟弟可真能干！哥哥就看看，不話！放心，隨便打，碎了哥哥有的是錢，哥哥給你買去！” 悟憂聽得翻了個白眼兒，掉過頭去，留給木吒一個胖嘟嘟的背影，不再理他，專心吭哧吭哧刷碗。 木吒見此番他來，弟弟臉上表情生動了很多，不再像從前一樣，跟個木頭人兒似的，也會生氣了嗔怒，高興了大笑，委屈了還會扁扁嘴，如今又會翻人白眼兒了，不由得心里開心，對著哪吒胖屁股輕輕那么一戳。 正巧哪吒探身去撿大木盆那頭的臟碗，木吒一個使力，三太子吧唧，臉沖下，就扣在裝著臟碗又滿是水的大木盆里了！ 木吒見勢不妙，從背后一把把哪吒薅起來，轉(zhuǎn)身急匆匆升上半空，騰云駕霧地就跑了，一邊跑一邊大喊：“金蟬師伯，我回南海啦！再見！” 悟憂豈肯放過他，一個化身，腳踏風(fēng)火輪，手里拿著混綾，就追了上去。 哥倆在空中打了一架，到底木吒讓著弟弟，灰溜溜跑了。 悟憂氣哼哼回來，繼續(xù)刷碗，莊凡擔(dān)心他穿濕衣服感冒，走過去一瞧，卻一點(diǎn)兒水漬也沒有，想是打架的時候便熏干了，這才放下心來。 不多時，師徒幾個收拾好了東西，便又接著趕路。 木吒回了紫竹林，跑得氣喘吁吁地，好在他到了門口，一問蹲在花盆里的趙五，得知師父還沒回來，這才放了心。 把莊凡給師父的信放在師父書房的案頭，把紅孩兒轉(zhuǎn)交的包袱給了師妹鐵扇，又仔細(xì)地轉(zhuǎn)述了莊凡的話，見鐵扇點(diǎn)頭應(yīng)了，果然又從信封兒里摸出一個杏葉大的扇子來，這才放了心。 木吒見鐵扇把扇子收了，便道：“幸不負(fù)所托！” 鐵扇道：“多謝師兄了，為我母子辛苦一趟。” 木吒笑嘻嘻地道：“這也值當(dāng)謝，本也不是為你，是金蟬師伯找?guī)煾赣惺拢槑_兒的事兒。對了，金蟬師伯，紅孩兒如今跟著他師父和鎮(zhèn)元大仙，在一個凡間城落腳，紅孩兒也去私塾讀書了，你若是有時間，可以去看看他，便是不能下山，給紅孩兒寫寫信總是成的，家里有仙鶴，一個鎮(zhèn)日里無事，養(yǎng)得溜溜肥，你也叫他們出去跑一跑，飛一飛！” 鐵扇聽了，忍不住紅了眼眶，心中很是感激，只是女孩兒家，到底矜持些，面上未曾顯露，又謝過了木吒，拿著那包袱回屋細(xì)看去了。 木吒見家里無事，一切風(fēng)平浪靜，便也去門口守著，跟趙五一起看大門，等師父回來。 趙五如今靈巧了些，如在花盆里，便幻做一架的葡萄藤，裝個盆景的樣子，只是既不能言，也不能語，放他在門口，毫無意義，只是叫趙五看看景色，排遣寂寞罷了。 正巧木吒是個話癆，師弟也不能回嘴，他便拉著趙五，嘰里呱啦個沒完。 兩人一一聽，木吒吐沫橫飛，趙五枝葉搖擺，倒也和諧，正得起勁兒，就見觀音騰云駕霧，帶著大黑回來了。 木吒瞧見師父就是一愣，等人到了近前，這才問道：“師父，你早上騎過去的金毛犼呢？送給菩提師叔當(dāng)賀禮了？” 觀音叫徒弟得一愣，面上一呆，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掐指一算，心道壞了，又叫這畜生給溜了。 劃開云層一瞧，果見那孽畜正在朱紫國作妖，而莊凡也馬上就要到了，便對木吒道：“師父下去一趟，你好好在家，帶著師弟師妹修煉，師父去去便回。” 木吒趕緊道：“師父，金蟬師伯有信來，我放在書房了！” 觀音微微一笑，道：“知道了，等我回來再看！” 轉(zhuǎn)身走了。 木吒便拉著大黑一起，蹲在紫竹林門口，圍著趙五繼續(xù)嘰里呱啦，把兩個師弟得暈頭轉(zhuǎn)向。 且觀音，下凡了直奔莊凡而來，此時色已經(jīng)黑了，莊凡又帶著徒弟們宿營，已經(jīng)吃過了飯，正在帳篷里休息話。 著著，悟憂打了個哈欠，淚眼朦朧地指著爹爹胸口道：“爹，你發(fā)光了！” 莊凡以為他眼花，拍拍他道：“困了吧，睡吧！” 悟憂嘟囔一聲，閉上眼沉沉地睡去了。 不一會兒，那頭悟空三個，也橫七豎八的睡得熟了。 莊凡睡不著，靜悄悄地爬起身，掀了簾子打算出來透透氣，誰知一眼便瞧見了站在那邊樹下的觀音，忍不住便笑了。 他回身把帳篷簾子掩好，便奔著觀音去了，握著他的手，聲兒道：“等了多久了？看到信了？” 觀音抿嘴笑了，搖搖頭道：“我剛回紫竹林，還沒進(jìn)去，便來了你這兒，那信被木吒放在書房了，我還沒來得及看，信上可什么了？有什么事我錯過了？” 莊凡便道：“不曾，看不看有什么打緊，你來了，比什么都好。” 兩人便又窩到帳篷里話。 觀音本想跟莊凡那金毛猻的事兒，誰知一進(jìn)帳篷，便叫莊凡緊緊抱住了，兩人也不話靜靜地聽著彼此劇烈的心跳，好半，寂靜無聲。 觀音嘆息道：“我之前沒來，有沒有不高興？” 莊凡搖搖頭，道：“等待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慢慢蓮香燃盡了，似乎下一刻你便能出現(xiàn)在我眼前。你不來，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怕你遇到什么事兒，我也幫不上忙。” 觀音笑了，道：“這次卻是真的措手不及，誰也沒想到，菩提那個急性子，竟忽然便要大操大辦。” 他嘆口氣，道：“你也知道，靈臺山在靈山腳下，西賀牛州整個兒如今都算是佛祖的地界兒，他一個道修，正好被壓制，又能有幾個弟子在山上，如今的用的，也不過就是悟離一個！” 他捶捶胳膊，很是疲憊，道：“那么大一個拜師宴，他一氣撒了好多帖子下去，自己又沒有人手操持，鬧得我只能拉著地藏去給他幫忙。” 莊凡便笑了，道：“你怎么沒叫龍女去？我聽木吒，你就領(lǐng)了他和大黑去的，兩個男孩子，淘氣還不夠，如何能幫得上忙？” 觀音冷哼一聲，道：“那仙鶴，對著我家龍女虎視眈眈，我便是把龍女關(guān)在紫竹林，都逃不過他一日三次地折騰，若真帶了去靈臺山，我好好帶大的徒弟，只怕瞬間就成了人家沒過門的媳婦兒了！” 菩提那老東西，還不得可著勁兒的使喚龍女？ 莊凡哈哈笑道：“悟離也是咱們看著長起來的，你到底是哪里不滿意？” 觀音瞪他道：“我正生氣，你少為他倆好話！” 莊凡趕緊告饒道：“好好好，我不！” 又問他道：“是不是累得緊了？在席上有沒有好好吃飯？” 觀音十分沒形象地伸個懶腰，懶洋洋地道：“肚子倒是不餓，可是真是有些乏了，好久沒見那么多人了。” 他撐著額頭，道：“許是上次悟空大鬧宮？我才那么熱鬧過一回！” 莊凡趕緊咳嗽一聲，道：“都是我不好，若我不那么魯莽，也不能害的孩子遭罪。” 悟空若是有人管教關(guān)心，也不會犯下那個禍?zhǔn)铝恕?nbsp; 有他在背后撐著，玉帝敢只給悟空一個弼馬溫做？ 還是敢故意把猴子丟在桃園，引他犯戒！？ 觀音嘆息一聲，道：“如今起這事，都是湊巧，便不是湊巧，背后算計的，也不是我們，你也別再糾結(jié)此事了，都過去了。” 莊凡便罷了，又問，“你去見了毛毛沒？他可還聽話？” 觀音忍俊不禁，道：“我瞧著，那孩子，倒是好像去上學(xué)一般，還沒曾明白拜師是何意呢，見了我，也一直問你來的。” 莊凡嘆口氣，道：“唉，只要他安安全全的，別走錯了路，我也就放心了。” 觀音嗯了一聲，打個哈欠，眼角沁出淚來，道：“他無礙了，你別擔(dān)心。我倦了，想睡會兒，等會兒還有事跟你。” 話完，栽倒在被褥之間，便放心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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