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庭靈霄寶殿上, 玉帝和佛祖已經(jīng)直直地坐了一了, 兩人仙佛之體, 倒是不疲倦, 只是后半晌水鏡不能看了,有些無聊。 自打紅葉老祖出現(xiàn),用祥云遮掩了唐僧師徒,他們二人基本在這幾人周圍就什么也看不著了, 只能去瞧瞧周圍的妖精打發(fā)時(shí)間。 即便是紅葉老祖走了,祥云逐漸散去, 玉帝和如來也看不太清唐僧的身邊事,兩人只以為是紅葉老祖在唐三藏身上設(shè)了什么禁制,倒是沒有過多的疑心。 任他倆誰也想不到,莊凡這個(gè)異世孤魂, 能得了鴻蒙紫氣那么大的機(jī)緣,又悄悄地恢復(fù)了前世記憶。 即便彌勒地藏知道些什么,可是他們兩個(gè),一個(gè)是最近誰也沒見過佛祖, 二一個(gè), 各自卻也不是那多嘴多舌的人。 而另外知道內(nèi)情的觀音和菩提,那妥妥地都是金蟬的人,自然更是守口如瓶,再不泄露半句。 什么也看不著, 又不敢撒手不管, 玉帝和佛祖這倆人很是郁悶, 歌舞也不看了,零食也不吃了,面對(duì)面坐著發(fā)呆。 玉帝撥開云層瞅瞅,見那黃花觀已經(jīng)人去樓空,慨嘆一聲,坐回賴拄著腮幫子,滿臉的悶悶不樂。 佛祖瞅著他發(fā)笑,道:“咋,你把七仙女的浴池?fù)屃耍o妖精騰地方,如今見妖精膽,嚇得一哄而散,也沒找成唐三藏麻煩,你不開心了?” 玉帝唉聲嘆氣道:“這回一點(diǎn)兒好處也沒撈著啊……” 黎山老母忙著教導(dǎo)徒弟,根本不出來給唐僧示警,沒必要。 而毗藍(lán)婆婆,還沒等她兒子昴日星官出頭,就收了那蜈蚣精。 甚至連那七個(gè)蜘蛛精也順勢(shì)逃過一劫。 只有庭,啥也沒干,啥也沒有。 不甘心。 佛祖聽了,也嘆口氣,道:“這算啥,我向前心神微動(dòng),總感覺,接下來,咱們無論是你的人,還是我的人,都弄不著什么好處了! 佛祖坐那兒,拍拍膝蓋,哎呀一聲站起來,道:“算啦算啦,反正這西去隊(duì)伍里,有你的人,也有我的人,等事情結(jié)束了,總歸咱倆能得著功德就行了。” 他向前走了兩步,嘆道:“我算是明白了,人都,人算不如算,我看那,我算也不如算,你這庭總領(lǐng),也不管用!” 玉帝看他往外走,連忙道:“干嘛且?這還沒完事兒呢!” 佛祖又嘆口氣,道:“回靈山啊,那大鵬又要作禍,我西行沒開始的時(shí)候,沒攔住他下界造孽,等會(huì)兒再不在靈山等著那孫悟空來尋我替唐三藏出頭,只怕那大鵬真要闖下潑禍?zhǔn)铝!?nbsp; 唐三藏一死,西行失敗,他們?nèi)纪甑啊?nbsp; 玉帝連忙喚他道:“行了行了,別走了!誰還不知道你在我這兒,那猴子剛才來,不是看見你了!你心他等會(huì)兒往這兒尋你,再走岔路了!” 佛祖一愣,一拍額頭道:“老昏聵了!” 只得又坐回來,陪著玉帝一塊兒唉聲嘆氣。 瑤池里,王母正在沐浴,忽然有宮娥來報(bào):“娘娘,我聽,那唐三藏帶著他徒弟路過濯垢泉,在那里宿了一夜,把下界那七個(gè)妖精嚇得,連面都沒見著,就跑了哩!” 王母從水中懶洋洋地起身,鳳目微瞥,輕聲笑道:“那唐三藏在下界都干了什么事了,竟有如此威名,連打也沒打,就把人嚇跑了?” 宮娥皺起眉頭,道:“這個(gè)婢子就不知了,陛下和佛祖沒起這個(gè)!” 王母趴在白玉石階沿上,冷哼一聲道:“不外忽是他們給人家編了什么謠言,一盆子臟水潑下去罷了。當(dāng)年悟空那猴子在宮作禍,多大威風(fēng),可如今在世上走一遭,也沒嚇得別的妖精四散奔逃的!” 宮娥興高采烈地道:“旁的不,那七個(gè)妖精嚇跑了,七仙女姐姐倒是能接著去那濯垢泉玩耍了哩。” 王母伸出手來,彈了她一個(gè)水珠兒,笑道:“怎么的,你也想下去玩兒了?” 那宮娥連忙搖頭,道:“不去,下面的妖精長(zhǎng)得奇形怪狀的,丑陋不堪,凡人也臟乎乎的,還沒走近就好大一股子人味兒,我才不去。” 王母呵呵笑了起來,道:“不去便不去吧! 那宮娥便道:“娘娘,我要不要去告訴七仙女姐姐這事兒?” 王母懶洋洋地道:“也罷,不也罷,我瞧著那幾個(gè),以后是不會(huì)去了。” 宮娥睜大眼睛,奇道:“為啥,好不容易找著一個(gè)能玩兒的地方,妖精嚇跑了,唐三藏師徒也走了,好好一眼泉水,再不去可惜了。” 王母便問她道:“你的衣裳,若叫別的陌生女子和男子穿過了,你還要不?” 那宮娥頓時(shí)懂了,打個(gè)寒噤,連連擺手道:“不要不要,算了算了!” 王母一戳她額頭,嗔道:“精靈鬼!” 宮娥笑嘻嘻地,又和王母起了別的,沒一會(huì)兒,又服侍王母起身,兩人便把這話題岔開了。 靈霄寶殿那里,雖然看不清唐三藏的身影,但是他們師徒的蹤跡,總還是能看見的,玉帝到底不甘心,也沒用水鏡,直接撥開云頭,瞧著他們師徒前進(jìn)的路程不放。 過了一會(huì)兒,他忙喚道:“哎哎如來你過來瞅瞅,不對(duì)啊這!” 如來正閉目打盹兒呢,叫玉帝一驚一乍的嚇一跳,睜眼眼睛道:“怎的了?是你這庭塌了還是我那靈山地陷了?” 玉帝呸他道:“呸呸呸!烏鴉嘴!胡個(gè)甚!你過來瞅瞅,我怎么看著這唐僧師徒跑偏了?” 佛祖懶洋洋地湊過來,一同透過云層向下望去,見唐僧師徒筆直地一路向西,便道:“哪兒偏了,這不正往西去。” 他點(diǎn)點(diǎn)終點(diǎn),道:“這目的地 ,不正是我靈山?” 玉帝一拍他手,道:“哎呀,你不能把線拉那么遠(yuǎn)啊!” 他一揮袖子,合攏云層,打開水鏡,道:“你瞧這里,他們一行,本該從黃花觀出發(fā),下一站直到獅駝嶺獅駝洞,正好遇到普賢和文殊的那倆坐騎和你舅舅大鵬鳥,可你瞧,如今他們從濯垢泉出發(fā),整整歪出去好幾里地,再往前,就把那獅駝嶺也避開了呀!” 佛祖便道:“唉,這差著幾里地,你操心啥,這唐三藏一路西行,但凡遇到個(gè)山,碰到個(gè)嶺,想過個(gè)河,哪個(gè)不是八百里起步,寬寬長(zhǎng)長(zhǎng),都是八百里,避也難避,過也難過,你擔(dān)心個(gè)甚! 玉帝哎呀一聲道:“若他們沒偏,卻也正好擦著那獅駝嶺過,不在正中,可你自己看呀,唐僧領(lǐng)著徒弟,往旁邊濯垢泉去了三里地,這么一走,正把獅駝嶺避開了!” 佛祖不信,湊過來一瞧,也哎呦一聲,可不是,眼見著唐三藏師徒一路向西拉直線,正擦著獅駝嶺的邊兒過去,至于河那獅駝嶺垂直、正在獅駝嶺正西方中心位置的獅駝城,等唐三藏師徒路過時(shí),就要離著四百里地了! 玉帝和佛祖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這師徒幾人,是怎么好巧不巧,就把這路給走偏成這樣的。 玉帝尋思半,道:“要不,你派觀音去,把路線給他們引回去?” 佛祖:“能成么?這會(huì)不會(huì)太刻意了些?” 佛祖想了想,遲疑道:“要不這關(guān)就這么算了?” 玉帝道:“你可想好了,這可是你出手救唐僧師徒的好機(jī)會(huì),上次六耳被唐三藏給收服,可沒你啥事兒,你這回再錯(cuò)過去,下一次有沒有機(jī)會(huì),可就難了!” 佛祖哀嘆一聲,道:“意啊,意如此!” 雖這么,到底給觀音去了個(gè)信兒,叫他去攔唐僧師徒,把他們帶回正路子上去。 觀音來得也快,到靈霄寶殿上見了玉帝佛祖,施了一禮,佛祖奇道:“怎么你沒去?” 觀音道:“佛祖,弟子尋思,這么走,大約又要浪費(fèi)時(shí)日,心里總劃魂兒,反正只是要佛祖出一次手而已,莫不如,就叫文殊普賢把他二人的坐騎帶回來吧?能省一點(diǎn)兒事,是一點(diǎn)兒事兒!” 佛祖大贊曰,“還是觀音心細(xì)!” 又問,“那文殊普賢可愿意?” 觀音眉眼低垂,看不出神色來,沉穩(wěn)地道:“自是愿意的,他們二人本就覺得,占了太多便宜,反倒不美,因此便跟弟子一起來的,若是佛祖同意,我們?nèi)齻(gè)便下去收了那兩怪,只留大鵬,給佛祖處置便是了!” 佛祖很是高興,道:“好好好,難為你三人有心了,這便去吧!” 觀音合十一禮,出了靈霄寶殿,帶著文殊普賢下界去了。 佛祖見這三個(gè)佛門弟子知大義,十分給自己張臉,不由得面上便帶出些得色來。 玉帝也嘆道:“如是我這庭,能如你靈山一般,人人不貪不占,那我可真是省心了!” 佛祖連忙謙虛道:“唉,這都是他們自己修養(yǎng)到家,我卻不敢居功。” 玉帝嘖嘖有聲道:“慣會(huì)做相!” 佛祖微微一笑,也不理他,兩人撥開云頭,向下看去。 且那觀音和文殊普賢,前世乃是三兄弟,私下便要比別人親近些。 今番三人來在庭,文殊和普賢在外等候,見觀音出來,忙迎上來問道:“兄長(zhǎng),那事可成了?佛祖可應(yīng)?” 觀音嘆口氣,道:“成了,走吧,我們一起下去,我去尋唐三藏改路,你倆去把那坐騎收了!” 文殊道:“哥哥,你的事兒,可是真?我這心里,老是不踏實(shí)呢!” 觀音道:“若不信我,你還來干嘛?” 普賢忙道:“兄長(zhǎng),若不信你,我倆也不能來。 觀音嘆口氣道:“你們上次,難為了那唐三藏好幾次,就文殊,光坐騎就放下去兩只,雖是得佛祖法旨才做的,是助那唐三藏過九九八十一難,可是你們最后,得著幾分功德?” 文殊和普賢苦著一張臉,道:“唉呀,哥,你都知道的,啥功德,啥也沒有!我倆白忙活一場(chǎng),有功德,毛都沒看著!” 觀音道:“你倆呀,知足吧,看看靈吉菩薩,就因?yàn)榉抛吡它S風(fēng)怪,叫那廝攔住唐三藏去路,給他們師徒惹了許多的麻煩,到最后,竟被道雷劈示警,以示懲戒,罪名是什么?管教不嚴(yán)!故意放縱!阻礙西行!” 文殊和普賢眼淚都快下來了,道降雷去劈那靈吉菩薩,他倆正在旁邊,嚇得肝兒顫! 觀音嘆道:“所以了,你瞧這次,靈吉菩薩把那黃風(fēng)怪早早便耳提面命了一遍,叫他們務(wù)必別給唐三藏師徒惹麻煩,好好接來,好好送走。人家都聰明了,你倆怎么還傻著?死不悔改得就是你們這樣的!” 一指文殊,道:“尤其是你,上次那青獅,去烏雞國搗亂,乃是佛祖法旨,不得不做,你怎么就傻了,不提前去些?押后也成啊,非要趕著唐僧路過才去搗亂,若最后道叛你個(gè)御下不嚴(yán),阻礙行程之責(zé),你可怎么辦?” 文殊叫觀音得一哆嗦,趕緊哀求道:“哥,這次我都聽你的,你咋辦就咋辦!” 觀音十分無奈,道:“那還啰嗦什么,趕緊的走吧!” 三人各自踩著蓮臺(tái),直奔獅駝山而來。 幸好玉帝發(fā)現(xiàn)的早,唐僧師徒腳力再快,離著那獅駝山,也還有三兩日的路程。 三位菩薩站在空中,文殊道:“哥哥,前面便是那獅駝山了,弟弟我們兩個(gè)便去抓那青獅白象,哥哥你便去引路吧!” 觀音道:“那你們自去,只是心著一點(diǎn),莫要驚動(dòng)了那大鵬鳥,他乃是佛母之弟,本性兇悍,這底下,恐怕也只有佛祖才能制得住他,你們兩個(gè),心莫被他發(fā)現(xiàn)傷著了!” 文殊和普賢道:“哥哥放心,我倆知道了,等收了妖,是來找哥哥,還是去南海等你?” 觀音一想,把這倆傻弟弟關(guān)在身邊幾日也好,免得他們嘴大走露消息,被佛祖和玉帝發(fā)現(xiàn)不對(duì),便道:“你們先去紫竹林,我在這兒給唐三藏引了路,還要回靈霄殿復(fù)命,你們來找我,怕是要撲空! 文殊和普賢聽了,齊齊應(yīng)是,踩著蓮臺(tái)直奔普陀山,自去收妖不提。 觀音瞧著他們走了,嘆口氣,降落蓮臺(tái),來道唐僧師徒眼前。 莊凡正帶著徒弟們坐著雪爬犁在偌大的雪原上策馬奔馳,忽然悟憂道:“爹爹,你胸口又發(fā)光! 之前悟憂過這話,莊凡只以為他困倦了,得夢(mèng)話,可是這青白日,悟憂正和悟忘齊齊擠在他身邊兒玩兒的開心,怎么也不像是夢(mèng)話的樣子,莊凡聽了,心中詫異,連忙低頭去看。 果然他胸口熒光閃爍,瑞彩千條,不知是什么在發(fā)光。 莊凡見了,略一想,解開胸口的衣領(lǐng),摸出那貼身佩戴的荷包來,見果然是那荷包內(nèi)透出的光芒,溫潤(rùn)柔和,霞光陣陣。 莊凡一笑,也未打開,又貼身帶了回去,悟憂好奇,問道:“爹爹,是什么?” 莊凡捏捏他胖臉,道:“是師父的一個(gè)琉璃心! 悟憂聽了,便不好奇了,他乃是李靖三太子,太乙真人的高徒,他自幼家里富裕,師父又疼寵他,什么好東西沒見過,一顆琉璃,三太子還不至于大驚怪。 其他幾個(gè)徒弟,除了悟忘,另兩個(gè)對(duì)金銀珠寶都沒甚概念,而悟忘更是經(jīng)多見過,也沒留神。 只有莊凡知道,許是觀音來了,且就在這附近,那琉璃心受到氣機(jī)牽引,因此才會(huì)閃閃發(fā)光。 莊凡心想,從前未曾注意,這以后,觀音若想給他個(gè)驚喜,怕是千難萬難了。 果然,沒一會(huì)兒,悟空就道:“師父,上面有朵祥云,跟著我們好半了,不知是哪路神仙,怎么辦?咱們是停下來,還是繼續(xù)走?” 莊凡知道觀音面皮薄,若是此時(shí)沒有直接下來,必是等著黑之后與他私會(huì),便淡定地道:“不必理會(huì),咱們直行便是,只是恐前方有什么波折,慢些行,此時(shí)也半下午了,咱們?cè)缧┱覀(gè)地方扎營(yíng)!不管怎樣,安全為上!” 他的觀音,總在上飛,也怪累的,他也只好以權(quán)謀私了。 悟空答應(yīng)聲是,領(lǐng)著八戒,一起趕著焦糖糕,叫這馬緩了步子,不再疾馳,色方擦黑,就找了處山丘,在背風(fēng)處搭起帳篷,安營(yíng)扎寨。 莊凡等著黑,竟覺得這太陽落得十分之慢,便是八戒:“這日頭落得一日比一日早了!彼膊灰詾橐,心里巴不得這太陽一下子便掉下去,再不露頭。 莊凡暗自鎮(zhèn)定心神,按部就班地做飯做菜,領(lǐng)著孩子們吃飯,飯后又帶著他們嬉戲一會(huì)兒,消散消散,終于色漆黑,幾個(gè)孩子都困得直打哈欠了,他便攆他們?nèi)ニ?nbsp; 悟忘和八戒早就一腦袋扎在被窩里睡熟了,只悟憂淘氣,白在莊凡懷里睡過了,此時(shí)還不困,纏著莊凡還想再玩兒。 到底猴子最機(jī)靈,見師父自打宿營(yíng)起,便一直望向那祥云之處,差點(diǎn)兒連菜都炒糊了,便知道師父保準(zhǔn)又要有事兒,趕緊把師弟抱過來,道:“悟憂啊,師兄后背疼,你來幫我捶捶!” 悟憂趕緊攥起拳頭,給悟空捶背去了,把猴子捶得齜牙咧嘴,沖著莊凡一努嘴兒,意思是還不快走。 莊凡臉一紅,拿拳頭堵住嘴,咳嗽一聲,悄悄地溜了。 猴子叫師弟掄拳頭打得哼哼唧唧的,心為了師父,我可真是遭老罪了! 只是不知師父到底見得是誰,哼哼,保準(zhǔn)有隱情! 胡思亂想了一會(huì)兒,眼睛一沉,睡著了。 只留悟憂在那,專心致志給大師兄捶后背,老黃牛一樣捶了半,累得不行,最后往猴子身上一歪,也睡熟了。 猴子迷迷糊糊地把師弟抱進(jìn)被窩,又起來掀開門簾瞅瞅,月色當(dāng)空,雪原遼闊,人影皆無,嘖嘖兩聲,把簾子掩好,鉆回被窩又去睡了。 一回生,二回熟,攤上半夜總是偷溜的師父,誰也沒轍。 只莊凡,離開帳篷,拿出那琉璃心,放在手心,沿著光芒指引,內(nèi)氣微提,輕身邁上雪原,轉(zhuǎn)身繞過山丘,到了帳篷看不見的地方,果然見觀音正靜靜地站在那里,抬頭望著夜空,正在發(fā)呆。 莊凡手指微動(dòng),趕緊把那琉璃心收了,不叫觀音看見,邁步腳踩實(shí)地,走上前去,腳踩積雪,咯吱有聲,驚動(dòng)了觀音,轉(zhuǎn)身向莊凡看來。 觀音吃了一驚,道:“你怎么在此?”他還想著,等到后半夜,再去找他話呢。 莊凡笑瞇瞇地道:“弟子滿心都是菩薩,菩薩便在弟子心中,菩薩離弟子這么近,弟子怎能不知?” 觀音瞪他道:“少貧嘴,到底怎么找來的?莫不是悟空告訴你的?” 是了,猴子那火眼金睛,可是能見真身的,他這祥云,光彩奪目,怎能不暴露。 莊凡走進(jìn)了,摸摸觀音的臉,笑瞇瞇道:“逮個(gè)兔子精,還不用我大徒弟出手,他早睡了,和尚自己就能來收了你! 觀音拍他一記,嗔道:“滿嘴沒一句好話!” 莊凡順勢(shì)拉住觀音的手,輕聲道:“怎地來了?可是又想我?” 觀音站了半,正犯懶,順勢(shì)便懶懶地向他靠來,慢吞吞地道:“你們師徒,走偏了路,佛祖叫我來,讓你們改路呢。” 莊凡聽了奇怪,把觀音攬?jiān)趹牙,道:“哪里走偏了?我們不是正朝著西邊直去??nbsp; 觀音倒在莊凡懷里,懶洋洋地道:“要往北走,走到獅駝城那里去才行,獅駝嶺雖不用去,但是大鵬,你們師徒還是要會(huì)一會(huì)的。” 莊凡冷哼一聲,道:“哪有叫人自動(dòng)送上門給妖精吃的,真是,他這話出來,也不心虛!” 觀音嘆口氣,道:“我盡力了,只求了他叫收了青獅白象去,只剩一個(gè)大鵬,你領(lǐng)著孩子們做做樣子,便叫了佛祖來,叫他立一功,也就算了! 等了會(huì)兒,又聲道:“金蟬,對(duì)不起......” 莊凡笑了,安撫他道:“不是你的錯(cuò),關(guān)你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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