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新年快到啦, 祝大家順利度過年尾, 迎接新的一年 敖玉飯量大,莊凡索性全部給他清蒸。本來不打算給他做的,直接吃新鮮的多好,奈何熊孩子魔音穿耳, 撒嬌撒得莊凡挺不住,只好給他做。 只是敖玉已經喊餓了, 為了快, 只能投機取巧, 再新鮮海物,清蒸了很美味噠!要不是莊凡剛才喝粥撐個半死,他還想續桌來的。 悟空剛才吃飽了,拎著棍子出去巡城去了,敖玉趁著他師兄不在, 使勁兒跟師父撒嬌賴皮,莊凡寵完這個疼那個,當師父當得不亦樂乎。 敖玉把飯吃到嘴的功夫, 跨院的門又被敲響一回, 老城主派人送來了請帖, 邀請大唐來的圣僧及兩位高徒到城主府赴宴, 時間定在午時。 帖子還是老城主府送信的廝, 拜托了胡同里一家的奶娃娃送來的, 莊凡順手拿了顆剛才敖玉吃貝掏出來的珍珠給娃娃當謝禮。 那珠子烏突突的, 直徑足有兩三厘米, 也不大圓溜兒,莊凡就當做自己時候玩兒的玻璃球送人了。 這東西敖玉根本不稀罕,更大更光華奪目的海里也常見,也不以為意,倒是把那娃娃家里人唬了一跳,家里老人年輕時也是跑商,識貨,知道這東西貴重,叫娃娃拿來還,沒想到這回敲開門,出來的是敖玉,這家伙長得好看,把娃娃給看呆了,唔哩唔嚕滿嘴口水,話也不清,就舉著個珠子給敖玉。 敖玉以為人家在跟他顯擺,得意地一笑,順勢一蹲,得意洋洋地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口袋,嘩啦啦往手心一倒,一捧各色珍珠,各個兒滴流圓,璀璨奪目。 奶娃子眼睛都看直了,身后跟著的伙伴也都驚呆了! 然后敖玉這熊孩子就趴在地上,教一群奶娃子玩兒彈珠,半過去,把一袋子珍珠輸個一干二凈,衣服也弄得臟兮兮,垂頭喪氣的回家了。 敖玉跟胡同孩子玩兒的時候,悟空已經回來了,正在受審。 方才莊凡見悟空半不見,以為猴子回花果山了,嘀咕了一嘴,被唏哩呼嚕喝粥的白龍聽見了,白龍就跟師父道:“昨日師兄發現城里有妖氣,我倆找了一圈兒啥也沒找著,大師兄大概又出去找了吧,不找到這個妖精,師兄是不會放心休假啦。” 妖精!?這么大的事兒,怎么能忘了跟師父!? 其實昨晚敖玉喊了一嗓子來的,莊凡緊盯著猴子怕他出去撒潑,根本沒往耳朵里去。 這功夫知道了,猴子剛回來,就被兩眼放光的師父逮住了:“悟空,可找見那妖精?” 猴子就納悶兒了,怎么師父一聽有妖精,就這么興奮?和尚這膽子,到底是大還是傻? 大圣撓撓頭,道:“沒找著。” 他也奇怪,此城甚是偏頗,身處大山環繞之中,地又貧瘠,按理不該是人住得地方,卻偏偏有一城,并且周邊山里,一個妖精毛都沒有,干凈的令人發指,真是奇也怪哉。 莊凡咂咂嘴,也很失望,不過抓妖精可以放一會兒,赴宴的時間可是快到了,莊凡把帖子遞給徒弟:“悟空,你等下是跟師父去赴宴,還是先回花果山。” 悟空生而聰慧,生認字,他拿過帖子一瞅,見是昨日那老城主送來的,道:“師父,這妖精一直沒露面,徒兒有些不放心,還是先不回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大圣支棱起耳朵,聽了聽門口的動靜,敖玉正跟一群奶娃子玩兒得熱火朝:“師弟叫您寵得一身孩氣,就知道撒嬌,遇事也不頂用,我走了也不放心。” 失敗家長莊凡臉一紅,突然想出一個歪點子來:“悟空,你看那妖精,有沒有可能是攝于你的威名,而不敢露面?” 猴子一皺眉,突然有一種微妙的不好的預感:“師父想甚?” 莊凡一揉下巴:“要不你先回家,把你師弟也帶家去認認門兒,師父自己留這兒,權當個誘餌?” 猴子給“誘餌”這倆字砸蒙了,只聽他師父又道:“若是沒有妖精,自然虛驚一場,等你倆回來,咱們就出發。若是有妖精,也不用害怕,這不還有輪值護法呢,到時候叫他們去花果山找你,你那筋斗云,這么短的距離,也耽誤不了功夫,到時候妖精一抓,咱們再走,徒兒,你看如何?” 猴子幾乎都叫他師父淡定又有條理的架勢給服了,剛要點頭,后腰上被隱身的當值神惡狠狠給掐了一記,立馬清醒過來了,連忙搖頭:“師父的甚么話!君子不坐垂堂,自古白龍魚服都是被詬病的,豈可以身犯險,徒兒不會答應的!” 嘖,被拒絕了! 莊凡怏怏,只好去洗漱更衣。去城主府赴宴,總不能還穿的破衣爛衫的,再他身上的外衫和里衣,全都讓敖玉那個哭精給打得濕透,也不知道那猴兒孩子哪兒來那么多眼淚。 猴子見師父去洗澡,自然也要跟著,正好莊凡覺得自己頭發太長了,就叫悟空給他剃發。 猴子剃虎骨那叫一個運刀如飛,可是捧著師父的腦袋,卻戰戰兢兢心翼翼起來,一看到那傷口就心里發緊,不敢下刀,磨蹭半也沒剃成,莊凡無奈,只能放過徒弟,去行李里把那套豪華裝備翻了出來。 內穿白色里衣,外套棕色僧衣,身披大紅繡金線袈,裟,頭戴金頂毗盧帽,胸前掛著佛珠,一手拄著九錫環杖,一手拿著新穿的手持,一個標準的唐僧形象就出來了。 帽子一帶,也就看不出來頭發長短了,莊凡又摸摸耳朵,發現唐僧耳垂就是正常大,根本沒電視里那么夸張,有點兒失望。 老話了,耳大有福,他還指望唐僧福氣多一點,保佑他平平安安回家呢。 猴子也把那套大圣披掛收拾的干凈利落,還聽師父的吩咐,把金箍棒和鎖子甲擦得閃閃發亮,兩人都穿戴利索了,敖玉一身土半身泥的從門口進來了,這么一會兒功夫,玩兒地臉都成花貓了。 兩下里對比十分鮮明。 莊凡心里特別懷念第一眼見到的那個彬彬有禮,玉樹臨風的公子。 如今這個淘氣包子誰家的?請領走不要客氣! 莊凡裝沒看見這淘氣包,轉身跟猴子:“悟空,咱們出發吧!”時辰也差不多了,路上還能溜達溜達,讓徒弟給他指點一下店鋪的位置。 敖玉正震驚于師父的華麗裝扮,這根他當初在瀑布見到的那個灰突突的胖禿子根本不是一個人! 猛然一聽,啥,他師父要出門?帶著他大師兄!那他呢?敖玉張大嘴就要嚎,還想去撲他師父大腿。 莊凡見這孩子又要犯熊,連忙道:“悟空,定住他!” 猴子最近是師父一個口令,自己一個動作,莊凡剛完,敖玉就定那兒了,嘴巴大的能塞下一個瓜,眼睛里還掛著兩泡淚,馬上就要掉下來了。 莊凡看著頭疼,一指他:“悟空你把他下巴合上。”省的等會兒流口水,再者時間長了容易下巴掉。 整整訓了白龍五分鐘。 猴子把定身法一撤,敖玉灰溜溜蔫巴巴去洗澡了,特別乖。 莊凡數了三百個數,中間還出去招待了一下來還珍珠的一群老人家和哭唧唧的娃娃,這家伙終于打扮體面的出來了。 敖玉只要不動不笑不話,配上一身華服,腰掛玉佩,頂戴明珠,眉清目秀面白如玉的,一打眼就是個身份貴重的大家公子。 莊凡欣慰地點點頭,這才像話,好歹拿得出手,敖玉就是西游分隊門面擔當啊。 悟空拄著棍子,瞅了師弟幾眼:“師父,師弟這打扮不對啊。” 莊凡知道猴子啥,道:“那也不能給他剃光頭穿僧袍啊,多浪費這張臉!就跟外人是俗家記名弟子吧!” 猴子“嘖”了一聲,把棍子扛起來,“走吧!”繞過影壁出了門。 莊凡沖還站在廊下做深沉臉的白龍一擺手:“走啦!”轉身也跟著大徒弟出去了。 白龍聽見師父跟師兄叨咕什么了,心里暗地嘀咕,他才不想當什么記名弟子。 眼珠子賊賊的轉悠幾下,敖玉搖身一變,化作一個青衣沙彌,面相跟他師父有七八分像,看個頭兒,十二三歲,光著頭,腳踩僧鞋,肥頭大耳,寶相莊嚴,手捧木魚,應一聲“來啦!”,便一聲不吭滿臉嚴肅地跟在他師父身后出了門。 莊凡根本沒發現這皮猴子搗的鬼! 走了幾步,悟空一回頭倒是看見了,敖玉沖他大師兄擠擠眼,悟空心領神會,一路領著他師父東拉西扯,莊凡根本沒找著機會看敖玉一眼。 弄得這熊孩子一邊得意,一邊委屈。 等師徒三人來到城主府門前,老城主竟然帶著人親在門口相候,遠遠的見圣僧到了,急忙快步向前:“今日得圣僧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莊凡自持唐皇御弟身份,也沒太惶恐,跟老城主客氣客氣,接著就把徒弟從身后拽出來,一一給介紹:“這是我兩個徒弟,大徒弟悟空,昨日老大人見過了,這個咳咳咳咳咳,這這這個是我二徒弟,敖玉。” 莊凡好懸沒把手里領著的這個青衣和尚給丟出去!誰啊這是! 個混蛋! 敖玉還一本正經跟人家施禮:“阿彌陀佛,僧見過老施主!”似模似樣的一個沙彌。 老城主回完禮,還跟唐僧贊嘆:“想不到圣僧徒弟,年紀,竟然也滿身佛性!難得啊難得!”心里琢磨,山高路遠狼豺虎豹的,圣僧還帶著這么一個比他還弱的娃娃和尚,真是法力高深啊! 莊凡尷尬笑:“老大人抬愛!”回家就揍他個滿腦袋包!叫他愛當和尚! 寒暄幾句,眾人就從正門進,往院子里走。 悟空自打進了這個城主府,精神就緊繃了起來,他總覺得不對勁兒,仔細一嗅,并無妖氣,定睛一瞅,也沒妖精,但是猴子卻覺得自己寒毛都豎起來,連帶著師父交給他的三根救命毫毛,也在瑟瑟抖動。 有妖。 在哪兒? 眾人正歡欣鼓舞,卻聽菩薩輕咳一聲,不由得渾身一凜,忙恭敬肅立,重整面容,閉口不言。 菩薩也不廢話,凌空攝來那藥匣子,神識一掃,大袖一甩,把唐御弟用不上的都挑了出來,分與眾人,剩下百十來瓶,仍舊裝在匣子里,往唐僧懷中一丟,淡然道:“且收著,此等仙丹,你吃吃也無妨。” 眾護法原本以為這一筆意外之財要泡湯,卻不想菩薩如此公允,在列神均各自得了若干瓶老君仙丹,善財得的,也恰是她想要的那幾瓶,不由得均喜不自勝,只是不敢在菩薩面前造次,便手腕微動藏了了事。 盡管眾護法均為神職,只是上神仙眾多,老君仙丹何等珍貴,就算他們日日在庭當值,聞仙丹味兒都且輪不著他們呢。本以為此次西行,離了庭,日日凡間日曬雨淋,奔波無度,是個苦差,哪成想還沒出大唐邊界,就由菩薩做主,各自得了幾十顆上好仙丹,這是何等的體面!眾神看唐僧的眼神兒都變得熱切起來:御弟慷慨啊!會做人! 那拿了酒葫蘆出來的功曹,恨不得再拿十個葫蘆出來,跟圣僧換金丹! 事后此事被幾個不當值的護法得知,均叫苦不迭,后悔莫及,此后西行路上,各個盡心竭力,不敢松懈。御弟此人慷慨,伺候好了他,還怕沒有好處不成。 且莊凡,復又打開匣子一看,剩些補氣凝神,健體養身之類的丸子,料眾神也不會眼饞這個,便再不推辭,謝過菩薩之后將藥交給龍,叫他收著。 敖玉見師父對他如此信任,絲毫不因他偷吃了馬匹而疑心他會私吞丹藥,不由得心中一熱,免不了熱淚盈眶,險些墜下淚來,連忙低下頭,躬身捧著匣子退下,去守著他大師兄了。 莊凡才不在意這個,只是悟空還在酣睡,莊凡自己正要準備和菩薩自己回家的事兒,萬一他要是真走了,那原來的唐僧是個糊涂的,若是和推辭人參果一般硬生生推了仙丹,那可就完完全全拂了觀音的面子了,得罪自己上司,何苦來哉! 菩薩卻是個等不得的,見此間事了,便對眾護法道:“你們且散去吧,”又對金頭揭諦提出口頭表揚:“今日做的不錯,辛苦了!” 眾神得了便宜也不敢賣乖,口中稱諾,又與唐御弟躬身一禮,各自隱身而去,護衛周圍,并龍女也被打發至半空。 等莊凡反應過來,周邊兒十米內,除了他和菩薩,再沒旁人! 只因剛才大家嫌棄臭,不自覺的離開悟空之處好遠,還占了一個上風頭。 莊凡心里嘀咕,咋?被菩薩看穿了? 菩薩卻不耐煩啰嗦了,抬頭一瞅,烏金西墜,凡間眼看就又是一,心中實在煩躁,沖唐僧一招手:“你且來!” 莊凡心咱倆離挺近啊,但是不敢反駁,磨磨蹭蹭又近前兩步,到菩薩一臂遠的地方,戰戰兢兢站住了,冷不防憑空一個大包裹丟了下來,“嚇!”啥玩意啊!? 好懸把胖和尚砸個滿臉花。 卻聽菩薩道:“此乃佛祖所賜,三個緊箍兒,又有金禁緊咒語三篇附上,你且自己學來。此番西去,你尚有徒弟兩個,一個曾任蓬元帥,一個曾任卷簾大將。你這徒弟四人昔日均高高在上,本領高強,若性子難訓不伏使喚,這三個緊箍兒戴于頭上,見肉生根,咒語一念,自然聽話!” 菩薩語氣冷冰冰,莊凡聽得渾身一凜,差點兒一個哆嗦把這燙手山芋扔的遠遠的,想了想乃道:“菩薩為僧所收之人,自是好的。悟空與我兩日相處下來,雖偶不通凡間俗禮,但性子爛漫真可愛,對我也不曾有忤逆失禮之處,方才我見敖玉,更是翩翩君子,有禮少年。” 著把包裹打開,果見三頂嵌金花帽,做得金彩輝煌,閃耀無比,心這佛祖的審美真是暴發戶一般樣。 莊凡自取出一頂,遞與菩薩,道:“這一頂,還請菩薩先收著。貧僧不知其余二徒本性如何,且暫留兩頂。待收了那二人為徒之后,若不需戴,便再求護法,將之還于菩薩。”豬八戒和沙僧可是有吃人前科的,莊凡心里提防,不敢像悟空那樣輕易賦予信任。 觀音也不跟他計較這一個倆的,見他誠心,便自收了,自此兩人把佛祖之賜分刮完畢。 菩薩又沖遠處背對著他們的敖玉點點下巴道:“敖玉乃西海龍王三太子,他向前被其父狀告忤逆,差點兒上了斬龍臺,正是心冷之時,你今后對他疼愛些,他必視你為父,也不會記胯,下之辱。好了,你可有旁事?”沒事老娘就要走了! 莊凡忙道:“有有有,有的!” 菩薩不耐:“講!” 莊凡迅速回頭瞅了一眼倆徒弟,一躺一坐,看哪個都可憐兮兮,無父無母六親不靠的,便心一橫,心反正要走,替他倆把好處要足了吧,便道:“貧僧卻有幾樁事要求菩薩。” 菩薩一甩楊柳枝:“不必支吾,講!” 御弟便道:“其一,是想替徒兒敖玉向菩薩討副新鞍轡。僧這里雖有一副,但終歸凡品,且也臟污了……” 遠處“啪”一聲,正低頭瞅他師兄的敖玉被個包裹正正砸中后腦勺兒,這頭菩薩拂拂衣袖:“下一話題!” 莊凡目瞪口呆,他二徒弟不能給打得更傻了吧:“呃,啊,下一件事,就是馬上要入冬了,想請菩薩接濟些銀兩,貧僧欲去城鎮中,置辦些過冬衣物被子并火炭等物,以免夜宿荒野,受不得寒風刺……” 菩薩一揮手,打斷唐僧絮叨,道:“此間土地何在?” 一拄著歪頭樹杈,破衣嘍嗖的土地騰一下冒了出來:“神見過菩薩!” 觀音一皺眉:“你怎么那么窮!”衣服都沒一件好的!拐杖還是個枯樹枝!形容如此落魄的神,他真是頭一回見,簡直大開眼界! 土地一哈腰:“菩薩勿怪,只因此地人煙稀少,神無人供奉,因此才……”我也不想啊,人口是第一生產力,沒有生產力,拿啥發家致富啊!菩薩明鑒,土地家也沒有余糧! 他可不想叫這過路和尚打了秋風。 觀音豈不知這土地心思,氣得嘴一歪,道:“此間可有金礦?” 土地道:“自是有的。”他這破山,啥都缺,就不缺金礦,只是那凡間之物,再多也沒用,滿山金子放一塊兒,也買不來太上老君一顆仙丹。 菩薩心這還真是不踹不動彈,道:“速去取些狗頭金與我!”土地滿心不樂,嘴里唧唧歪歪的縮進地去,不見了。 菩薩又覺得頭疼,對唐僧道:“去取瓶仙丹,不拘什么,等會兒那土地回來,你親手贈了他!” 莊凡哪有不懂之理,連忙跑到敖玉處,隨意從匣子里摸了一瓶出來,又隨手把龍珠塞回敖玉手中,右手在嘴上比了個“噓”聲,不叫他聲張,自己又跑回菩薩處接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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