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衫預言一會兒有輛面包車會帶他們走,而浪四不敢相信,他說道:“怎么可能,小山羊,你預知的也不免有些太上癮!這屬于開玩笑了,小山羊,你……”
話沒說完,真的有一輛面包車從遠處開過來,浪四不禁又說:“小山羊,你這是不是視力挺好啊?”
楊衫笑了笑,說道:“浪叔叔,我不是說了嗎,我大腦里面有系統,系統很強大的哦!”
浪四呵呵笑了,他說:“那你能說出來,面包車里都有誰?”
楊衫說:“車主,還有他女兒坐在副駕駛,如果你說我是視力好,那么,我這個預言,你肯定會說是我視力的緣故,那么,我還知道,車主和他女兒都姓什么。”
浪四一愣,說道:“我靠!小山羊,你要是能把他們兩個人的姓都說出來,我絕對對你肝腦涂地,五體投地,一直到底!”
楊衫得意的說:“他們姓古!”
浪四搖搖頭,說道:“那咱們走著瞧好了。”
楊衫說:“而且,那個女人,浪叔叔,你還認識!”
浪四說道:“我嘞個去,我還認識?有沒有搞錯,那你說,那個女人是誰?”
楊衫說:“想知道她是誰,那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
浪四睜圓眼說道:“又講故事?我可沒興趣聽故事。”
楊衫說:“故事與你有關。”
“我?”浪四難以置信。
楊衫說道:
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段這樣的往事,有次浪叔叔你帶我出去,開著摩托車,夜深了,車子開到一處人少的街上時,你發現有個女人半路掉了東西,你二話不說,停車撿起來,就向那女人跑過去,那女人回頭一看你,大聲就嚷了起來: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你一聽被人誤會,緊上前去,怕到時候有嘴說不清,攔住那女人吼道:“你瞎嚷什么嚷?”
那女人都跪了地上,哀求著說:“哥,對不起,是我情不自禁,我不是故意的,希望哥你劫財不劫色,小女子我可以把所有的錢都給你,只要哥你不劫色,還有,哥,我有艾滋病,劫色對你不好!”
聽了那女人的話,浪叔叔你簡直要崩潰,你搖頭說:“哎呀!你這是干什么呀這是,什么劫財不劫色,劫你個大頭鬼呀!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要搶劫你?還劫色,你這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的,我劫色你,你想多了吧你!”
“不搶劫?”那女人有點蒙了。
你將她掉的東西扔給她,說:“我是路過看到你掉東西,這是做好事給你撿起來,并且送到你手里!”
女人恍然大悟,從地上站起來,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呀哥,誤會你了。”
你不解的問:“怎么就誤會了,你能說說原因嗎?”
那女人說:“主要是這大半夜的,人少,而且哥你長的這張臉,太像是一個搶劫犯了!”
說到這里,楊衫不由得笑了起來。
浪四也想了起來,呵呵笑,可隨后變得郁悶,看向前方的面包車。
浪四說:“小山羊,你笑個什么勁,是笑你浪叔叔蠢?”
楊衫搖頭說:“不不,不是,是笑你自嘲自己的長相不像好人,我想起的一些過去的事,你還記得吧?”
浪四說道:“我還記得,這哪兒能忘,那次我比今天還崩潰!今天,你說有人停車,我不相信,在別人們的心里,還是像孫子說的那句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帶上我們,就等于帶上麻煩,如果再碰上兩個壞蛋,那就不是嫌事多的事了,那是玩命的事,在這里,我看是攔不下來車了,即使放開了膽子,站到公路中間,人家司機都有可能撞死你,畢竟也沒有目擊者!”
楊衫說:“那倒不至于,路兩邊也沒有溝,他們盡多繞個大彎子!”
浪四盯著那輛面包車,忽然想了起來,他說:“對了對了,小山羊,我說怎么面熟,這輛車不就是剛剛從我們身邊經過,往前猛躥過去的那輛車嗎!”
楊衫說道:“對呀,所以我說,他們是專門來接我們的。”
只見那輛大長面包車速度放慢,等到了楊衫和浪四身邊時,竟然停了下來。
浪四疑惑說道:“臥槽!招手呼喊的都沒有停,這不吭不響的,就有車主動送上門?”
說著,面包車副駕駛降下來玻璃,里面坐著的是一個長發美女,戴著墨鏡,她看到楊衫和浪四,格格的居然笑的很嗨,她說:“沒想到還真是你們,剛才跟你們一閃而過,一時間也沒有想起你們,后來靈光一閃,靠!老姐我就記起你們了,趕緊讓我爸調車頭,回來看你們。”
主駕駛是個精氣神十足的老頭,也戴著墨鏡,他頭發白發比黑發多,還戴頂帽子,見楊衫和浪四看他,他十分禮貌的摘掉帽子向他們二人點一下頭。
浪四蒙圈了,而楊衫在淡笑,浪四心說:“這美女誰呀?”
美女摘掉墨鏡,笑著說:“怎么,還沒記起姐?”
浪四同時搖搖頭。
美女又格格笑,說:“你看你們記起我多好,我可不想提當年姐的糗事,哎,算了,跟你們說吧,還記得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姐我獨自走在街頭,而你們騎著摩托車與我擦肩而過,不想,姐我掉地上東西,沒發現,被你發現了!”美女指指浪四,繼續說,“你停下車,撿起來就向我跑來,姐我一看你這張搶劫犯的臉,嚇得就喊救命,后來你追上我,姐沒辦法,為了活命,跟你下跪了!對你說,可以劫財,但不能劫色!”
“是你!真的是你!”
浪四吃驚,不禁說道:“這世界還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十來分鐘前還回憶了一下她,沒想到還碰上了。”
這下子,楊衫和浪四就想起來她了,可她的變化也真大,與從前相比,真是判若兩人。
浪四嘖嘖嘖的說:“我嘞個去!仔細看,還真的是你,只是……”浪四打量那女人一番,說,“只是你變化也太大,我記得當時你挺胖的,而且還是單眼皮,小眼睛,現在,大眼睛,雙眼皮,眼睫毛還那么長,身材都辣么瘦!”
那女人說:“姐我那時候還是個大學生,如今我也社會人了,女人嘛,無非就是瘦瘦身,化化妝,花花錢,旅旅游,好了,你們快上車,你們怎么落魄到這里,你們攔車,準備要去哪里?”
楊衫和浪四拉開面包車后門,興奮的坐了上來,主駕駛的老爺爺卻說:“兩位,想要上車讓我帶你們走,你們就要按我的規矩來才行。”
浪四問道:“什么規矩?”
老爺爺說道:“講故事!一人一個,快!”
浪四看看楊衫,楊衫心說:“這什么情況!不過,不就是故事嗎,好說!”楊衫聽過不少故事,他于是講故事,說道:
有個人叫阿寶,阿寶曾因盜竊罪被通緝,他逃到外地更名換姓,自稱李寶,改掉平時的舉止習慣,裝作駝背并走路一瘸一拐。一晃眼,二十年過去了,阿寶已經從有意識到無意識的徹底改變,好像走路不瘸拐就不會走路,后背直不起來。如今的阿寶真的變成了李寶,有了妻子并生育一子。
有一天,阿寶帶著生病的兒子去鎮上的醫院看病,向一位拾荒者問路,那人搖搖頭看了一眼阿寶后又低下頭繼續手里的活,阿寶準備轉身問別人,而那拾荒者突然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急忙直起身直盯著阿寶看,過了半響,嘴里吐出:“寶寶?”
寶寶,死阿寶的外號。
阿寶詫異,但他仔細一打量,那拾荒者不是別人,正是王超。二十年前,阿寶在大城市打工,和王超在網吧認識,兩人互訴命苦,聊得投機,后來一起租房一起打工。但王超花錢大手,總是入不敷出,于是邀阿寶一同去偷竊。起初阿寶不肯,王超告訴他:“你不用擔心,你只負責把風,就算我被抓,也不會供出你。”阿寶禁不住說,答應了王超。但偷事之后,兩人迅速被全城通緝,于是二人各自逃竄,沒再見面。
這次相見,阿寶義恨交集。王超兩眼放光,拉住阿寶的手盡說好話,并陪著給阿寶的兒子看病,把買藥的錢搶著付了。
阿寶覺得過去的事就算了,像是老朋友一樣的談起這些年。王超說,他逃出來后,一流浪拾荒為生,常常露宿街頭,至今連家也沒有。
阿寶看王超可憐,就把他領回了家,全家對楊超盡心招待。
那天晚上,阿寶和王超睡在一張床上。王超拍拍阿寶的肩膀說:“我看你日子過得挺苦的,想不想賺大錢過好日子?”阿寶說:“我覺得我現在過得很好了,不會再想什么發大財,你也別再想犯法的事了,老實過日子吧。”王超說:“有些路,只要你走,無法回頭。我現在有一箱金子,就藏在這個市里的一片楊樹林里,只要你去拿那些金子,你我各一半。”
聽到這,阿寶猛地坐起來,把王超揪起來問個究竟。原來,王超先前說的是謊話,他并非以拾荒為生,自從二十年前的那逃離之后,王超非但沒有停止,而且犯法的事屢屢再犯。在上個月,王超流竄到本地,在大城市里搶劫了一家金店,與他一同作案的人被抓獲,只有他潛逃。他以拾荒掩飾身份,想去藏金地點取回贓物,但設防嚴密,使他不敢進城。這次遇見阿寶,他便想差阿寶去取。
阿寶堅決拒絕,并說明天一早,各自散伙。王超并不生氣,第二天走時還說:“你還是會做的。”
阿寶的妻子問到底怎么回事,阿寶便把隱藏多年的事與王超搶劫的事一同說了。妻子嚇壞了,怕王超翻舊案,勸阿寶趕緊搬家。阿寶笑了笑說:“不可能,他現在是重刑犯,應該是他怕我們才對。”妻子聽了,仍坐立不安。
沒過兩天,令妻子擔心的事發生了,別人家的孩子放學都回了家,惟獨不見她家孩子。她找到阿寶時,阿寶的手機響了,電話那頭的人正是王超:“兄弟,現在你孩子在我手上,你想不想他安全回家?”
阿寶像是丟了魂,急問:“你到底想怎樣?”王超說:“本來想跟你平分金子,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就照我說的地址取那箱子,然后我會告訴你和你兒子交換的地點。記住,你是有案底的人,你最好不要日子到頭了。”阿寶答應。
王超告訴阿寶,裝金的箱子就藏在楊樹林東數第一排北數第23棵樹的樹下面。
阿寶一刻也不敢耽誤,即刻啟程。到了近傍晚的時候,阿寶就已經找到了那片楊樹林,并站在東數第一排北數第23棵樹的樹下面。
阿寶開始挖土,但奇怪的是,他怎么挖也找不到那所謂的什么箱子,即使挖到了樹根也毫無端倪。阿寶倒冒一身冷汗,難道記錯了?阿寶起身又重數一遍,分明是對著的,難道王超記錯了?曹志剛慌了陣腳,他又向北挖了三棵,向南挖了三顆,發現,根本沒有箱子,更不見金顏色的影子。
阿寶用手機給王超打過去,把這里的情況傳過去。王超聽后哈哈大笑說:“我嘞個去,真沒想到,阿寶,你騙鬼是不是,你分明就是想獨吞!”
阿寶無論如何解釋,王超都認為阿寶已找到箱子想歸為己有。王超說:“既然這樣,那我只好殺死你兒子了。”阿寶哭著哀求別動手,而王超說,不想他兒子死只有拿金來換。阿寶無奈的說:“別著急,我一定想辦法,給我兩天的時間。”王超說:“明天晚上之前,見不到,別怪我無情。”手機掛斷。
阿寶坐在地上,他在想,這全是王超的陰謀,想讓他去搶金店。可怎么辦,為了兒子現在只有鋌而走險了。
阿寶感到自己沒有其他辦法了,他戴著頭套拿著斧頭提著包裹,闖進了一家拐角的金店,他像一名老手一樣,很利索的奪金而逃。他穿梭在彎彎曲曲的巷子里,不出幾分鐘,滿天就響起了警笛鳴聲。一抬頭,就看到巷子的盡頭聽著一輛查車。
阿寶躲在一處角落,心想自己已無路可走。這時,他注意到一個細節,查車的會對過往行人中,駝背的和走路有瘸拐現象的人仔細盤查。
阿寶猛然醒悟,他在整個作案過程中都保持著駝背和走路瘸拐的舉止,但他的這些舉止只是習慣而已,并非真的如此。阿寶直起后背,大步子邁開,雖然有些不自然,但整個人就判若兩人,而查車的對他也是一掃而過,并未細查。
阿寶順利的出了城,和王超約定了地點見了面,用金飾品換回了他的兒子。王超提了提金飾品的重量說:“這可比我藏進去的輕了不少,看來你還是私吞了一些,算了,我就不計較了。”說著走了。
阿寶感覺不對勁,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王超仍要說他有藏金子,可是為什么又挖不到?阿寶越想越不對頭。
阿寶帶著兒子回到家就讓妻子收拾東西,準備遠離這個地方,在走之前,阿寶又回到了那片楊樹林。
他忽然發現,東數第一排的楊樹少了七八棵。走近看,是有人來伐木砍走了。阿寶想:“如果王超將箱子藏在第23棵樹下面,走后有人來砍樹,而我數的棵數是按照還好好生長著的楊樹來數,那不全錯了嗎?”
阿寶站到第一排最北邊,按著地上存留的樹根來數,當數到第23棵樹時,他開始往下挖,結果,挖出了一個箱子,打開來看,全是金飾品。
阿寶有種臉部抽搐的感覺,他忍不住用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箱子。明明不會犯的滔天大罪,卻這樣發生了。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次逃離,他向上天祈禱,希望老天爺再給他一次重新生活的機會。
阿寶攜著一箱金回到妻子和兒子身邊,匆匆忙忙的趕上了長途客車。就在客車走到高速收費站時,上來兩名查車的來檢查行李。當查車的查到阿寶,要求他打開箱子時,阿寶突然指著窗外大叫道:“有外星人!”
大家都去看哪里有外星人,可半天,不見外星人,而當查車的回頭再看阿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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