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大哥本來就不是兇手,兇手是我才對,昨晚上我從山上下來后,就把梅松雨給殺了。”梅筱玲已經失去了理智,想要把所有的罪行都承擔下來。
梅筱玲的確是嫌疑最重的一個,但我一直認為她是個幫兇,而不是兇手。
“你是怎么殺害梅松陌兄弟的?”我問了同樣的問題。
“我是用毒藥殺死他們的。”梅筱玲答道。
“胡八道,肖所長他們曾經檢查過,我也檢查過,死者身上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我搖頭道。
其實我心里也想知道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都是喝了一杯水之后死亡,如果是毒藥,也可以解釋的通。
可是死后毫無中毒跡象,這讓我想破了腦袋還是一無所知,看來要想找到答案,只能是從真正的兇手口中得知。
“所以你根本不是兇手,而是幫兇。”我指著梅筱玲冷聲道。
“幫兇?明大偵探,你一直幫兇,不知道幫兇幫了兇手什么忙?”肖愛國不解問道。
胖子和文靜也一臉迷茫,到現在為止,我道出幫兇的話語不止兩遍,但幫兇干了些什么,一直不得而知。
“幫兇所干的的事情就是亡魂詐尸,利用亡魂復仇,幫助真兇掩蓋真相。”我來回度步,聲震祠堂。
“幫助詐尸?!這什么意思?”所有人都疑惑了,不知道我所指的是何意。
我大聲解釋道:“前幾次大家所看到的詐尸并非真的詐尸,而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其實棺材底部的木板被動過手腳,只要稍稍用力,便可把尸體取出,而后把尸體背到她想要的地點,弄出騷動,等待村民警察前去查看,這就是所謂的親眼所見詐尸事件。”
“什么?不可能吧!”村民們一個個議論紛紛,驚訝不已。
胖子和文靜,肖愛國等人立刻走向棺材,而后彎腰查看。
查看不到片刻,肖愛國和文靜等人走了過來,沖我微微點頭,證明我所無假。
胖子緩緩走來,眉頭緊皺,似乎還有些不解:“哥們,如果是梅筱玲把尸體移出來裝神弄鬼,在這過程中肯定會發出聲響,昨夜梅政君兄弟兩也在此守靈,不可能沒有任何發現。”
“非也,棺材底部有一根毛線繩,繩子的一頭綁著一顆石子,另一頭通向外面,只要梅筱玲在外面拉動繩子,棺材地下自然會發出嘎吱響聲。當他們前去查看時,自然一無所獲。”
這根毛線繩我是從井里找到的,當時不知道是干什么用途,等我發現棺材底部的木板上有個洞時,我才恍然大悟。
繩子從洞中穿過,石子比洞口稍大,所以每一次拉動繩子,那石子都會卡在洞口,從而發出嘎吱的聲響。
“那祠堂靈牌里的響聲是怎么回事?”胖子接著問道。
我答道:“或許那真的只是老鼠發出來的聲響。當時他們兩定是被老鼠的聲音所吸引,精神高度集中,從而忽略了梅筱玲把尸體移出來。”
“哥們我覺得還是不對啊,既然是精神高度集中,稍微一些風吹草動都會聽見。打開棺材底板,尸體落地,這些聲響都不會比老鼠弄出來的聲音。”胖子還是疑惑。
胖子的疑惑讓我陷入了沉思,因為胖子的對,高度集中精神往往確實會忽略其他事情。
比如我們在噪音中工作,可能專注工作,而忽略周圍的噪音。
但這一定是在精神不恐懼的情況之下,再了,就算集中注意力工作,并不代表聽不到周圍的噪音。
梅政君兄弟兩在那種情況之下,精神高度緊張,任何一點響動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那梅政君兄弟會不會是在謊?或許他們三個都是幫兇。”文靜輕聲猜測道。
之前梅政君兄弟暈倒在祠堂,待得清晨才被村民發現,而后通過他們兩兄弟口述,告訴了我們昨晚所發生的事情。
梅政君告訴大家,昨夜先是有嘎吱聲音響起,他們迅速前去查看,棺材里的聲音消失,祠堂靈牌處又響起了怪聲。
當他們查看祠堂靈牌處時,發現了兩只老鼠在祠堂靈牌上行走,各自也就放松了警惕。
可當他們轉身的時候,梅民楊的尸體就那般血淋淋的屹立在他們面前,他們便都雙雙被嚇暈了過去。
現在胖子所提出來的質疑,非常有有道理,若是梅筱玲前來取尸體,梅政君兄弟不可能毫無發現,除非他們是死人。
所以文靜的猜測也合情合理,既然如此這般,那一定是梅政君兄弟在撒謊。
“不,我沒有撒謊,我的確看到了我爸的尸體站在我們后面,我們也的確是被嚇暈了過去。”梅政君極力辯解,神色真誠無比,毫無謊言之色。
“那這是怎么回事?”肖愛國眉頭皺成了八字型。
“是我干的,我把兩個哥哥打暈了之后,才盜取了爸爸的尸體。”梅筱玲大聲承認了罪行。
看到梅筱玲認罪,我心里松了口氣,既然幫兇已經確認,那接下來就是揭曉真兇是如何殺人的。
等等,還是有些不對!
我突然想起了昨晚詐尸的時間,據梅政君所,詐尸時間是在今凌晨一點過幾分。
我和文靜等人昨晚出發去黃土嶺的時間,是在深夜十一點多,從村長家到黃土嶺山腳下需要半個鐘。
從山腳下到亂墳崗我們花費了二十幾分鐘,直到梅梁出現,時間又過去了十幾分鐘。
后來我們便失散迷路,這般算起來,失散的時間大概是深夜十二點四十左右。
可這么算來的話,梅筱玲根本沒有時間回到祠堂裝神弄鬼,若要回到祠堂,最快也要凌晨一點四十。
梅筱玲既然沒有時間作為幫兇,那幫兇又會是誰?這一切難道我從頭到尾都猜錯了嗎?
“妹,大哥你們都先起來。”梅政友突然把梅筱玲和梅政君攙扶了起來。
這讓我看的一茫然,他這是想要干什么?
梅政友攙扶起哥哥妹妹之后,便走到胡英花的身邊,而后也把胡英花強行給攙扶了起來。
胡英花死活都不肯起來,還跪在梅政友的面前,連連磕頭,似乎在求梅政友什么。
我們所有人都看的一臉迷茫,就是我這個大偵探也看不出此舉何為。
我心里有些不安,莫非這梅政友才是幫兇?可胡英花為什么要對她兒子磕頭?在求他什么呢?
梅政友跪在地上抱著胡英花痛哭不止,片刻后,他抬起手把胡英花給打暈了過去。
“二哥,你這是干嘛?”
“政友你這……”
梅筱玲和梅政君都嚇壞了,立刻上前不解的看著梅政友。
“妹,大哥,以后老媽就交給你照顧了。”梅政友完,而后在梅民楊的尸體前跪了下來,磕頭哭泣道:“爸,我對不起你,但是不殺了你,我們一家都永無寧日。”
“二哥!你這話什么意思?!”梅筱玲非常震驚,雙目瞪得滾圓,一臉不解的看著梅政友。
何止是梅筱玲,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如此,不知道梅政友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我終于知道了心里的不安是什么,看來之前的一切都錯了,梅筱玲不是幫兇,就連真正的兇手可能也不是胡英花。
此刻我有種啪啪被打臉感覺,若不是胡英花被尸體嚇得主動承認罪行,估計我短時間里絕對不會懷疑到梅政友的身上。
不過查案往往都是如此,即使沒有百分百找出真兇,但也會把真兇給牽連出來。
梅政友磕完頭,緩緩起身,而后走到我們面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隨后道:“真正的兇手是我,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并沒有幫兇。”
這句話他們兄妹和胡英花都過一遍,但此刻的梅政友所,似乎讓我們產生了一種不容置疑的錯覺。
“不,絕對不可能,人都是媽殺的,不是二哥你……”梅筱玲拼命的搖頭,情緒激動無比,一不心就漏了嘴。
梅筱玲發現自己漏了嘴,立刻捂著嘴巴,腦袋依然還在不斷搖動。
“什么?妹你什么?人是媽殺的這是真的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梅政君難以相信,走到梅筱玲身前,大聲詢問道。
梅筱玲哭而不答,從她的神色不難猜出,她早就發現了胡英花有異常的行為。
或許看到胡英花出現在殺人現場,正因如此,她隱瞞不報的事情才能合乎情理。
“妹,你一直被媽蒙在了鼓里,媽沒有殺人,她只是在替我隱瞞而已。她所做的事情和你是一樣的。你以為媽是兇手,所以一直哭著求她收手,媽媽何嘗不是這樣求我呢。”梅政友含著淚道。
梅政友的話讓我們幾乎石化在原地,這結果是我根本就沒有預料到的。
此刻我才總算是有些恍然大悟了,原來梅筱玲和我一樣,一直都認為胡英是兇手。
梅政君則是一臉迷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猜他從始至終都是絲毫不知。
“二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梅筱玲哭著問道。
“尸體是我背出來的,人也是被我毒死的。”梅政友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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