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葉的肚子不到五個月,還沒有到行動困難的地步,這么說也是希望鄭春香這個小姑子能盡快過來,在搭把手的同時也能過上一陣舒心的日子。 雖然這個小姑子不再懼怕付家人,但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也不是什么好事。桑葉擔(dān)心繼續(xù)下去,最后吃虧的還是小姑子,便想著讓她來家里常住,興許忙起來了,接觸的人多了,就不會再鉆牛角尖,徹底從付家的泥潭里掙脫出來。 桑葉的這番苦心,孟氏沒有完全領(lǐng)會也知道她這是想拉扯小女兒,于是歡喜的說道:“好好,改明兒我就找人給春香遞個話兒,讓她早些過來。” 桑葉笑道:“不用勞煩別人,就讓凜哥親自去一趟付家,把春香娘仨都接過來。” 孟氏覺得這樣更妥當(dāng),一口應(yīng)下來就忙不迭的去后院喊人了。 看著婆婆興沖沖的背影,桑葉搖了搖頭,沖著院子里玩耍的多花姐弟喊道:“伯母給你們買了好吃的糖果,你們倆快過來吃。” 一聽有好吃的,姐弟倆連忙丟掉手里的泥巴,起身往廚房里跑,嘴上還不忘喊道:“伯母,您先等等,我們洗完手就來。” 桑葉笑著應(yīng)下來,眼角就瞥見原本躺在屋檐下睡覺的胖團吭哧吭哧的跑過來,圓圓的熊眼里迸發(fā)出炯炯的亮光,顯然也是被“吃”這個字吸引了。 “那是兩個小吃貨,你是個大吃貨!”桑葉好笑的點了點胖團濕漉漉的鼻子,轉(zhuǎn)身回到屋子里,將裝糖果的紙包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塊黑芝麻糖。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直接把黑芝麻糖塞到胖團的嘴里,而是放在了胖團頭頂上空一米左右的位置,它只有直立起來才能夠到。 這種游戲,胖團不是第一次玩。別看它長的圓滾滾的,好像渾身上下全是肥膩膩的肉,舉動卻十分靈活,沒有任何支撐的前提下來一個人立不成問題。 這不,嗅著頭頂上方傳來的陣陣的香甜味,它毫不猶豫的直起上半身,伸出長長的舌頭,將黑芝麻糖卷進(jìn)了嘴里,尖銳的牙齒都沒有碰到鏟屎官的手。 “嗷——”就這么直立著身子,大嘴里咀嚼著甜滋滋的糖塊,胖團發(fā)出喜悅的叫聲,一雙眼睛不忘瞅著鏟屎官的手,大有再來一塊的意思。 “沒有了,一天只能吃一塊。”桑葉果斷的把手藏起來,不然這個大吃貨會一直扒拉她的手。 果然,見鏟屎官把手藏起來,胖團的前肢也輕巧的落在了地上,圍著鏟屎官轉(zhuǎn)了一圈,鼻子又嗅了嗅,確定不會再有第二塊糖吃,就沒有再鬧著要了,卻也端正的坐在桌前,沒有急著離開。 至于放在桌子上的糖塊,胖團倒是有本事全部舔進(jìn)嘴里,不過后果嘛,就是之后的好多天,它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小吃貨吃糖,它就眼巴巴的看著,甚至當(dāng)天沒有飯吃。幾次三番后,它就知道放起來的糖,不能強搶,也不能偷吃。 總之,這是一頭識時務(wù)又聰明的熊! 這時,洗凈手的多花姐弟也過來了。姐弟倆嚴(yán)格遵守桑葉這個伯母制定的規(guī)矩,每人只拿了一塊黑芝麻糖。 見胖團饞兮兮的盯著自己手里的糖,姐弟倆不好意思吃獨食,偷偷的掰下一小半,飛快的塞到了胖團的嘴里,還不忘覷著伯母,生怕伯母看到了責(zé)怪她們。 胖團更是成精了,把兩小塊糖抿在嘴里,小跑著去了外面,不敢當(dāng)著鏟屎官的面吃,怕吃出響聲來被鏟屎官知道,然后明天又沒有糖吃。剛剛之所以乖乖蹲著,不就是為了多這一口吃的? 桑葉假裝沒有看到兩個孩子跟胖團之間的互動,走過去把桌子上的糖塊收起來交給了多花:“這些你放著慢慢吃,不過每天只能吃一塊,吃多了會長蛀牙,到時候就不漂亮了。” 多花也到了愛美的年紀(jì),聞言忙不迭的點著小腦袋:“知道了伯母,花花一定不會多吃,也不讓弟弟多吃。” “乖”桑葉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夸了一句。 孟氏走進(jìn)來,看到這一幕就對孫女說道:“你也是個半大的姑娘了,別整日纏著你伯母要吃的,趁你伯母有空,多跟你伯母學(xué)學(xué)針線。” 多花今年八歲,村子里像她這么大的姑娘都能下地干活了。鄭家的地少,又是請人種,倒是不用她下地,但是女兒家該學(xué)的東西還是要學(xué),不然改天說婆家,人家問啥啥不會,難免會遭嫌棄。 多花一聽,小眉頭高高的皺起來,噘嘴說道:“奶奶,花花能不能不學(xué)啊!” “不行!”孟氏拒絕,第一次對這個孫女板起了臉:“別的都好說,針線和廚藝,這兩樣你一定要練起來。” “嗷好難的——”多花哀嚎一聲滿臉的不情愿,而后希冀的看著桑葉乞求道:“伯母,奶奶聽您話,您幫花花勸勸奶奶好不好?花花真不喜歡針線。” 學(xué)廚藝就算了,學(xué)會了能給自己做好吃的。學(xué)針線就算了,看著都累的慌,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直接拿銀子去買。 “不行哦,這件事情你得聽奶奶的,伯母無能為力。”桑葉搖了搖頭,十分殘忍的拒絕了小侄女的乞求。 這個時代對女人十分嚴(yán)苛,男主外女主內(nèi)絕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不能用前世的眼光評判這種看似落后的觀念,任由多花肆意玩樂,這對她來說沒有好處。 雖然在絕大多數(shù)女人把針線和廚藝視作討好婆家的手段,但是在她眼里,這也是一種謀生的技能,在某些時候興許能用它們來討生活。 就是提倡男女平等的前世,平等的前提也是女人要自力更生,否則依然會處在被動地位。很多女人想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利用空余的時間學(xué)習(xí)各種生存技能,只是不包括針線和廚藝罷了。 原本孟氏還擔(dān)心大兒媳婦真會站到孫女那邊勸自己,這會兒一聽她這么說,就松了口氣繼續(xù)板著臉教訓(xùn)垂頭喪氣的孫女:“聽到?jīng)]?你伯母也說你該練廚藝和女紅了。” 知道自己逃不過了,多花幽怨的看了桑葉一眼,有氣無力的對孟氏說道:“聽見了,花花會跟伯母好好學(xué)。” 終于說服了小魔星,孟氏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大兒媳婦說道:“你有空就教教她,她要是不樂意學(xué),你就告訴娘,娘會好好收拾她。” “娘,您放心,我會好好教她的。”桑葉忍著笑意,在多花愈發(fā)幽怨的目光中應(yīng)了下來。 即使沒有出大力氣,長距離的來回奔波,桑葉也覺得比平日累的多,晚飯一吃完就呵欠連天想睡覺了。 鄭凜燒了滿滿兩鍋熱水,用冷水兌了倒進(jìn)大浴桶里,桑葉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剛一上床就開始昏昏欲睡起來,連那只覆到肚皮上的手也懶得理會。 “今日如何?孩子有沒有調(diào)皮?”鄭凜輕咬著妻子的耳垂,小聲的問。 自從第一次胎動后,探知孩子的活動情況,就成了鄭凜每日的必修課。好幾次桑葉睡著了,他的手還在她的肚子上摩挲,每每孩子給了回應(yīng),嘴巴就咧到耳根,只差趴在肚皮上,跟未出生的孩子來個更深層的對話了。 “白天在路上踢了好幾下,可能是不適應(yīng)。”桑葉勉強睜開眼回了一聲,要不是后來動作的頻率恢復(fù)了正常,她又沒有覺著哪里不舒服,怕是就要去喊大夫了。 鄭凜一聽,郁悶道:“這家伙兒,總是在為夫不在場的時候亂動,該不是不待見為夫這個爹吧?” 聽著男人傻氣的話,桑葉噗嗤一聲,很不給面子的笑了:“你又沒有時時蹲著,晚上你要睡覺,它也要睡啊,哪能每回都讓碰到。” 鄭凜覺得妻子的話很有道理,也不介意在她面前鬧笑話,收回手說道:“那就讓它好好睡吧,為夫不鬧它了。” 桑葉的眼皮子又開始打架了,她打了個哈欠說道:“睡吧,明兒個我還要回娘家一趟,把桓兒接回來,順便問問小弟的情況。” “嗯,睡吧!”見妻子累的厲害,想來點什么的鄭凜心疼極了,不舍得再折騰她,只好把人摟在懷里,嗅著她身上的聞到,強迫自己的閉上了眼睛。 桑葉沒有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眼睛一閉就睡過去了。 翌日,兩口子起的晚了些,結(jié)果,剛坐上桌準(zhǔn)備吃早飯,桑樹就急匆匆的過來,傳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桑榆中秀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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