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罷,軒清子突然將傾戈嵐護在了身后,道:“不,你們不能傷害他。” 千翎羽突然開口道:“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已經變成了一個魔頭,倘若你不殺他,全城的百姓都回不來了,二選一,你會如何選?” 千翎羽完,白戟便瞪了他一眼,果然,真千翎羽就是故意來找茬的,可惜他竟然不知,千翎羽究竟要如何將這賭約玩下去? 軒清子的手開始顫抖,最后也只剩下苦笑,“阿嵐,我該怎么辦?不殺你,所有人都得死,殺你......殺你又叫我如何舍得?你,你為什么要殺我爹爹?你為什么要滅我軒家滿門?” 傾戈嵐不可思議地望著軒清子,“你不信我?清子,你爹爹要殺我,你要我如何?” “背叛你的人是我,是我受不了世人鄙視的目光,是我懦弱地退出,是我違背了誓言另娶他人,你要殺便殺我,為何要如此?”軒清子咬唇狠狠地著。 傾戈嵐突然后退了幾步,冷笑道:“我了,我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們,就算是我,也是因為我沒有了意識才失的手,如今,你是不是還在后悔愛我,愛上我這個異類,愛上我這個男人?” 軒清子不言語,可是即便閉上了眼睛,卻還是流出了眼淚,“阿嵐,你我不信你,你呢?又何曾信過我?” 傾戈嵐望著軒清子,突然笑出了眼淚來,“呵呵,當你知道這一切真的是我做的時候,當你知道是我滅了你軒家時,你衣袖里的匕首,難道不是打算插在我心口的嗎?” 此言一出,軒清子倒也沒有多余的神情,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匕首,他曾經想過,他一定要找到傾戈嵐,如果他不是兇手,那么他便陪著他,無論是生是死,倘若真的是他所為,他便親手殺了他。 可是事到如今,他卻怎么也下不了手。 即便到了現在,他還在心痛,為什么他們會變成這樣? 軒清子看著他,道:“阿嵐,你是我此生是最愛的人,可惜,我們終究不同道。” “呵呵,如此,也好,死在你懷里,我此生已經無怨無悔了,算是我最后的救贖。” 傾戈嵐完,突然撲到了軒清子的懷中,拉著他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向自己。 “不要!” 李重進突然撲了上去,一把推開了傾戈嵐,匕首刺歪了,沒傷到傾戈嵐,卻劃傷了李重進的手。 白戟皺起了眉頭,緊張地沖過去拉住了李重進的手,“怎么樣?疼嗎?” 李重進沒回答他,只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之后,便看向了軒清子,道:“我同他不過只是一面之緣,救命之恩,遠比不上你們之間的緣分,然而,我都可以選擇相信他,你為什么不可以?” 聽著這話,軒清子突然一愣,崩潰地跪在地上,“啊~啊~~阿嵐,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待你才不算是錯的?” 傾戈嵐看著軒清子為他心痛的模樣,突然笑了,傾戈嵐走過去擁他入懷,道:“當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混在他們之間時,我只有害怕,我多少次想死,可是我只要想到你,我想到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便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堅持走下去。 手上沾了血,我就不停的洗掉,指甲長了,我便拔掉,失去了意識,我便將自己困在這里沒有人煙的地方,如此我就不會傷害別人了。 如今再見到你,知道你為我逃婚,知道你來找過我,已經夠了,遇到你,是我的緣,不是劫。” 傾戈嵐完,突然身子漸漸變得透明了起來,軒清子伸手想拉住他,卻怎么也觸碰不到他。 言青魚一驚,連忙問道:“不是已經救下了他嗎?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寒璟柒低語道:“是,罰。” 抬頭三尺有神靈,不管是人還是神作惡,都自有來處置,墮仙的神仙已經墮入了魔道,自然是會受到罰的,若是修為高,自然可以躲過去,若是修為低,那便是灰飛煙滅。 白戟立刻道:“夜,快救他!” 白戟如今只是凡人,就算追溯之前的修為,也是妖力,自然是幫不了這神仙的罰的。 蘇夕陌卻突然低沉著臉,片刻后再道:“我救不了他,就算能救,我也不可以救。” “你什么?蘇夕陌,你還有沒有人性了?這是一條命,你竟然跟我能救卻不救?”白戟一把拉住了蘇夕陌的衣裳,就差沒有一拳打過去了。 蘇夕陌也知道這件事是自己不對,也沒了底氣,道:“這是規,你問問柒,神仙有沒有身不由己?我們不能出手救,否則不僅保不住他,連我們自己都會受連坐之罪。” “去他娘的規!”白戟第一次厭惡神仙,可是或許真如蘇夕陌的那般,神仙也有他的身不由己,他可是懷疑,自己努力修煉究竟值不值得? 寒璟柒拉了拉白戟的衣角,弱弱地道:“世宗哥哥對不起,我們是真的不能幫他們,柒就算再難過,也救不了他的,一旦命格定,想要改命只會受到更加嚴厲的罰,倒不如,讓他安心地走會比較好。” “不必了。” 軒清子突然開口著,淚眼看著消失的傾戈嵐,看著他化作點點星光,散落在古月鎮的每一個角落,而那些鎮民也都恢復過來了,到處是歡慶,卻不知道該慶祝誰救了他們。 軒清子道:“阿嵐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神仙,如果不是我的懦弱害了他,或許他還是那個真的土地神,我,真不該愛他。” 李重進冷笑著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呵,果然人定不能勝,還是改變不了這結局。” 軒清子道:“我想,這一切應該也是阿嵐想看到的吧,至于過往......”軒清子伸手接下一點星光,星光散落進他的身體,“阿嵐,從此我便將你放在心上,也不枉愛一場。” 這樣的結局始終是沒有人想看到的,然而,誰都救不了傾戈嵐,只因為罰。 事情過去后,軒清子留他們做客一夜,軒清子也被古月鎮的百姓奉為城主,而軒清子也應了軒父軒母為他許下的婚事,新娘他們都見過,是個漂亮賢惠的女子。 然而軒清子卻要求在土地廟拜堂成親,沒有知道傾戈嵐在他心中的位置究竟是什么。 白戟站在城墻上,望著這場盛世婚禮,卻面無表情,“你贏了,可是贏得很卑鄙。” 千翎羽只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沒有絲毫在意白戟的話,“哥哥,我過,神仙都是自私的,他們怕感情會影響到自己的修煉,所以定下了殘忍的規矩,沒有誰可以躲得過,而凡人,都不過是忘本的東西罷了,很快,便會將過往的一切忘得干凈,擺在他們面前的永遠只有利益。” “那么妖怪呢?那么你呢?”白戟冷笑著。 千翎羽道:“哥哥,你我前世有著數不清的緣分,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等了你多年,我們妖族向來守信,敢做敢為,不像那些個神仙,表面做的是這樣,心里卻想著那樣。” 白戟道:“正是因為如此的緣分,我才會覺得你十分親切,不然,就憑你當初滅軒家滿門一事,我早就親手殺了你了。” 千翎羽倒是淡定,“看來哥哥又猜到了,將古月鎮變成這樣的人是我,其實,那個結界不過是我制作的幻境罷了,不然,我哪里來的本事讓所有人復活?” 此言一出,白戟沖上來直接一拳打在了他臉上,“可是你害了傾戈嵐,明明事情不是他做的,可是他卻無辜被軒清子誤會,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如此煙消云散了?所以,我才你贏得卑鄙。” “哥哥,你當真以為是我害了他們嗎?倘若軒清子對傾戈嵐還有一點信任,傾戈嵐也不會如此絕望!再者,我來到這里的時候,傾戈嵐已經墮仙了,你以為罰會來得那么遲嗎?如果不是我施法幫他,傾戈嵐根本撐不到見軒清子一面的機會!” 千翎羽的話讓白戟無話可,千翎羽確實卑鄙,也確實是設下了這局,可是他根本就沒有錯,是他幫傾戈嵐撐到了現在,他雖然設下了迷局,卻也沒有傷害古月鎮百姓的性命,反而是那些神仙定下的所謂的規矩害了軒清子與傾戈嵐。 白戟放開了千翎羽,“倘若不是因為如此,我不會那么輕易放過你的,是我沒用,救不了他們。” “哥哥不必自責,傾戈嵐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而軒清子,也會在平凡的日子里漸漸忘記痛苦,所有人都會開心不是嗎?” 白戟突然感覺到千翎羽的可怕之處,不由得好奇了起來,“命薄沒有記錄我的前世,而你卻總是認識了我很久,又喚我做哥哥,我們之間究竟有什么因緣瓜葛?” 千翎羽望著邊云彩,一笑,卻不肯破,“機不可泄露,時機未成熟,等到該你知道時,你自會知道!” 白戟白了他一眼,裝什么成熟?學什么狐帝話?明明還叫著他哥哥? 不過,白戟似乎覺得,自己的前世,與千翎羽,與自己夢里的那個白衣女人都有著瓜葛,一切看似迷茫,卻又在逐漸掀開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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