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懷的求救沒有得到馬三叫的回應,這反而更是刺激了愈加興奮的蕭奉先,他對著江懷有點殘虐的道:“你這個賤民,殺死了我的兒子還想著能夠舒服么?你若配合的好,還可以少受一些痛苦,不然的話,就等著三百六十種酷刑嘗個遍吧。濁心大法師,請您開始動手吧!”
那灰色面具人濁心聞言回到:“這種蠱非常簡單,難的是控制之法。大人請看。”罷,打開那黑體金咒之盒,從里面取出一只金色的豆粒大的甲殼蟲,那蟲乖乖的躺在他的食指上似是沉睡未醒,然后他又迅速的將盒子關上,并撥弄盒子上極不顯眼的鎖機關,確保盒子確實是鎖好了,他才走到江懷身前將金色蟲往江懷胸上一放,然后退后幾步輕輕擊打盒子頂部,盒子發出奇怪尖銳的聲音,這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將那江懷胸前的金色蟲喚醒,蟲展開翅膀抖擻了幾下,這時那面具人又拍了幾下盒子左側,那金色蟲似是收到了某種指示,展翅飛了幾圈后忽地如閃電一般沖向江懷胸前,江懷只來得及“哎呀”一聲便昏了過去,而他胸前赫然被噬出一個洞,洞鮮血滲出片刻間便染透了他的衣衫。
“桀桀,大人,這般種蠱之法您可還滿意?”
“大法師,不能死了吧,他可對我還有大用。”蕭奉先有些緊張的問道。
“大人放心,我這只是故意讓他受些苦頭,所以血腥了些,我有特制的金創藥,敷上幾個時辰就能好。”
罷濁心取出一些藥粉灑在江懷傷口之上,功效確是神異,片刻之間便有開始結痂的跡象。蕭奉先見得如此放下心來,遂安排親隨按照江懷錦囊進行準備。
當江懷聞蠱色變內心焦灼的時候,馬三叫也正在遭遇他行鏢生涯中最無奈的時刻。他將江懷送進蕭府時一路也未發現異常,但當他再次潛返時,卻發現有一個黑衣人也正要潛入蕭府。馬三叫身上驚出一身冷汗,因為那黑衣人隱匿在蕭府外墻的大樹上時,他根本一絲異常也沒發覺,若不是他正好折返,那黑衣人恰巧先他一刻動身,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進出蕭府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中。
令馬三叫更為懊悔的是他這一驚之下呼吸不穩,這一絲的氣息變化卻是將那黑衣人驚動,兩人四目相視,似是心有靈犀,就這么無聲無息的在蕭府外動起手來。
這黑衣人正是遼地的傳奇之花耶律紅云,她在回春樓聽聞蕭奉先已經逮到那個文弱書生江懷就有一探蕭府的心思,畢竟那江懷砸死蕭昂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自己也曾救他一夜奔行,多少也算是有了交情,況且為了耶律章奴的計劃也需要將人證江懷殺掉或者擄回來。但同時,那觀行院的先生雖然莫測高深,但話語之間疑點頗多,尤其是話腔調,怪異之間還有幾分熟悉,父親欲念遮眼不能識覺,但她卻是要好好弄個清楚。
所以耶律章奴回府時她并未隨行而是在回春樓外隱匿了起來,并一路跟蹤江懷他們回客棧。耶律紅云更出色的一點還表現在她的超級耐心,因為見識到馬三叫也是頂尖高手,所以她的跟蹤和隱匿都是距離他們較遠且隱伏時間較長,所以馬三叫也一直未曾發現她。
但當她看到是馬三叫押著恢復原本面目的江懷趕往蕭府的時候,她心中涌出一股沖動就要將江懷奪下來,但直覺告訴她這事沒那么簡單,也許由這個線索正好可以將蕭奉先的計劃全部摸出來,而那神秘的觀行院與蕭奉先的勾當也能付出水面。所以,她跟著馬三叫和江懷一路到了蕭府,一向謹慎的她在蕭府外隱匿,直到馬三叫出蕭府回客棧,她才準備動身抽機去接觸江懷。
但公不作美,就在她剛動身便察覺到異常,而這異常就是馬三叫看著她吃驚且敵對的眼神。這使得她之前所有的耐心等待都成了泡影,心底不由閃過一絲恙怒,敵意相對,便出手一戰。
歸根到底,耶律紅云原本的心思也是要再一次救出江懷,馬三叫以保護江懷為使命更不必,但偏偏就是這般陰差陽錯,這兩個都一心想要保護江懷的人卻在江懷急需幫助的時候,在距離江懷百丈之遙,自相相殘,白白的錯過了相救江懷的最好時機,使得江懷陽蠱入體,從此傷了元氣,千山萬水不能輕度。
這兩人的武功本就在伯仲之間,馬三叫武功路數是大開大合,耶律紅云卻是靈巧多變,如此斗了幾百回合,馬三叫的刀在耶律紅云肩膀劃開一道口子,而耶律紅云的劍也將馬三叫的腿刺了一個窟窿,若是還如此相斗下去必將是兩敗俱傷的結局,終還是耶律紅云先醒悟了過來,抽個間隙低聲問道:“你可是為保護那江懷而來?”
“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江懷?”
“馬大俠,若是江懷就是你們觀行院的先生,那我們就該罷手了。我是耶律紅云,此行正為救他而來。”
“你為何要救他?”
“他為何要自投羅?”
“自然是要讓蕭奉先乖乖上鉤,配合先生與你父的計劃。先生口音獨一無二,實是無法找人替代,只好以身犯險。”
“暫且信你一半,那我們這場就擇日再繼續吧。江懷身無縛雞之力,別出了什么意外。”
兩人快速的對話,終于暫時化敵為友,同潛蕭府。
當兩人同時出現在江懷面前時,江懷正在忍著巨大的疼痛在跟自己做心理建設。因為他方才查遍了如意珠也沒查到有什么有效的方法驅除蠱蟲,非是現代醫學不夠先進,而是蠱術到了現代已經非常少見,現代醫學領域也沒多少人對它感興趣,這一點讓江懷很是沮喪。所以,他只好不斷的安慰自己,給自己好好做一個心理建設,要不然還沒等自己在這個時代發光,這蠱蟲的陰影就能將自己吞噬。
江懷看著馬三叫和黑衣人各自帶傷站在自己面前不由苦笑一聲:“看起來你倆打的真是熱鬧,我真想不通,一個是號稱北地第一鏢客,一個是遼地絕世之花,居然笨到自相殘殺。你倆別告訴我,從三更到現在你倆就顧著相互切磋了,唉,我的心真是痛的要死。”
耶律紅云率先接話:“江懷,我能來救你你應該感謝我才對,看這情形,你已經知道第一次救你出死牢的也是我,若是算上這次,我就是救你兩次性命的大恩人,有你這么和恩人話的么?”
“第一次蒙你恩賜,這一次就算了吧,你救我我也不能走了。看見沒,蠱蟲入體,離蕭即死。”江懷指著自己胸上的傷口道。
馬三叫一直在盯著江懷的傷口心中愧疚不已,此時聽到“蠱蟲入體,離蕭即死”更是面色大變,痛呼一聲:“悔死我也”,一掌拍在那牢門木柵上,牢門木柵應聲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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