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第八十一章番外篇 晨霧彌漫, 東方不過剛剛泛起了魚肚白, 蕭景之便感到了身子一沉。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他眉頭輕皺,正如往常一般準備將傅兮撈到懷里時, 卻沒成想,撲了個空。 他瞇眼側過身子,長臂在被褥上輕輕地拍了拍, 心道奇怪,竟是連點余溫都沒有? 傅兮這人冬日里慣會在他懷里放懶, 不到巳時是絕不會從床上爬起來, 今日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蕭景之坐起身子, 回望了一眼四周, 身子突然一僵。 這屋內的陳設讓他熟悉又陌生。 這不是養心殿,也不是未央殿,這是景王府。 他連忙望向窗外。 這不是冬季, 而是......夏季。 他的心沒由來得發慌, 手也跟著顫抖,后背一下子冒了一身的冷汗。 隨即蕭景之做了一個他一輩子也沒做過的蠢動作,他抬起左手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頭。 這個痛覺不禁讓他有些迷惘,這難道......不是夢? “王爺!王爺!不好了,不好了!”盛福海著急忙慌地推開了門。 在蕭景之還在打量盛福海的穿著之時, 盛福海繼續道:“王爺, 遭了, 咱們長領軍在邠州打了敗仗, 聽南疆要北上了......” 蕭景之瞠目結舌, “你什么?” 盛福海站在一旁,趕忙將邊疆發生的戰事一一了一遍。 蕭景之無語凝噎,他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須臾,蕭景之連連苦笑,這算什么?他曾經苦心經營的一切現在都付諸東流了? 不過,饒是他再不甘心,他也只能認清了現實。 他重活了一次。而這一次,剛好是“生”在了東央打了敗仗,蕭婳要出嫁的前夕...... 讓他想想,接下來是什么?是虞正找上了他,然后千方百計地把虞樂瑤嫁給了他。 蕭景之冷笑了兩聲,一腳踢翻了一旁的五開光炫紋坐墩。 他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這么暴怒過了。 更重要的是,傅兮不在,他的兩個孩子也不在了。 不過到底是走過一遍的路,他再是怒不可遏,也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唯一讓他感覺到慶幸的是,這個時期,他已是太師府的學生,至少,他還是有機會見到她的。 他與傅兮已經過了太久的恩愛日子,久到他無法再接受其他任何人。所以這輩子,除了先要阻攔蕭婳再嫁一次那個狗皇帝,他就是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傅兮拐進府里給他當景王妃。 哪怕她還他不能做什么,但抱著她睡覺,總歸是可以的。 原本他已經什么都有了,現在一朝回到這個時候,他當真是氣的想一把火想燒了這景王府。 蕭景之低頭坐在書案在,一點點地謀劃著他要做的事。經過盤問,他發現近來的事雖然與上輩子大致相同,但仍有不同的地方。 比如,沈越的出兵時間。 書案前的燭火隨著隨風搖曳,蕭景之揉著眉心冥思苦想。 就在這時,他的窗前突然飄過來一個人影。 “誰!”蕭景之道。 那人推門而入,當著他的面摘下了黑色的面巾,露出了一張蕭景之極其不想看到的臉。 四目雙對,這“黑衣人”率先開了口:“本王是南疆的太子,也是此次攻打邠州的統帥。” 蕭景之看著這人在他面前擺譜,恨不得直接給他踹出去。 他這個時間沒出現在閔后的宮里,就充分地證明了,他可能不止是南疆的新帝,還有可能是那個日日往東央境內跑的無賴皇帝。 沈越見他默不作聲,只當他是被嚇住了,繼而緩緩道:“只要你與我合作,我便不會繼續北上,且少不了你的好處。” 蕭景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過了半響,他低聲道:“你與閔后也是如此談的?” 沈越皺眉,心想不愧是要當皇帝的人,疑心還真是夠重的。 “本王是想誠心與你合作,景王莫要多慮了。”沈越道 許是上輩子實在太厭煩此人,所以導致他更是看不得他這幅冠冕堂皇的樣子。 蕭景之嗤笑了一聲,“合作什么?合作如何把婳婳嫁給你?” 這話一出,沈越的眼睛就呆滯了...... 這和他想好的完美策略,怎么......好像不一樣了?甚至......他還沒提起婳婳...... 轉瞬,沈越面如死灰,難不成還真像他想的那樣?他也什么都知道? “你......你......” 沈越了好幾遍你,最后也沒能連貫地把話完。 沈越看著蕭景之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氣的嘴角直抽,他咬牙切齒道:“同樣的錯誤,本王絕不會犯第二次!” 蕭景之瞇起眼,看著這個好似在“威脅”著自己的人。 這同樣的錯誤,到底是指南疆不會被他攻破一次,還是指蕭婳? 沈越看著這人一臉打量著自己還不的話的樣子,倒是有些真著急了。 “你把婳婳嫁給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沈越目光真摯,語氣深情款款。 沈越是不尷尬,倒是蕭景之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不得不,若是沈越還是那個最初的沈越,蕭景之是死都不會再把蕭婳再嫁過去一次的。但是如今看這樣子,他便沒有資格這樣去做了。 畢竟......蕭婳上輩子可是給他生了三個兒子,而這人又在早早立了泓兒為太子以后,就徹底賴在東央不走了...... 蕭景之輕敲了兩下桌案,與他直接道:“既然如此,你便盡快將她接走,你此番沒與閔后合作,想來她便不會提出讓靖柔去和親之事。” 這兩人都是城府深密之人,有些話即使不明,也能領會到對方的意思。 沈越看他這大舅子一臉凝重,便開口道:“如有需要,你盡管講。” 蕭景之心下嘆息。 上輩子他最看不上的人,這輩子怎們反倒是成了他最信任的人。 ...... 沈越回南疆后登基稱帝,接著就逼著成遠帝將蕭婳嫁給了他。閔后想著一個戰敗國的公主能有多好的待遇,倒也就沒攔著。 旨意很快就下來了。 與上輩子一樣,蕭景之再次去見了蕭婳。不過這次,他不是去送藥,而是去確認一下,蕭婳用沒有可能同他一樣,也是帶著上輩子的記憶。 但很可惜,她什么也不知道。 不過這次,他什么都沒有同她講。 他心里清楚,沈越能提前將她接走,不但對蕭婳而言是好事,就是對他自己來,也是好事。 至少,這宮里在沒有什么人能威脅到她了。 —————————————— 靖柔公主出嫁,日子依舊定在了十月初八。 蕭婳坐在白玉底座的雙轅馬車里搖搖晃晃,這一路上的顛簸都不及她內心的忐忑。 “知一,你,那南疆新帝會不會比金統領還嚇人?” 知一搖了搖頭,“公主,您別嚇自己了,那南疆......肯定不全是金統領那樣的,肯定有俊秀的,肯定有!” 即將要出城了,南疆的迎親的隊伍已經來了,在她已經有些絕望之時,突然聽外面有個太監輕敲了兩下馬車。 馬車停在原地,知一掀側簾問道:“有何事?” 那太監慌張道:“稟告公主......南疆的陛下親自來迎親的了,需得落轎才行......” 蕭婳驚慌失措,連手都不知該往哪擺, 她先是抬手重新地插了插自己的步搖,又是慌忙地拽著知一問:“知一!你看到他了嗎?!” 話音兒還沒落,她就見她馬車的正簾被人緩緩挑起。 只見那人一身白袍加身,面如冠玉,豐神俊逸,手里還牽著一匹白馬,他對著她微微一笑道:“朕能進來?” 按理這是不行的,還未有成親的典禮,怎能有一起同行的道理?但這人南疆的陛下,自然也容不得她們拒絕。 這馬車位置可容不下三個人,知一只好識相地退了出去。 公主哪里和陌生男子挨的這般近過,她不由得縮了縮腳,緊緊地靠在了馬車的最里側,這也算是給他讓了地方。 公主輕輕柔柔道:“靖柔見過陛下。” 這一聲見過陛下,真的叫的沈越通體舒暢,他已是記不得,她都多久沒有這樣喚過自己了。 沈越自打鉆進了她這轎子開始,目光就沒離開過她。 蕭婳咬著唇,面色發白,鬢角已有了汗珠。她想著,這人雖然長得儀表堂堂,但是誰也不敢保證對她這個戰敗國的公主還能心存尊敬,萬一是個登徒子,她該如何? 沈越瞧到了她鬢角的汗珠,便抬手摘下了她的鳳冠。 鳳冠是不能動的,他這動作,無異于在折辱這位惴惴不安的公主。 “陛下......別......”蕭婳聲反抗著。 他聽著她這番糯糯的聲音,不禁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沈越將她的頭輕輕地摁在了他的肩膀上,柔聲道:“路程還遠,朕怕你累,你先睡會兒,等下車前,朕再給你帶上便是。” 聽完這話,蕭婳的表情倒是像個受驚的兔子,連眨了好幾次眼。 蕭婳心下狐疑,這人......當真是那位殘暴的新帝? 不過蕭婳肯定想不到,沈越怕嚇到她,其實已經在忍耐了,若是讓他徹底放開,怕她很快就會被他拆骨入腹了。 公主戰戰兢兢,靠在他肩上的重量,一直屬于懸空的狀態,她生怕給他留了放肆的印象。 沈越也不急,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肩膀,就像是哄著孩子一般,直到她困意來襲。 直到她眼皮兒越來越重...... —————————————— 蕭婳醒來時,臉上的表情已經崩崩不住了,似要哭出來一樣。 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在這陌生男子的肩頭,睡著了...... 她透過側簾看到外面色已經轉黑,臉上立刻布滿了紅暈。她這究竟是......睡了多久? 沈越見她醒來,便將順勢她抱起,轉而放到了自己腿上。 失了重心,蕭婳不禁喊了一聲。 沈越將自己身上的白袍脫下,蓋到了她身上。他看著她這露怯的眼神,仿佛置身于那很遙遠的過去。 過去的他,也許真的是個混蛋,她這般,這般憐人,他也竟是舍得欺負。 沈越沒忍住,在將她抱緊以后,又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夜里涼,朕抱著你。” 若是剛才公主整個人剛剛還處于羞怯中,那她現在的表情,可謂是跟活見鬼了一樣。 公主整個人在他懷里,現又被他緊緊抱著,已是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 半響,她的手攥了攥他的袖口,鼓起勇氣道:“陛下為何要對靖柔這樣好?” 沈越低頭用指腹勾了勾她的下巴,一下一下,就像逗弄那貓兒一般的力度。 公主怕癢,但她又不知該如何反抗,便只能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沈越凝視著她,久久未能回答她。 雖然上輩子的蕭婳原諒了他,可他依舊知道,他欠她的,已是太多太多,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彌補的...... 他此番不過是給她蓋了件衣服,這......又能算哪門子的好? 半響,他在她耳畔喃喃低語,“許是我上輩子,欠了你的吧......” 落在公主的耳里,這無疑是句情話。 但落在沈越心里,這卻是一句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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