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閃光懷爾德,”貓人忿忿地說,“你們應(yīng)該聽說過青年勇士大會上的事,這個懷爾德的父輩本來是流落在外的族長后裔,后來得到了那個大出風(fēng)頭的女人希娜·綠風(fēng)的效忠,就借機讓獸人王族調(diào)停,重獲家族地位。”
說到希娜·綠風(fēng),半年多前的往事又浮現(xiàn)在眼前——細(xì)細(xì)一想,好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希娜·綠風(fēng)?”我問,“她還好嗎?”
貓人有些奇怪的看著我:“當(dāng)然好了,狐族第一女強者,第一弓箭手,受到獅族安菲爾德國王重用的巡游守護者,不光在狐族,就是在整個獸人族,也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她的威名!”
我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可這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
“懷爾德想娶自己的表妹!”貓人說,“不說他們有著親緣關(guān)系,就算不是,也不該在一起!”
看樣子,事情有些復(fù)雜了。
“支線后續(xù)。”李奧說。
“那還是跟你們沒關(guān)系啊……”我說。
“你是不了解狐族的事情,”貓人說,“當(dāng)初懷爾德那一支被驅(qū)逐,表面上是為了奪取繼承權(quán),但我們貓族也是幫了大忙的,所以,他回來之后就一直在報復(fù)貓族。”
“那么說來,很多貓人都離開了?”我有些詫異。
“看在你給錢的份上,我允許你打斷。”貓人說。
“你繼續(xù)……”我攤攤手。
“報復(fù)不是驅(qū)逐,是收服,”貓人說,“懷爾德一家都被驅(qū)逐,好不容易有回來的機會,當(dāng)然不會簡單的報復(fù),畢竟,狐族不是靠武力立足的……”
他似乎在暗諷我。
我沒說話,他接著說:“所有貓族都必須做出選擇,要么效忠于他,要么就離開,所以,我們就離開了。”
我又問:“你們離開狐族領(lǐng)地,還可以在別地種族領(lǐng)地上生活呀……”
“別忘了還有個希娜·綠風(fēng),”貓人恨恨地說,“她是巡游守護者,四處活動,我們能躲到哪里?”
“她,在追殺你們?”我皺了一下眉頭。
“被她追殺,我們就死定了,”貓人也攤手,“她只是以貓族長老召喚的名義強迫我們回去,我們受不了,就離開了。”
“唉,沒想到,她還是這么忠誠,”我嘆氣,“忠誠得有些迂腐。”
貓人卻說:“我其實是受不了懷爾德的囂張,不過,辛虧希娜·綠風(fēng)沒有幫著懷爾德逼迫愛莉卡嫁給他。”
“愛莉卡祭司,怎么樣了?”我又擔(dān)心起這個狐族女孩。
“除了希娜·綠風(fēng),沒人敢動他,也沒人能動她。”貓人說。
“那就好。”我舒了一口氣。
這時候,多羅忽然送來了三杯飲料,我順勢拿起一杯,示意貓人喝一口。
吉莉安也拿起一杯,他才拿起杯,小心地了一口。
“說得好像你跟他們很熟一樣。”貓人說,“唔,好甜!”
“嗯,算是認(rèn)識吧。”我點頭,“這是桑塔斯的特產(chǎn)。”
說到甜,兩個手下似乎也有些流口水的趨勢。
我示意多羅再來兩杯。
多羅很快就補上了。
“話說回來,你們又是怎么回事?”貓人看看我,又看看吉莉安,再看看阿爾卡特,說,“嗯,我好像認(rèn)識你,青年勇士大會之后的獸潮,我跟著愛莉卡祭司的時候見過你,你參加過比賽……”
說著又意猶未盡的抿了一口,對吉莉安說:“還有你,我當(dāng)時不記得,來到這里才想起來,你是被狼族通緝,后來就消失了,原來到了這里。”
多羅給狗頭人和豺狼人遞杯,兩人趕緊接住。
“那么你呢?”我說,“你好像沒有參賽。”
“我不到年齡,”貓人說,“今年倒是夠了,可惜還得等,不對,是以后再也沒機會了,對了,我看你也有點眼熟……”
“你你你,你是比洪·血錘!”狗頭人忽然驚呼起來。
“噗!”貓人嘴里的飲料直接噴了出來。
我趕緊揮手,念動力將飛濺的飲料定在半空,然后凝聚成一個球體。
貓人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我是比洪·血錘,”我笑著說,“怎么了?”
“你,你不是……不,你已經(jīng)……”貓人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又是一個日常裝十三的機會。”李奧說。
“沒意思。”我說。
兩個手下捧飲料的手有些顫抖。
“當(dāng)初青年勇士大會前三名,如今就剩希娜·綠風(fēng)一個了,”我搖搖頭,“看樣子,她倒是過得不錯,只可惜一味的忠誠,實在有些……算了,不說這個,我想知道,你們眼里的我是怎么樣的。”
飲料小球飄到一邊,落入下水道。
貓人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小心地說:“你,嗯,他們都說你是最大的叛徒,殺死了第二名格納爾轟加,偷走了神殿祭壇的圣骸,還栽贓給他,然后在西部戰(zhàn)場上背叛獸人族,當(dāng)著希娜·綠風(fēng)的面逃走了……對了,聽說牛頭人族大祭司死了,也是你拖累的。”
“果然是這樣……”我說,“不過,圣骸不是追回來了嗎?”
“還有一根被你交給了混亂之……嗯,交給了桑塔斯,”貓人看看四周,說,“所以,缺失的那一根,就是你的罪證。”
他有些忐忑,但還是實話實說。
“你聽到希娜·綠風(fēng)是怎么評價我的嗎?”我又問。
“嗯,我只聽她說過你很強,比她強很多,別的就沒了。”貓人老實地說。
“好吧,我其實不想辯解,但是你們既然都來了,我也告訴你們,圣骸是格納爾轟加投偷,我殺了他,不過,后來我確實拿走了圣骸,原因和你們一樣,就是對獸人族的不滿,至于牛頭人大祭司……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呃,我們,能理解……”貓人說。
“對了!”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當(dāng)時在戰(zhàn)場上,希娜·綠風(fēng)她們都是我的下屬,不過我最直接的下屬小隊不歸讓她管轄,那只小隊的事情,你們聽說過嗎?”
貓人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你不是拋下他們就走了嗎?”
“臨走之前還是交代了一下。”我說。
“真不知道。”貓人又搖頭。
“我,我好像聽說……”狗頭人小心地說。
“哦?”我又來了精神。
“嗯……”狗頭人見我直視著他,更加小心地說,“是一只被人嘲笑的隊伍,有狼人、牛頭人、半人馬,還有女蛇人和一個兔人小孩。”
“對!”我連忙點頭,“他們過得怎么樣?”
“他們,他們被人唾棄,說是你的走狗……”狗頭人又端起杯子想喝一口,又放下接著說,“不過,沒有人敢欺負(fù)他們,因為有希娜·綠風(fēng)給他們撐腰。”
我稍微放心了一點,又想起他們的樣子。
尤其是三三和高斯。
我最對不起的三三,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把她帶到桑塔斯未免不是件好事,可惜當(dāng)時對桑塔斯的局勢不是這么了解,而現(xiàn)在去把她帶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再說了,帶走她恐怕又會引起泰拉瑞雅的重視。
而高斯,作為我殺死的第一個勁敵紅鬃迦得烈的兒子,我們之間并不是純粹的敵人,而且,他“出賣”我也跟他的父親無關(guān),所以,我們之間那份友情,我反而是理虧一方。
至于其他幾人,我也是懷著歉疚的。
聽說他們的處境,雖然和我的家人相似,雖然**上不受傷害,但精神上的壓力絕不會小。
“他們,還在軍隊里嗎?”我問。
“不是,他們被改編到安尼莫城周邊民兵隊伍里,”狗頭人說,“聽說他們在城東一帶平民當(dāng)中還是有些聲望的,不過,在其他地方就不行了。”
我點點頭:“明白了,謝謝。”
“你說了要給錢的,”貓人說,“這個,不算在內(nèi)吧?”
“這算我請你們的。”我說。
“還有問題嗎?”貓人問。
“其實還有不少,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我說。
“那就這樣吧,等你想起來再問,隨時歡迎你來問,”貓人放下杯子,“現(xiàn)在你把賬……”
我伸出手。
他眼睛登時睜大,一雙炯炯大眼中,瞳孔驟然收縮。
我的手落在他肩膀上。
他呆住不動了。
其實不是不動,是動不了。
兩個手下看著有些發(fā)蒙,又不敢說話。
兩分多鐘后。
一縷黑血從貓人嘴角溢了出來。
我松開手,貓人趴在了桌子上,不住喘息著。
“老,老大!”兩個手下這才緊張地扶住他。
還一會兒,貓人才抬起頭來,驚訝的看著我。
“你的傷勢,普通的治愈術(shù)沒辦法根治,中高級的又太貴,”我說,“正好,我本來是薩滿祭司,會療傷。”
“這,這就是你給的報酬?”貓人擦擦嘴角,驚疑不定,隨后又安定下來,說,“嗯,看來是我賺了。”
“不,這是是一份禮物,”我說,“報酬另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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