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檜重點(diǎn)描繪虎盟三兄弟被殺的慘烈,腦補(bǔ)一出驅(qū)趕惡棍,保衛(wèi)家園的大戲。不知底細(xì)的人聽了,八成以為虎盟三兄弟是多么英勇的三位義士呢。對杜金山這位劊子手,自然是深惡痛絕。 起碼,杜金山聽到有半大的無知孩子被秦檜牽著鼻子走,有的還忍不住大罵出聲。 “秦公子,把事情清楚就行了,不必畫蛇添足,展示你的斐然文采。”莊凌飛在一旁不冷不熱地提醒道。 “呵呵,殿下這話恕我不能同意。語言和文字之所以有魅力,源于它能還原美,也能再現(xiàn)惡。如果我的話,能讓大人還有現(xiàn)場父老鄉(xiāng)親,清楚明白今晚群芳園發(fā)生的事,我多費(fèi)點(diǎn)口舌又算什么呢?” 莊凌飛厭惡地一皺眉,感覺這秦檜的二兩舌頭真是厲害。不管自己什么,他都有話反駁,真是豈有此理。 啪! 上官飛鶴輕輕一拍臨時的驚堂木,道,“不要夸大其詞就行。如實(shí)告來。” 秦檜施禮,繼續(xù)。話方式并沒有什么不同。 等他長篇大論完,開始上各種物證,人證,上官飛鶴也一早命人找了仵作來驗(yàn)尸。虎盟三兄弟確實(shí)死于杜金山之手。而且就當(dāng)著百來號人的面。“大人,您聽見了吧?杜金山打地虎盟三兄弟重傷倒地還不夠,不忘發(fā)暗器,徹底結(jié)果他們的性命。這手法簡直殘忍惡劣至極。不可饒恕。根據(jù)蟓峨城律法關(guān)于殺人罪的第十條,如在對方毫無反抗之力時取 人性命,則罪加一等。加上第四條,在眾人場合殺人則罪加一等。光是三條人命就足以叛處杜金山斬首之刑,為了徹底貫徹我王的律法,我懇請上官大人和王子殿下,將杜金山凌遲處死,以儆效尤。” 秦檜口齒清晰,思路敏捷地來了個總結(jié)陳詞。 杜金山一直挺淡定,好像他置身事外,是個看熱鬧的。 此刻,聽到秦檜不僅要自己死,還要給自己搞個凌遲的死法,見過毒辣的,沒見過這么毒辣的好嗎?毒如蛇蝎這個詞通常用來形容女人,杜金山卻覺得用在他身上也合適。 “秦檜,你嘴大,手也長。就憑你,還想教上官大人如何斷案?”莊凌飛眉毛一掀,朗聲譏諷道。 啪! 驚堂木一拍,上官飛鶴很配合地接了一句,道,“大膽!再敢如此越矩,不如這案子你上來斷吧。” 秦檜目中寒光一閃,心里將一唱一和的兩人罵了個狗血噴頭。面上卻不敢有不敬之色,依舊是行禮認(rèn)錯,把之前申冤心切的那套辭拿出來。“事情就是這樣。大人未駕臨之前,我問過被告杜金山,他直夸我案子斷的好,他無話可。我覺得大人可以斷案了。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建議,大人可以自己問被告。”秦檜完,自信滿滿地退到一側(cè),把 場地留給杜金山。 “杜金山,你可有什么的?”上官飛鶴端坐著問道。“叔,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你趕快給大家聽。別讓人給栽贓陷害了。還有,人證物證有沒有,都在現(xiàn)場嗎?要不要我?guī)湍惆阉麄冋页鰜恚俊鼻f凌飛拉著杜金山的胳膊,輕聲問道。他雖然對杜金山的人品 信得過。但擔(dān)心萬一他手里沒證據(jù)或者證據(jù)不足,想翻案可就難啦。這些年來,冤假錯案也不是沒有。 倒不是律法有問題,到底,還得當(dāng)事人不管做什么,得保持警醒,隨時留下證據(jù),這樣才不會著奸人的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杜金山拍拍他的肩膀,目光鎮(zhèn)定自若。 然后走到案堂中央,感受著夜風(fēng)的吹拂,心里真是感慨萬千啊。想不到莫名其妙到了一處神秘的折疊空間,在這里交到了朋友,也樹了敵。眼下跟一個叫秦檜的家伙打人命官司。想來,就像是一場夢。 他心里冒出個可笑的念頭:難不成咱是岳飛轉(zhuǎn)世來的?這也太慘了。這輩子還要受秦檜的誣蔑。 “杜金山?”上官飛鶴出聲,打斷他的遐想。 “上官大人,我有話。”杜金山語音郎朗道。 “哦?你如實(shí)就是!”上官飛鶴眼里露出感興趣的光芒。杜金山于是將真實(shí)版本侃侃而談。雖然不像秦檜那樣辭藻華麗豐富,把所謂兇殺描寫的像是暴力血腥鏡頭呈現(xiàn)在眼前。但勝在語言質(zhì)樸真實(shí)。談到群芳園逼良為娼時,語氣憤怒。自己入永歡巷,本為尋樂 ,卻突見好兄弟被人從窗戶里扔出來的那份驚詫。再到進(jìn)去理時,受到的粗暴待遇。然后是被迫動手的無奈。殺虎盟三兄弟完全是因?yàn)樗麄冃乃疾徽恢朗侵髯邮谝猓是他們執(zhí)意如此。逼良為娼還覺得自己沒錯,眼里只有利益。而且,若不是他及時趕到,他的四位弟兄一個都別想活。這樣的奸惡之徒,死 了就死了,有屁的冤情可訴。 秦檜公子不自省馭下不嚴(yán)的罪過,反而把這筆帳算在他人頭上,是何道理? “原來是這樣啊!我呢。杜金山既然看不得百姓受欺侮,一到晚就忙行俠仗義了。他的兄弟們肯定也差不到哪兒去。怎會無故生事?而且是在這秦公子的地盤?” “我一早不是了嘛。虎盟三兄弟囂張跋扈,吃喝嫖賭樣樣來,個個不是好人。想不到秦公子一張嘴如此了得,硬是把他們夸成忠心護(hù)院的典范。嘖嘖!” “嗯,別的不。單這事,我站杜金山。他的話明顯更真實(shí)可信。” 一瞬間,圍觀者議論紛紛。秦檜和申屠豹同時現(xiàn)身的時候,現(xiàn)場不過百十個人,沒人敢多什么,甚至大氣都不敢出。現(xiàn)在永歡巷圍了個水泄不通,目測一千多。這時候就算某人大聲了句什么,這些本領(lǐng)高強(qiáng)的人,也不一定能分 辨出是誰的。 這下,他們總算敢暢所欲言了。光是杜金山的一番話,就讓他們的態(tài)度傾向他這一邊。這大概就是民心所向的具體表現(xià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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