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新月最是一個護(hù)短的人,聽了孫氏的話忙道:“大嫂,你別不知足了,你往東我大哥都不敢往西的,你還想我大哥怎么疼你?”
張氏和吳氏見了紛紛搖頭笑道:“新月這脾氣成親后還是一沒變!
“祖母,大娘,這還得是我二姐夫好,要不是我二姐夫慣著,借我二姐幾個膽子也不敢這么任性啊!敝x涵笑道。
她的是實話,如果不是婆家的人喜歡,新月的性格早就被掰過來了,哪還能由著她張揚(yáng)?
“妹,你到底和誰是一伙的?”新月的臉紅了,飛了謝涵一眼。
“好好好,你們都是一伙的,我錯了,我不過抱怨了一句便引來你們這么多話,摻銉核义e了,奴家一時忘了你還有這么多親親的妹子,奴家以后萬不敢再惹你了!睂O氏完沖謝沛抱了抱拳。
眾人聽了也轟然一笑,不管真的假的,這是孫氏頭一次在眾人面前服軟,第一次給謝沛面子。
見大家笑了,孫氏意識到這種插科打諢的話題能讓長輩們開懷后,越發(fā)得意起來,眼珠子一轉(zhuǎn),接著笑道:“實在的,可惜今兒妹夫不在這里,我還真有幾分好奇,咱家這四個妹夫要是湊一起了,誰會最怕媳婦的那個人?”
“別,別把我算進(jìn)去,我們家我相公了算,我得聽他的!痹旅[手。
起來杜廉對她也算不錯的了,可杜廉是一個相當(dāng)正統(tǒng)的人,決計不會在外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維護(hù)她,更不會像顧鏨和朱泓那樣放下身段毫無顧忌地話哄女人,所以論怕媳婦,決計輪不到杜廉。
“這個我最有發(fā)言權(quán),肯定是二王子,別看他在外面比誰都橫比誰都混,可一到妹跟前,立馬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才是真的妹東他決計不敢往西的!鳖欑Y大大咧咧地道。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不知是誰因為娶不上我三姐非尋死覓活的?”謝涵揶揄了他一句。
“誰的?我才沒有呢?那是你家二王子,我再告訴大家一個秘密,你家二王子不光懼內(nèi),醋勁還特別大呢,想當(dāng)年,因為一張你畫的。。!
可惜,顧鏨的話還沒完就被李榆攔住了,“要死,你敢編排二王子,你自求多福吧!
偏偏不巧的是,李榆的話音剛落,朱泓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誰在背后編排我?”
話音一落,門簾一掀,朱泓大步走進(jìn)來了。
不光別人,就連謝涵也有幾分意外,忙起身迎了過去,“你不是有事來不了嗎?”
朱泓掃了屋子里的人一眼,目光在謝耕山和月臉上停了一下,最后落在了顧鏨身上,“已經(jīng)處理完了,怕有人欺負(fù)你,就過來了!
“別,我先申明啊,我可沒敢欺負(fù)妹,我這個腦袋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我敢欺負(fù)她去?”顧鏨忙擺手。
“我量你也沒這個膽子!敝煦贿呉贿吔庀铝松砩系呐L(fēng)遞給謝涵,謝涵接過之后給了司畫,彼時謝耕田謝耕山已經(jīng)把主位讓了出來。
“不必了,今日我是以晚輩的身份來的!敝煦暧置樯狭祟欑Y。
顧鏨見此只好把自己的座位讓了出來,“妹夫,來來來,坐我這,今兒是妹的送嫁飯,咱們哥幾個有日子沒在一起聚了,今兒不醉不歸!
“好啊,喝完之后我們?nèi)ネ饷嫠缮⑺缮⒔罟。”朱泓毫不客氣地走到顧鏨的位置坐下。
“別啊,妹夫,我沒得罪你吧?”顧鏨一聽頓時把臉垮下來了。
他打不過朱泓不,他也怕朱泓把他打傷了回家躺個十天半月,那多無趣,他還沒和彎月膩歪夠呢。
“剛才是怎么編排我的?趁我在,再一遍,我洗耳恭聽。”
“別,二王子,朱世子,你大人有大量,抬抬手放過的吧,借的幾個膽子的也不敢編排你呀?來,喝酒,我給你斟上!鳖欑Y恭恭敬敬地給朱泓斟了一杯酒。
朱泓端起了酒杯,看了兩張桌子的人一眼,站了起來,“第一杯酒,我敬祖父和祖母,多謝你們二位這些年對涵兒的陪伴!
謝涵見朱泓只提到了陪伴,并沒有提到照顧,猜想他心里多半還堵著一口氣,只怕今天這一關(guān)不太好過,有心想提醒他一句又怕他不聽。
果然,朱泓把酒一飲而盡后,再次命顧鏨給他倒上,第二杯酒,他敬的是謝耕田和謝耕山,第三杯酒敬的就是在座的哥哥姐姐們,三杯酒過后,朱泓放下了酒杯。
“酒我敬過了,話我還沒有完,趁著今兒人全,有一件事得清楚了,那個女人的腿是我打發(fā)人去敲斷的,這輩子她都不可能站起來害人了。你們有什么恨都沖我來,跟涵兒沒關(guān)系。還有,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們當(dāng)中有任何人吃里扒外勾結(jié)外人來對付涵兒和元元,我會讓他。。!敝煦竭@,眼睛掃了一圈謝耕山、謝鴻和謝瀟,最后落在了月臉上,緩緩?fù)鲁隽怂膫字,“生不如死。”
在座的除了謝耕山、謝耕田和月外,大部分人都不清楚鄭氏是怎么回事,故而朱泓一,好些雙眼睛都看向了他,唯獨謝耕山和月則是神色復(fù)雜地低下頭。
“到底怎么回事,把話明白了?”顧鏨直接問道。
“笨蛋,這還用問,二王子找人把二嬸的腿打斷了,再也不能站起來了!崩钣芟訔壍仄沉祟欑Y一眼。
張氏聽了這話晃了晃,謝涵忙扶住了她,“祖母,這事我事前真的一也不知情,你要怪就怪我吧,怪我事先沒跟他通個氣!
“罷了,孩子,跟你沒關(guān)系,是她自己做錯了事,一而再的,你已經(jīng)夠心善的了!睆埵戏蠢×酥x涵的手摩挲。
這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確實,就沖鄭氏的作為,就是被人當(dāng)場亂棍打死也不為過,要知道她不是第一次害人,是第二次啊,有幾個人能做到像謝涵這樣寬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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