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連勝推開醫(yī)務(wù)室的大門,醫(yī)生坐在光腦前面。 外間就坐著一個男生, 正在往腿上擦紅油。 連勝看他留戀不舍的擦了一遍又一遍。嘆了口氣, 又繼續(xù)擦第不知道第幾遍。 醫(yī)生瀏覽完了頁面, 扭頭一看, 發(fā)現(xiàn)那學生竟然還在,終于忍無可忍道:“你有完沒完了!你那城墻厚的臉皮都要讓你給擦禿了!” 學生抬起頭:“報告, 我擦的是腿。” 醫(yī)生板起臉,冷笑一聲:“干脆我打折了它, 你就在這里住下吧。” 學生菊花一緊, 放下藥瓶, 迅速起身。朝他敬禮,然后轉(zhuǎn)身逃走。 連勝看著他的背影應(yīng)了一句:“喔~” 醫(yī)生看向她,兩手插兜, 抬著下巴問:“你怎么了?” 連勝:“我感冒了。” 醫(yī)生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抽血。 十分鐘后, 醫(yī)生看著手里的報告:“你好的很。就是有點缺水。活動下來的每個人都缺水, 正常。” 連勝跨坐在椅子上,認真道:“我感冒了。” 醫(yī)生冷聲回:“你可以走了。” 連勝看著他, 堅定道:“我真的感冒了。現(xiàn)在沒感冒,走出這里的大門的時候就感冒了。我需要溫暖的床,溫柔的醫(yī)生, 還有干燥的被子。” 醫(yī)生:“……” 醫(yī)生伸手按住她的椅子, 他一米九的高個, 又是站著。連勝需要仰起頭才能看見他的臉。 “我這里是有原則的。”醫(yī)生, “能走的都不能留下。” “哦。”連勝忽然想起來,“我長痱子了。” 醫(yī)生:“……” 這表情,你特么這長的是痱子還是寶貝?! 他們兩個正在話,付教官叉腰走進來。他往里一看,果然看見連勝,表情瞬間一陰。又看向醫(yī)生,賠笑心問道:“她怎么樣了?” 醫(yī)生面不改色:“她感冒了。” 付教官:“額……” 醫(yī)生:“有事嗎?” “沒事沒事。”付教官,“問一下,什么時候能好?” 連勝快速接嘴:“十半個月。” 醫(yī)生:“傍晚之前,可以訓練。” 付教官匆忙點頭:“好的!待會兒記得等通知,林醫(yī)生提醒她一下,都要參加的。” 醫(yī)生點頭,付教官退了出去,順手帶上門。 連勝嘆了口氣,主動到最里面選了張床,掀開被子躺進去。 醫(yī)生瞥她一眼,又繼續(xù)刷光腦。 這時間,要么在訓練,要么在睡覺,醫(yī)務(wù)室倒是挺安靜。 林醫(yī)生標準嚴格,所以學生也非常識趣。 半個時后,連勝昏昏欲睡,醫(yī)務(wù)室的門又一次被打開。 趙卓犖看床上有人,輕手輕腳的走進來。醫(yī)生轉(zhuǎn)過身問:“怎么了?” 趙卓犖:“之前摔了一跤,可能砸到脊椎了。” 連勝撲下被子,從床上抬起頭問:“你也要感冒嗎?” 趙卓犖一驚,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醫(yī)生做了個稍等的手勢,走到連勝面前,抓住了她的被角,往上一拉。蓋住她的頭,然后整個包了起來。 醫(yī)生喝道:“閉嘴!” 趙卓犖:“……” 趙卓犖瞠目結(jié)舌:“額……她?” 醫(yī)生:“禍害遺千年。這邊過來。” 他們?nèi)サ脚赃叺母糸g檢查。撞傷和神經(jīng)是很難的,有時候一個不心的疏漏,就會釀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謹慎一點也沒壞處。 林醫(yī)生看了他拍的片子,點頭:“沒什么大問題。” 趙卓犖出汗量有點多,醫(yī)生讓他多喝鹽水,又給他開了點維生素片。然后兩人從房間里出來。 趙卓犖離開,醫(yī)生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連勝一動不動,還蒙著頭。 醫(yī)生皺眉,忽然有些擔心,不會被悶被氣了吧? 他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連勝正睡得昏暗地,口水橫流。 感受到光線,對方動了一下,似乎要轉(zhuǎn)醒。醫(yī)生黑著臉,重新給人悶了回去。 連勝:“……” 傍晚的時候,雨勢稍歇,所有學生被召集起來開總結(jié)大會。 連勝一樣被醫(yī)生趕了出去。她穿好鞋,四肢不大協(xié)調(diào)的往外走。 休息過后,沒有感受到精力充沛,反而是虛脫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因為肌肉拉傷。 眾人排好隊列,等待中尉過來 付教官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期間瞪了連勝好幾眼。然后停在前面,指著空道:“知道今為什么會下雨嗎?” 眾生真搖頭。 孟江武:“因為已經(jīng)快兩個星期沒下雨了。” 付教官:“因為怒人怨,可憐見!”贏了教官,不可原諒! 連勝:“……” 臉都不要了這真是。 幾個拿零分退場的同學捂著心口真誠道:“我覺得您得對。”心疼死自己了! 他們這邊教官在職責學生,隔壁隊列的學生正在跟教官抗議。 為首一男生放聲喊道:“教官你太過分了居然給了我們個零分!” 眾生商量過的迎合:“太過分了!” 男生:“這樣的結(jié)果你得過去嗎?” 眾生:“怎么的過去!” 男生:“我們的內(nèi)心都受到了傷害!” 眾人悲痛吶喊:“教——官!” 那教官捂住耳朵,一臉痛苦的轉(zhuǎn)過身,走到前面,遠離眾人。 周圍人都安靜下來看他們熱鬧。 教官抬手一壓,喝道:“通通都閉嘴!” 眾生長吁短嘆的安靜下來。 “自己水平不夠,不要賴教官啊。”那教官整理帽子,道:“怎么別的學生能拿到分,你們就不行呢?” 那男生喊道:“不會放水的教官不是好教官。你們嚴重打擊了我們的作戰(zhàn)積極性!” 另外一名男生道:“就是!哪里別的學生能拿到?你知道我們多少人拿零分嗎?你看看隔壁指揮系,都快全軍覆沒了!大多數(shù)人的經(jīng)歷告訴我們這是事實!” 教官咋舌道,抬腳踢了踢地面:“再放就漏光了好吧?你們教官差點沒被削死。” 他指著付教官:“你們看看隔壁付教官的表情,你們怎么不學學他們啊?” 付教官一臉冷漠的扭過頭,咳了一聲:“過分了啊。你就這么對待你昔日的戰(zhàn)友?” 教官一時沒崩住,嘻嘻哈哈道:“哎呀,人總是要找點平衡的嘛。你就犧牲一下我,讓大家感受一下春的光明。” 付教官嘆了口氣。他帶過這么多屆的學生,這是他最后悔的一次。 旁邊幾位教官一齊大笑。學生無法理解他們的幽默。 孟江武旁邊的男生扭頭:“真羨慕你啊,跟趙卓犖同組。刷了不少分吧?” 孟江武神秘一笑:“還可以。” 那男生猥瑣挑眉:“喲——!” 魯明遠那邊一堆也在討論。同伴問:“你們四個指揮系的,怎么在上面呆了這么久?” 魯明遠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理所當然道:“刷分啊。” 同伴:“這么厲害的?” 魯明遠:“哈哈,可厲害。” 他們聊了沒多久,中尉過來。所有人瞬間安靜,挺直腰板,對好陣型。 中尉講解了一下本次比賽的結(jié)果。 最后結(jié)束的時候,場上還有三名教官。學生人數(shù)先行不足,宣告結(jié)束。實在是很可惜的一次了。 但從戰(zhàn)況來講,學生表現(xiàn)兩級分化嚴重, “在這里,我要著重表揚前兩只隊伍,表現(xiàn)的相當出色!”中尉舉著光腦念道,“本次演習第一名的隊,連勝,魯明遠,鄭磊,沈喻……” 連勝的隊拿了二十二分,趙卓犖的隊拿了二十一分,兩個隊加起來就超過了團隊總得分的六分之一。可謂傲視群雄。 季方曉他們拿了十五分,可以也非常不錯了。但是兩邊這樣一對比,稍顯遜色。 季方曉的團隊前期開局大紅,勢頭強勁。之后想拉攏趙卓犖,結(jié)果被連勝重創(chuàng),自己隊的狙擊手還給掛了。中途耗時重新起步,沒過多久,又到了晚上。剛打出節(jié)奏,不幸又撞上了連勝等人,被他們騷擾得心力交瘁。 過程可謂曲折艱辛,讓人聞之動容。 他們冒著大風險,打的各種混戰(zhàn)。一整晚沒睡,第二也打完全場。依舊沒能逃過連勝的陰影。 連勝看不見季方曉,但能想像他此刻的悲痛之情。 眾生聽見成績,一陣嘩然。 這就是為什么超過半數(shù)的人在零分的邊緣徘徊的原因,幾乎是壟斷式的結(jié)果。游兵散隊幾乎很難拿到分數(shù)。就算有,也是在一和二之間徘徊。 沒有三,是的沒有三。 看看這血的傷害!他們怎么忍心! 教官指著他們笑道:“都看清楚了啊,給你們零分的不是教官啊,是他們。” 可不就是他們?!一共就二百四十分,還玩兒承包? 眾人再也抑制不住,紛紛爆發(fā)。 “神特么的二十二分,你怎么不干脆炸了整座山啊?” “啊——!我知道她是誰!她就是把我淘汰的哪個!”一個男生摘下帽子指認道,“一個女的!” 另外一個迎合道:“我去我也是啊!” “教官殺手還是學生殺手啊?我剛上場沒溜兩圈就掛了!也是個女的殺的!” “她還帶我們刷了物資!” “你們確定都是一個?” “場上就幾個女的啊拜托!還能有誰?二十二分啊!我們兩個團加起來都沒到二十二分!” 眾人不禁悲傷道:“可憐。”被一個女的唰成火鍋了。 嘴上怎么叫,心里還是有點放不下。 方見塵回憶起辛酸往事,忍不住想要掩面痛泣。 “你們可憐個毛?”方見塵,“我可是被一顆石頭反死的!” 他們隊列的教官嚴厲評判道:“不要找借口啊。流彈的存在本來就合理,自己位置不找好怪誰啊?” 一教官板起臉道:“這種時候還用男生或者女生去形容對方,我告訴你們啊,你們失敗不是沒有理由的。活該啊。” 教官苦口婆心:“學學人家,他們四個指揮系的學生,體力比不上你們,可是以大比分大優(yōu)勢的拿到了本場第一。自己要學會分析一下原因。什么時候也能用用腦啊,軍事不是靠蠻力的。從認識自己的不足開始吧。” 眾人才回過神。 誒,這次連勝的隊伍,的確是四個指揮系的。 不僅如此,連勝還是近十年來,第一個拿到教官對抗賽優(yōu)勝的女生。 ——當然,八人集體退場的壯舉也是很厲害了。 運氣是不會好到接二連三的。連勝的名字就是本次演習的常客。縱然如此,他們還是會下意識的無視她。 因為她是女生?還是因為她平時訓練扣分太多? 無可否認的是,她肯定有什么閃光點,才能達到現(xiàn)在的成績。 面對眾人的議論,連勝依舊淡定的站在原地,仿佛事不關(guān)己。 鄭磊等人被四周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去,咧開嘴干笑。這一次真的是被大佬帶飛了。 “看過監(jiān)控的我可以保證,全場最佳,mvp,就是我們連勝同志。”旁邊的教官負手道,“完美演示了什么叫借刀殺人,之后卸磨殺驢。沒有出現(xiàn)任何意外,調(diào)和多方矛盾,己方得利。指揮系教科書般的標準,當然,希望大家不要向她學習。” 多出兩個簡直要命。 連勝哼了一聲。 全下當然只有一個連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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