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這才放下心來,陳凡卻是問道,“小玉,你一直想離開這里,去找沉香,我說的對嗎?”
小玉的眼中滿是歡喜之色,“舅舅,您同意我走了嗎?沉香受傷了,身邊總該有個人照顧才好。”
陳凡看著小玉,小狐貍心思單純,喜好皆放在臉,真是幼稚,他微笑道,“你喊我一聲舅舅,真的信我嗎?”
“舅舅,您是除了姥姥外,待我最好的人了。”小玉回想到在真君神殿的日子,陳凡親自為她療傷,傳授她武藝,溫暖著這顆倔強敏感的心。
陳凡正色道,“那你見沉香之前要先替我做些事情,這件事情既是幫我,也是幫沉香。”
小玉看著陳凡,聽他說下去,“明日我朝的時候,你便打出真君神殿。現(xiàn)在形勢復(fù)雜多變,所以我需要你以復(fù)仇者身份重現(xiàn),然后表面與我合作,實際在暗中相助沉香。”
小玉不解的看向陳凡,她不明白為什么陳凡不讓她直接幫助沉香,陳凡卻也未解釋什么,微笑道,“只是這樣一來,你非但無法照顧沉香,而且還要和他暫時對著干了。”
小玉搖頭道,“舅舅我不干,這樣一來豈不是讓沉香更加誤會于你,我實在怕,怕有朝一日會,你們真的會走到生死相搏的結(jié)果。”
陳凡笑了笑,小玉終究太過于善良,“放心吧,事情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沉香會理解我的,只是小玉,當初下令梅山兄弟殺了你姥姥的人是我,因為那時候我以為你和你姥姥一樣,接近沉香只是為了寶蓮燈,卻不想你竟是真的愛了沉香,所以我希望你日后不要再找他們報仇,如果你想要報仇,可以沖著我來。”
小玉的視線漸漸模糊起來,她并非不明事理的人,姥姥的確是貪圖沉香的寶蓮燈才會讓自己接近沉香,但她終究是自己的親人啊。
可是另一方卻是她早就已經(jīng)視為親人的舅舅,這個男子,用他自己的關(guān)心與對外甥的愛,讓自己徹徹底底的把他當成了最親的長輩。
“姥姥,小玉是不是很沒用?一次又一次愛自己的仇人,視他們?yōu)閻廴擞H人,對不起姥姥,我真的無法這樣做,因為我無法背棄自己的良心。姥姥你地下有知,原諒小玉好不好?小玉知道,姥姥最疼小玉了。對不起姥姥……”小玉的視線漸漸的模糊起來。
縱然心意已決,此時此刻,小玉還是想大哭一場。她伏在桌,在心中向九泉之下的姥姥謝罪,用淚水埋葬那已經(jīng)無法兌現(xiàn)誓言。
待得她拭干眼淚,小玉重又成了那個堅強的女孩子,看著陳凡道,“舅舅,您還有什么吩咐。”
接著陳凡詳細交待后面的事情,小玉在心中默記,隨后又復(fù)述了一遍,指出其中的疑問,讓陳凡回答。
公事完畢,陳凡看著眼前的這個聰明的女孩,想象她與沉香并肩而立,實在是一對佳偶,不知道自己將來能不能喝到他們的喜酒。
陳凡沉吟片刻道,“小玉,你的劈天神掌練成不久,萬年法力也得來過易。今后若是與人交手,萬萬不可硬接,還是以游斗為策。”
小玉卻是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陳凡,“舅舅您真的不管我了嗎?”
“難不成你要一直守在我身邊嗎?傻孩子你終究要成為沉香妻子的。”陳凡的話多少有感慨起來,“你是個好孩子,善良細心。而沉香這孩子,雖然重情重義,但是有時候過于魯莽任性,今后的路,你們需互相扶持。”
“舅舅,我很擔(dān)心你。”小玉的聲音里有些許的哭腔。
“小玉,你把情況看得太重了。現(xiàn)在有些事我不方便告訴你,那是因為我還在籌劃之中。”陳凡輕松一笑道,“我是司法天神,有許多掣肘,沉香救母一事我不便明爭,所以需要你暗中相助。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沉香終能與你相聚,到時候可別忘了舅舅的一杯水酒。”
“舅舅。”小玉放下心來,她看著陳凡泰然自若的神情,心中暗罵自己,舅舅是何等樣人,天界根本無人能敵,自保定然綽綽有余,所謀所劃的只是為沉香鋪路,自己這番擔(dān)心,可要被舅舅笑話了。
“好了,就要離開了,回密室陪陪四公主吧。”陳凡笑了笑道,小玉不舍地仰頭看著他。
陳凡溫和一笑,抬眼望向亭邊的風(fēng)物,輕聲又道,“去吧,時間不多了,明日的早朝,一切就該見個分曉了。”
打發(fā)了小玉離開,陳凡穿好朝服,沉香之事已傳遍三十三重天,人人都知今日的朝會,必然是山雨欲來之勢。
如今他已經(jīng)和王母翻臉,徹底與老君站在了一起,王母一定會借機發(fā)難,到時候自己必須要應(yīng)對好。
果不其然,參拜禮儀完畢后,陳凡自朝列步出,第一句話便令眾仙齊齊色變,“太老君,你玩的什么花樣?”
陳凡的指責(zé),冷中帶著憤恨,恰到好處地體現(xiàn)了因沉香大鬧神殿而來的惱怒。這是他早就與老君說好的。
老君森冷的寒光一現(xiàn)即隱,拂塵一指,沉聲喝道,“你不會以為,沉香是我故意放出來的吧?”
他竟然是數(shù)千年未有過的疾顏厲色,御座的王母臉色卻是難看。無論沉香走脫緣出何故,老君這一作勢,除非要當廷治罪與他,否則只能含混過去。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玉帝,意欲詢問,玉帝若有所思地看著階下群臣,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顯然不贊成她現(xiàn)在就與兜率公開決裂。
王母只得氣憤地向陳凡,“楊戩,按神殿報的奏章,你已見過沉香了?”
陳凡前一步,從容稟道,“已經(jīng)交過手了,現(xiàn)在沉香的武功和法力增長數(shù)倍,已經(jīng)不再是昔日的孩子了。”
王母的臉露出一絲惱怒,但是此時除非親自動手,否則她根本沒辦法奈何得了被這個臣子出手保護的沉香。
所以她索性便也沉默了下去,等候陳凡自己,提出善后之策來。老君突然意味深長地冷笑出聲,說道,“看來從八卦爐里煉出來的,倒是越煉越強啊。”
轉(zhuǎn)身看向陳凡,忽向御座一施禮,大聲奏道,“陛下,娘娘,老道倒有一計,可保天廷永享太平。”
大殿議論之聲隱約響起,連玉DìDū坐直了身子。太老君今日的話,是前所未有的多,也是前所未有的反常。
玉帝沉吟著問道,“有這樣的好計?你且說來聽聽。”
老君冷笑道,“當初沉香的法力遠遠不如司法天神,在八卦爐里煉了一年,就提升了數(shù)倍不止。倘若將司法天神也投入爐里煉三年,天廷可就永享太平了。”
陳凡神色微變,避開眾仙的目光,冷冷地瞪了老君一眼,等了這么多日,又聽到沉香恢復(fù)法力打到真君神殿的消息,太老君的耐心,終于快到頭了?
不過也對,多年的隱忍算計,面對突如其來的求勝籌碼,還要強自按捺住苦等,就算是道祖,也必是如坐針氈,日日心神不寧吧,此時他的胡言亂道,不過是變相的催促與提醒罷了。
陳凡惱火之余又有些好笑,太老君,竟也有這般捉狹得近于頑童的一面?陳凡拂袖冷哼,打斷了老君的喋喋不休,“陛下娘娘,不可聽他胡說八道。”
王母淡淡的看著陳凡的怒意,老君得意的笑容,不由得有些意外,他二人南天門外的好戲,配合無間,今日卻為了推卸責(zé)任相互拆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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