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可不是你一句抵賴就能糊弄過去的。”鐘蓮生上來給了灰巖一拳。 灰巖看了一眼驚恐的弟弟,對身旁的看熱鬧的人說“麻煩你們把我弟弟帶走,別讓他看到這個畫面,會嚇到他的。” 一旁看熱鬧的人很配合,立馬把灰載帶走了。 灰載眼里滿是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哥哥。”灰載小聲地說。 見灰載走了,灰巖狠狠地將一拳還給了鐘蓮生。 鐘蓮生和灰巖廝打起來,像是兩頭兇猛的公牛在對毆。 鐘蓮生顯然是打不過灰巖的,他對灰巖而言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山羊,根本沒有灰巖自己有力量。 鐘蓮生落敗之后,見周圍人在看熱鬧,只好說了句“我不會放過你的。”就倉皇而逃。 灰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就去了衛生間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想對著鏡子整理一下自己的發型,讓它看起來不再那么凌亂,還有臉上的傷痕,這是沒辦法的,但用創可貼貼起來會讓人覺得好一些。 他看到此時有幾個人陪在灰載身旁的時候,他就已經不生這群完完全全想看熱鬧的人的氣了。 灰載一看到他就撲過來,靠在灰巖的懷里,“哥哥,你受傷了。” “哥哥,沒事,還記得我們抓野兔吃嗎?那個時候哥哥也受傷了。現在,餓了沒有啊,想不想吃兔肉。”灰巖摸了摸灰載的頭。 “哥哥,我不想吃兔肉,我想吃霏韻姐姐那里的大白兔奶糖,你帶我去,好不好?” 灰巖頓時有點拒絕,可是為了滿足淡淡的要求,什么艱難險阻他都不怕。 其余幾個在場的人說“你帶灰載去吧,他也嚇到了,我們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別人的,你放心好了。” 灰巖帶著灰載到了霏韻那里,敲了敲門,有些猶豫不好意思般地敲了敲門。 霏韻開門,發現是他們倆,就大大方方地讓他們進屋。 走到亮地方,霏韻才發現灰巖的臉上有傷口。 “你怎么了,怎么臉上有傷?”霏韻倒了水給他們,有些奇怪地問。 “沒事,一點小事而已,不小心摔在地上了。” “你會跌倒?我不信。”霏韻直視著灰巖的眼睛,果然,那雙好看的眼睛在躲閃。 “灰載。”霏韻遞給灰巖幾塊大白兔奶糖,“哥哥今天干了什么呀?” 灰載看著霏韻有些委屈地皺著眉毛說“哥哥今天和人打架了。” 灰巖看著弟弟擠了擠眼睛,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可灰載哪懂這些。 灰載怯生生地說“是和一個叫鐘蓮生的人,簡直嚇死我了。”他口內的奶糖已經軟了,開始嚼了起來。 可是霏韻卻愣住了,難道說浣灰巖同鐘蓮生打架與她有關系,想想真是可怕啊。 “灰載,你吃了大白兔奶糖,我們先回去吧不打擾霏韻姐姐休息了好不好?” “不嘛,哥哥,在待一會兒,我喜歡霏韻姐姐。”灰載小孩子地說。 “灰巖。”霏韻在他面前放下果盤,“對不起,是因為我的事嗎?” 灰巖沒有開口,算是默認。 “真是的,這個人真是惡劣,我怎么會看上這種人,我會和他說清楚的,你放心好了,這種挑釁的事以后再也不會發生了。” “其實沒什么,我不在意這些,只要灰載沒事就好,我根本不在乎,無所謂。”灰巖一副十分不計較的樣子。 看著這樣拋開自己,只在乎弟弟的感受的他,的確十分令人心疼,讓人悲傷有了感覺。 她流下眼淚,“你對弟弟太好了,真的,這世界上很難找到像你這般盡職的哥哥,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也該微微放開手,給灰載一定的空間,讓他變得獨立堅強些。” “你不懂的,我不希望灰載長大,他就像個小孩一樣就很好了。”灰巖一副十分憐愛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你再好好想想吧,我也不好多說些什么。” “霏韻姐姐,糖真好吃。”灰載甜甜地笑著說。 “好吃啊,好吃就好。小心蛀牙哦,蛀牙會很疼哦。” “我會好好刷牙的。”灰載將糖抱在懷里。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霏韻寵溺地看著灰載。 灰巖欣慰地笑著看著灰載,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 這天妖神接著看貓的名義來看浣煙。 果然,浣煙這個貓奴正在用逗貓棒逗貓。 “你來了啊?快看看洋槐咪是不是胖了?” “你也給它取名叫洋槐咪啊?”妖神撥弄了一下貓的小耳朵。 洋槐咪喵了一聲,掙脫開來,跑到一旁吃貓糧去了。 “你呀,快把溪長給忘了啊。”妖神假裝責怪地說。 “沒有哦,都是我的孩子,怎么會冷落誰呢,不會的,都是一樣看待的。”浣煙連忙解釋。 “你呀,真是的,對待誰都是一片真心,累不累啊。”妖神贊賞地說,同時又有些心疼。 妖神抱住了浣煙,“浣煙,我覺得現在這一刻其實很美好,如果可以的話,就讓時間停留在這一秒就好了。” “我也希望,沒有紛爭,沒有廝殺,可以永遠永遠地擁有此刻的美好。”浣煙用頭蹭了蹭妖神的胸口。 “浣煙,我相信會有那么一天的,你我都要抱著希望生活下去。” “嗯。”浣煙笑了笑。 灰巖走在回去的路上,他牽著灰載的手,一直往前走。 “灰載,你還記得我還有一個弟弟,你還有一個哥哥嗎?”灰巖問了一句。 “是二哥嗎,他還逗過我玩呢,對了,他后來去哪里了,怎么不曾和我們在一起過?” “他呀,算命的說,他成年之前是不能離開山里的,我們的爸爸媽媽將他托付給了一個山里的老人。” “是這樣啊,我還挺希望見到他呢。”灰載十分開心地說。 “那灰載是喜歡二哥還是大哥呢?” 灰載笑了笑,揶揄般地問灰巖“哥哥是吃醋了嗎?” 灰巖一點不掩飾,“是啊,我很在乎我們灰載的想法呢。” “當然還是哥哥好了。”灰載奶聲奶氣地說。 “小載,你看,前面是你的語期姐姐。”灰巖提醒道。 “語期姐姐,語期姐姐!” “是小載啊,你哥哥呢?”語期問道,笑瞇瞇的樣子。 “在后面呢。”灰載指了指身后。 只見灰載慢慢悠悠地向這邊走來。 “這兩位是……”一旁的告簡問道。 “是我上次找到了迷路的小載,所以認識的一對兄弟。” “是這樣啊。”告簡沖他們笑了笑,“我是告簡,在宮里任職,不是給妖神出點小注意什么的。” 說著,告簡伸出手。 灰巖笑了一下,也伸出手,這時,他看見了告簡胸口處若影若現的一串紅瑪瑙珠串。 他想起多年前的事情。 爹和媽說“娘子,我聽說那胡瞎子算命非常準,就去給我們的二兒子算了一命,誰知道他說,這孩子必須現在快快脫離父母,去山里住,否則就會有災禍降臨,而且不僅僅是針對這孩子,還包括我們全家啊!” “那胡瞎子隨便胡謅的話你也信,真是的,我怎么舍得將孩子送走啊。” “你知道隔壁的老王嗎,胡瞎子說他活不過這個月,他就在活不過這個月了,這不,你聽,這一旁,正出殯呢!” 媽趕緊跑出去看了一眼,發現果真如此,頓時就慌了,嘴里不停念叨著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 爹帶上孩子說“我趕緊帶孩子走吧。”說著,就騙孩子買糖吃將他帶走了。 當媽的自然舍不得,將孩子的脖子上掛了一串紅瑪瑙,就撇過頭,忍著淚,讓孩子被他爹帶走了。 灰巖看著眼前這串紅瑪瑙,還沒看清,這手就握完了,他也就沒看清這串紅瑪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弟弟那一串。 “那我們先回去了,再玩晚一些的話,小載該困了。”說著灰巖朝兩人友好的笑笑,就走了。 “語期,你說剛剛那個人是不是一直在看著我的這串紅瑪瑙啊,可是……” “可是什么?” “這串瑪瑙我問過人,不值錢啊。不過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東西, 是很珍惜的。” 語期翻了個白眼,“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人家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種貪財之徒。” “那我們先進去吧,吃晚飯吧。” “你們該不會是失去聯系多年的兄弟之類的吧,別說,從某個角度看,你們長得還真的有點像。”語期打趣道。 “什么呀,真是越扯越遠了。”告簡無語吐槽道。 灰巖其實沒有走遠,他和小載躲在一個地方觀察著這一切。 回去的路上,灰載問哥哥“哥哥,那個人你有什么疑問嗎?你好像眉頭深鎖的樣子。” 灰巖聽了這話,摸了摸灰載的頭,“沒什么,只是我們灰載好厲害,現在連別人有心思都能看得出來啦,真棒!” “那還不都是哥哥教得好啊。”灰載揚起臉,笑得天真無邪。 “灰載,如果我們還有一個親人,你會不會很高興?” “當然那會了,哥哥,我也希望家人越來越多才好呢,比如說,哥哥趕緊給我找個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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