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兄,你何苦如此?”應玉驚得花容失色:“相傳木尺源于月宮桂樹,因吳剛伐桂落入凡塵。它堅硬如鐵,赤熱如火,凡人根本無法掌握。歷代有人想把它雕琢成器都以失敗告終。手握木,必遭反噬,三昧之火焚身,無藥可救!” 應玉向前急走兩步,神情非常急切,“柳兄趕緊扔掉木,我拼著耗盡法力,用玄冰真氣驅散三昧之火,保兄無恙!” 柳軒然面目盡赤,須發衣衫無風自動,身體中的戰意澎湃如潮。“人皆知‘木三破’,可誰知木尺最歷害的是第四招‘破’。以木的三昧之火貫注全身,激發破之力,與敵人同歸于盡!” 應玉聞聽慘笑一聲,“沒想到柳兄如此恨我!寧肯丟了性命也要致我于死地!罷了罷了,我就以畢生功力接兄此招,生死由命,以告慰柳兄!” “降魔衛道,責無旁貸!”柳軒然完周身赤色之火升騰。木尺如同爐中燃燒之劍,發出耀眼的光芒,漸漸與柳軒然周身赤熱的火焰融成一團,而且光芒越來越盛。 應玉凝神站立,渾身發出雪白之光,象一尊冰雕女神純凈無瑕。她雖未動,強烈的戰意撲面而來。上官云宵能感到無比巨大的壓力,讓他根本無法呼吸。他對眼前這兩個瘋子無比感慨,五體投地。 他心中卻在暗自打著如意算盤:看情形柳軒然必被反噬而死。而這妖精不躲不閃,最好被一擊斃命。自己坐收漁利,搶得頭功。上官世家在江湖的名望將蓋過慕容南宮,如日中。 他正暗自盤算,柳軒然和木尺的光芒已達鼎盛,忽然間化一道長虹向應玉當頭襲來。勁力之強,將數丈之外的上官云宵掀翻在地。應玉周身的白色光芒也達極盛,在赤光襲來之時,忽然泛出一道紫光,籠罩全身。 赤色光芒吞沒了應玉的身影,強大的勁力卷起漫積雪。待飛雪散去,應玉半坐在地上,右手撫胸,吐出一口鮮血。“柳兄的‘破’果然勢如雷霆,我根本無法招架。我輸了!” 柳軒然一臉驚愕,根本不相信眼前的景象。他想話,忽然勁力散去,木尺跌落塵埃。他的人也轟然倒下。 應玉一閃身上前扶住他,淚如雨下。上官云宵正要上前,應玉忽然抬手一指,發出一道亮麗的光芒,劃過上官的肩頭,留下一道利如刀切的印跡。 “指若流光,無堅不摧”,這就是傳中的流光指。上官云宵只聽過它的厲害,如今見到如此華麗麗的一擊,驚得他目瞪口呆,不敢上前。 “柳兄,你為什么如此偏執呢?”應玉哽咽問道。 柳軒然抓緊她的手,眼中只剩下一絲暗淡的星光,氣若游絲:“‘破’之下,竟然毫發無損?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應玉低聲泣道:“如果這樣能使君安心,我愿意告訴你!我就是你們所的‘魅影’!” “唉!為何你是一代妖王?如果你是尋常的鄰家妹,我的心中永遠都會留有你的位置!可惜造化弄人……” 色已經初更,珠玉合衣而臥,腦海中還不時閃過悲傷的場景。她淚已流干,只剩下無奈的嘆息。 忽然,房門被人重重撞開,南宮謙闖了進來。他一貫恪守禮數,很少象這樣失態。 “姐姐,大事不好!柳軒然被應玉殺死了!” 珠玉吃了一驚,急忙坐起身來。 “上官云宵立功心切,今下午邀柳公子一起去誅殺應玉。誰知那應玉十分厲害,幾個回合就殺了柳軒然。多虧上官云宵拼了性命,奮力廝殺,才搶回柳公子尸身,全身而退!” “應玉真的如此歷害?”珠玉問道,有些瞠目結舌。 “原來應玉就是另一個妖王‘魅影’!當日柳軒然和格格大戰幾十回合才輸了半招!可是和應玉相博僅幾回合就丟了姓命。看來應玉比格格更扎手!姐夫麻煩大了!” 珠玉聽完他的話,一時驚慌失措。 南宮謙急忙安慰她:“姐姐你也不要過于擔心!姐夫正在和眾人商議,如果我們能知道此妖的來歷,要降服她可能更容易些!” 珠玉茫然點頭,目送謙弟匆忙離去。昏暗的房間又陷入寂靜。對于柳軒然的死她并不悲傷,甚至有些竊喜。無論如何自己的孩子就是傷在他的手里,如今血債血倘,她心中也算釋然了。可轉念一想自己費盡心機挑起夫君的殺意,誰知這應玉如此歷害,夫君會不會因此遭遇不測?她越想越害怕,整整一夜都在惶恐與忐忑中渡過。 色剛剛放亮,珠玉就起床了。慕容陽一夜未歸,更增添了她心中的不安。她簡單洗漱,未施粉黛,急匆匆出了房門。外面薄霧尚未散去,使冬日的清晨更顯陰冷。 剛走上回廊,迎面看見慕容陽。他神形疲憊,眼布血絲,面容十分憔悴。一日未見,對珠玉來如隔三載。她顧不上矜持,迎上去投入夫君懷抱,淚水潸然。 “夫君,你如此操勞,別累壞了身子!” “讓夫人操心了!我不礙事的!”慕容陽強擠出一絲笑容,為珠玉擦干腮邊的淚水。珠玉趁機握住他的手,輕輕貼在自己冰冷的臉頰上。 溫存片刻,慕容陽忽然正色道:“你趕緊收拾東西,讓謙弟陪你回玉亭山莊。這里的事情由我來應付!” 珠玉面色一怔,輕聲問道:“夫君,事情真的那么嚴重嗎?” “柳軒然拼了性命,用木尺反噬之力,使出絕招‘破’。她不躲不閃,竟能從容接招。普之下,難尋第二人。而且,我們幾人苦思一夜,絲毫猜測不出她的底細!” “那么真的沒有辦法降服她嗎?” “我們分析她的修為已達金剛不壞境地,尋常兵器根本無法傷她。而且據傳‘魅影’精通變化,要想勝她難于登!”慕容陽著反握住珠玉的手,柔聲道:“也許我慕容世家大劫將至,我不能連累了夫人!” 珠玉忽然停止哭泣,表情轉而無比堅定。“自從和夫君結發之日起,為妻就立誓與夫君同生共死。既然大劫將至,珠玉決不退卻,誓與夫君共存亡!” 慕容陽感動之余,喟然長嘆,“我慕容陽有此賢妻,即使此刻赴死,也心無遺憾!” 和慕容陽分手后,珠玉漫無目的在山莊走動。眾人神情凝重,行色匆匆。可見柳軒然之死引起了極大震動,悲傷絕望的情緒已在不經意間蔓延。總有一個聲音在珠玉的內心深處響起:絕不能立于危局之外,讓夫君獨自犯險。她思考片刻,打定主意,直奔后院走去。 絕壁之前,自己所設的靈符結界依然存在。石壁光潔如常,泛著陰冷的氣息。她揮手捏訣,打開結界之門。石壁上的洞口依然開啟,漆黑神秘如同一只深邃的眼睛。 她走進洞里,接連呼喚好幾聲,那老婦人才凝成人形,虛幻的光影暗淡了許多。 “你這娃兒,有什么事打擾我睡覺?”老婦人著,神情疲憊,完全沒有往日的歡快。 “婆婆,我知道您損耗了很多法力,急需靜養。可我家禍事臨頭,大廈將傾,請您一定要幫幫我!” 老婦人打量她幾眼,嘆了口氣,“我雖然困于方寸,卻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我上次本想幫你,誰知反而害你失去親生骨肉。這再次印證了老東西的話,我的法力的確是不祥之力。并非我吝惜法力,如果再出手幫你,恐禍及你的至親。這樣的后果想必是你不愿意看到的!” 珠玉未加思索道:“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只要您愿意幫我,多沉重的代價我自己承擔。我愿意自囚于此墓室,陪伴您,伺候您!” 老婦人精神一振,灰色的眼眸露出點點星光。“倘若真是如此,我求之不得。可是一旦我法力盡失,此墓室會自動關閉。若要再次開啟,恐怕要等到幾百年之后。而且即使我有開啟墓室的法力,也要機緣巧合的人從外面相助。你可想清楚了,一旦受困于此,再想脫困,遙遙無期啊!” 珠玉的表情沉靜,言語斬釘截鐵:“只要能助我夫君降妖伏魔,保他平安,我愿意囚于此幽室,那怕那個期限是永遠!” 老婦人被感動了,虛幻的影子飄忽不定,明她的內心也很糾結。許久她才穩住身形,道:“你真是一個癡情的孩子!只是你的籌碼太大,我一時無法確定能不能幫你?你先來聽聽!” 珠玉把昨柳軒然被害的經過向她敘述一遍。老婦人聽完也十分驚訝,“想不到在我之后,竟然有妖精修成金剛不壞之身?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不過你不用擔心,再強的妖精也有降服她的辦法。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的真身是什么?” 珠玉兩手一攤道:“這正是棘手的地方!我們對她一無所知!” 老婦人面色一凜,沉吟片刻,“這倒要費些周折了!所謂妖無非兩類:一類是有生命的生物修煉成精,就象格格那樣的狐妖。這類妖的弱點在于顯出原形之后;另一類就是本無生命之物,吸收地靈氣,幻化為妖。它們大多能修成形神分離之術,將靈體與真身分離。此類妖的弱點在于它的真身!” “這些我也知道!可是我們窮盡辦法,也不知應玉的真身是什么?” “我們妖界有一種法術,叫做‘通徹地眼’,可以窺探下萬物的來世今生。這種法術十分高深,懂此法術的人如鳳毛麟角。不過很巧,我正好會使用這種法術!” “這么婆婆能知道應玉的真身?”珠玉著有些喜形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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