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聽到外頭的殺聲震天,溫去病也是一怔,當(dāng)確認(rèn)完確實是敵軍來襲,面對武蒼霓、司馬冰心的質(zhì)疑目光,著實有些訕訕然。
“那個理論上,時空風(fēng)暴持續(xù)期間,他們應(yīng)該是過不來的,現(xiàn)在為什么能過來,這個肯定有我不清楚的地方,或許是什么黑技術(shù)也不一定,我是萬用,不是萬能!
話沒說完,被武蒼霓拍拍肩膀,道:“曉得了,沒誰怪你,大家都不是機械,缺螺絲、掉鏈子的事,難免的!
溫去病張口想辯解些什么,卻說不下去,武蒼霓看著司馬冰心,道:“妳是人族,有自己的立場,但妳對瓊?cè)A的承諾,應(yīng)該還有效吧?”
“當(dāng)然!”
司馬冰心傲然道:“我答應(yīng)過瓊?cè)A,要保赤武軍,說到了就肯定作到,放心吧,我不會臨陣脫逃的。”
武蒼霓冷笑道:“是啊,妳承諾了要保赤武軍,千萬別一仗打完后,赤武軍無損,其他妖部傷亡殆盡了。”
心里的打算,被一語道破,司馬冰心露出尷尬神色,旁邊的溫去病陡然道:“這氣息有天階者參戰(zhàn),對面的真君來了”
話沒說完,就聽見有人匆匆趕來,紫蘇一身勁裝,肩頭染血,搶了進來,看見兩名妖尊也在,驚喜道:“圣女、兩位妖尊,仙狗子殺過來了,他們的真君也出手了,弟兄們抵擋不住”
過去的戰(zhàn)爭,雙方都有默契,哪怕有天階者在場,也只是坐鎮(zhèn),并不出手參戰(zhàn),免得戰(zhàn)爭規(guī)模往上升級,一發(fā)不可收拾,但這一回,對面的真君竟然親自下場,打破多年潛規(guī)則,究其源頭,還是因為這邊先破了例。
“了解!睖厝ゲ〉溃骸笆ヅ@邊請妳親自坐鎮(zhèn)督戰(zhàn),敵人雖然來得突然,我們也不是沒有準(zhǔn)備,我和朱雨、豪巴適都已經(jīng)討論過應(yīng)對策略,有他們助妳,加上紫蘇,不會有大問題!
司馬冰心點頭道:“但是,敵人來得有點早,我們的大陣還沒建造完全!
武蒼霓道:“已經(jīng)顧不上了,敵人來勢洶洶,還有天階者出手,我們先擋下這一陣再說,難道還想要一口氣全殲他們嗎?”
紫蘇插口道:“對方仙尊親自下場,古犀、大鵬兩位妖尊不在,只能請翼君和霸天妖尊出手,但霸天妖尊方才重傷,恐怕”
霸天妖尊身負(fù)重傷的事,妖族全軍皆知,早已軍心惶惶,現(xiàn)在敵軍打來,眼看著就是天階戰(zhàn),對面可能是三名仙尊,這邊卻只有兩名,一名還是自身難保的重傷患,這怎不由得群妖動搖,心生疑問?
武蒼霓微微一笑,“放心吧,告訴眾家兄弟,不用擔(dān)心,人少打人多,我們不是第一次了!
紫蘇還沒回話,司馬冰心陡然一震,目光詫異地望向武蒼霓,更打量著旁邊的溫去病,一下愣住了。
武蒼霓皺眉道:“怎么了?”
司馬冰心回過神來,搖頭道:“沒什么,你們放心去吧,這邊我們會撐住的!
武蒼霓點頭道:“好,各顧各的戰(zhàn)爭,互不拖累,愿歸來時,各自以勝利相見。”
這是碎星團開戰(zhàn)時,各大隊分赴戰(zhàn)場前,習(xí)慣的辭別語,在極其艱困的實際情況下,不說什么“彼此支持”、“守望相助”之類的空話,就是簡單一句“互不拖累”,寄托所有希望,愿戰(zhàn)斗結(jié)束時,以勝利相見。
溫去病聽著這句熟悉的話語,感觸良多,與武蒼霓互點了點頭,一起飛上天去,破空而走,投入戰(zhàn)場。
在地面上,紫蘇看出司馬冰心神色不妥,問道:“圣女,有什么不妥嗎?”
“其實也沒什么”司馬冰心困惑道:“就是覺得,好像看到一個熟人了,奇怪,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溫去病、武蒼霓一起飛上天空,確認(rèn)敵人的方位,兩人心里都很清楚,這一仗打起來,絕對不是什么二對三的比數(shù),至少,妖界這邊的天階者,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飛上半空,兩人沒有立刻沖出,只是先判別情況,光是感應(yīng)氣機沖突,就已經(jīng)看出很多東西。
“仙尊親自上陣,果然不一樣,他們直接過了青水,登上岸來,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妖族這邊正在死守!
武蒼霓語氣淡然,既不在乎仙軍的攻勢,也不關(guān)心妖族的傷亡,這并不是因為她的人族身分,而是深知決定這場戰(zhàn)役的關(guān)鍵,是雙方天階者的勝負(fù),余者皆不足慮,自己所需要在乎的,也只有對面仙尊的動態(tài)。
“我明白了。”溫去病道:“對面是仙界,應(yīng)該有些空間挪移,或是袖里干坤之類的神通是后者沒錯,妳看,那邊仙尊大袖一甩,一片仙兵仙將甩出來,登岸沖殺,他們是這么度過青水的!
武蒼霓舉一反三,醒悟道:“他們也是這么闖過空間風(fēng)暴的?可這類微縮事物的手段,涉及空間之道,不都是要身成大能后才能施展?”
“或許是憑藉裝備或是用個人的法界屏障硬干。”溫去病道:“但不管是哪種,用硬干的方式把大隊人馬弄來,消耗不輕,恐怕還會內(nèi)傷折損兩三成實力跑不掉”
武蒼霓道:“對方未開戰(zhàn)就被削弱,對我們有利,但對上仙界,不能排除他們靠著吞服丹藥,填補損耗,或是在短時間內(nèi)增強的可能!
溫去病點頭道:“不錯,仙界的戰(zhàn)斗手段,過半在法寶上頭,變化多端,對妳不利,一會兒戰(zhàn)斗,以我為主,妳來提防周圍!
這不是最初溫去病的布局,但情勢有變,而力之大道雖然攻防無雙,卻對一些擾敵手段很沒輒,諸如捆仙索、照妖鏡之類的,武蒼霓撞到,雖不至于被克死,諸多悶虧是閃不掉的,溫去病著實不能放心,唯有親自上陣。
武蒼霓曉得這一點,張口想要分辯,溫去病一揮手,果斷道:“戰(zhàn)場之上,不用多言,我是隊長,我說了算!”
霸氣的發(fā)言,一下阻住武蒼霓的開口,放眼當(dāng)今天下,恐怕沒幾個人夠膽向她這樣開口,而開了口,又有那個份量讓她必須聽從的,恐怕真就只有眼前這一個了
“好,我為你掠陣,請千萬小心。”
“沒事,對付這些,是我強項!
溫去病點頭說畢,高速飛出去,武蒼霓緊跟在側(cè),同赴戰(zhàn)場,對面的三名仙尊,度過青水后,就沒有往前再推進,似乎正在等待這邊的天階者過去。
而戰(zhàn)爭已經(jīng)激烈開打,海潮一般的仙兵仙將,不光是有撒豆成兵的衍生物,也有真實的仙人,甚至還有大量制作出來的仙禽、仙獸,瘋狂來襲,向妖軍作著近乎不要命的拚死攻擊。
仙軍的來勢狠惡,前所未見,與過去相比,完全就像是被人在身后點了把火,不顧一切、不計代價地攻來,妖軍猝然受襲,傷亡不輕,但也被激起了兇性,悍然反擊。
朱雨化身十米高的血色暴猿,凌空一下筋斗,周身起火,引動天地之力,化火形元素之身,一拳橫揮,烈火燎原,掃焚逾里,將大批仙兵燒灼成灰,赫赫威勢,恍若天階,獨自一個,擋住了周邊仙軍的攻勢,力挽狂瀾。
武蒼霓道:“朱雨干得不錯,但只靠她一個,撐不住的。”
溫去病笑道:“也不是只她一個,我留了別人給她的,就看這些家伙腦子靈不靈光了。”
赤武軍中,“白骨靈者”豪巴適,沒有沖到最前頭去,而是在后方筑起高臺,儼然一副**師登壇的模樣,只不過這個法壇異常簡陋,就四根柱子撐上去,連塊平臺都沒有,若不是妖族的高度平衡感,普通人類還真沒本事上去。
豪巴適上了法壇,四肢趴在柱子上,加上那圓滾滾的大肚子,活脫就是一只巨大的人形蟲類,一張口,成千上萬的黑色蟲子,就從他口中噴出,化成一片黑茫茫的蟲海,鋪天蓋地,既向仙兵飛去,也同樣飛向戰(zhàn)場上的妖族。
組成這片蟲海的,并非單一蟲類,有大有大的近似銅板,小的有若流蠅,亂飛竄出,沾在仙兵身上,與仙氣沖突,腐骨蝕肉但落在妖族身上,卻像打了雞血一樣,讓那些妖族眼瞳圓瞪,氣息驟強,戰(zhàn)力提升兩成,勇猛地朝仙兵、仙獸沖去。
這些已經(jīng)不是豪巴適原有的技能,而是這段時間以來,溫去病在旁協(xié)助改良的技巧,蟲子只是媒介,功用卻千奇百變,能攻能守,能救能擾,威力提升何止十倍。
更有甚者,這片蟲海大片飛出,不光是沖向仙與妖,更還大量竄向地面,破土沒入后,帶起數(shù)以千萬計的黑蟲海,占據(jù)整個天地,加倍涌向仙軍。
“你還留了這一手?”武蒼霓訝然道:“一個大妖的軀體,終究有限,你把千萬蟲卵埋在地底,吸汲地氣壯大,然后一口氣召喚過來?”
旁邊沒有聲音,武蒼霓愕然回頭,卻發(fā)現(xiàn)溫去病蹤影全無,赫然已不知去向,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上陡然一麻,照妖鏡寶光破空而來,照在身上,麻痹肢體活動。prr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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