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蹲在沙發扶手上洗臉，剛才的戰斗也弄得自己一頭灰。焦遠和柚子坐在沙發上，聽著大院里沸騰起來的狗叫聲，貓叫聲，人聲，甚至慘叫聲，想著黑炭追出去不知道有沒有危險，心里都有些忐忑。不過見蘇還是老神在在的樣子，也多少放松一些。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響起輕輕的撓門聲，焦遠警覺地拿著搟面杖去開門，柚子躲在他身后探出頭往外看。    打開門，看見是黑炭回來，兩孩都不由松了口氣。蘇不由在一邊撇嘴，沒看見老子都不擔心么，就黑煤球這戰力，絕對沒問題的。    對門的屈穿著他的海綿寶寶睡衣揉著眼睛開門出來，一臉的迷茫。    焦遠也不清楚狀況，屈就準備下樓看看，畢竟五樓樓梯口的血跡還在，不搞清楚情況誰也不安心。    焦遠和柚子也要跟著屈下樓，蘇就躥到柚子的肩上陪著下去，下面一定很多人，他要是自己獨自跑下去容易被誤傷。    樓下一群人圍著兩偷，上次被偷了的人家要當場審問，他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聽這次兩人下手的目標是焦家，追著阿黃出來的玲姨上去就是兩巴掌，還準備踹上兩腳。    焦遠和柚子跟著屈混在人群里聽大人情況，黑炭倒是慢慢走開了，他要去看看“抓賊英雄”牛壯壯。    牛壯壯蹲在一邊，給他在擦嘴上血跡的嚴老頭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花。這次抓賊牛壯壯表現很不錯，在聽到老太太喊了那一聲后第一時間跟著人跑了出來，還追上了偷把偷咬倒，能抓住偷占了大功勞。當然黑炭也樂得自己躲在后面，省的表現太惹眼。    晚上出了這個事，回到家里以后倆孩也沒睡好。玲姨他們倒是沒有即時通知焦爸出了事，不過東大院這事太大，醫院周圍都是學校的教職員工和家屬，一大早大家聊就泄露了。    焦媽急得就想拖著傷回家，被焦爸阻止了。他先打了個電話回去確認家里人貓鼠都安全，然后特批兩可以不去學校。然后給兩個孩子的老師打了電話請假，然后又打給屈，麻煩他把兩孩帶去醫院。    難得出門的屈，開出自己的車，這樣路上黑炭和蘇就不要呆袋子了。不過到了醫院停車場，還是要被放進書包。    到了病房，焦遠和柚子回答了焦媽的幾個問題就沒多什么，有些事孩子也不是很搞得懂。屈倒是繪聲繪色地把昨晚上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這次的事不，兩個偷沖著焦家，是因為焦爸今年申請到了一百多萬的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恰好又知道焦家出了事，家里只有孩沒大人，就打起了主意。    這次大家可不會忍了，大院里還有幾個申請到數百萬經費的教授呢，還都掛在榮譽榜上，因為這個被人盯上，心里都不會爽快。院里幾個老資格的坐鎮一通審，就找出了主謀，是院里一個副院長的外甥。    接著院里的一位老爺子連夜就給那位副院長打了電話，估摸著，解決完大院里的事就會來醫院給焦家賠罪了！    屈巴拉巴拉，他最喜歡那些大人物的八卦，他畢業了，拼爹也未必拼不過，所以也不怕別人給他穿鞋。    黑炭和蘇靜靜地蹲在焦媽病床邊的被褥上，聽大人們話，剛換完藥，護士暫時不會過來。    “哎，焦哥，聽那賊還沒進門就被你家貓給撓了，那賊以為家里有人，連滾帶爬地跑了，結果在花壇那跌倒了，磕得滿腦袋血，還被嚴大爺家的牛頭梗給咬了，都撕下一塊肉。這次那只牛頭梗可出名了……”屈繼續巴拉巴拉。    焦爸聽屈的，看了眼趴被褥上假寐的黑炭，知道藏拙是好事，沒必要出這個風頭。又看了眼蹲那里聽得起勁，眼珠滴溜溜轉的蘇，他就不信這只的一點沒參與。    屈嗨了，還主動這幾照顧焦家的兩個孩子，被焦爸婉拒了。    等屈告辭以后，焦爸解釋，他準備請衛棱來照顧一下孩子們，屈太愛玩，指望他帶孩子不太靠譜。    正著，隔間的門響了。焦遠和柚子趕緊一個用背包裝起黑炭，一個用雙手攏住灰球，然后坐回椅子，裝的一本正經沒啥事的樣子。    來的人是卓，她也是正好來醫院檢查，又聽了大院那邊的事所以過來看望。    見是卓，黑炭又主動從書包里跳出來爬上被褥，蘇也從柚子的掌心爬上肩膀，站得高看得清楚么。    “呦，你們兩個家伙，偷溜過來的？”    卓笑著用手指點點黑炭的頭，又點點蘇的頭。    有兩只家伙做緩沖，焦媽和卓的話題也多了起來。否則的話，她還真不知道什么。卓的私事雖然大家都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也都有點了解。大家都覺得她挺可惜的，本來是“佛爺”手下的三張王牌之一，落到現在前途未卜，卓還執意要留下這個輻射實驗期間懷上的連健康都沒保障的孩子。    對此，焦媽也只能感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啊！    卓坐了一會了些話以后就離開了，焦媽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    “卓阿姨是有寶寶了嗎？”焦遠問道。    “嗯！”焦媽有些累，簡單的答了一句，卓的情況也不好和孩子什么。    “起寶寶，有件事你們肯定不知道！”焦爸想了想，回答道。    黑炭扯了扯耳朵，蘇擼了擼胡子，不約而同地在心里：“我跟你……”    “我跟你們……”焦爸拿過來一個稿紙本子，一邊畫示意圖一邊。    果然……    黑炭對這個話題比較有興趣，蘇卻因為知道焦爸要的內容，當初他看見這一段還去查了資料認真研究過，再加上昨晚至今幾乎等于沒睡過，所以感覺有些困了。    他從柚子身上溜下來，重新又爬上被褥，依偎在黑炭身邊，瞇著眼睛聽焦爸在那邊，“……像焦遠這樣的男孩子，最開始在胚胎發育初始階段，其實和女孩差不多……”    “……”蘇感覺身邊的黑炭身子一僵，不由暗笑，這就嚇到了？驚悚的還在后面呢！當初他可是以宅男的追根究底的精神認真研究了這個問題，幾乎都可以寫論文了。    “……讓胚胎由女性轉向男性發育道路，而要經過的五個關口的變化過程中，任何一個關口出了任何差錯，都極可能會導致胚胎發育轉向女性方向……”    “我是男的！爺們兒！帶把的！”焦遠急壞了，恨不得脫褲子證明自身了。    焦爸繼續給孩子們和一只貓科普知識，蘇靠著黑炭，眼皮越來越重，陷入沉睡前就聽見焦爸在那里，“性別不只是男女兩種，它起碼有五種，也就是：男性，偏男性，兩性，偏女性，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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