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炭也想起來自己和灰球帶回來的那三株蘭花了,至今還擠在一個花盆里,長得有點慘兮兮的,一點沒蘭老頭的花圃里那些蘭花的精氣神。 以他對蘭老頭的了解,那臭老頭要是看見這盆蘭花的慘樣,絕逼會發(fā)飆。 果然,蘭老頭正在那邊怒吼呢。 “灰球!你給我過來!”正趴在沙發(fā)扶手的上的蘇幕遮首當其沖地遭了秧。 磨磨蹭蹭地從沙發(fā)上爬下來,走到陽臺門邊上。 “這葉子是不是你啃的?不對,沒有啃的痕跡……難道是你折斷的?”蘭老頭的嗓子一點沒因為蘇幕遮的乖巧低下去。 蘇幕遮委屈地瞅了瞅那根折斷的葉子,那是黑炭挖的時候搞斷的,跟他沒關(guān)系好吧。他挖的那株全須全尾的好著呢! 當然,蘭老頭也沒準備聽他解釋,自管自地在:“啊呀,怎么能這么種!都擠在一起了,怎么長得好,這么下去不行啊……” 焦媽一臉尷尬地站在邊上,她倒是想不就是一盆野蘭花么,干嘛這么大驚怪的。不過,想到蘭老頭的名字,還是忍住了。 蘭老頭叫蘭鐵素,所以最喜歡的蘭花就是這種價格低廉的鐵骨素。一般來,鐵骨素是勤草懶花,也就是葉子會蹭蹭地長,但是花卻很難開。有些人養(yǎng)了好多年都不見開花的。但是在蘭教授手里,開花的幾率可高了好多。 蘭老頭現(xiàn)在幾乎是狂躁癥附體,話都沒邏輯了,就圍著那盆被折騰的亂七八糟的蘭花轉(zhuǎn),就連看見黑炭偷偷摸摸地蹭進門來都沒顧上罵幾句,只是言行中透露著對這盆花的心疼,好像就跟挖了老頭一塊心頭肉似得。 蘭老頭的“狂躁癥”幾乎持續(xù)了半時,這才慢慢衰減,這老頭好像下了什么決定。 “這盆花,我?guī)湍銈凁B(yǎng)段時間!等養(yǎng)的好點了再拿過來!”蘭老頭對焦媽,著還看了看蹲在邊上做乖巧狀的一貓一鼠。 焦媽也低頭看了看兩只,點點頭:“行,您拿去吧……我?guī)湍嵯氯。?nbsp; “沒事!就這么的花盆,我搬得動!”擋開焦媽伸出的手,蘭老頭自己把花盆搬起來,跟打了勝仗的將軍似得下樓去了。 晚上,焦爸回來以后,焦媽跟他了這事。焦媽焦爸自然對蘭老頭從自家搬走一盆花沒啥意見,反正焦家沒啥喜歡養(yǎng)花弄草的人,就連那盆九葉草也就是那樣一般般地養(yǎng)著,不會當什么心肝似得。 “不知道黑炭和灰球會不會有意見,二毛不是這花是他們兩找到帶回來的嗎?”焦媽有點擔心。 “沒事,他們要真想護食的話,肯定會護得滴水不漏,就跟他們的私房錢一樣。這花估計就是他們帶回來的旅游紀念品而已!苯拱譀]有在意。 “不過,最近灰球的精神好像是不太好!苯拱衷谝獾氖莿e的事。 肥倉鼠灰球已經(jīng)活了近四個年頭了,壽命已經(jīng)是一般倉鼠的兩倍了。如果折算成人的歲數(shù),那就是妥妥的“百歲老人”了。 當然,這貨有著龍貓的基因,按理龍貓有十年的壽命,但是就是不知道這點基因能發(fā)揮多少作用,事情涉及到這個層面,沒有經(jīng)過嚴謹?shù)膶嶒灲拱忠矝]法,但是,他也不可能拿著肥倉鼠去做實驗。 不管怎樣,跟一盆破蘭花相比,焦爸更關(guān)心灰球的身體健康。 焦媽也有些擔心了,最近灰球確實窩在家里的時間多了,而且經(jīng)常是在打瞌睡睡覺。 “也可能是氣漸冷,而且這家伙懶病又犯了,他本來就不如黑炭那么喜歡到處溜達!苯拱职参拷箣,“明我正好空著,帶他去找郭他哥那邊檢查一下好了。” 第二,焦爸上班前關(guān)照灰球別出去跑,他忙好了中午回來帶他去寵物中心那邊。 黑炭正要陪著柚子出門,聽見這話擔心地朝蘇幕遮瞅了一眼。倉鼠病了嗎? 柚子也擔心起來,不過焦爸,只是約了郭他哥幫灰球做個例行檢查,倉鼠年紀有點大了,要經(jīng)常檢查才好。 至于黑炭,他現(xiàn)在這歲數(shù)還只能算是中年大叔,暫時不要擔心身體問題。 蘇幕遮自己也有些懵逼,他沒覺得自己有不舒服的地方,不過最近特別懶有點嗜睡他自己也是覺得的。焦爸去做個檢查,防范于未然,他覺得也有必要。他還記得前世的時候,那些大院里的老頭老太太每年都有例行體檢的。 咱也算的上是老頭了?蘇幕遮突然有點茫然。 也許是日子過得太好太舒適,他幾乎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壽命的問題,現(xiàn)在一提起來,倒是有點操心了。 午飯以后,焦爸帶著蘇幕遮來到“明明如此”寵物中心,郭他哥在上午就接到了焦爸的電話,正等著他呢。 郭也在,其實他跟其他所有熟悉蘇幕遮的人一樣,基本忽略了倉鼠的壽命一事,現(xiàn)在焦爸一下提起來,他也關(guān)心的很。 郭他哥先給蘇幕遮做了一個基本的觸檢,就是用手接觸身體,來探測皮膚、骨骼等部位有沒有什么病變的。 蘇幕遮這個檢查結(jié)果倒是不錯,沒查出什么病來。 接下來就是詳細檢查了,包括體能檢測、各種透視拍片等等,就好像以前蘇幕遮和黑炭曾經(jīng)做過的一樣。 焦爸自己還帶了一個密封的箱子過來,同樣借用郭他哥的一些設(shè)施,采了點蘇幕遮的血樣和細胞等樣本。采樣這件事其實在焦爸的實驗室里也可以做,不過焦爸從心底不想把灰球帶到實驗室去。 郭他哥這里怎么看都算是醫(yī)院,但是去了實驗室總有點面對試驗品的感覺,焦爸不想那樣做。 等到一堆檢測都做完,都黑了,蘇幕遮也覺得挺累的,甚至焦爸用倉鼠窩帶他回去的路上他就睡著了。 蘇幕遮可不知道,他這一睡就睡了個一兩夜,他只知道,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郭和郭他哥兩對激動的眼睛。 “灰球,你終于睡醒了啊?”郭他哥笑瞇瞇地問,不過眼睛里都是血絲,神色疲憊。 蘇幕遮:“吱???”為毛自己還在郭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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