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醒來,梅夢雅又端了藥進(jìn)來,“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 白洛傾喝了藥,“我還是起不來。” “我等會兒去鎮(zhèn)上看看,要是能買到可以載人的天器,就沒問題了!”梅夢雅淡淡的說道,那雙漆黑的瞳子里也看不出什么情緒來。 可是白洛傾知道她一直囊中羞澀,又要交傳送的天靈石,又要去買椅子的話,說不定會不夠用。 這些天器的價格都不低,加上梅夢雅的雙眼,幾乎沒人會愿意搭理她,甚至更是避之不及。 “夢雅。”白洛傾艱難的支起半邊身體,“能不能給我?guī)讖埛垼俊?nbsp; “你要做什么?”梅夢雅疑惑道。 白洛傾喘了一陣氣,說道“我不能讓你費(fèi)心還破費(fèi),我畫幾張符篆,你拿去賣了,正好給我買代步的天器。” “你還能畫符篆?”梅夢雅驚訝的看著她。 白洛傾點(diǎn)點(diǎn)頭,“我畫符篆不需要天炁也可以,你把符篆給我,最好是賣給九曜閣!” 她自然還有另外一重考慮,這符篆只有她能畫,只要九曜閣中有人認(rèn)出來,如果繼離風(fēng)沒事,就肯定能找到她! 梅夢雅猶豫了一陣,才拿出一疊符紙,“只有中級的符紙。” 白洛傾看了眼,抽了七八張出來,放在了身前,“這些就足夠了。” 梅夢雅看著那七八張符紙,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白洛傾卻叫住了她,“夢雅,你不用離開,這并不是什么秘術(shù)。” “不是秘術(shù)?”梅夢雅轉(zhuǎn)身看著她,“你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毫無錯差的繪制出高級符篆,這些都不是秘術(shù)?” “不是。”白洛傾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著她,“若是你想學(xué),我也能交給你,其實(shí)并不難。” 梅夢雅有些心動,她看著白洛傾,“真的可以?” “你并不是第一個學(xué)的,天符院的林舒航你知道吧?他也學(xué)過。” 白洛傾一邊說著,一邊已經(jīng)開始繪制符篆,她繪的這幾張符篆都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了,幾乎都是一氣呵成,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畫完了,沒有一張毀掉的。 其實(shí)要不是顧忌到梅夢雅會看不清楚,她繪制的會更快。 看梅夢雅正一臉呆滯的看著她的手,白洛傾便把給林舒航說的那套都跟梅夢雅重復(fù)了一遍,“其實(shí)順其自然最好,想著靜反倒不是真的靜,繪制的時候自然會出錯。” 說著,她又把那些符篆放在了梅夢雅的手中,“時間太過匆忙,以后有時間我會告訴你更多。” 梅夢雅拿著那些符篆,默默的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就出們?nèi)チ恕?nbsp; 但白洛傾卻在她眼中看到了希望,對未來的希望,看來這次梅夢雅回去后不會對她再有抵抗的心了,至少會相信她能幫到她。 想到這些,白洛傾又躺了回去,但愿繼離風(fēng)沒事嗎,但愿他能看到這個符篆。 等了沒多久,梅夢雅就回來了,神情有些激動,“你的那些符篆,效果居然比尋常符篆威力大那么多!你分明就沒有使用天炁,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東西買回來了嗎?”白洛傾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 梅夢雅聞言手一招,屋里就多了個輪椅一般的東西,上面還有柔軟的毯子,制作精美,一看就價格不菲。 看到這個東西,白洛傾有些疑惑,“我的那些符篆恐怕買不到這個吧?” “我添了點(diǎn)給你買的!”梅夢雅走到了她的面前,突然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她面前,“你……能不能收我為徒!” 白洛傾驚訝,“你要拜我為師?” “是!”梅夢雅并沒有多的言語,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白洛傾笑了笑,卻扯到了臉上的傷口,頓時又倒吸了一口涼氣,“我之前說過會教你的,這拜師就……” 她話還沒說完,梅夢雅就斬釘截鐵的打斷道“你不收我為徒,我就不學(xué)!” “……”白洛傾無奈的看著她,“這件事能不能回去再說?” 梅夢雅猶豫了片刻,重重的點(diǎn)頭,“好,師傅!” 白洛傾頓時就無語,但看著梅夢雅她也沒有繼續(xù)說什么,梅夢雅的性格有些極端,她怕現(xiàn)在惹的梅夢雅鉆了牛角尖不管她了,到時候她該怎么辦? 不過收徒之事,她倒也不是不能考慮,一切還是等她回去,傷好了再說吧! 很快梅夢雅就收拾好了,費(fèi)了好一番力氣才把白洛傾從床上移到了輪椅上,推著她到了傳送點(diǎn)。 這里的人來人往,各族的人都有,倒是沒人注意到她們。 交了二十低級天靈石后,梅夢雅就安靜的立在白洛傾身后,靜靜的等著傳送陣的開啟。 白洛傾也沒有開口,她渾身都是傷,臉上的傷口也用布包著,倒是不擔(dān)心會被人認(rèn)出來。 像她這樣負(fù)傷的人,在傳送陣四周也很常見。 因?yàn)檫@里的云霧森林,來冒險的人極多,實(shí)力不夠的或是遭遇意外的,受了傷在這個小鎮(zhèn)里也得不到好的治療,所以都在等著傳送回城市中去療傷。 兩個人等了沒多久,就有人叫他們進(jìn)傳送陣了。 白洛傾還是第一次接觸這個傳送陣,未免有些好奇,她左右看了看,卻猛地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繼離風(fēng)! 他果然沒事! 看到繼離風(fēng)沒事,白洛傾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正想著要不要去和繼離風(fēng)打聲招呼,眼前白光就是一閃,傳送陣開啟了! 接下來就是一陣頭暈?zāi)垦#纫暰再度清明的時候,四周的景象已經(jīng)變了。 梅夢雅在她身后輕輕的說了一句,“到了。” 這就回來了? 看著眼前熟悉的景物,白洛傾頗為驚嘆這傳送陣的神奇,不過驚嘆歸驚嘆,她還是朝四周環(huán)顧了一眼,尋找繼離風(fēng)的身影。 可是很遺憾,并沒有看到繼離風(fēng)的存在,也不知道他傳送去了什么地方。 “師傅,我先送你回符塔吧!”梅夢雅看了眼四周,到了這兒后,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打量著她們了,畢竟梅夢雅的那雙眼睛實(shí)在太過特殊。 不過也正因?yàn)檫@雙眼睛,讓很多人避而不及,所以一路上都沒人來打擾她們。 很是順利的就回到了北軒符塔。 到了符塔,里面熱鬧的景象讓白洛傾一呆,這是什么情況? 不會是走錯了地方吧? 梅夢雅似乎知道她心中的驚訝,就解釋道“自從上次比賽之后,來北軒符塔的符師就逐漸變多了,雖然沒有以往那般鼎盛,但已經(jīng)在逐漸好轉(zhuǎn),這都是師傅你的功勞!” 白洛傾還是不怎么習(xí)慣梅夢雅叫她師傅,但面對梅夢雅那正兒八經(jīng)的樣子,她也不好說出拒絕的話來,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么多人,我們還是不走正門好了。”白洛傾看了眼人來人往的北軒符塔,稍作思慮又才道。 梅夢雅恩了一聲,推著她就去了北軒符塔的后門。 后門梅夢雅熟悉得很,因?yàn)樗?jīng)常就是從這里進(jìn)出,后門有個看守的老者,見梅夢雅推著個病人進(jìn)來,老者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蒼老的聲音問道“雅兒,她是……” “是我……” 梅夢雅還沒說完,就被白洛傾打斷,“我是夢雅的朋友。” 梅夢雅就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堅(jiān)持說下去。 她走到那老者身邊,拿出一些靈草,遞了過去,“陳爺爺,這些都是你要的靈草,這次無云霧森林的收獲不錯,就不用給我天靈石了。” 然后梅夢雅就走了回來,推著白洛傾往符塔里走去。 陳爺爺望著梅夢雅和白洛傾的背影,又看了看身邊的靈草,不由疑惑,這梅夢雅什么時候多了個朋友? 會是誰愿意做她的朋友? “之前怎么不知道還有個陳爺爺?”上樓的時候,白洛傾問道。 梅夢雅回道“陳爺爺是爹爹在的時候就在符塔的,他是在這符塔待得最長時間的人……” 說著她又頓了頓,“不過也沒姑姑久。” “夢雅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師傅你直說吧!” 白洛傾想了想,“你能幫我去趟瑤光符塔嗎?” “瑤光符塔?”梅夢雅露出疑惑之色,卻也沒有問為什么,便答應(yīng)下來,“好,我這就去。” “等等!”梅夢雅說走就走,白洛傾急忙叫住她,“你這樣去,知道去做什么嗎?” 梅夢雅這才反應(yīng)過來,問道“師傅要我去瑤光符塔做什么?” 真是個實(shí)誠的娃! 白洛傾默默的嘆了一句,接著才道“你把這個送到瑤光符塔,就說是給南宮公子的。” “南宮卿月!”梅夢雅神色一變,變得極為難看,她死死的盯著白洛傾,“師傅你和南宮卿月是什么關(guān)系,和南宮家又是什么關(guān)系!” 白洛傾愣了下,猛地反應(yīng)過來,梅夢雅的仇人就是南宮家,她竟然這么糊涂給忘記了,還讓梅夢雅去找南宮卿月。 “夢雅你先聽我說。” 梅夢雅那雙黑瞳中涌著濃濃的怒氣,差點(diǎn)就要暴走了,白洛傾趕緊道“現(xiàn)在只有南宮卿月的天生術(shù)能救我!” 梅夢雅的火氣瞬間就湮滅了下去,她當(dāng)然知道南宮卿月有天生術(shù),而白洛傾現(xiàn)在的傷勢,確實(shí)也只有天生術(shù)還能起到作用。 看著梅夢雅冷靜下來,白洛傾才又說道“我和南宮卿月是有些交情,但并沒有牽扯到南宮家族,我知道你父親是受到南宮家的迫害,但南宮家也并不全都是壞人,我答應(yīng)過姑姑要幫你救回父親,幫你報仇,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所以夢雅,也請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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