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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七零年代 回到七零年代 正文 第三十章

作者/緩歸矣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div id="content">    此為防盜章  “你什么糊涂話!”許老頭皺起眉頭, 越越不像話了。    “我是糊涂啊, 我要不糊涂,能把她慣成這德行。”孫秀花掄起拐杖就揍,一邊打一邊罵:“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這種話都得出來。要沒你幾個叔子, 你能吃得飽穿得暖, 還住著這么好的房子。    華子幾個是怎么對你們這房的, 可你又是怎么對他們幾家, 尖酸刻薄, 貪得無厭,整就想著從他們身上撈好處。阮金花的沒錯, 你就是屬螞蟥的。”    劉紅珍抱頭鼠竄到許家文身后。    許家文張開手臂護住劉紅珍:“奶,我媽真沒那個意思, 您……”    “讓開!”孫秀花冷斥,擱以前許家文一求情,老太太總會給他幾分面子, 畢竟是大孫子, 可今兒她是氣得狠了。    許家文沒動, 哀求的看著孫秀花。    “大哥, 我知道你心疼大伯娘,畢竟大伯娘這么疼你, 但凡看見什么好東西都會想方設法給你弄過來, 可你也不能這么昧著良心話啊, ”許家康扶住孫秀花, 不贊同地看著許家文:“我們吃點好的用點好的,大伯娘就要翻白眼。以前我不明白,現在我算是想明白了。合著大伯娘覺得我們吃的用的都是她的東西,她當然不高興。”    “你胡什么。”許家文怒道。    許家康哼笑:“我是不是胡,大哥心里清楚,你可是高材生,這么簡單的道理能不明白。”    許家文漲紅了臉,忽然捂著嘴咳嗽起來,越咳越激烈,像是要把心肝肺都咳出來一般。    許家康用力翻了一個白眼,得,又犯病了,時機永遠掐的正好。    “阿文,阿文。”劉紅珍大驚失色,撲過來扶許家文:“你咋樣了,可別嚇媽啊!”還不忘瞪許家康:“看你把你哥氣得,不知道你哥身體不好嗎?”    “他身體不好,他就是祖宗,所有人都得供著他是不是,憑啥啊!你們要供自己去供,憑什么要求我們都供著他,我們又不欠他。”許家康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他早就看不慣許家文了,整在那裝模作樣的。    “康子,怎么話的!”許老頭喝斥。    劉紅珍自覺有了底氣,義憤填膺:“可不是,爸你看他把阿文氣得。”    孫秀花一拐杖敲在她背上:“康子難道的不是實話。”    話音剛落,屋子里靜了一瞬,便是不斷咳嗽的許家文都安靜下來。    孫秀花定定的看著他,目光復雜。活到這把年紀,許家文那點心思,她怎么可能一點都沒發現,可到底是大孫子,讀書又好,她也就裝糊涂了。    許家文顫了顫,又低頭咳起來。    雙眼大睜的劉紅珍,不敢置信看著老太太,直覺不能再吵下去了,遂哭喊道:“阿文,快去床上躺著,你要是個什么,媽也不活了。”    被鬧得頭大的許老頭大聲喝道:“行了,都散了,回自己屋子去。”吼完,背著手往外走:“鬧鬧鬧,就知道鬧,過年都不消停。”    “到底是誰開始鬧得。”孫秀花用力一拄拐杖,身子輕輕一晃。    “奶奶,您別生氣,可別氣壞了身子。”眼見著老太太氣得臉都青了,許清嘉著急,為了這些人把身體氣壞了,可不值當。    許家康趕緊搬了一條凳子讓老太太坐:“奶,您消消氣。”    孫秀花目光從滿臉擔憂的許清嘉臉上移到許家康這,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    “分家吧。”孫秀花咬了咬牙,拔高聲音,“分家,必須分家!”    走到門口的許老頭猛然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瞪著孫秀花:“你胡個啥 。”    “我沒胡。”孫秀花認真道:“你不是嫌棄鬧嘛,分了家不就不鬧了。早就該分了,這村里哪家兒女都成家了,還擠在一塊兒住,就咱們一家。要是和和氣氣的也就罷了,可這些年過過幾清靜日子,老大家的不是鬧這個,就是鬧那個,咱們家都成笑話了。”    許老頭眉頭擰成一個疙瘩,額上隆起幾道深深的皺紋:“我不同意,要分等我死了再。”    孫秀花卻沒理他,扭頭看著難掩震驚之色的許向國:“老大,你覺得這家該分嗎?”    許向國呼吸一滯,用力擼了一把臉:“媽,我知道,紅珍她不像話,我會管好她的,我保證她以后不鬧了。”    “這話,你四前剛跟我過,你還記得嗎?”這些年更是了不少。    這一刻,孫秀花想起了自己對許向華的保證,她也向兒子保證過的,可這些保證就跟放屁似的。    許向華當時是個什么心情,孫秀花一想,呼吸都難受起來。她口口聲聲著疼兒子,可到頭來卻一直在讓兒子受委屈。    他是掙得多,可那是他自己的本事。他們這兩個老不死的自己沒本事,養不起兒子孫子,就逼著他養兄弟養侄子。    孫秀花眼底頓時起了淚花。    許向國神色變幻了好幾番,心里跟堵了塊石頭似的,他媽怎么就起分家了呢。    再看許家康和許清嘉模樣,老二和老四是怎么想的?許向國一顆心直往下沉。    “這家還輪不到你來當,”許老頭青著一張臉:“我不分就不分,誰敢分,我打斷他的腿。”    “老頭子,少在這不講理。外人都指著老大鼻子罵他吸兄弟的血了,話都到這份上了。再不分,你是想讓人戳老大脊梁骨,以后誰還服他這個大隊長。”    聞言,許老頭和許向國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起來。    孫秀花慢慢站了起來:“老頭子,你好好想想吧,兒子們都多大了,你還想管他們到什么時候。”就是想管也管不住了,好聚好散還能留點情分,真撕破臉了,吃虧的還是他們。    許清嘉和許家康扶著孫秀花回屋,一躺到床上,老太太人就軟了,之前在堂屋里的精氣神蕩然無存,整個人都木木的。    許清嘉趕緊倒了一杯熱水:“奶奶,您喝口水。”老人家都是喜聚不喜散的,親口把分家兩個字出來,這痛不亞于撕心裂肺。    就著她的手,孫秀花喝了幾口熱水,涼颼颼的身體才回暖,    孫秀花嘆了一聲,問許家康:“你想不想分家?”    許家康毫不猶豫一點頭:“想啊,怎么不想。大伯娘那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跟鵝似的,逮著誰就叨誰,我是受不了她了。奶,咱倆跟著我四叔過吧,四叔肯定愿意要咱們,過兩年,我就能掙錢了,到時候我孝敬您和我四叔。”    這答案還真是不出意料,孫秀花五味陳雜,劉紅珍這是已經把家里人都給得罪光了。    許清嘉在一旁點頭附和,又用哀兵政策:“奶奶,難道您就舍得我和陽陽,您想想,我爸掙錢還行,可他會照顧人嗎?”    許向華一大男人哪會照顧孩子,嘉嘉還是女孩,就更不會了。可老人跟著長子過日子,這個觀念在孫秀花心里根深蒂固。她要是跟了老四,讓老大面子往哪兒擱。    這時候,突然傳來劉紅珍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不用想肯定是許向國在揍人。    許清嘉心念一動:“奶奶,您躺在床上這幾,大伯娘給你倒過一碗水端過一次飯,還是擦身子端尿盆了?等您老了,干不動了,真能指望她伺候您?”    “放開我,我打死這個兔崽子,翅膀硬了,不把我這個老子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孫秀花看一眼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老頭子,再看一眼冷著臉的兒子,突然間悲從中來,這還是父子倆嘛!    再鬧下去真要反目成仇了,以前她都是幫著老頭子,這回不能再要求兒子讓步了。    “夠了,”孫秀花重重一拄拐杖,先教訓許向華:“怎么跟你爸話的。”教訓完又扭頭看著暴怒的許老頭:“你也別怪華子語氣沖,嘉嘉陽陽被劉紅珍打成那樣,別華子,就是我都想揍死她。”    許老頭順著臺階往下爬,看一眼臉色緊繃的許向華,嘆氣:“老大家的的確不像樣,不過你打也打了,我也教訓過了,回頭再讓你大哥教訓一頓,她以后肯定不敢了。”    許向華嘴角浮起譏諷的弧度:“所以這事就這么完了,讓我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我得繼續給老大一家當牛做馬,讓他們拿著我的血汗錢吃好穿好,閑的沒事干就欺負我孩子。”許向華扯了扯衣襟,盯著許老頭:“我們幾個里,是不是就老大是你親生的,其他都是撿來的,所以活該給老大一家當長工使。”    聽到長工兩個字,許老頭又驚又怒,厲喝:“閉嘴,你胡八道什么!”他是長工,他們成什么了。    “我胡?干的最少,得到的最多,還丁點都不覺虧心,只覺得理所當然,盡想著怎么榨干我們身上最后一點油水,沒占到便宜就陰陽怪氣擠兌人,今兒都動上手了,難道還不是地主做派。”    跟著來看熱鬧的村民一聽,竟然覺得許向華得很有道理。    這劉紅珍可不是地主婆似的,自己上工敷衍了事,別人偷個懶,她還要吆喝兩聲。不像來干活,倒像來監工的。    還有許家文,十七歲的少年,擱旁人家都是主要勞動力了。他身體瞧著也沒差到一點活都不能干的地步,可愣是一活都沒干過。是要讀書,可村里又不是只有他一個高中生,別人放假不照樣下地干活掙工分。手表戴著,皮鞋穿著,還真就是個少爺做派。    這么一想,大伙兒也不樂意了。活嘛不干,糧食沒少分,那不就是大家白養著他們,真以為自己是地主了,地主都被打倒了。    “大伯娘他們一家吃干飯,讓我和哥哥弟弟喝米湯。”脆生生的童音突然冒出來。    循聲一看,只見許清嘉氣憤地握著拳頭站在人群后面:“我奶受傷,我爸不在家的時候,大伯娘把粥里的米都舀走,只讓我們喝清湯。”    那語氣那內容再配著她此時此刻可憐兮兮的模樣,村民們終于憋不住了,嗡一聲議論起來。再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了,要沒許向華他們能吃上精細糧,結果倒不讓人家孩子吃飽。    之前還覺許向華有點兒咄咄逼人,這會兒也變了,這一出又一出的,劉紅珍簡直欺人太甚,再住在一起,還不定怎么作踐人孩子呢。    村民看過來的目光讓許老頭如芒刺在背,抖著手指許向華,又指指許清嘉:“反了了,你們想氣死我是不是。”    孫秀花抿了抿唇:“誰也別了,分家吧,”對上許老頭怒睜的雙眼,孫秀花也想不明白了:“都到這一步了,難道你以為還能沒事人似的繼續在一個鍋里吃飯。”    許老頭心里一緊,慌了神,推開許再春幾個往屋里走:“想分家等我死了再。”    “老頭子,你別不講理。”孫秀花也怒了。    “愛分不分,反正我以后不會再給家里交一分錢。還有二哥,”許向華從口袋里掏出電報:“這是二哥發來的,他也想分家,康子先跟著我過。不然,他以后也不會再給家里匯錢。”出差前他給新疆的許向軍發了一封電報分家的事,許向軍也同意。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養著手腳俱全的兄弟侄子,還得不到一句好。    不講道理,行啊,那就都別講理,死活不分家不就是盯著他們那點工資嗎?    走出幾步的許老頭猛地旋身,一張臉看起來竟是有些猙獰:“你敢威脅我,要知道你是這么個玩意兒,我當初就該掐死你。”氣不過的許老頭沖過去:“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許再春無奈阻攔,一大把年紀了,怎么就不消停下。不過許向華也真夠絕的,連許向軍都拉攏了,可到底鬧成這樣,還是來根叔過分了,沒這么挖其他兒子的肉喂另一個的。    “爸,你怎么就光顧著生氣,不想想我們為什么要怎么做,但凡能忍得下去,我們愿意這么鬧,讓人看笑話。”許向華氣極反笑。    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許向黨開了腔,悶聲道:“爸,就算分了家,我和翠翠還是會孝敬您和媽的。”就是不想再受窩囊氣了。    不想悶葫蘆似的三兒子竟然也想分家,許老頭指著許向黨不出話來,再看冷笑著的許向華。    無能為力的挫敗感鋪蓋地涌上來,許老頭捂著胸口往后倒:“氣死我了,你們想氣死我是不是,我怎么生了你們這么三個白眼狼。”    許再春一拇指按在許老頭人中上,把閉上眼的許老頭硬生生掐醒了,暗暗搖頭,來根叔為了許向國一家可真夠豁得出去。    許老頭瞪許再春。    許再春無辜地笑了笑:“醒過來就沒事了,沒事了。”    許向華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突然覺得老頭有點可憐了,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都沒活明白。    想暈過去給他戴上不孝的帽子,逼得他不敢分家,那就看看最后誰沒臉見人。    “今兒就是塌了,我也得把話明白。您別急著瞪眼睛罵我不孝,打我工作起,我就往家里交工資。剛開始我一個月只拿二十三塊五毛,我知道大哥家孩子多還養著個病號,缺錢,所以我只留下吃飯錢,上交十五。后來我工資往上漲了,我往家里交的錢也越來越多,這幾年我一個月往家里交三十,還不包括時不時買回來的布料糧肉。這些年我掙的大半工資都給家里了。    現在老大都是大隊長了,阿文身體也好了,幾個孩子也能幫家里干點活,日子能過下去了。    我累了,不想養了,就成不孝了。那你想讓我養到什么時候,養他們到娶媳婦生孩子,再幫著養侄孫,最好把工作都留給他們,是不是?    只聽過要養爹娘,就沒聽過還要養兄弟嫂子侄子的。多大本事吃多大碗飯,想過好日子自己去掙啊,不肯吃這個苦,就理所當然地吸著兄弟的血享福,還嫌棄吸的太少,三兩頭的欺負人,爸,沒這個道理。”    一番話得圍觀村民思緒萬千,這許向國家要是揭不開鍋,讓兄弟們幫襯下,還得過去。可就像許向華的,這一家是想過好日子啊,偏自己沒這本事,就去壓榨兄弟。    “來根,你家芬芳都出門四年了,這家你也該分了,總不能叫華子養一輩子侄子吧,咱們這沒這規矩。”許再春的父親語氣沉沉地了一句。    他一開口,看不下去的村民也七嘴八舌的起來。老許家那筆糊涂賬,村民不是沒私下議論過,可他們自家人不,外人也不好多嘴。今許向華把矛盾攤在明面上來了,他們哪能視而不見,幾句公道話總是要的。    四面八方不贊同的聲音匯聚過來,許老頭一張臉青了白,白了青。    “吵吵鬧鬧的,干嘛呢!”    “六叔公。”人群自動讓開道,讓六叔公進來,跟他一塊來的還有許家二大爺許來發。    老頭兒精瘦精瘦的,精神卻不錯,拄著一根拐杖上下打量面皮抽搐的許老頭:“行了,都散了吧,來根進屋。”在外頭給人當西洋景,不嫌丟人是不是。    六叔公又對孫秀花道:“來跟家的也進來,”拿拐杖指了指許向華和許向黨:“你兩就別進來了。”    許向華無所謂,他帶著許清嘉回屋收拾東西。管老頭子答不答應,要的他都了,以后也沒人會他一句不孝。    至于這個家,他是一刻都不想留了,要不就算分了也是白分。    他和許再春好了,先去他那擠一擠。許再春當初造房子的時候野心勃勃,以為自己能生他五六個,所以咬著牙造了六間屋子。結果只生了兩個兒子,還空著兩間屋子,正好便宜了他。老娘和女兒一個屋,他帶著兩子住一間。    許向黨則是在許向華的建議下,打算回周翠翠娘家住一陣,他也不敢繼續住下去啊。    許老頭那邊,四人進了堂屋后把大門給關上了,屋子里頓時暗了不少。    許老頭陰著臉坐在凳子上,孫秀花抿著唇坐在對面,六叔公和許來發一南一北分坐下。    “不想分家?”六叔公盯著許老頭。    許老頭板著臉不吭聲。    六叔公哼笑一聲:“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挖其他兒子的肉貼給老大,你倒是做的隱晦點啊。可你倒好,生怕別人不知道,壓著不給分家,還把向國家的給縱成了混球,見兒的丟人現眼。    今兒這一鬧,別我們村了,就是外頭只怕都得知道,你用腦子想想別人會怎么想向國。那些領導要是聽了怎么想他,一個占了兄弟便宜,還縱著媳婦欺負兄弟的人,誰敢跟他深交。    再遠一點,阿文都十七了,沒幾年就要媳婦,人家女方能不來村里打聽打聽,就你家現在這名聲,誰敢嫁過來。還有阿武幾個,有你這個例子擺在這,女方能不擔心你們家有沒有的必須養大的風氣。    我要是你就趕緊讓向國主動站出來分家,把臉面給圓回來。”    聽得許老頭出了一頭一臉的冷汗。    六叔公瞥他一眼:“現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你命好,幾個兒子都出息了,本來嘛,華子他們還能不管你,不拉扯兄弟,和和氣氣的互相幫助多好。可你偏要自作聰明,把事情做絕了。真等傷透了孩子的心,我看你將來后不后悔。”    他今年七十有二,見過的聽過的太多了,發現一個特別有意思的現象,越是被父母寵愛的孩子越是不孝順,當然也有個別例外,可例外的少。    他冷眼瞅著,許向國只怕也靠不住。要是個有良心的,就不會眼睜睜看著老子婆娘這么胡鬧也不阻止,別他阻止過了只是沒用。真想阻止,他一個最受重視的兒子和丈夫還能阻止不了。    可這話他卻是不好跟許老頭明,只能隱晦的點一點,能不能明白過來,就是許來根自己的造化咯。    眼見著許老頭白了臉,許來發溫聲道:“老三,將心比心,咱倆也是親兄弟,你家這日子過的比我好多了,我要是想讓你一直補貼我,你樂意嗎,只怕連兄弟都沒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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