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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靖倒不是故意嚇唬馬蒂，而是此刻被系統跳出的子界面給吸引住了，一時沒顧得上對方。
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子界面除了屬性等功能，還有個兌換商城，商城內羅列的居然是血統。
“nnd，系統你這玩意對我都沒開放過，卻現在對馬蒂直接開放了，這就過分了啊！”
許靖心中抱怨，雖然一眼看去這些血統大多都是普通的不算厲害的，比如吸血鬼、狼人、僵尸這類的，但若是放在他剛得到系統，家族受到狐妖威脅那會，絕對能對給他帶來非常大的幫助。
然而系統對他的抱怨毫無回應。
許靖就隨口說了句，也沒指望系統會給出恢復，他接著仔細瀏覽起了兌換頁上的血統，結果他這一看之下，頓時發現了問題。
“原來這都是我經歷過的世界并接觸過的生物的血統。”
他終于恍然大悟，發現這兌換列表上除了上面一些特殊的，下面也沒什么厲害的，他穿越過的一些超級怪獸更是沒有出現，而且總數也沒多少。
發現這點后，他頓時就沒那么在意了。
不過許靖此刻又開始糾結起了縈繞在心的那個問題，既然他在當前世界需要冒充系統來利用馬蒂，那他得到的這個系統本身，真相到底又是什么呢？
在系統背后，會不會也有一個存在，像他此時這樣，躲在背后給他發布任務，給他獎勵，等他茁壯成長，然后像養豬一樣，等他達到標準時，向他揮起屠刀呢？
這個問題許靖早就想過，也不止一次，但從沒像現在這樣強烈過，甚至有些像走進了死胡同一樣，整個神魂陷入了一種魔怔的狀態。
他的神魂劇烈地波動了起來，甚至連系統釋放，始終包裹他的白光都開始受到影響，震蕩起了波紋。
“啊——！”
剛跑出房子大門的馬蒂突然慘叫了一聲，抱著腦袋滾在了地上，痛苦地嚎叫起來。
他的不正常狀態，立刻引起了周圍鄰居的注意，有人報了警，也有人叫了救護車。
許靖壓根就沒注意到外界的動靜，他的神魂運轉到了極限，通過以往的經歷分析著系統的真相。
系統抽成本源點他是知道的，還有在倩女幽魂世界的時候，系統搶著吞掉了天道神位，還有上個世界的神格，他可不信系統真的分解了，說不定也像神位那樣吞掉了，然后給了他一些本源點……
許靖不斷分析著，然而任他如何猜測，也始終無法確定這背后是否有某個存在關注。
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瘋掉的時候，系統突然仿佛當機了一樣，整個界面定住，然后漸漸黑了下去。
與此同時，包裹著他神魂的白光也跟著越來越黯淡。
“……”
許靖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過來。
這什么情況？
系統你丫的炸了？
他眼看周圍的白光快消失了，越發不敢輕舉妄動了，神魂竭盡全力地收斂著。
“糟了，這下該怎么辦？”
許靖簡直欲哭無淚，系統要是一直這樣的話，別說任務，他連回歸都做不到了。
“瑪德，我剛才是怎么了，自己坑自己嗎？”
他懷疑自己之前可能是產生心魔了，不過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他試著召喚系統，但看到的依然是黑色的界面。
唯一讓許靖稍微安心的是，籠罩他神魂的白光也終于穩定了下來，雖然沒恢復，但好歹沒徹底消失。
這白光存在，就代表了系統還存在，而且不用他費事收斂神魂，還能擋住他的神魂波動，不然一不小心馬蒂就得變成白癡了。
想起馬蒂，許靖順便關注了一下，發現對方只是受到沖擊昏了過去，便暫時不管了。
目前沒有什么比系統的狀況更讓他關注的了。
就在他繼續嘗試召喚系統的時候，黑色的界面忽然蕩漾起了一道波紋，緊接著中心處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旋渦。
旋渦緩緩地轉動著，并且迅速擴散開來，很快就占滿了整個界面。
許靖停止了對系統的召喚，心中警惕了起來。
唰~！
黑色的界面中間驟然開了一條縫隙，接著一只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眸子從那里浮現了出來，盯在了許靖身上。
許靖此刻明明只有神魂，也不在外界，但被這只眸子一盯上，頓時感覺渾身冰冷，僵硬得連動都動不了。
“……”
他怎么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就是隱藏在系統背后的大佬？
許靖神魂控制不住地戰栗著，對方的層次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比他不知強出了多少，甚至有著輕易將他抹殺的能力。
這種抹殺，還不是通過系統可能留下的暗手之類，而是雙方的實力差距，就如同神靈和凡人一樣，比碾死一只螞蟻都要簡單。
他嘗試交流，但卻發現自己的思維已經開始趨于停滯，漸漸凍結。
就在他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系統界面上的眸子輕輕眨了一下。
這一下，頓時讓許靖如釋重負，仿佛窒息之人，獲得了呼吸的自由，他神魂受到的壓力徹底消散，凍結的思維也終于重新活躍了起來。
“你是誰？”既然對方沒有直接抹殺他，他干脆一口氣在心中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我前世的穿越，還有系統，都是你安排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許靖毫不懷疑對方會聽不到他的心聲，系統都能感應到，何況其背后的存在了。
界面上的眸子微微波動，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許靖的神魂。
許靖忽然感覺有些緊張，他都快忘了有多久，自己沒出現過這種情緒了，在這只眸子面前，他甚至都不敢胡思亂想。
然而，就在他等待對方回答的時候，系統界面上的旋渦突然開始縮小，只是瞬間功夫，便只剩下了一個光點。
“喂，等等啊，你還沒回答我呢！”
許靖有些急了，但下一秒，界面上的眸子便徹底消失不見了，仿佛出來只為了看他一眼，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而已。
隨著這眸子的消失，系統界面開始恢復正常，他身上的白光也一點點重新凝聚起來。
與此同時，大量的信息化作洪流，沖入了他的神魂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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