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百零一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臉上立即涌出了血來,許茹心驚恐地抬手,確認是滿手泛著腥味的血后立即尖叫了起來,她想要抓著鳳華離,其神情仿佛是要將她給碎尸萬段了一般。而鳳華離則毫不費力地將她踹到了一旁,而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出去的路上,鳳華離聽見她的尖叫聲,盡管十分凄慘,可鳳華離聽來卻毫無感覺。現在許茹心身子弱得很,若是著傷口不保養好的話,恐怕也活不長了,至于能不能活下來,就看許茹心有沒有這個命了。 而就在鳳華離走后,炎虞從房間頂部落了下來,他緩緩地走到了那個捂住臉頰不斷尖叫著的女子跟前,眼底滿是冷冽的殺意。而后許茹心驚愕地抬起頭看向他,卻只見一道亮光閃過,刀刃便已經穿過了她的胸膛。 炎虞吹了吹劍刃上的灰塵才收進劍鞘,地上的女人已經斷了氣,他轉過了身子,膽敢對鳳華離無禮的人,炎虞都不會輕易饒過。 鳳華離回到了馬車隊列之上,卻見炎虞從自己后面而來,雖覺奇怪,卻也沒有多想。只是這馬車已經換成了一輛樸素的,沒有那么扎眼的樣式。鳳華離看了一眼氣喘吁吁的下人們,這些人的效率倒真是奇高,如此快就置辦好了。 鳳華離隨著炎虞一同上了馬車,一路上炎虞都較為安靜,路途也甚是平穩,沒有出什么事,安靜得十分奇怪,就仿佛像是暴風雨前的最后一片安寧一般。 行至半途,鳳華離便提起自己要去一趟相府,將蘇念云的這一筆賬給好好地算一算,這一回,鳳華離什么都不會輕饒這些殺人兇手們。 炎虞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反倒閉上了眼,仿佛是要閉目養神一般。鳳華離推了推他的身子,;“若是不方便,在進宮之前放我下來便可。” “你去相府做什么?”炎虞睜開眼,轉過眼珠子看向她。這樣子倒像是一抓著機會就要出宮一般,好不容易坐上了一同回宮的馬車,不會中途又要變卦吧。 鳳華離冷冽地:“找他們算賬去。” 聽此言,炎虞卻是升起了一絲興趣,看樣子他的女人仇家可真不少,難怪上去去相府,那氣氛就十分怪異,原來竟是有仇有怨的。炎虞側過了身子:“可需要朕來幫你?早知道,相府的生死存亡,還不是朕一句話的事情。” 他這話十分得輕柔,那眼神仿佛也散著甜蜜的光,叫鳳華離覺得十分不自在。不是冷漠如冰山,就是甜到發膩,無論是哪一種,鳳華離都受不住。鳳華離笑著搖了搖頭:“不必勞煩皇上了,這件事,我只想親自去做。” 報仇什么的,自然是親自去做,順帶看著他們絕望后悔的眼神最爽了。鳳華離攥緊了拳頭,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太過仁慈了,這次她覺不會再心慈手軟。 馬車跑得極快,這一路上也算是風平浪靜,沒出什么大事。只是此時相鄰著月灣城的隱國卻不太平靜,甚至開始暗濤涌動了起來。 長皇子容夙止戰死沙場,而至今尸骨都未曾送回隱國,隱國朝臣上下自然是寢食難安。隱國國君更是接連許久都沒曾睡個安穩覺,而今日正在書房里打瞌睡時,房間里卻忽然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此人無論從穿著打扮,又或者是長相上來看都不像是隱國人,反倒像是大西王朝的人。隱國國君將他身份認出后大吃一驚,連忙想要叫人,可那人卻擺了擺手,遞上了一個盒子,再在他的面前打開了來。 這盒子里面是血玉,樣式極其好看,且其十分珍惜,這全下只有大西王朝有。而就算是大西王朝所有的血玉,數目依然十分稀少,可謂是一粒難求的地步。而這盒子里卻裝了滿滿的血玉,數目實在是驚人。 “這是什么意思?”隱國國君問。 “我是大西王朝的俞將軍,王上派我來,是來與隱國講和的。”俞將軍笑得十分燦爛,他將盒子往前推了推,這里面滿滿的可都是大西王朝的誠意,想必隱國國君也不是個不識貨的人。 隱國國君將目光從那寶石之上收了回來,他悶哼一聲,自己的兒子便是死在他們手里,又豈是他們用一點新奇的寶石就能收買的,難道是把這當成了過家家不成:“回去告訴你們的王上,我隱國這輩子都只能與大西王朝做仇人。今日朕饒你一命,但若下次還敢擅闖隱國,就別怪朕手底下的人不客氣。” 他目光中地威逼之意真真切切,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俞將軍卻并不害怕,他早已料定隱國國君不會答應,不過他也早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且已有了十足的把握。俞將軍合上了那寶石的蓋子,手指買木盒子上輕輕地敲了兩下,而后:“皇上就不想知道,長皇子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嗎?” “你——”隱國國君大驚,他一把抽出劍抵在了對方的肩胛之上。全下何人不知,容夙止是與大西王朝交戰時中了敵人的詭計,被俘后又被活活打死的。如今大西王朝的人竟然敢跑到自己面前來問這種問題,這不是當面取笑自己嗎,“你真當我隱國無人了?” 俞將軍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個國君還真是上了年紀了,自己話還沒完就如此大的脾氣。俞將軍抬手擋住那劍刃,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十分惋惜地:“原來您一直被蒙在鼓里,竟不知這事情的真相究竟為何。” 隱國國君手中地劍微微顫了顫:“什么?” “你真以為你兒子是如傳言所一般中了我們大西王朝的計謀而死?”俞將軍戲謔地笑了笑,他淡淡地掃了一眼有些神情潰散的國君,“長皇子如此聰明才智,又怎么會輕易中計?” 隱國國君皺了皺眉,聽出他話中有話,便連忙放下了劍問:“你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俞將軍挑了挑眉,國君果然是沉浸在喪子之痛當中仍未走出去,思想如此輕易地就被左右了,看樣子是可以好好地回去交差了。俞將軍走到了他跟前,低聲:“當初是絳國找到了我們大西王朝,是要一起合作把隱國給吞并……” “胡言亂語!”隱國國君立刻打斷了他的話,絳國早已經與隱國結盟,當時還和隱國一同對抗大西王朝的入侵。再了,絳國長公主都嫁了過來,絳國怎么可能與會與大西王朝一同吞并隱國。 俞將軍嘖了兩聲:“皇上真是糊涂,難道您忘了有一個叫鳳華離的女人與長皇子走得格外近嗎?” 鳳華離……隱國國君想了起來,就是當初送長公主一同來隱國的那個女統領。容夙止甚至為了她要求自己賜婚,只是這身份差距懸殊,自己當時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如今聽俞將軍的意思,隱國國君忽然知曉了什么,他囁嚅地開口:“你的意思是……” 俞將軍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就是鳳華離引得長皇子中了計,所以直到現在,長皇子的尸首都還在絳國呢。他們想要一步步地將你們絳國給吞噬,而你們被賣了還替人數錢呢。” 隱國國君腦中仿佛響起一道悶雷,難怪這些日子里一直找不到容夙止的靈體,詢問絳國皇帝也只是回復正在盡力尋找,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他們設計好的。隱國國君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他的氣息十分得不平穩,他看著俞將軍問道:“那你為何要把這些告訴我?” 俞將軍不屑地嘁了一聲,他咬著牙,仿佛對絳國有著極深的恨意一般:“本來好了要與我們大西王朝一同吞并你們隱國,可誰曾想他卻出爾反爾,想要把我們兩國一概收入自己手里。如今我們大西王朝也是損失慘重,已經連連被奪下了好幾座城池……” 俞將軍一面,一面偷偷觀察著國君的神情,叫他神色紊亂難以冷靜,便知自己是成功將其服了。這些日子里絳國進攻大西王朝屢戰屢勝,若是再不拉一個盟友,恐怕就真的要滅亡了。俞將軍帶著怒意地嘆了一聲:“誰能想到這個絳國國君竟是如此人之輩。” “這件事你容我考慮幾。”隱國國君有些疲憊地搖了搖頭,雖然他幾乎已經全信了面前這男人的辭,但畢竟是國家大事,不可兒戲。他仍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打算將這件事弄個清楚再做決定。 “皇上大可慢慢考慮,”俞將軍在他略微動搖的目光下在桌上落下了一張紙,上面寫著一道位于隱國與大西王朝交界的地址,“若是皇上找好了,便來這個地方細細商議此事。” 在俞將軍走后不久,隱國國君便將容幽召進了宮中,并把此事完完全全得都告訴了他。容幽聽后也是十分不敢置信,他與鳳華離相識已久,自是知曉她并不是那種會利用容夙止的人。 隱國國君卻已然信了一大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于是他便委托容幽去長安調查這件事,若是假的便還好,那大西王朝畢竟也無法對抗絳國與隱國兩國,可若是真的便十分麻煩了,必須得盡快想出一些對策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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