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一之后就會恢復正常了, 請體諒哦, 么么噠! 又過了片刻之后, 柔和的光團從謝卓的身上亮起,將整個黑暗的臥室也鍍上了一層淺淺的紫色, 緊接著,一道虛影憑空出現在了喬廣瀾的床邊。 這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寬袍廣袖,峨冠博帶, 看上去貴氣非凡, 配合著這個人的氣質,便如同王袍袞服,令人仰之彌高。 他的臉半隱在黑暗里, 眉目并不分明,只能隱約看見刀削一般的利落輪廓,目光如同春風般溫柔。 謝卓照了個鏡子,覺得有點愁。 雖是穿越到這個世界上的, 但真正謝卓的肉身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他的暫居地就是這么一只毛熊,靈體每次出來,展現在眼前的都是屬于路珩自己本身的相貌,他本來想變個人樣見見喬廣瀾,這回可真是打死都不敢了。 就憑兩人這么多年死對頭的關系, 謝卓敢押人頭作保, 一旦身份被發現, 絕對就看不見喬廣瀾這么好的臉色了。 哪像現在,他甚至還會時不時主動摸摸自己的頭。 他覺得還是先努力在對方面前多留一點好印象比較好,爭取把以前的形象都給挽救回來。 謝卓在桌子上找了三枚硬幣,他撿起來,連看都不用看,隨手一拋一灑,那三枚硬幣就輕飄飄地定在了半空中,微微上下浮動。 他的目光從硬幣上劃過,眉峰詫異地揚起,心里有了點數,修長的手指一握,硬幣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阿瀾的記憶因為過度擠壓,已經對原本世界的人都長什么樣子沒有印象了嗎?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其實可以…… 謝卓走到床邊,心中想著的人蓋著被子睡的正熟。 看著這張臉,他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暫時把其他的事拋在了腦后,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摸喬廣瀾的臉,最終卻在快要觸碰到他面頰的時候,緩緩成拳,收了回來。 謝卓凝視著他,眼底溫柔涌動。 “阿瀾,其實我的名字,是路珩。” 他虛捏了一下喬廣瀾的鼻子:“可不是叫謝短短啊,你這個——沒心沒肺的臭子。” 喬廣瀾還是沒有醒,謝卓的膽子逐漸變得大起來,他再一次試探著輕輕撫過對方的側臉,俯下頭。 心臟緊張的怦怦直跳。 他半空頓了頓,還是沒有把吻落在嘴唇上,只往眉心印下去。 突然之間一陣頭暈目眩,謝卓眼前一黑,再恢復的時候,眼前出現的已經變成了花板。 謝卓:“……” 他從沙發扶手上坐起來,看了看自己重新變得毛茸茸的爪子,忍不住一拳捶在了腿上。 擦!畢竟還沒有恢復完全,靈力有限,好不容易變了一會人形,算了一卦消耗太大,就又回去了。 還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他心態徹底崩了,一蹦蹦到了沙發墊上,又順著墊子滑下來,雙腿著陸,蹬蹬蹬跑到喬廣瀾的床邊,開始抓著床單往上面爬。 他的爪子太短,再加上喬廣瀾床單用的布料又有點滑,謝卓爬了好幾次都滾下來了。 他圓滾滾地從地上爬起來,仰視著喬廣瀾的大床愣了一會,用胖乎乎的胳膊拍了下額頭,忽然有了主意。 這動作要是放在俊美修長的青年身上,肯定是個十分瀟灑的動作,現在由熊卓做出來,就成了憨態可掬。 他輕手輕腳地把喬廣瀾床頭柜上最底下的一層抽屜推開,爬到里面,站在抽屜的邊沿上再打開上一層,踩上去…… 這樣一層一層的爬到了柜子的最上方,謝卓往喬廣瀾的床上輕輕一撲,撲了滿懷柔軟。 可算是上來了。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啊。 人變成了熊,連爬個床都感慨萬千啊。 他站在喬廣瀾的枕頭邊看了他一會,輕輕用鼻子蹭了下他的側臉,算是稍微彌補了剛才的遺憾,這才悄悄地在他枕邊躺下了。 心滿意足。 第二早上喬廣瀾起來,第一眼就看見自己肩膀上靠著的熊,他愣了一下支起上身,一溜階梯狀的抽屜映入眼簾。 喬廣瀾:“……你很聰明嘛。” 謝卓抖了抖耳朵,用一雙漆黑的眼睛無辜地看著喬廣瀾。 喬廣瀾干咳一聲:“算了你要躺就躺吧。” 謝卓:耶~\(≧▽≦)/~。同床共枕get(√)。 自從不要臉之后,他做熊愈發輕松了。 喬廣瀾起床刷牙洗臉換衣服:“行了,那我上班去了,你看家吧啊。” 謝卓:“我幫你把被子疊了,你得帶我去你們單位。” 喬廣瀾道:“叫喚什么,我單位有什么好。我跟你啊,我人緣可差了,跟我去了弄不好還得挨揍,就你這副熊樣,肚子里的黑心棉都能讓人打出來。” 謝卓想到了一個不錯的借口:“我需要去外面多接觸一些人。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你剛把我帶回來的時候,你家那只鬼的身上不知道從哪里沾了一些靈氣……我覺得和我自己的很像。它一出現在我身邊,那些靈氣就都被我吸過來了。” 喬廣瀾道:“那沒準他是你失散多年的親生骨肉。” 謝卓:“……” 他假裝沒有聽見:“所以我想咱們要辦的事會有一定的交集,我想跟著你到處轉轉,最起碼還能快點恢復。” 喬廣瀾想起了之前璆鳴的話:“為什么一開始你沒有?” 謝卓知道在他面前需要適當示弱,口氣有一絲無奈:“畢竟現在我的劣勢比較大,總得先熟悉下環境,了解了解情況吧。你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萬一想把我怎么樣,我目前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 喬廣瀾臉上掠過一絲譏笑,揶揄地挑起眉毛:“你怕我把你……怎么樣?” 謝卓:“……” 喬廣瀾惡劣地道:“放心吧,我是不會對一個長毛的紫薯球有什么興趣的。” 謝卓:“……” 看吧,不走可愛路線這態度立刻就一落千丈了! 喬廣瀾笑了笑,不再搭理他,隨便撿了件式樣普通的純黑色衛衣套上,彎下腰,沖謝卓攤開手掌:“走吧。” 謝卓一愣,抬頭看他,喬廣瀾漂亮的眼睛里盛滿了笑意,這個距離可以看見他濃密纖長的睫毛。 心中涌上一陣溫暖而篤定的情緒,他笑了一聲,邁到了喬廣瀾的手上,接著被塞到了衣兜里。 喬廣瀾把謝卓的腦袋露在外邊,以便他路上看風景,帥哥配萌熊的組合一路上引起了很高的回頭率。 喬廣瀾忍不住按了按謝卓的腦袋,嘀咕了一句:“你在這倒是挺爽,別人都把我當變態了。弄不好覺得我有戀熊癖。” 謝卓挺高興:“這個外號不錯。” 喬廣瀾:“……” 謝卓在他兜里一顛一顛的,看著外面的風景。這個城市的綠化做的不錯,街道兩邊全都是高大的樹木,雖然大街上人來人往,空氣還是顯得異常清新。 他氣凝眉心,再度向前看去,可以發現這街上的每一個人與人之間都形成了不同的靈力場,有的相生,有的相克,相生則互融互通,相克則一觸既散,這也是為什么有的人能一見鐘情,有的人生一看就互相看不順眼。 謝卓默念口訣,把自己的靈力融入到這片巨大的靈力場之中,他能夠感覺到自從來到這里時那種流轉不通的晦澀之感正在慢慢消失,靈魂也逐漸變得穩固。 喬廣瀾察覺到了,本來打算走到公交站牌底下的腳步一轉,又回到了人行道上,徒步走到公司,到公司門口的時候,買了一個煎餅果子。 他付了錢之后,看著謝卓正盯著那個煎餅果子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問:“你想吃?” 謝卓收回目光,搖了搖頭,神情看上去似乎有點落寞,又好像是心疼。 喬廣瀾納悶地看了看他,也沒再問,上了樓。 他出發的早,這時候整棟大樓里都沒有太多的人,喬廣瀾直接跑到了資料室里,很快尋找到原主所的那個抽屜。 抽屜上面有一把大鎖,鎖孔用白紙封著,喬廣瀾看看身后,確定暫時不會有人進來之后,將那鎖輕輕抬起來,向底部看去,白紙上用紅色的筆記寫著“開此封者,永墮血獄”。 這字的筆劃細,字體卻非常張揚,透著一股森然的殺意。 好在也只是瞬間的事,喬廣瀾的臉色很快就恢復正常,若無其事地糾正道:“你算錯了。什么泄露機,沒聽那幫人早就在嗎,我是口孽太多,本就應該有此一劫。” 玉靈皺眉道:“如你這般乳臭未干的毛頭子,竟敢質疑我的判斷?你我之間命魂相系,乃是同意同氣,你的秘密我如何不知,你明明就是為了……” “唔……”喬廣瀾負手而立,眉頭緊蹙,過了片刻,緩緩道,“那我洗澡的時候……” 明知道他在故意轉移話題,玉靈的臉還是有些發紅,聲音也微微提高:“只要你不動用靈力或是遇到生死危機,我便不會覺醒,誰會做出偷窺他人沐浴這般喪德敗行之事!” 再了,都是男人,你還以為自己很好看嗎? 他挑剔地看了喬廣瀾一眼。 …… 好看又能怎么樣! 喬廣瀾舒了一口氣,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再見。” 再見……再見?! 玉靈傻眼了:“你竟要走?” “啊,到飯點了,我看你沒有管飯的打算啊。”喬廣瀾道,“還有事?” “你、你來此處所為之事,應是詢問我為何自己會身處如此世界,該當如何方能回歸現實,此刻話未盡,怎就要走?” 喬廣瀾悠然道:“哦,原本是要問的,但是你的的文言文腔容易讓我回憶起被語文老師支配的恐懼,你的態度又沒能讓我體會到當一個父親應有的尊嚴,我不高興,不問了。” 玉靈震驚的無以言表:“……” 喬廣瀾不再廢話,轉身就走,玉靈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上:“等一下,等一下,你身處異界,肉身與魂魄分離,難道就不怕死嗎?” 喬廣瀾腳步不停,聲音遠遠傳來:“反正你我性命相連,死了有你陪,吾心甚慰啊。” 他不再搭理玉靈,一睜眼回到了現實,隨手把玉簡一掛,重新戴到脖子上,起身伸了個懶腰:“好餓,謝熊,你會做飯嗎?” 謝卓和契約鬼同時抬起頭。 就在一刻鐘之前,契約鬼還對喬廣瀾這個總喜歡拍自己的霸王畏若蛇蝎,不過與謝卓相處了這么一會之后,再聽見喬廣瀾這聲吆喝,他竟然有點想要喜極而泣。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畫面回放。 喬廣瀾進門入定之后,仿佛已經感覺不到外界的一切。 和他訂立契約那只鬼不知道又從哪個犄角旮旯里面飄出來了,幽幽地浮在半空,像個人形大風箏。 它之前可以明目張膽地在任何屬于喬廣瀾的空間里出出進進,想在哪里飄就在哪里飄,想什么姿勢飄就什么姿勢飄,結果不知道這兩那個看起來很慫的子吃錯了什么藥,一下子從喬包子變成了喬大爺,被糊了好幾次鬼臉的阿飄再也不敢亂飄,只能委屈巴巴,盯著空出來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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