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了那三個字傳來的地方。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之前那個讓他們覺得震撼莫名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望著飛雪殿前的楊若雪和白冰,雙眸之中神光凜凜。
當(dāng)著白冰這樣一名極巔強(qiáng)者的面開口打斷楊若雪將要做的事情,看不出任何的怯懦和忐忑,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那些人中,自然包括飛雪閣一眾高層,白冰和楊若雪,以及另外四大超級勢力中人。
白冰和楊若雪的視線頓時就放到了秦嵐身上,秦嵐頂著兩人的目光紋絲不動。
看到楊若雪望著他那極度陌生的目光之時,秦嵐的情緒才稍微起了那么一些漣漪。
楊若雪不認(rèn)識他,真的不認(rèn)識他,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種陌生的目光是做不了假的,就好像在楊若雪看來,她和秦嵐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這種得到確認(rèn)的發(fā)現(xiàn),讓秦嵐心中微微一抽,有些隱隱作痛,這兩年多的時間里,楊若雪消失以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年輕人,你突然叫停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不知道飛雪大會是我飛雪閣的盛會么,擾亂飛雪大會,我飛雪閣有權(quán)利將你就地?fù)魵ⅲ 卑妆3种w雪閣閣主應(yīng)有的威嚴(yán)說道。
秦嵐心中雜亂的思緒被打亂,迷蒙的雙眼恢復(fù)了清明,望了一眼白冰,就轉(zhuǎn)眸望向楊若雪,心中千頭萬緒,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言說。
楊若雪與秦嵐的目光對視,稍稍偏移,不知道為什么,在與秦嵐對視的時候,竟然少有的出現(xiàn)了那么一些心慌。
那種心慌,楊若雪幾乎能夠肯定,并不是因為秦嵐是異性才產(chǎn)生的。
她心中陡然就生出了那么一些若即若離的熟悉感,這讓她心緒復(fù)雜,她對秦嵐好像全然沒有印象,不記得她曾經(jīng)見過一個類似秦嵐這般的年輕人,可又好像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秦嵐身為踏虛境極致強(qiáng)者,擁有者格外彪炳的戰(zhàn)力,強(qiáng)大的戰(zhàn)力讓秦嵐能夠與霜菊交手,這種年輕強(qiáng)者已經(jīng)當(dāng)?shù)闷鹑俗逄祢湈鬃帧?br />
不管是誰,見到這種人族天驕都是不可能忘懷的。
她的記憶力又沒有出問題,怎么會擁有這種模糊不清的記憶。
白冰見到秦嵐并不理會她,反倒是望著楊若雪,長時間未曾泛起的怒火突然泛起,她可從來都沒有嘗過被人無視的感覺。
秦嵐這樣一個年輕后輩,踏虛境極致修為的小子,竟然敢無視她,簡直是豈有此理。
裹挾著怒火,白冰再次望向秦嵐,聲音相較于之前森冷了太多,“年輕人,希望你能夠為你之前的做法找出一個行事理由,你若是平白無故的擾亂飛雪大會,為了維護(hù)飛雪閣的尊嚴(yán),我飛雪閣出手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哪怕你是一名人族天驕也不例外。”
白冰曾經(jīng)就是一名人族天驕,她很清楚這樣的人族天驕對人族來說有多珍貴,畢竟修仙界不是人族一家獨大。
可就算是知道人族天驕的珍貴,她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足以證明她心中有多么不悅。
感受到白冰的認(rèn)真以及身上彌散出來的殺機(jī),秦嵐這才挪開目光望向白冰,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秦嵐輕踏虛空,步步向上,朝著飛雪殿外的空地步步逼近。
他這般突兀的舉動,加上之前那三字話語,就像是接連入水的巨石,在水中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整個廣場上下,都為此有些震動。
要知道這場飛雪大會與往年相比,可是多了不少的變故,而且那每一個變故,都與一個名叫秦嵐的年輕人有關(guān)。
“那小子想要做什么,在飛雪大會即將進(jìn)行最后一步的時候阻止若雪仙子立下天道誓言,這是在找死么?”
“他還真是膽大包天,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他是不知者無畏,還是說他不知死活?”
“他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看他的樣子,竟然還想靠近飛雪閣閣主和若雪仙子,如此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舉動實在是讓人有些敬佩。”
“這小子真的死了才好呢,竟然想要靠近若雪仙子,褻瀆我心目中的女神!”
“像他這樣的人族天驕,要是真被飛雪閣擊殺在這里,實在是我們?nèi)俗宓膿p失。”
……
除了那些雜七雜八的議論,或多或少與秦嵐有著一些關(guān)系的人也坐不住了。
欒家家主欒振興眼眸瞇起,有些憤怒,那小子傷害了他的兒子欒杰,他還想著將其拿下好生折磨,看情況那小子好像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竟然敢沖撞這場飛雪大會的主持者,實在是勇氣可嘉,只是如此行為,未免有些可笑,飛雪閣碾死秦嵐絕對和碾死一只螞蟻沒有什么兩樣。
那名滿身凌人氣勢的中年人則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看得出來,他覺得很客氣,顯然也不是太看好秦嵐能夠活下來。
秦嵐在飛雪大會上當(dāng)著飛雪閣閣主的面如此作為,真要是能不死,那就是奇跡。
這種奇跡,他不相信會存在,那么他苦心孤詣的想要拉攏秦嵐,只怕是要落到空處了。
至于那名隱藏在某個一流家族當(dāng)中的白裙女子,這個時候則是一陣咬牙切齒,對秦嵐恨得有些牙癢。
那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以他的實力在這種場合下肆意妄為,簡直和找死沒有一點區(qū)別。
真要是激怒了飛雪閣,動起手來,她又要怎么去做,真是麻煩死了。
誰讓秦嵐是她認(rèn)定的仇敵,秦嵐只能夠死在她手里,飛雪閣真要擊殺秦嵐,她肯定要出手,她這一出手,面對修仙界如此多的強(qiáng)者,恐怕必須要動用她的底蘊(yùn),她那些底蘊(yùn)可是用一點就少一點啊!
為了救下秦嵐去動用那些底蘊(yùn),實在是讓她覺得可惜。
而飛雪城外城城主拓跋開山此時此刻目光卻是頻頻流轉(zhuǎn),時而望望秦嵐,時而望望楊若雪,臉上掛著的那一縷粗獷笑容,綻放的越來越強(qiáng)烈。
他在秦嵐身上看到的與他自己相似的影子越來越重了,那小子和若雪仙子之間似乎有著某些聯(lián)系,看來今年這場飛雪大會會是這些年來最有意思的一場,幾乎能夠媲美他還年輕的時候。
哼,飛雪閣那群冥頑不化的家伙也是時候受到一些這種沖擊了,不讓他們明白人間自有真情在的道理,她們恐怕會永遠(yuǎn)堅守她們的信條,會堅持不懈的將一對對有情人給拆散。
當(dāng)然,因為秦嵐的舉動而騷亂的人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
其中騷亂最大的就要屬同秦嵐一起身在高臺上的那九人,九人中,除了那名老者,另外八人與秦嵐之間的關(guān)系都不弱。
車遲兄弟留人都在瘋狂的叫嚷著,他們想要阻止秦嵐的舉動,勸阻秦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沖動,不要飛蛾撲火,只是陣法阻隔,他們卻是什么都做不到。
寧箏則在瘋狂的撞擊著秦嵐布下的陣法屏障,本來為了保護(hù)他們布下的陣法屏障在這個時候成了困阻她的球籠。
可是寧箏的實力何等低微,怎么可能撼動六級陣法。
他們當(dāng)中最冷靜的一個人便是寧家家主寧徹,寧徹緊鑼密鼓的觀望著身外的陣法,希望能夠找到陣法的破綻,破陣而出,阻撓秦嵐可能會做出的瘋狂舉動。
秦嵐的實力不管有多強(qiáng),在寧徹看來,敢和飛雪閣對著干,都將是死路一條。
只不過注定了要發(fā)生的事情不是他們想要阻止就能夠阻止的,秦嵐踏虛而上,已然落到了楊若雪和白冰兩人身前。
秦嵐找到許倩以后,楊若雪已經(jīng)是秦嵐心中唯一的執(zhí)念,如今秦嵐見到了他的執(zhí)念,自然不會在意他現(xiàn)在處于什么場合,有什么忌諱。
尤其是楊若雪對他展露出來的陌生感,以及楊若雪即將立下的那個永世效忠的天道誓言,都給予了秦嵐一定的刺激,讓原本還算冷靜的秦嵐徹底的失去了冷靜。
不僅如此,秦嵐還在不停的持續(xù)著血脈噴張,瘋狂的氣息瘋長,說不定什么時候便會爆發(fā)。
哪怕是他面對的那個人是立于西荒絕巔的大人物,他也沒有任何的客氣,聲音冷冽不下于之前的白冰,“你對她做了什么,為什么她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僅讓我覺得她很陌生,她對我似乎也是一種完全陌生的感覺。”
白冰與秦嵐對望,秦嵐突然出口的那幾句話讓白冰有些發(fā)愣,很快她就反應(yīng)了過來,蹙眉問道:“你說的她是指若雪?”
秦嵐嘴角揚(yáng)起,冷笑道:“難道你們還對其他人做過一些類似的事情?”
白冰眉頭蹙的更緊,被秦嵐質(zhì)疑,心中極其不悅,怒聲道:“年輕人,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說話是要講證據(jù)的,你憑什么說我們對若雪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我提醒你,我現(xiàn)在之所以不對你動手,是想要將事情弄明白,若是你再說出一些無稽之談?chuàng)p毀我飛雪閣的名譽(yù),我就將你抽筋扒皮。”
秦嵐絲毫不懼白冰的威脅,冷笑仍舊掛在臉上,“你問我憑什么?我告訴你,就憑我曾經(jīng)若雪之間的那層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足以說明一切,他現(xiàn)在看我可是在看陌生人啊!兩年多以前若雪憑空消失,我堅持找尋于她,沒曾想找了兩年多都沒有找到,如今卻在這里尋到了她。看到若雪,我心中振奮莫名,哪曾想若雪卻是將我給忘了。你們?nèi)羰菦]有對她做過什么,她如何會忘了我?”
秦嵐話落,全場鴉雀無聲。
白冰的眉目蹙的更緊,聽到秦嵐口中信誓旦旦所說兩年多以前的言辭時,心神明顯一顫。
就連站在白冰和楊若雪身側(cè)的霜菊這個時候也是心神顫動,望著秦嵐,充滿了戒備,似乎將秦嵐當(dāng)成了一個想要把楊若雪從她身邊奪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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