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最后來到了過山車旁,李佑正準(zhǔn)備上去的時候魏伊瀟拉住了他。 李佑煞白的臉神采奕奕:“沒事,最后一個了,必須征服他!” 魏伊瀟笑著點了點頭:“我和你一起。” 李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于是拉著魏伊瀟的手就坐了上去。 運氣不錯,兩座的頭排剛好沒人,于是倆人牽著手坐了上去,系上安全帶相視一笑,過山車緩緩啟動,兩只手又再次握在一起。 過山車忽高忽低,或緩或急,那驚心刺激讓兩人高聲大叫,叫的肆無忌憚,耳邊除了風(fēng)聲就是彼此的叫聲,時刻提醒著兩人,他們就在彼此身邊,握著的雙手也一直在告訴他們,他們緊緊的連在一起,哪怕出了意外都不會分開。 來到最后一個俯沖,李佑拉著魏伊瀟舉起雙臂,兩人迎著狂風(fēng)恣意大喊,劇烈的風(fēng)吹讓眼睛生疼落淚,但臉上都掛著開心的笑容,當(dāng)兩人下來的時候都一臉微笑的沉默著,不是不知道什么,只是剛才的美好讓人回味,他們沒覺得玩了一場游戲,仿佛一起走過了千山萬水,度過了春夏秋冬,那份感覺,彌足珍貴。 一陣電話聲打斷了兩人的思考,李佑掏出電話,一看卻是王源。 電話接通,王源急切道:“剛才有個叫郁守財?shù)娜私o我打電話了,想和我喝杯茶,還自己是達(dá)文集團東北區(qū)總裁。” 李佑聞言一驚,沒想到郁守財沒來找自己,居然找到了那群兄弟的老大王源,疑惑不解中李佑問道:“你拒絕了?” “沒有。”王源道。 李佑大吃一驚:“你答應(yīng)了?” “沒有。” …… 李佑有些迷糊,問道:“那你咋的?” “我我特么還是宋首府呢……” …… 李佑錯愕良久,大笑道:“真特么機智。” “他是真的?”王源一直叫不準(zhǔn),但聽李佑的意思是差不多了。 “是真的。” “那咋辦?”王源緊張道。 “沒事,等會他肯定還會打過來,你就你給孩子喂奶呢,沒時間。”李佑道。 “這行?”王源問道。 “在別地方不行,在長春,你就是爺!”李佑道。 “呵呵,懂了!” 王源剛掛了電話就又響起了鈴聲,看來郁守財八成是一直在打,王源接起電話就聽對面道:“王總,我真是達(dá)文區(qū)域總裁郁守財……” 郁守財很是郁悶,他還是頭一次被人以這種對待騙子的方式掛掉電話,因為能讓他親自打電話的都是成功人士,對于王源這種角色都是下邊的人聯(lián)系,像這樣的人想和他通話起碼都得過秘書這關(guān),他沒想到主動給這個王總打了個電話還憋了一肚子氣。 王源故作驚訝道:“真的?不是吧?郁總怎么知道我這類角色,不應(yīng)該啊……” 郁守財苦笑道:“王總大名,郁某人早已如雷貫耳,早想結(jié)交一下,不知道王總賞不賞臉吶…….” “哎呀不好意思,我老婆剛生孩子,現(xiàn)在伺候月子呢,實在走不開呀…….”王源為難道。 郁守財努力的平復(fù)了一下氣息,然后平淡道:“既然王總忙,那咱不妨明,我希望王總能把你那些兄弟撤掉。” “兄弟?撤掉?郁總的我聽不懂啊。” 啪! 王源正等待對方的答復(fù),不料聽到了啪的一聲,王源微微錯愕,聽到電話里的忙音嘀咕了一句:“草,還是個翻蓋的……” 正在長春達(dá)文總部辦公室的郁守財一把將手里的三星2014關(guān)掉,然后緩緩閉上了眼睛,他沒指望這個王源會做出什么讓步,他也知道第一次被掛了電話之后這個家伙八成就是在請示,略顯憤怒的掛掉電話也不是真的因為憤怒,雖然他確實很憤怒,但他不會失去理智,長期養(yǎng)成的處世哲學(xué)讓他一直保持一個習(xí)慣,某些態(tài)度的表達(dá)不可以被情緒左右,要按著自己的計劃來。 緩緩閉上眼睛郁守財只覺十分疲勞,他不確定這番態(tài)度是否會起到作用,他從來沒有像這兩這樣氣憤過,那是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憤怒,你蓄足了全身力量,偏偏打到了兩處棉花上。 李佑掛了電話就開始思索,他一直等著達(dá)文的人來談判,卻不料這個東北區(qū)總裁郁守財先找到了趙河山,這倒無可厚非,畢竟他們相識,但讓他不理解的是在趙河山那碰壁之后,來到了長春居然先找到了王源,而不是找他。 “怎么了?”魏伊瀟看著眉頭緊鎖的李佑問道。 “唉,吃不準(zhǔn)這個對手啊,怕是要輸……”雖然暗中的兩番交鋒李佑自覺都不錯,但是這個神秘的對手就是不露頭,讓他頗為無奈。 魏伊瀟微微一笑:“別太較真兒,已經(jīng)可以了,出出氣就算了。” 李佑苦笑著搖搖頭,魏伊瀟也不多勸。 上了車,李佑扯開話題問道:“準(zhǔn)備什么時候走?” “等文靜她們到的吧。”魏伊瀟道。 “那也沒幾啦……”李佑不舍道。 “可以啦,感覺自從上了大學(xué)從來沒在家呆這么久過。”魏伊瀟道。 李佑皺眉道:“我聽著怎么不對勁兒呢……” 魏伊瀟哈哈一笑:“沒有,不是煩你啦……” 李佑撇撇嘴:“好吧……” 到了魏伊瀟家區(qū)門口,魏伊瀟沒急著下車,看著李佑猶豫一下道:“走之前一起吃個飯?” 李佑一陣不解,心想那還用,豈止一頓啊。 魏伊瀟知道他想的什么,又道:“去我爺爺那吃……” 李佑登時瞪大了眼睛,驚得合不攏嘴。 魏伊瀟微微一笑:“怕了?” 李佑驚恐道:“這可比過山車刺激多了……” 魏伊瀟聞言鼓勵道:“別怕,我家人對你印象很好的!” 李佑登時一喜,魏江河和于丹自不必多,魏文他也一直覺得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心中稍安,然后魏伊瀟又道:“尤其我爺爺,對你評價很高!” “是嗎?”李佑喜出望外。 魏伊瀟很認(rèn)真的點點頭:“是啊,我爺爺這家伙把咱老魏家的人都調(diào)查遍了,厲害呀!”魏伊瀟學(xué)著爺爺?shù)目谖前β晣@氣道。 嘶…… 李佑原本喜笑顏開的臉一下僵住了,完蛋了! 魏伊瀟笑著準(zhǔn)備下車,李佑猛然拉住:“咱私奔吧!” 魏伊瀟咯咯一笑,安撫的摸了下李佑的頭,笑道:“等著,我先上去拿行李。” …… 魏伊瀟回家了,李佑蒙了,啟動車子,點了根煙,一路上六神無主。 傍晚時分,李佑正在絞盡腦汁該如何度過這一關(guān)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竟然是許國慶邀請他去喝茶。 李佑暫時放下煩惱,問道:“您吃了么?” 許國慶道:“還沒,你會炒菜?” 李佑沒會不會,只道:“您在家等著吧。” 當(dāng)許國慶開門的時候看到李佑一手拎著一提包裝袋,另一只手還拿著一瓶礦泉水,坐上飯桌李佑打開包裝袋,便將打包的四個菜依次攤開,然后又順手拿過兩個杯子。 許國慶微微一愣,問道:“干嘛?” 李佑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的“礦泉水”道:“喝點。”著便打開“礦泉水”倒了兩杯。 這一開口許國慶都聞到了濃烈的酒味,指著李佑笑道:“你啊你啊,真是……” 李佑嘿嘿一笑:“可能有點走味,湊合喝吧。” 許國慶和善一笑,被著家伙的機靈勁兒給震服了。 “許省長,你們當(dāng)官累不累?”兩人喝了一口,李佑問道。 許國慶吧嗒一下嘴巴,知道這礦泉水瓶里是純正的茅臺,笑道:“以后在家甭叫省長什么的,叫我許叔吧。” “誒!”李佑趕忙應(yīng)道。 許國慶看著李佑道:“當(dāng)官的不一定都累,但要是想當(dāng)好官,當(dāng)然累了,你別覺得這種連喝點酒都偷偷摸摸的有什么不好,這東西不較真真不行。” 李佑聳聳肩,頗為無奈。 “你是覺得咱們喝點酒沒啥,但讓別人看到了就不一樣,你是商,我是官,想不讓人挑出毛病就不能走的太近,無中生有,這是幾千年前就被人出來的成語了,最是嚇人。” “那您還叫我來?”李佑笑道。 許國慶眉毛一擰,罵道:“臭子,等會殺你兩盤!” 兩人雖然投機,但喝的也不多。許國慶無論在哪都不曾酗酒,起碼在他為官時候是決不允許自己多喝的,于是兩人只喝了一杯便放下了筷子。 李佑想收拾桌子,但許國慶沒同意,拉著他就來到書房,然后拿出象棋殺了起來。 本來就水平不佳,再加上喝了點酒,許國慶更不是李佑的對手,連下兩盤,被殺的丟盔棄甲,但反常的是許國慶今居然不曾悔棋,仿佛把勝負(fù)看得淡了些。 第三局李佑放了個水,許國慶一個連環(huán)馬憋死了李佑的老將,終于勝了一局。 贏了這盤許國慶沒有再擺棋,握著李佑的一只馬贊許道:“這才對嗎,該放一馬就得放一馬。” 李佑笑道:“我是怕不輸一局您不放我走啊。” 許國慶哈哈一笑:“就是想贏你一局,不贏當(dāng)然不能讓你走。” 李佑笑著點點頭,許國慶收起笑容,頓了下又道:“有些時候讓一步未必是壞事,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不然就真不討喜了。” 李佑聞言看向許國慶,也收起玩笑的表情,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行了,早點回去歇著吧。” 李佑走出許國慶家,點了根煙,掏出手機。 “喂?”對面?zhèn)鱽硗踉吹穆曇簟?nbsp; 李佑略顯頹然的嘆了口氣:“把兄弟們撤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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