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穎眨了眨眼,眼中終于恢復(fù)了神采,望著自己身旁的少年,微微一笑道:“其實(shí),我早就料到會這樣了,但我無怨也無悔,只是……”葉穎輕嘆了一口氣道:“只是我連累了你。” “你沒有連累我”,江峰伸出手拉住了葉穎的手,道:“即使你不來,我也絕對活不了多久了! 江峰這句話倒也并非妄言,事實(shí)上,原來的江峰,早已在六個月前便已選擇了死,若非兩世為人,心智遠(yuǎn)超常人,只怕江峰也已非瘋即死。 葉穎嫣然一笑。 江峰一直覺得葉穎臉上的傷疤很難看,但此時此地,江峰卻覺得,她臉上的疤痕仿佛變成了一朵花。 葉穎望著江峰吃吃一笑,道:“現(xiàn)在,我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讓你再次看見我原來的臉! “你現(xiàn)在的臉,在我心中,就是世上最美的臉”,江峰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少女臉上的傷疤,仿佛是在撫摸著世上最美的珍寶。 葉穎不由得愣了愣。 冷宮門口,李綱勃然變色,伸出手指著江峰和葉穎大喝道:“來人!上!給我抓住這兩個人!” 隨著李綱這句話,那十個女侍衛(wèi)立刻就齊刷刷拔出了寶劍,向兩個人沖了過來。 “峰哥,下輩子再見了!”在話的時候,“嗆”的一聲,葉穎的寶劍已出鞘,出現(xiàn)在她手中,身形一閃,已沖向了那些侍衛(wèi)。 劍氣如虹,劍影縱橫。 腰間的三尺寶劍,在葉穎的手中仿佛變成了千萬把寶劍一般,旁邊的那十個侍衛(wèi)急切間竟沒有辦法攻入其中。 李綱的臉色已有些深沉,低聲自語道:“人境九層,年紀(jì)輕輕居然達(dá)到了這種境界,怪不得敢和女皇陛下?lián)屇腥!只是,終究不過是一只井底之蛙罷了!” 他顯然看錯了一件事,葉穎并非是人境九層,而是達(dá)到了丹元境。 用蘭花指縷了一下鬢發(fā),李綱嘴角抿出一道笑痕,道:“結(jié)陣!不用手下留情,殺了她!” 隨著李綱這句話出口,那十個女侍衛(wèi)的劍法明顯變了變。 剎那間,劍光暴漲,這黑夜中的高墻深院,被劍光映照得幾乎如同變成了白晝! 江峰已什么都看不見,只能看見一片流動的光華和人影。 劍出如風(fēng),院中的雪松松針簌簌落下,仿佛下了漫針雨,落在下面激斗的十一個女人身上。 江峰的身子都被劍風(fēng)蕩飛了一丈開外,“砰”的一聲撞在了宮墻上! 漫的劍光之中,隱隱有血箭激.射而出。 這一定是葉穎的血! 江峰的心在隱隱作痛,江峰的眼已發(fā)紅。 作為一個從未被女人保護(hù)過的人,江峰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葉穎為他去死! 站起身,江峰奮力沖向了劍圈,但還沒有靠近,整個人便又被撞回了原地,撞回了屋中。 眼光一瞥,江峰猛地心中一動,他看見了地上的青花瓷碎瓷片! 江峰猛地?fù)涞搅怂榇善赃,然后一把抓住了碎瓷片,將碎瓷片抵在了自己的脖頸處,沖著正在激斗中的眾人奮力喊道:“都住手!否則我現(xiàn)在就死在你們面前!” 隨著江峰這句話,場中正在激斗著的十一個人,立刻就分散開來。 旁邊的李綱臉色劇變! 雖然落架的鳳凰不如雞,但江峰畢竟是雪櫻女皇唯一的男人,雖然兩人未曾完婚。 即使江峰必死,至少在此時此刻,也絕對由不得這些人做主! 新月大陸,西涼女國,皇宮,冷宮中。 十個一身黑色侍衛(wèi)服的女人,正包圍著正中間的一個臉上帶著疤痕的嬌少女,此刻這嬌少女的身上已滿是鮮血,黑色侍衛(wèi)服上鮮血雖然不太顯眼,但被鮮血浸濕的衣服卻已貼在了她的身上,貼在了她并不高聳的胸脯上。 身子一彎,少女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以劍拄住了地。 冷宮的門口,四個衣著花花綠綠的男人,正簇?fù)碇粋一身大紅衣服的男人。 現(xiàn)在,這十六個人的目光,都正望著一個十七八歲、相貌俊秀的少年,這少年當(dāng)然正是江峰,從地球過來的江峰! 江峰用碎瓷片抵著咽喉,亮如點(diǎn)漆的清秀眸子中滿是陰狠,瞪著一身大紅的李綱,喝道:“讓她們退下!” 李綱沒有話,人卻向江峰走了過來。 “你別過來!”江峰沖著李綱喊道。 “江峰,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呀,你這千金之軀的,萬一傷了的話,讓我怎么和女皇陛下交代呀”,李綱笑得很嫵媚。 “那你就給我停下!”江峰沖著李綱吼道。 李綱臉上的笑容已凝結(jié),盯著江峰道:“給你一點(diǎn)顏色,你還真開起染坊來了,就你這種水性楊花的男人,你還用死來嚇唬人?你當(dāng)我們都是你這種臉白無腦的男人么?” 水性楊花的男人?臉白無腦的男人? 江峰咬了咬牙,手中的碎瓷片已直接扎入了咽喉之中,鮮血瞬間就從脖頸流下,向身上流去! 李綱眼中滿是驚懼,旁邊一個男人已驚呼出聲。 十個女侍衛(wèi)的臉色齊齊大變。 葉穎已出口喚了一聲:“峰哥”,一張開口,葉穎就露出了帶著鮮血的白牙。 江峰仿佛并未感覺到脖頸的疼痛,盯著李綱道:“我到做到,誰敢傷她,我就算是死,也得讓他跟我陪葬!” 用另一只手抹了一把胸前的鮮血,江峰向葉穎微笑道:“穎穎你過來,不用怕,誰敢動你一下,我就要她跟你我陪葬!” 江峰這兩句話如同石破驚,直震得李綱等人緘口不語。 葉穎楞了一下。 眼前這個江峰好像再也不是她以前的峰哥了,以前那個很多事情都要她幫著出頭的峰哥了。 在這段時間里,他一定受了很多的苦,才會成長成這般模樣。 葉穎心中隱隱一疼,但不知為何,在這心疼之中,竟似夾雜著一些甜蜜,還有幸福。 拿起手中劍,葉穎向江峰緩緩走去,所過之處流下一道血跡。 無人敢擋。 十秒鐘的時間,葉穎已走到了江峰身旁,江峰手中的碎瓷片一直在抵著鮮血淋漓的咽喉。 望著葉穎雖然帶著疤痕卻還依稀有點(diǎn)稚氣的臉,還有葉穎嘴角的鮮血,江峰只感覺眼中發(fā)酸。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次……我真的連累你了”,葉穎一張開口,便露出了帶著鮮血的牙齒。 伸出左手,抹去葉穎嘴角的鮮血,江峰微笑道:“你沒有連累我,能夠再見到你,對我來,就已經(jīng)足夠了。” “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男人!”李綱盯著兩個人,看樣子簡直恨不得吃了江峰一般。 江峰呸了一口,道:“老子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男人!老子再怎樣也好過你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死人妖!” 也不管李綱是否能聽懂“人妖”這個詞,江峰還是直接脫口而出。 這句話完,江峰居然直接用左手?jǐn)堊×巳~穎。 死到臨頭,江峰已什么都不怕! “反了!反了!反了了!”李綱沖著兩個人吼道,卻只敢動嘴,不敢動手,畢竟江峰持著碎瓷片的右手還一直抵在喉嚨上! 也就在這時,江峰忽然間就感覺色一亮。 夜色中的冷宮,高墻深院中本就極為昏暗,這一亮,仿佛又回到了白晝。 “她來了!”葉穎忽然開口道,聲音很輕,隱約帶著點(diǎn)怯意,但饒是如此,葉穎依舊抬頭望著上空。 江峰抬起頭,冷宮的上空已出現(xiàn)了一片金光,金光閃爍中,一只展開翅膀約莫有兩丈的巨大仙鶴正振翅而立。 仙鶴的上面,江峰依稀可以看見一個衣袂飄飄的人影,雖然看不見她完全的樣子,卻給人一種泰山壓頂?shù)母杏X。 江峰腦海中立刻就泛起了四個字“雪櫻女皇”! 在這皇宮中,有這等架勢的人只有一個人,她就是西涼國的主宰,雪櫻女皇! 曾經(jīng)有一次,雪櫻女皇也曾帶著江峰,騎乘著這只仙鶴,遨游在皇宮和西涼圣山之上,而現(xiàn)在,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隨著雪櫻女皇現(xiàn)身,李綱等五個男人以及那十個女侍衛(wèi)立刻就跪了下來。 “恭迎女皇陛下!”聲音雖然有男有女,卻異常齊整。 “免禮”,一個聲音從仙鶴上面飄下,聲音空靈,卻帶著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李綱等人站起了身子。 “你不歡迎我?”聲音從仙鶴上面飄下,飄到了江峰的耳中。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江峰不卑不亢地答道,雖是歡迎,聲音中卻沒有一丁點(diǎn)的感情,更沒做出李綱等人的動作。 既然已死路一條,江峰想要為割腕的江峰討回一個法,因?yàn)樵诮逭荒甑睦鋵m生涯中,雪櫻女皇從來就沒有來過一次。 江峰的死,雪櫻女皇絕對有最大的責(zé)任! 仙鶴上面默然無語,沉默了一下之后,開口道:“峰,好久不見! 江峰輕哼一聲,道:“然而現(xiàn)在也沒見,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我在和誰話!” 江峰顯然是在譏諷雪櫻女皇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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