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節省”經費，兩人住進了一間房；為了掩人耳目，另一間房不敢退掉。

    云雨過后，韓清跑去洗手間刷牙，吃了一片口香糖，才消除了嘴里的苦杏仁味道。

    恨恨的罵道：“看到女生咽下去，你們男人是不是覺得特有成就感？”

    孫不器點點頭，又搖搖頭，笑嘻嘻的說道：“你那么不堪，提前投降；下面不行，只能上面來湊。”

    韓清臉色羞紅，輕輕唾棄，“反正都是你有理！……洪磊是網絡技術大牛，為什么讓他負責那么多瑣事？”

    孫不器輕輕撫摸著懷里的嬌軀，“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是一公一母！孫顯忠管理的團隊，效率大幅提升；洪磊不服氣，總想從技術轉行做管理，就再給他一次機會。不能讓兩人把力量放到內耗上，我只能另外開辟一個戰場，給他施展的空間。”

    韓清輕輕拍拍胸脯，“好怕怕哦！你們當老板的都是怪物，不只天天琢磨事，還要琢磨人，不嫌累嗎？”

    ……

    江南之地，人煙稠密，自古就是繁華之地。土地寸土寸金，沒有大塊未開發的土地。

    虎丘軟件園實行“一園三區”模式，分別由虎丘工業園區軟件園、蘇高新軟件園和昆山軟件園組成；同一單位下的園區，之間相隔50公里！

    瓊州椰子科技有限公司捷足先登，分別進駐了高新軟件園、昆山軟件園。

    帶老板參觀公司，孫顯忠輕輕一嘆，“兩個分公司，相距太遠，不好管理。不到一個月，新車就過了磨合期。”

    拿到10萬年終獎，他買了一輛桑塔納2000，在兩地來回奔波。

    聽出對方有怨言，孫不器隨口解釋，“魔都高校云集，但房價高企，咱們暫時不能入駐魔都，只能入駐昆山。兩地相距很近，以后有大批的魔都員工。”

    孫顯忠撓撓頭，一臉疑惑，“昆山、魔都相距將近70公里，坐長途車要用3個小時，來回就是6個小時，傻子才來這里工作！”

    孫不器聳聳肩，不再言語；高鐵沒有開通前，昆山確實不是好選擇。

    走馬觀花的參觀，下屬名字沒有認全，接到一通急電，兩人不得不返回京城。

    ……

    京城，北海四合院

    韓清揭掉蓋房間的防塵布，命令一旁發呆的男士，“大少爺，請拿走***婢要拖地！”

    孫不器把腳伸到茶幾上，依然保持沉默者狀態。

    韓清爬到沙發上，捧著對方的臉，“老公，你在想什么？”

    在床上被調教多次，在無人的地方，可以喊出如此羞人的稱呼。

    孫不器撓撓頭，“明天和王小川見面，我不知道如何提條件呀。”

    韓清哭笑不得，“你應該去當律師，吃完上家，繼續吃下家。現在互聯網行業中的人，哪個不怕你孫惡少？”

    ……

    搜狐大廈里的王小川，頗不平靜，面對著一組赤字，記得抓耳撓腮。

    李剛也畢業于清華，是搜狗創始團隊的核心成員之一。此時已經晚上10點，仍然看到經理室亮著燈光。

    他笑瞇瞇地推開門，“王師兄，還不下班呀？嫂子，對了，你不知道什么時候談戀愛。剛過完年，就加班呀。”

    王小川曾經立下誓言“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后來變成了“搜狗不上市，我就不找女朋友。”

    王小川揮揮手，打斷調侃，指著面前的文件，“整個新年假期，我只給自己放了半天假，都沒有看晚。這些數據那么爛，我怎么睡的著？”

    李剛指了指上面，那是張總的辦公室，“非戰之罪！咱們起步晚，宣傳平臺、宣傳資金都有限；競爭對手無節制的燒錢，咱們根本比不過。”

    在美留學的張總，回國創業，在納斯達克成功上市，仿佛消耗掉了所有激情，意志消沉了許多，太重視財務報表的損益表，不敢大范圍的燒錢，讓搜狗搜索如何發展壯大？

    聽出同事嘴里的埋怨，王小川極力解釋，

    “上有董事會，下有各方諸侯的掣肘，張總已經盡力了。五年前，得知張總要收購ChinaRen，我穿著拖鞋，就闖入了會議室。當陳一舟陳總在文件上簽上姓名，我的心沒有惋惜，反而高興。張總是我的偶像，是咱們清華人的偶像，能在他手下工作，是咱們的服氣。”

    2000年10月，搜狐公司宣布收購ChinaRen，后者是當時國內最大的年輕人社區網站。

    陰差陽錯之下，王小川從ChinaRen進入搜狐。不到三年的時間，他從一個普通程序員，升為高級經理。

    這段歷史，已經聽過無數遍，李剛聳聳肩，“明天的談判對手，是一個狡猾的老狐貍。你最好早點休息，養精蓄銳。”

    王小川皺眉，“新出Hao456，現在數據如何？”

    李剛恨得咬牙切齒，“那就是個流氓，也是奇跡！凡是安裝番茄花園的新用戶，IE主頁都會被篡改，變成Hao456。不管如何，設定這個的人都是天才。”

    王小川露出一絲微笑，“現在最著急的不是咱們，應該是百度。他們收購Hao123時，根本沒安好意，只想收購競爭對手，然后雪藏。現在競爭對手出現，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自作自受！”

    李剛哈哈大笑，“去年8月，百度以1190萬元和4萬股股票，收購了Hao123，現在保守估計，現在最少值1800萬。咱們只出200萬，是不是有點保守？”

    王小川臉色一冷，“你到底站哪一家？別混淆概念，咱們只是綁定了搜索欄，不是收購對方網站，只是廣告費。”

    李剛不以為意，“那人真敢虎口奪食！也不知道李彥宏現在是什么表情？”

    ……

    看到手里的報表，李彥宏再也保持不了君子形象，第一次大發雷霆，“Hao123的瀏覽量腰斬，瀏覽人數雪崩，有人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忽然一夜間，墻頭變幻大王旗。”

    劉建國遞過來一份數據，“當然有原因，新成立的Hao456，勢頭很火，每日用戶增長的曲線斜率達到90度！”

    李彥宏恢復了平靜，“這是哪條過江龍進來搶食，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劉建國聳聳肩，一字一頓，“你的老熟人，番茄花園的孫不器！凡是安裝新系統的用戶，主頁都會被篡改。”

    老對頭畢勝離職，他的心情格外舒暢，知道老對頭和孫不器關系莫逆，甚至在對方的介紹下，去硅谷創業，又有點不爽。

    今天機會難得，劉建國忍不住給孫不器上眼藥。

    李彥宏苦笑，“只要番茄花園在手，可以隨便篡改用戶的主頁。短時間內，人為制造出一個流量巨大的網站。”

    劉建國指了指上面，臉色神秘，“聽說微軟研究新一代視窗系統，那是革命性的技術。咱們是不是？”

    李彥宏搖搖頭，“那是沒影子的事情，至少2年才能推出新版本。這兩年內，孫不器可以拿著這個核彈頭，在我們互聯網企業中，進行“核訛詐”。大家為了流量，為了用戶，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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