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父親不再多言,顧長笙心知,這是他始終拗不過自己,還是妥協(xié)了,臉上揚起一個得意的笑,福了身子:“多謝父親。” 顧長笙也非要跟著下江南的消息很快傳去了青梨園,顧長歌看了來傳消息又十分惶恐的飛夢一眼,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隨行的人已經夠多了,一大支隊伍浩浩蕩蕩的,按照她那性格脾氣,去了也是個平添亂的。 顧長歌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但似乎也只能妥協(xié)了。 既然人已經這么多了,不如就把行程放慢,一邊游玩著,風景看了,心情好了,就著路程把生意給做了。 臨別前,顧長歌滿臉愁云看著琳瑯和飛夢兩個丫頭,她們還未成長多少,只怕遇事會應付不過來,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惹了府中的人,照顧好母親也要照顧好她們自己。 同母親告別時,顧長歌鼻子一酸都快要掉下眼淚來,上一世出嫁時母親已經不在了,好不容易現(xiàn)在重聚了,一個別離竟也擾得人心不安了。 一行人之中,顧長歌也就和木川旗待著不別扭,怕再徒添傷悲,于是硬生生扯了他的袖子拽上第一輛馬車去自顧自坐好了,就瞇著眼睛開始休息。 不一會兒,其他人也安頓好了,車隊終于開始出發(fā),顧長歌原本昏昏欲睡突然驚醒,心中深藏的激動難以掩蓋。 “不再睡會兒?”是木川旗淡淡的嗓音,馬車蹄落又起,已走出大半光景。 “嗯?”顧長歌疑惑,旋即又立刻明白了他剛才一直在看自己:“睡不著了。” 木川旗也是個生意人,此時最懂顧長歌心思,開口便問了個最為現(xiàn)實的問題:“此去江南,你有多大把握拿下這單子?” 顧長歌微微一愣,神情變得有些沮喪:“我心中沒底。” 這也難怪,畢竟顧長歌還沒什么經驗對付這些事。 “慢慢來,只是那家人的條件太苛刻,你會答應么?” “的確,論原料的質量,的確是江南地區(qū)最佳,不過這底線總不能逾越,若是他不做這單生意,我還可以找別家。”顧長歌幾乎是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更像是已經深思熟慮過的。 木川旗笑著點了點頭,并未表態(tài),其實他心里清楚,顧長歌在生意場上也學得快,相信她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如魚得水。 坐了一會兒,木川旗總嫌這車廂里悶得慌,掀起了簾子來逃出腦袋透透氣。 他們上馬車早,便也沒覺察什么,此番木川旗探了頭出去,才發(fā)現(xiàn)他們是隊伍的最前端,后邊浩浩蕩蕩地跟著幾輛馬車,馬車旁還有不少婢女家仆跟著。 木川旗縮回了腦袋,忍不住打趣道:“你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子微服私巡了。” 話是有些夸張,不過不無道理。 經他一提醒,顧長歌又想起了顧長笙那個鬧心的人,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這些人都怎么來的,難道我沒事兒要給自己添麻煩?” 木川旗不想和她辯,臉上仍然掛著淡淡的笑,不再多言語。 招云是偷著跟楚賢上了馬車的,要是被顧長歌瞧見,怕是又要扯出一堆道理來訓斥他,先躲她一陣,到了目的地總不至于還叫她趕了回京。 楚賢自是沒把一個附屬國的太子放在眼中,招云又一心只在顧長歌身上,遂一路無話。 楚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還是先開了口:“你上次和我的你要報恩,顧姐于你,算是哪門子的恩?” 招云未對他太設防備,瞇著眼睛想了想便道:“上回我誤入獵場,不想被毒蛇傷了腿,是顧姐不知從哪兒找了草藥來,才讓我幸免于難,自然是有恩的。” “噢,有恩是該報。”楚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去深究顧長歌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獵場,還躲過了官兵的眼睛,機緣巧合下救了個太子。 唯一的問題問完,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倒是后邊的馬車隱隱約約傳來了叫罵聲:“你這死丫頭,這一路顛簸,絲綢軟墊的也不給準備一個。有腦子沒有!” 丫頭對姐沒來由的發(fā)脾氣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還覺得委屈,聲爭辯道:“二姐那什么都沒有準備,奴婢原以為……” “你以為!她是你主子,我是你主子?啊!出息了啊,派你出門,心里早飛到別人那里去了吧!”顧長笙氣得連翻了幾個白眼,嚇得丫鬟噤了聲。 顧長笙氣沖沖地把簾子摔下,心中實在憋屈得慌。 若不是那顧長歌故意招惹,楚賢又怎會平白無故要隨她下江南。自己也不至于跟著來,在這路途中活活遭罪。 想到這一路上還得看他們眉來眼去,顧長笙就冷靜不下來,隨意找了個由頭就朝婢女發(fā)火。 馬車顛得慌,顧長歌雖困倦卻也未曾熟睡,許是因為這次下江南偏偏只有他沒來,她整個腦子里都晃著楚素的臉。 馬車突然停了,外頭傳來了一名廝的聲音:“姐,到驛站了,色將晚,為求穩(wěn)妥,我們明日再趕路。” 顧長歌揚起洪亮的聲音:“知道了,我馬上就下車。” 轉身踹了踹也在歇息著的木川旗:“下車。” 木川旗倒是不緊不慢:“聽見了,你先下去。” 看見顧長歌一行人走進驛站,二就熱情地笑著迎了上來:“喲,客官是打尖兒啊還是住店吶?” “要五間房。”顧長歌拿了些銀子放到柜臺上。 二有些窘迫,搓著手:“真是不好意思,這方圓百里就我們一家店,今日客房也都差不多住滿了,只剩兩間房了。” 一群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愿意和誰一個屋,實在是尷尬。 還是顧長歌最先有了動作,她掏出一錠銀子往柜臺上一拍,看著二為難的表情,語氣有些急了:“再騰一間房。” 二的眼睛定定的盯在那錠銀子上,口水都快要流下來,卻仍是面露難色:“不好意思,我們店真沒有多余的房了。” 顧長歌的好臉色都快繃不住了,看向木川旗的臉上盡是窘迫。 木川旗走上前去:“就要這兩間吧。” 有總比沒有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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