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有,您知道我為什么不喜歡慕家嗎?我已經(jīng)沒有了母親,我不想,我世上的唯一的親人不快樂。”夏琉閉上眼,“我討厭算計,不論是算計我,還是算計我身邊的人。” “琉琉,我很抱歉。”慕斯年沒有多說。 “如今,如你們所愿,我來了,請不要再打擾我和老夏了。” “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把蘇曉微和楚風相處的照片發(fā)給喬雪的嗎?”慕辰閉上眼,“還有,有關(guān)你母親的往事,以及你父親沒告訴你的那些事。” “可悲嗎,您已經(jīng)需要這些手段了嗎?” 夏琉突然覺得很悲哀,這位老人看起來真的很可憐,“您知道嗎,我也羨慕過其他孩子可以去其他親戚家里玩,可是后來,就不羨慕了。如果您只是想聽我喚一聲外公的話,那么,外公,我走了。” 夏琉彎下腰,這一走,可能就和慕家再無交集。 “夏琉!”慕斯年拉住她,“你摸著良心,是,我是算計你了,可是,我傷害你了嗎?” “你知道老爺子現(xiàn)在千方百計要把你請進慕家,不過是要保護你!你知道,陸離他這次的行動上面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的嗎?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你,他何必這么做!” 夏琉挺住腳步,她閉上眼睛,只覺得腳步進退兩難。 正當這個時候,夏琉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她摸出手機,放在耳邊,陸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夏琉,你在哪里?我去接你,關(guān)于任務(wù)匯報,有些事我得和你交待一下。” “好,我在,在慕家。” 慕斯年松開手,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這次的任務(wù)匯報牽扯甚廣,是軍界,也是政界的博弈和角力,夏琉只是其中的一顆小棋子,生殺予奪,不過是一場風波的事。 “琉琉,你坐下,我也有些話要跟你說,”慕辰深吸一口氣。 夏琉坐下,不知道慕辰還有什么話要對自己說。 示意管家清場以后,確保只剩他,慕斯年以及夏琉三個人,老爺子緩緩開口,“你們這次的行動牽扯甚廣,陸離那小子,還有整個陸家,盯著他們的人太多了。他們想推陸離下馬,從而打擊到陸家,而你,就是突破口。” 夏琉正色,“我?” “你的每一句話,但凡有一點疏漏,對陸離,對你們四十七軍來說,都會是致命的。我不知陸離會不會告訴你,甚至是放棄你來保全他們,但你得知道,上面那些人動手的關(guān)鍵在于理由,他們要把和匪徒勾結(jié)的罪名安在陸離身上。” “因為,金老大那么厲害,中央四區(qū)特訓(xùn)營的人都沒能把他們怎么樣,可是陸離的人完成了任務(wù)嗎?因為四十七軍如日中天,擋了某些人的路嗎?”夏琉知道官場黑暗,但不知道黑暗如斯。 “還有,不要相信任何人,必要的時候,保全自己,我已經(jīng)沒有了女兒,不想她連最后的血脈都留不住。失去女兒的滋味不好受,更何況,夏鐘明現(xiàn)在只有你。”慕辰拍了拍她的肩膀,即使她不愿意接觸自己。 慕辰很欣慰,夏鐘明把夏琉教的很好。 她堅強,勇敢,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斷,但美中不足,老天爺似乎不太眷顧她,她身邊總是遇見麻煩。 思思在天之靈,會很欣慰的吧。 老人的手落在自己肩膀上,雖然現(xiàn)在是冬天,她穿著厚極了的衣服,可身體還是僵硬,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yīng)。 正巧這個時候,管家走進來,“先生,陸小先生來了,說是要接小小姐。” 聞言,夏琉松了一口氣。 “告辭。”夏琉起身,走向外面。 陸離呆在車里,并沒有下車,他嘴里叼著一支煙,并沒有點火,他不知道夏琉喜不喜歡煙的味道,也不想吸。 看見夏琉鄭重的臉色,陸離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有我。” 哪有什么需要交待的,陸離只不過尋了個由頭把夏琉接出來而已,他不懼那些幕后黑手,連正面交鋒都不敢的角色,能對自己造成什么威脅? “我們不是談事情嗎,怎么到這里來了?”夏琉不解,怎么帶她到咖啡廳了呢。 “上次在h市陳家的宴會上,看你挺喜歡吃班戟,大家都說這里的最好吃。”陸離點完東西,他沒問夏琉喜歡什么,卻精準的點了夏琉想要的 。 “可是,不是要快匯報了嗎?這對你很重要。”夏琉心急,怎么陸離這么不把這件事當回事啊。 “不重要,那些糟心事,不如一只班戟來的重要。”小事情,陸離從來不放在心上。 看著陸離的態(tài)度,夏琉也安下心來,她剛剛在慕家態(tài)度生硬,偽裝成一副冷漠無情的嘴臉,正是需要靜靜的時候。 陸離看著夏琉一口一口,吃掉了他點的東西,樣子乖極了。 他知道夏琉需要安慰,也需要開導(dǎo),可是他什么都不打算做,畢竟,夏琉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他清楚。 陸離帶夏琉回到陸郁那里的時候,上來派來的人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他們不敢表露出來,因為陸郁、陸離俱是狠角色。 可是他們要來帶走的那個女兵不一樣,她是個女兵,又身份最低,剛好可以訓(xùn)斥一番來出出氣,相信陸家這兩個人不會為了一個區(qū)區(qū)女兵跟他們翻臉。 “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來京城是不是?虧你還是個軍人,不好好的在這里等著上面的人下達命令,瞎跑什么,簡直不成體統(tǒng)!” 來人是個中年男人,普通干部的樣子,他板著臉,呵斥夏琉,一個其他地方來的小丫頭罷了,沒注意到陸離的臉色沉了下來 。 “我只是來匯報工作,不是囚犯,我有人身自由。”夏琉皺起眉,這個人高高在上的嘴臉 看著真是,有點討厭。 “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頂嘴,這里是京城,有你說話的地兒?”中年男人很不屑,一個小士兵,連士官都不是,也敢跟自己頂嘴。 “你又是什么東西!我的人,這里是什么地方,有你說話的地兒?”陸離沉著一張臉,看起來駭人的很。 這句話落在中年男人耳里,不啻于驚雷。 陸離的名聲在外,而且是兇名,他一句話,便把這慣來耀武揚威慣了的中年男人嚇了一跳。 “我,我就是關(guān)心一下夏小姐,京城這么危險,夏小姐要,要注意安全。”這男人覺得陸離之所以生氣,原因是因為打狗還得看主人的心理,畢竟,陸離對手下很好,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這位先生,請問我是去干什么?匯報工作這事兒以前沒有先例,沒有其他人可以參考經(jīng)驗,還請先生說一說我該怎么做。”夏琉倒是沒生氣,這里是京城,自然有些人高高在上,慣會媚上踩低。 男人擦著額頭上的汗,這要他怎么說,說這是為了陸離挖的坑,還是要誣陷四十七軍? 這是背后那些大佬們要做的事,他一個小嘍啰能知道什么呢。 陸宴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面沉如水的陸離,臉色緊張的中年男人,還有云淡風輕的夏琉。 這個女人就是小七的心上人啊,叫夏琉是吧,聽著跟下流似的,夏叔倒是會起名字。長得倒是可以,只是不知道人怎么樣了。陸宴相信,夏鐘明養(yǎng)出來的女兒,一定不是個蠢的。 “喲,這是怎么了,沒見過郁哥辦公室的待客間這么熱鬧過,這位是誰,竟然值得郁哥兒讓出自己的待客間招待。”陸宴諷刺道。 看來那邊派來的也是個沒腦子的人,陸郁就算不介意一個小小的干部來跟他要人,也得為了陸家的顏面做出點什么,沒看到陸郁都不出來嗎,這就是陸郁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 中年男人頓時冷汗又冒出來了,他心里一驚,一心以為這是個表現(xiàn)自己的機會,況且,只是去帶走個人,應(yīng)該很容易。他忘記了陸家權(quán)勢如何,來陸郁這里要人這件事本身,就是在打陸郁的臉。 反應(yīng)過來以后,中年男人止不住的后怕,他,他剛剛竟然還敢在這里耀武揚威,真是找死。 “夏丫頭剛剛問你的問題,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陸宴坐下,微皺起來的眉,顯得整個人十分危險。 “是,是!”中年男人換上謙媚的笑容,見風使舵是官場的生存法則,他組織了一下語音,“上邊只是讓我來帶夏小姐走一趟,去回答幾個小問題,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除了叫夏丫頭,還要叫誰啊?”陸宴繼續(xù)追問,眼睛卻在打量夏琉,嗯,這丫頭不卑不亢,氣度淡然,不愧是小七喜歡的姑娘啊。 “除了要請夏小姐,還要請言書豈言副官,王青。”他回答的很快,這并不是什么秘密。 聽到言書豈,陸宴下意識眉頭一皺,那個人他一直都有所懷疑,希望他有點腦子,敢對小七不利的話,想想自己能不能出京城吧。 夏琉不自然的活動一下坐姿,她確信自己沒有見過陸宴,怎么他一直盯著自己,難道是怕自己匯報時說錯什么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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