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宗設(shè)瞪著十八九歲的青年。
這人就是剛剛在門內(nèi)跟他對話的那人,沒想到小小年紀竟能組織三百人的力量守護大庫,還能識破他的目的,把瑞佐拿住,想將他逼走。
由此可見,絕非善茬,不容易對付!
李飛白道:“僧宗設(shè),你半天不說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懷疑我拿住的人不是瑞佐不成?那好,咱們現(xiàn)在就驗明正身!”
說完,他扯下手中人頭上的黑色面罩!
僧宗設(shè)看得明白。
人確是那個他恨不是啖其肉寢其皮的瑞佐!
若非此人從中作梗,他早上京城進貢去了,又怎會把泉州城攪得天翻地覆。
可這個瑞佐怎么會藏到大庫,又如此不小心的讓人拿。
沒錯,他是十分想殺瑞佐,但不是現(xiàn)在!瑞佐藏起來,他有借口大鬧泉州城。瑞佐叫人給抓住了,并要送到他手上,他還有什么借口在泉州城搶掠!
李飛白道:“僧宗設(shè),你看這人是瑞佐嗎?”
僧宗設(shè)想否認,瑞佐已在那破口大罵,說做鬼也不會放過他云云。僧宗設(shè)只得點點頭,算是承認此人就是瑞佐。
李飛白道:“我不僅把瑞佐給你,還送你一人!”扭頭道:“何大哥,把他的頭罩也摘了吧!”
何天沖扯下手中人腦袋上蒙得頭罩。
僧宗設(shè)略略吃驚,那人竟是宋素卿!
宋素卿是瑞佐使團的副使沒錯,但他還是海盜,在泉州也有不少的產(chǎn)業(yè)。
這人也算是坐地龍!瑞佐像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躲,最后藏到大庫中情有可原。宋素卿身為坐地龍,什么地方不能藏,怎么也跟個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藏,與瑞佐一道被抓了!
李飛白道:“僧宗設(shè),你一直站在那里不上來拿人,是不想殺這兩個混蛋,怕臟了自己的手嗎?好,我替你殺了這兩個混蛋,你拿了人頭這就走吧!”
話音未落,他一手扯住瑞佐的頭發(fā),一手把刀往下一壓,瑞佐的人頭已落,血從脖間噴出丈余。
李飛白手一揚,瑞佐的頭顱飛了出去,落在僧宗設(shè)前邊數(shù)尺的地方,又咕嚕嚕朝前滾去。
待滾到僧宗設(shè)腳前,僧宗設(shè)抬腳踏住,眼睛卻一直瞪著李飛白!
這小子年紀青青,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殺人如是殺雞,手不抖,色不變,干凈俐落,毫不拖泥帶水。自己似這么大時哪有此等氣魄,那時殺只雞都會嚇得閉眼不敢瞧。不容小覷,不容小覷!
同一時間,何天沖也把宋素卿的腦袋給砍了下來,但沒像李飛白那樣拋給僧宗設(shè),而是別到腰間,笑道:“這顆頭顱不能給你,我還想留著當夜壺呢!”
李飛白笑道:“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拿著瑞佐的頭快走吧!”
僧宗設(shè)大笑兩聲!伸腳用力一踢,把瑞佐的頭顱踢到半空。瑞佐的頭顱會落到什么地方,他并不理會,而是道:“瑞佐的頭,在哪?我,沒看到,你們看到了嗎?”
倭寇們大喊:“沒!”
僧宗設(shè)道:“所以,瑞佐還在大庫里藏著。識相的,趕快開門讓我們?nèi)ダ镞吽眩蝗粡姽ハ麓髱欤銈円粋也活不了!”
倭寇們大喊:“對!”
何天沖雙手一攤,埋怨道:“李老弟,我說什么來著!倭寇全是背信棄義的烏龜王八蛋,你還不信。非得說,倭寇們還是說話算數(shù)的!現(xiàn)在怎么樣,看出他們是烏龜王八蛋沒有!”
李飛白態(tài)度誠懇的承認錯誤,道:“何大哥說的沒錯,烏龜王八蛋就是烏龜王八蛋,想讓他們做回人都難!不,說他們是烏龜王八蛋那是在侮辱烏龜王八蛋……”
二人一唱一喝作著戲,氣得僧宗設(shè)連連大叫八格壓路,命令倭寇們殺上前去!
他這也是暈了頭了,竟忘了大門里的人有弓箭的事實。
倭寇們才沖到僧宗設(shè)附近,一波箭雨襲來。僧宗設(shè)被怒火沖暈了頭,直楞楞站在那里不知躲避,手臂上中了一箭后才冷箭下來。
眼見又有兩支箭向他射來,這時用刀去撥也已來不及。僧宗設(shè)情急之下,抓過自己身邊的一個,直接以那人為肉盾,擋住那兩箭。
用完肉盾,他也不管那人是死是活,隨手往旁邊一丟,沖還在往前沖的人喊道:“撤,都給我撤!”
運氣還算不錯,當他們撤出弓箭的攻擊范圍,第二波羽箭方來。
僧宗設(shè)掃了一眼下屬,這次又死了二個,傷了十數(shù)個。這都是誰造的孽,自然是跟他做對的那個年青人!
僧宗設(shè)抬眼去瞧李飛白時,已沒了李飛白的影蹤。大門重新關(guān)上,關(guān)得嚴嚴實實,獨留兩具無頭尸身躺在地上。
隨團大夫早拿出藥箱,在給他醫(yī)治箭傷,一邊治一邊閑聊!
此乃大多數(shù)大夫的職業(yè)習慣,是為了讓傷者分心,別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傷處,導(dǎo)致傷處肌肉綁緊,不利于治療。
大夫道:“幸虧對面的人不擅射箭,這一箭力道使的不夠,入肉不深。將軍只是受了點皮肉傷,將養(yǎng)兩天也就好了。若是那人是個擅射之人,這一箭若入肉在深,將會直接刺入臂骨,不好醫(yī)治不說,還極易留下殘疾!”
僧宗設(shè)怒目圓睜,瞪著大夫!
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擅射,是在諷刺他連群烏合之眾都對付不了,還死傷這么多嗎?
隨團大夫正在包扎傷口,并沒注意到僧宗設(shè)已怒!
如果他看到僧宗設(shè)已怒,肯定就會把嘴閉上?伤怪^正專心致至的包扎傷口,并沒看到僧宗設(shè)滿臉的怒氣,因此仍在那里喋喋不休。
僧宗設(shè)暴喝一聲:“八格!”從椅子上一躍而起。
隨團大夫不知僧宗設(shè)為何突然生氣,跟著還想去把未完成包扎完成,卻被僧宗設(shè)一腳踹翻在地。他坐在地方,仍想不通,僧宗設(shè)為何對他發(fā)火,可也不敢再去包扎,任由一段布條在僧宗設(shè)胳膊上飄來蕩去。
僧宗設(shè)站在隊伍前頭,來回踱著步!
又來了一百多號人,已經(jīng)四百多號人,小五百號人了!可是,大庫的大門依然緊閉,該怎樣才能打開大門。
他有如此多的精兵強將,卻對一群烏合之眾把守的大門都打不下來,時間拖得久了,他的威信越會受到影響!
看來,只能強攻!可強攻必定死傷慘重,打一個區(qū)區(qū)大庫大門,死傷太多的話,威信一定也會受到影響。
他叫來兩個小隊長,面授機宜!
那兩個小隊長遵令而去,各帶十多人,悄悄摸到大門兩側(cè)的墻根處。其中有一隊,還提了一段新伐的樹干,暫充破大門的擂木。
擂木是撞破城門的利器,有了它,很快就可殺入大庫。不過有個前提條件,就是門里的人不往外射箭,傷不到撞門的兩小隊人,讓撞門的兩小隊人有時間撞門。
不然,門還沒撞開呢,兩小隊人都讓射死了,損失可就慘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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