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再用一箱特供一品的雪茄,面子就上天了,完全能蓋住請客的準駙馬鄔景和以及皇上的異姓弟弟陸炳的風頭。
功夫不負有心人,那間屋子里堆的除了酒,果然還有雪茄。也與酒一樣,雪茄全是特供三品往上的,數量比酒少了許多,但也僅特供皇家上了封條,特貢一品并沒上封條。
沒上封條,意味著拿了也不會有打斷腿之虞!
郭守享捧著一箱酒一箱雪茄出了小院,叫來車夫把東西放到車上,瞧瞧時間差不多了,正準備往鄔景和的府上去,門子來報,外邊有人求見。
郭守享問:“是誰?”
門子回報:“五軍營,南大門城樓守將,中軍把總嚴保坤!”
郭守享還道是誰,原來只是個副千戶,連個正千戶都不是。若嚴保坤是錦衣衛的副千戶,他或許會抽點時間見上一見。可嚴保坤只是五軍營的副千戶,給他提鞋都不配,他也就沒有見的必要!
若非他找到一箱酒一箱雪茄,晚上將會賺足面子,現在心情正好,肯定會訓斥門子,什么阿貓阿狗都來稟告,他郭守享是一個把總想見就能見的?
因為心情好,他沒有訓斥門子,而是笑道:“讓他明天來見!”
門子答應了一聲,卻猶豫著沒有離開。
郭守享有些不高興,道:“你還有什么事?”
門子道:“跟嚴保坤來的還有一個年輕人,叫李飛白!”
郭守享“哦”了一聲。
李飛白這個名字,聽著很熟悉,似乎在哪聽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門子接著又道:“小的似乎記得,老爺曾吩咐過,若李飛白來了,不用通報,直接帶他進府。時間有些久,小的記不太清,所以問問少爺,老爺跟你提過沒有,家中有位貴客,是不是姓李名飛白!”
郭守享經此提醒,一下就想了起來。
郭勛一個多月前,離開家時,曾把他叫過來,再三交待,若李飛白來了,切不敢怠慢。要把李飛白安排家中住宿,吩咐下人,像伺侯他們一樣伺侯李飛白。
他連忙道:“快請!”
須臾,門子領著兩個人走了進來。一個是年輕人,最多比他大一歲兩歲。一個是中年武將,應該就是嚴保坤。
那個年輕人穿著普通,貌不驚人。
郭守享還道是嚴保坤的家仆,抬眼往后看了一眼,卻不見還有人。他眼含怪罪之色瞪了門子一眼,暗道:“讓你把李飛白請進來,你怎么請進來這么個玩意!”
門子特別的委屈。
當他聽來人自報姓李名飛白,他也不敢相信,難不成這就是郭勛特意交待的,來郭府毋需通報的貴客?也太年青了,而且穿著普通,不似大富大貴的人啊!
他拿捏不準,感覺自己可能是記錯了名字,這才大著膽子,沒把人直接放進來,而是趕來向郭守享確認一下。
你郭守享讓請進來的,怎么到了現在又怪罪我?
還好,嚴保坤十分的有眼力價,看出氣氛有些不對,開口道:“想必這位就是郭家四公子,郭四少。小的嚴保坤,有幸見到郭四少,真是三生有幸!”
在郭守享眼前露了一小臉,縱是郭守享根本沒有答理他的意思,嚴保坤還是異常高興。
今天露個小臉,明天露個小臉,露的小臉多了,郭守享自然能記住他。到時郭守享若在郭太保面前提他一下,那可就前途無量了。
他接著介紹起李飛白來,道:“這位是濟源來的李飛白李公子!今日城門口碰到,小的知李公子是郭四少家的貴客,連忙把他護送過來。”
他頓了頓,又道:“郭四少,小的不辱使命,終把人平平安安護送到府上。若四少沒什么吩咐,小的就先行告退,畢竟小的還當著差,不能離開城門過久!”
郭守享這才知道,眼前這位,他還以為是嚴保坤家仆的年輕人,竟是父親再三囑咐,要像待自家人一樣款待的李飛白。
聽嚴保坤要走,他擺了擺手讓其自行離開,并讓門子送上一份謝儀。
嚴保坤千恩萬謝的走了!經過門房,門子讓他稍待,然后捧出一個小盒子放到他的手中。
小盒子入手沉甸甸的,也不知裝的是什么。
走到背人處,嚴保坤打開盒子一看,里邊竟是兩錠各五十兩的銀子!
今天的運氣著實不錯!
沒想到他站在城門樓上無事遠眺,看到一行商隊前來,正感慨這支商隊的規模著實不小,城門下的五城兵馬司的人又要發筆橫財,忽然間就看到一個人來。
竟是上次大鬧城門的秦猛!
秦猛不僅跟錦衣衛有關系,還跟郭太保有關系,這樣的人物一定要結交。可讓他驚奇的是,秦猛身旁的年輕人更是不同凡想。
年輕人騎馬,秦猛步行牽馬。年輕人下馬,秦猛伸手扶著下。怎么看,年輕人都像是主子,秦猛則像是仆從。
秦猛都那么牛掰了,在年輕人面前還似個仆從,那年輕人該牛掰到什么程度!
他連忙下了城樓,讓五城兵馬司的人賣個面子,這支商隊的城門稅就別收了。開始,五城兵馬司的人還不樂意,他就指了指秦猛,問道:“不記得他了嗎?”
上次事情鬧得那么大,錦衣衛親自出手,事情還跟郭太保有聯系,五門兵馬司南城門這一塊的人手,丟官的丟官,丟差事的丟差事,人換了一大半,但也有關系強悍的漏網之魚,經嚴保坤如此一提醒,也就認出了秦猛,哪敢再攔。
嚴保坤自己跟李飛白搭上了關系,先是將商隊帶到一家客棧住下,然后又陪著李飛白前往郭太保府。
不僅在郭家老四面前露了一小臉,還賺了一百兩銀子。
太保府不愧是太保府,出手就是闊綽,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銀子。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能得這一百兩銀子,八成還是因為李飛白。這是太保府在感謝他的殷勤!由此可見李飛白的身份著實不簡單,但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卻不知道,也不敢打聽。
郭守享等嚴保坤離開,問道:“你就是李飛白?李是十八子李,飛是飛黃騰達的飛,白是白雪皚皚的白?”
李飛白道:“沒錯!”頓了一下,又笑道:“如假包換,我就是李飛白。”
郭守享只怕弄錯鬧出笑話來,道:“你跟家父認識?你是濟源的?濟源在什么地方?據我所知,家父并沒去過濟源,你跟家父是怎么認識的!”
李飛白道:“濟源在河南,屬于懷慶府管轄。濟源有座山,名叫王屋山,乃道教十大洞天之首。王屋山有個道觀,名陽臺宮,道觀的道長能掐會算,十分靈驗。郭太保從廣東往京城返還時,半道上碰到了王左都御史。”
郭守享道:“你說的是王守仁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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