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松幾個瞧著秦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秦猛正在埋頭造飯,甭論什么菜,都是狼吞虎咽,就差端著盤子直接往嘴里倒了。
這么個吃貨能助他們渡劫?
馬松幾個一百二十個不信!
何況,他們的眼又不瞎,剛才可是看得清楚明白,秦猛只是李飛白一個隨從。
他們把李飛白得罪的那么狠,沒有個德高望眾的從中說和,李飛白怎會輕饒他們?一個隨從替他們求饒,效果似乎不大吧!
盧世利笑道:“我給諸位介紹個好朋友。這位秦猛秦兄,可是李少也尊稱一聲大哥的人喲!”
馬松幾個恍然大悟。李飛白都叫秦猛一聲大哥,這關系絕對非同一般,說出的話當然是有份量的。
他們之前已經因為小瞧了李飛白而鑄下大錯,此時哪敢再小瞧秦猛。要惜現在沒酒,若有酒早跟秦猛大喝三百回合,也只能秦猛眼看向哪盤菜,趕緊把那盤菜往秦猛面前遞。
下邊隨從們吃得痛快,上邊衙內們也喝得盡興。
酒足飯館之后,大家伙各自點上一支雪茄,美滋滋的抽了起來。
陸炳彈了彈煙灰,問道:“李大哥,我聽說你做生意有個規矩,不愿意一家獨大,而是以省分界,把生意分成十五份,交給不同的人做?”
李飛白一怔。
他是有這樣的念頭,但知道他這個念頭的人并不多,五根手指頭就能數過來。那陸炳是怎么知道的?他略一思索,已猜出告訴陸炳這件的事情是誰了?
他曾給何天沖透露過這個思路!何天沖想跟他做鏡子生意,并說不是自己單干,是跟一個貴不可言的人合伙。
他把知道他這個念頭的人捋了一遍,也只有何天沖跟京城里的人有聯系,陸炳能夠知道,肯定是何天沖透露出來的。
李飛白微微點了點頭,暗道:“原來何天沖嘴里貴不可言的人就是陸家啊,那還真是貴不可言。”道:“沒錯!”
陸炳又道:“這里邊含不含特貢皇家的酒和雪茄?”
李飛白道:“也包括特貢皇家的酒和雪茄。”
陸炳“哦”了一聲,道:“這些天,李大哥都在郭太府住吧?”
李飛白“嗯”了一聲。
陸炳道:“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我親自去郭太保府請你。”頓了一下又道:“我父親要請你喝酒!”說完這句話,他站起身來,拱拱手道:
“多謝鄔少盛強款待,今日吃飽了也喝好了。我還有點事,這就先告辭了!”扭頭又對李飛白道,“李大哥,你不是還送我酒和雪茄嗎?咱們這就去取吧!”
李飛白趕緊站起身來,也向鄔景和拱手告辭,跟著陸炳朝擂臺下而去。
其它衙內也不是傻子。
他們初還當郭太保獨攬酒和雪茄的生意,也就不敢生覬覦之心。可聽了陸炳的話,方明白郭太保并非獨攬酒和雪茄的生意,僅僅是獨攬京城這塊生意。
這下,一個個心里都打起了小九九,若也能撈個在某省獨營酒和雪茄的生意,還不被父親夸能干?
一個個起身向鄔少告辭,也跟著往外走。
鄔景和自然也不傻,借著送眾人出去的由口,道:“今日雖是頭一次跟李少見面,但怎么就那么一見如故呢?之前,郭少藏著掖著,沒透露你的身份,后來酒也沒喝盡興。這樣,大后天我獨請李少,咱兩個一醉方休如何?”
李飛白也不推辭,一口應承。
其它這少那少見了,也都爭先恐后的約李飛白喝酒。之后的三天是沒指望了,就約三天往后的。
李飛白來者不拒,一一應承下來。
郭守享見眾衙內奉承李飛白,自己也覺得十分有面子。可在高興之余,內心深處卻又萬分憂慮,一時不知,今日把李飛白帶來這里,究竟是帶對了還是帶錯了!
對肯定是對的,不然哪能贏來這么大的面子!
錯也肯定是錯的,李飛白突然拋出要把生意分成十五份的話頭,要是讓他爹知道了該怎么辦?
今日,若不把李飛白帶來,李飛白要把生意分成十五份,事先肯定要和他父親的商量的。他父親可能會同意,也可能不同意。
同意倒還罷了,若不同意,也一定有讓李飛白放棄這個念頭的能耐。
如今,李飛白話已放出去,眾衙內紛紛打起了主意,回去肯定會跟自己的老子說,那時他父親既使心中一百二十個不同意,也只能同意!
難不成讓他爹一下得罪這么多同僚?何況這里邊還有準駙馬和大明第一衙內,這兩個不是能得罪起的人啊!
是誰把他爹限入騎虎難下的境界?李飛白嗎?非也,是他這個郭家四子,郭守享!
你若不把李飛白帶來這里,又怎會生出這些事來!
回到郭太保府,郭守享以貴賓的禮數接待李飛白,無論吃住,都是用最好的。
接下來的十多日,亦就成了李飛白最忙的時日,每天應酬不斷。都是去跟衙內的爹們,直面合作事宜。
不過,一共十三個省,連帶兩京十五份生意,他僅放出七個,這其中還包括原先就占據京城的郭勛,實際上只放出六個。至于剩余的八個,他打算結交文官用的。
此六個,也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得太后喜歡的鄔景和這個準附馬肯定有一個,陸家背景通天自然也占了一個。
剩下的四個,有兩個的職權僅比郭勛略低,還有就是范觀樓與劉擅水兩家。
本來,范觀樓與劉擅水兩家也是不夠格的,但架不住兩人仗著與郭守享熟,出入郭家如自家一般,天天軟磨硬泡,郭守享又在旁幫腔,只得給了這兩家。
至于其它的衙內,李飛白稟承不得罪的原則,給這些人畫了張大餅,推托以后有更大更賺錢的生意可做,讓這些人再等些時候。
這一日,把該應酬的都應酬完,可還是有許多沒資格參加英雄宴,事后得知消息的衙內前來相邀。
李飛白能推則推,能拒則拒,難得一日晚上沒有喝酒,不用邊吐邊睡。
到了第二日接近午時,李飛白正準備去郭守享的院中吃飯,門子又趕來稟告:“李爺,有人求見!”
李飛白的眉頭不由就皺了皺,道:“早也喝晚也喝,喝壞了身體喝穿了胃。我不早就吩咐,再有人來就推說偶感風寒,一律不見!”
門子道:“我也是這么回說的,誰知那位爺卻說,我一提他的名字,您肯定會見!”
李飛白“哦”了一聲,道:“他倒挺有自信?叫什么名字?”
門子道:“錦衣衛的新任千戶,何天沖何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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