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瞧李飛白衣著普通而李成勛與梁廷舉衣著華麗,依常理,沒見識的應(yīng)該是李飛白才對。可為什么李飛白竟說李成勛與梁廷舉沒有見識?
更奇怪的是李成勛與梁廷舉聽了李飛白的話,不僅沒有反駁,而且臉有愧意。
于是紛紛詢問,這是怎么回事!
李飛白道:“你們問問他們兩個,今日可見過大明日報就知!”
李成勛與梁廷舉今日一早出了國子監(jiān),就去大街上尋找大明日報,準備回去“啪啪啪啪”的打李飛白的臉!
他們本以為找不到大明日報,誰知國子監(jiān)旁邊的小鋪里就有售賣的,掏錢買份一看,果如李飛白所言,古味軒與匯雅齋有場比式,大明日報還開了個對賭的盤口,從賠率上來看,古味軒將勝匯雅齋。
這將證明,匯雅齋不是京城最厲害的酒樓,匯雅齋的飯菜也不是京城最好吃的。也將證明,他們兩個沒有見識,被李飛白打了臉。
這種事情怎么能夠發(fā)生!他們可是官家子弟,李飛白僅是個小縣的小商販,怎能讓李飛白壓他們一頭。
所以,他們極不愿這件事情為外人知道,可李飛白卻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此事,讓他們?nèi)绾尾簧鷼猓?br />
兩人都怒視李飛白,如此舉動讓圍觀的人更加好奇,紛紛一探究竟。
馬正就把昨夜的事情大略講了一遍。
圍觀的人,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初次來京城,入國子監(jiān)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逛吃逛吃,還沒到注意京城新鮮事物的時候,所以很多人也不知大明日報,更不知匯雅齋與古味軒有場比試,古味軒這個后起之秀大有把匯雅齋干翻在地之勢。
他們不能暴露自己的無知,不然豈不是與李成勛與梁廷舉一樣,被別人瞧不起,認為是個沒見識的人。
不暴露自己無知的最好辦法,就是貶損李成勛與梁廷舉,以顯示自己的見識高。
一陣亂糟糟的譏諷之言后,圍觀的人都轉(zhuǎn)回頭去,再無人搭理李成勛與梁廷舉兩個,更不可能跟梁廷舉攀交情,好借其腰牌去匯雅齋見識一下。
梁廷舉的肺都快氣炸了!剛剛他還被人吹捧,整個人有如坐在云端一般舒服暢快。一轉(zhuǎn)眼,就被李飛白與馬正兩個破壞,由云端重重摔落,變成無人搭理的敝履。
李成勛悄聲道:“想不想報仇!”
梁廷舉重重點頭,道:“我殺他的心都有,當(dāng)然想報仇,問題是怎樣才能報仇!”
李成勛道:“看我的!”說罷,整個人慘叫一聲,就好像是被人從背后踹了一腳,朝前飛撲,摔了個狗吃屎!臉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一時間鼻血橫流,狼狽的從地上半坐起身。
監(jiān)生們大吃一驚,望著一臉慘相的李成勛不知發(fā)生什么事!
梁廷舉驚得瞠目結(jié)舌,不知這個朝鮮人是不是吃錯了藥,這是唱得那一出。
李成勛發(fā)出殺豬般的凄厲哀嚎,指著李飛白道:“你為什么打我?我又沒得罪你,你為什么打我!”
梁廷舉這才明白李成勛的用意!在國子監(jiān)打架是很嚴重的罪過,打人更加嚴重,重則直接趕出國子監(jiān),輕則會記上大過,留監(jiān)查看。
李成勛如此干,是要給李飛白扣屎盆子!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而要再添把柴,把屎盆子扣得更實,當(dāng)即不滿的沖李飛白道:“同年,不管怎么說咱們都有同窗之誼,甚至還有同室之誼,有什么不能當(dāng)面掰開了揉碎了講,非得動手打人呢?”
其它監(jiān)生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之前李成勛諷刺李飛白不夠資格吃匯雅齋,惹得李飛白不快,直接動了手。
其實何必動手呢?你不也諷刺李成勛沒有見識,已扳回面子,還有動手的必要嗎?這個李飛白的脾氣太爆燥了吧,可這里是你爆燥的地方嗎?國子監(jiān)門前,動手打同年,讓國子監(jiān)的官員看見,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有心人連忙四處察看,去看附近有沒有官員,這一看不覺替李飛白大呼倒霉,只見一個身著正八品官服的與一個身著從八品官服正從國子監(jiān)里邊,徐徐往這邊而來。
國子監(jiān)正八品的官,只有一個,就是監(jiān)丞。國子監(jiān)從八品的官,倒有數(shù)十位,除了典簿廳的典簿外,其余皆為授課的助教與博士。
這個從八品的官,絕對不是典簿廳的典簿,因為他們進國子監(jiān)之初已在典簿廳見過典簿,這人根本就沒見過,可以肯定是名助教或者博士。
李飛白能不倒霉嗎?讓助教或者博士看到他打人,已夠他喝一壺了。如今還讓管監(jiān)規(guī)的監(jiān)丞看到,那豈不是要從嚴從重處罰!
才來國子監(jiān),尚未正式開課,就要被趕出國子監(jiān)!唉,命運有夠悲催的!
馬正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躺在地上哀嚎的李成勛罵道:“無恥,卑鄙!血口噴人,誣陷好人!”
梁廷舉怪道:“馬兄,知道你跟姓李的關(guān)系不錯,可也不能如此包庇啊!成勛兄都被姓李的打成這樣了,你還罵他,到哪都說不過去吧!”
馬正道:“我李家兄弟,站在他后邊動都沒動一下,怎么可能打他!”
梁廷舉道:“你說他沒打,那成勛兄怎么就被打飛了出去?”
馬正一時無言。他是真沒看到李飛白動手,但李飛白的身手他也是知道的,快如閃電,真要出手揍李成勛,他沒看到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實在想不通,李飛白有什么理由動手教訓(xùn)李成勛,只得道:“李兄弟,你告訴大家,你沒動手打人!”
李飛白面帶微笑的搖了搖頭!這種事是梁廷舉與李成勛兩個蠢貨想嫁禍給他就能嫁禍給他的?沒錯,站在他們前邊的監(jiān)生,后腦勺沒長眼睛,不知道他根本沒動手,李成勛所以誣陷他,是氣不過剛才失了面子,于是自己飛出去,上演苦肉記。
但,就在剛剛,他和馬正身后又排了兩位監(jiān)生,這兩位監(jiān)生又不是瞎子,到時自然會替他作證的。所以他懶得解釋,站在那里看李成勛哀嚎。
把門的兵卒與門子迅速趕了過來,問出了什么事?
李成勛也不去擦一直在流的鼻血,指著李飛白道:“他打我!”
門子又問:“為什么打你?”
李成勛道:“我也不知,他忽然就踹起一腳,把我踢翻在地!”
門子讓他趕快把鼻血擦擦起來排隊,有什么事給自己的學(xué)正反映。
李成勛只是搖頭,眼睛的余光穿過人群縫隙,去看國子監(jiān)里邊那兩個穿官服的。當(dāng)看到那兩個穿官服的加快腳步朝這邊而來,他嘴角由掛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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