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去之后,李飛白也沒瞧出咸亨酒樓與其它酒樓有什么不同,真要找出一點(diǎn)不同來,可能就是咸亨酒樓太過蕭條罷了!
三人在小二帶領(lǐng)下來到一個雅間,梁廷舉讓小二撿最貴的菜上。
小二自去準(zhǔn)備,李飛白拱拱手道:“在下才疏學(xué)淺,向你們二位討教一下,二位可不要嘲笑!”
梁廷舉與李成勛連忙道:“李兄太客氣了,有什么事請說,大家共同探討。”
李飛白便問咸亨酒樓有什么寓意。
梁廷舉思索一會,道:“我想應(yīng)該是大家發(fā)財?shù)囊馑肌3蓜仔值囊馑寄兀俊?br />
李成勛道:“我也是這個意思!”頓了一下又道,“咱們來這家酒樓吃飯,算是應(yīng)了個不錯的彩頭。”
李飛白恍然大悟。原來咸享就是大家發(fā)財?shù)囊馑迹裉焖闶情L了見識。
小二很快把飯菜端上來,三個人一邊吃菜一邊喝酒。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梁廷舉與李成勛吱吱唔唔,講起二人今日請李飛白喝酒的真正用意來。
原來,二人學(xué)習(xí)雖不怎么強(qiáng),但都是腦子靈活之輩。昨夜,聽過李飛白的話之后,不由動了心思。
李飛白既和太白酒廠的掌柜的相熟,有沒有可能搞出一批特供酒來,運(yùn)到朝鮮和瓊州販賣,獲利絕對是京師的數(shù)倍。
對此,李飛白并沒有意見。海南島太過偏遠(yuǎn),朝鮮更是藩邦,本就不在他分成的十五個總代區(qū)域之內(nèi),交給二人經(jīng)營并沒什么不妥!
他道:“容我下次去濟(jì)源了,給酒廠的掌柜的說說,成不成,卻無法保證!”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吹捧著李飛白,最后為了讓李飛白盡全力,更是拿銀子來說事。承諾只要能拿到太白酒在二人地盤上的經(jīng)銷權(quán),可讓李飛折占兩成干股。
三人是酒逢知己千杯少,這頓酒一直喝到申時初刻才完!互相攙扶著出了咸亨酒樓的門,正往國子監(jiān)去呢,忽見一隊(duì)衙役擦肩而過,撞得走在最外邊的李成勛腳下一個踉蹌,差點(diǎn)摔到地上。
李成勛張口就罵,一句“他娘的,走路不長眼睛嗎?”才剛剛出口,看到?jīng)_撞的是官差,頓時不敢再罵!
別說他只是外藩五品正郎家的衙內(nèi),就算是大明五品官家的衙內(nèi),到了京城地界,也是不敢惹官差的。
因?yàn)槟愀静恢@些官差屬于哪個衙門,是能惹的衙門還是不能惹的衙門,一個惹得不對,就會惹下麻煩來。
李成勛罵完,連忙朝外吐了吐舌頭,只盼這隊(duì)官差沒聽到!
可惜那些官差聽到了!不僅聽到了,還停下腳步回過來頭。其中還有一個罵罵咧咧的道:“敢罵你家差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捋了捋袖子正要上前教訓(xùn)一下李成勛,卻被同伴制止。
那人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兄弟們,看看,是不是他!”說罷掏出一張畫像展開,其它七八個官差一起湊過來看!
李成勛嚇得臉色慘白,官差的手上拿的一定是通緝令。左思右想自己也沒干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情啊,為什么會被通緝。
官差中領(lǐng)頭的一揮手,道:“拿了人交差領(lǐng)賞去!”七八個官差一擁而上,朝這邊趕來。
李成勛雙腿發(fā)軟,想跑又不敢跑,忙道:“你們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這里邊肯定有誤會!”
官差們卻毫不理會,繼續(xù)往這邊來。
李成勛暗道一聲“完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要是被抓入大牢,他這個外藩連找個說情的人都找不到。
誰知官差們的目標(biāo)并非是他而是李飛白,到了李飛白面前,客氣的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李飛白卻不驚慌,問道:“去哪?”
官差領(lǐng)頭的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李飛白道:“你們是哪個衙門的?”
官差領(lǐng)頭的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李飛白道:“你老是這么一句話,能不能換句話說。”
官差領(lǐng)頭的道:“大人交待,客客氣氣把你請去。但你若不配合,休怪我們用強(qiáng)!”說罷,解下腰上掛的鐐銬,甩了兩甩。
李飛白沒有辦法,只得對李成勛與梁廷舉道:“二位兄臺,我此去今夜不回明日必回,明日不回,則煩二位去找一個叫秦猛的,告知今日所發(fā)生的事!”說罷,將地址說給二人聽。
李成勛與梁廷舉點(diǎn)頭同意!
梁廷舉沖官差們拱了拱手,道:“差爺,在下從小的官府長大,衙門里的規(guī)矩多多少少也知道些。可否告知我們這位兄弟犯了什么法,勞動哪個衙門的差爺出手,我們也好早做打算!”
一個官差道:“休得啰嗦,再啰嗦連你們兩個一并帶走!”
李成勛與梁廷舉不敢再說話,一眾官差夾著李飛白自去。
李成勛與梁廷舉看著一伙人遠(yuǎn)去的背影,李飛勛余悸未消的道:“他,他這是犯了什么事?竟遭通緝。”
梁廷舉搖搖頭,道:“我也不知!”想到自己才跟李飛白談好賺錢的買賣,李飛白若是被抓了,買賣豈不是完了!又道:“如果事不大的話,咱們還得設(shè)法營救!”
李成勛也是一樣的念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李飛白若不想被一眾官差帶走,別說就這幾個人,再來三兩倍,也抓不住他。可他腦子轉(zhuǎn)了兩轉(zhuǎn),實(shí)在想不通是哪個衙門,以什么理由抓他。
是因?yàn)樗騾蔚婪颍瑓蔚婪虿粦嵏媪怂粻睿俑瞄T派人來拿他嗎?
不會啊!就算是因?yàn)檫@個原因,衙門直接去國子監(jiān)拿人豈不方便,怎會拿著他的畫像滿大街的找他。打一個呂道夫,這么小的案子,享不了這么高的待遇吧!
可除了這件事,他實(shí)在想不通還有什么事值得衙門派人抓他。他一向奉公守法,并未干出出格的事情。
一時好奇,也就任由官差夾著走。
一行人在街道上七拐八繞,最后在一家大宅子前停下。李飛白一看,是楊閣老家,也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辭了大明日報社社長的職務(wù),一下從大明日報社消失,楊廷和肯定有事要見他,卻死活找不到他,于是使出這種手段,叫人畫了他的畫像,滿京城的找!
一定是這樣的!若是楊廷和因罪拿他,官差們不可能不給他上手鐐腳鐐,難道不怕他跑了,無法交差。肯定是楊廷和早有交待,官差們這才對他如此客氣!
再說,真的是因罪拿他,也不可能把他帶到楊廷和家。這里是審案的地方嗎?這里是吃飯睡覺的地方,似楊廷和這種高官大員,又怎會在家中私設(shè)刑堂。
只是,楊廷和如此干,算不算公器私用。只是為了找到他,不知派出多少的官差滿大街的碰運(yùn)氣,在他看來絕對算公器私用!
官差領(lǐng)頭去跟門子交涉了兩句,那門子打量一眼李飛白,走上前來問道:“你就是李飛白?”
李飛白點(diǎn)頭道:“我就是李飛白!”
那門子道:“開大明日報社的李飛白!”
李飛白道:“沒錯,開大明日報社的李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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